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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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惟渺倏地抬眼,盯著趙海潮,覺得他眼里的笑意很是莫名其妙。 切,不就是介紹人嘛,她有什么不會的? “這位是布政使司,趙海潮大人,”蘇惟眇愣了片刻,還是充當了介紹人,“這位是這間教堂的哈登教士?!?/br> 她還想著將教堂安置災民的事情尋求趙海潮的幫助呢,這下人正好撞到面前來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還免得她跑去找他了。 “大人來得正是時候,我正要去尋大人呢?!碧K惟眇心態(tài)轉變得特別快,剛剛還擔心趙海潮聽到了她那番高談闊論之詞,恨不得原地消失,就當她從未出現在此地,這會兒想起還有求于人,自然不能得罪了趙大人。 “哦?夫人竟要去尋我?”趙海潮作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畢竟他這些天在外奔波,有時就宿在衙署,他的夫人可是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如今倒說要去尋他,怕是另有事情。 “正是如此,大人稍候,”蘇惟眇笑笑,轉頭看著哈登教士,“哈登教士,此間發(fā)放食物之事被打斷,不若著人繼續(xù)。其他事情,不如進去商量?” 他們要商議的事情,自然不能就在外面的街上落實,定是要坐下來好好商談的。哈登教士自是同意,安排蔡大嬸帶兩個過來幫忙的婦人繼續(xù)發(fā)放食物,趙大人帶來的衙役在一旁站著,有震懾作用,避免再出現方才的事情。 蘇惟眇央了蔡大嬸請人去請個大夫來,她沒忘記知春還傷著呢,只是眼下怕是一時半會兒沒法回府。 趙海潮在一旁,看蘇惟渺有條不紊地將事情安排了,半點為難都沒有??催@般情形,是安排事務的一把好手,偏也沒見她接過家中的庶務管理。 “大人,里邊請。”蘇惟渺轉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趙海潮不置一詞,抬腳往里走。蘇惟渺沖哈登點點頭,跟上趙海潮的腳步,與他并排走。 “大人,你看這教堂如何?” “不如何?!壁w海潮看著這個一眼就可望穿的院子,實在無法品評。 “用來安置災民如何?”蘇惟渺直奔主題,她說這話時,眼睛緊緊盯著趙海潮的臉,想從他細微的面部表情變化來判斷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趙海潮先是愣住了,面部表情凝固了,眼珠子也不轉動,就這么微微偏著臉看著蘇惟渺。 不行嗎?他干嘛這幅表情看著她?蘇惟渺心里打鼓,在現代時,她沒有什么機會對這樣的事情做出決斷,只是從紙上得來的知識。 不行就不行嘛,干嘛用這樣瘆人的眼神看著她?可是她不準備退縮,眨了眨眼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人,回神了?!?/br> “夫人怎么想出這等好法子?”趙海潮突然爆出大笑。 “也不是我想出的,是哈登教士有心幫助災民,教堂還算寬敞,雖容不了許多人,但還是可以安置一些婦女孩子的。我們一合計,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只是要征求官府意見以及增派人手,最主要的是雙方商討一個合適的安置方案?!碧K惟眇一說到正事上,立刻滔滔不絕。 所以才有了門前她說要去尋他一事,趙海潮心中了然。原來并不是為了他而尋他,是為了旁的事情。 “大人,你覺得怎么樣?”他還沒說同不同意呢。蘇惟眇忍不住催促,她其實是個急性子。拍定了的事情,她恨不得立馬就給完成。 走在后面的哈登教士,一直沒說話,他心中在猜測前面兩人的關系,也在思量之前安置方式的可行性。 蘇惟眇見趙海潮打量四下環(huán)境,就是不回答她的問題,她倒是不急了,總歸災民是歸官府管的,她一個普通老百姓,提提建議,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端看這些執(zhí)政父母官了。 她索性不說話了,站在那兒,心里想的是在街上看到的衣衫襤褸的人群,在這個連肚子都填不飽的時候,誰人管得了衣衫是不是臟了。 反正她也不打算就這么掉頭走掉,就算死磕也要磕一個結果。 趙海潮抬腳往前走了,蘇惟眇磨蹭了幾秒鐘,就跟了上去。陪著趙海潮將這間教堂里里外外逛了個遍,期間還不時問些問題,哈登教士都能一一回答,蘇惟眇有時會根據自己的看法進行補充,當然她盡量不說得太前衛(wèi),太超出這個時代。 直到響起一陣“咕咕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斷了趙海潮的話。 蘇惟眇抿著嘴巴,雙手交疊,擋在肚子前面,都怪自己中午吃得太少了,現在就餓了。她暗暗瞪了趙海潮一眼,看什么看,沒見過人肚子餓了?若真沒見過,現在去外面街上,保管可以看個夠。 “情況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哈登教士,我今天先走了。至于具體安置事宜,趙大人定然會安排人來與你對接,當然我也會時刻關注這件事?!碧K惟眇向哈登道別。 她是個一餓就手軟的人,肚子空了,覺得整個人被抽光了力氣,現在只想趕緊去填飽肚子。 “當然沒問題,密斯蘇?!惫墙淌窟B連點頭,個人素養(yǎng)讓他不會去嘲笑一個肚子餓了的女士。 “這事我著人即刻去辦,爭取早點落實下來?!痹谔K惟眇的瞪視下,忍笑的趙海潮正色道。 “告辭了。”蘇惟眇揮揮手,轉身就走。 趙海潮辭別了哈登教士,追上了蘇惟眇的腳步。 “夫人如何不等我?”趙海潮走到了她的身旁,語氣輕松。 “大人不是跟上來了嗎?”肚子餓了,等什么等?蘇惟眇偏頭一笑,語氣格外溫婉。 趙海潮連著這些天都在外奔波勞碌,神經緊繃著,卻意外在這里遇到蘇惟眇,心情很是放松,或許是因著他從未見過這樣子的蘇惟眇,很是新鮮。 蘇惟眇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眸,心里沒明白這個天真鬼到底為何事而喜悅。不過她亦不打算探究,眼下還是先去看看知春那丫頭的情況。 好在知春沒有大礙,都是些擦傷,除了衣服臟了些,大夫開了幾貼活血化瘀的藥膏,說貼了準能好。 “知春,你今天很勇敢,但是要是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要沖上去,你這個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是那個家伙的對手?而且萬一他手里有刀呢?豈不是更危險?東西嘛,讓他搶去好了,有什么打緊?人才是要緊的。記住了嗎?” 在回去的馬車上,蘇惟眇對著知春說了這番話,把知春感動得熱淚盈眶,只說夫人安排得差事,她只想做好。 “別哭了。記住我說的話,知道嗎?”蘇惟眇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格外溫和。 “嗯,我會記住的?!敝貉劢廾线€掛著淚珠,直點頭。 “乖孩子,”蘇惟眇露出一個頗為慈祥的笑,“快把眼淚擦一擦?!?/br> 騎馬走在馬車旁的趙海潮將這番話聽了一耳朵,有些詫異蘇惟眇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惟眇倚著車壁,心中仍有不平之氣,本來么,依著她的性子,定是要將那人好好教訓一番才解氣,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不想使用武力了。還是替今天挨了打受了委屈的知春和車夫不平。 馬車一路行的慢,蘇惟眇捧著不時咕咕叫的肚子,把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似乎這樣可以避免肚子繼續(xù)唱空城計。 忽然之間,一股濃郁的香味飄進了蘇惟眇的鼻子,她嗅了嗅,這甜膩膩的味道,不是鳳梨酥是什么? 她側耳聽了聽,撩開車窗的簾子,“大人,你聞到了嗎?” 早就聞到了香味的趙海潮作搖頭不知狀,只是他帶著笑意的眼眸出賣了他的真實感受。 “我想吃鳳梨酥,你幫我買,好不好?”蘇惟眇此刻完全忘記自己的實際年齡,露出了幾分賣萌撒嬌的意味。 吃下幾塊熱乎乎的鳳梨酥,蘇惟眇心里舒坦踏實了不少。看來趙海潮也不是一個對別人請求無動于衷的冷漠家伙嘛。吃到了許久未吃的鳳梨酥,她不介意給幫忙買鳳梨酥的人多發(fā)幾張好人卡。 燈火融融,偶有夜風習習。蘇惟眇撐著燈籠來到了趙海潮的書房外,她本不愿在入夜后出門,可是她心中有事,弄清楚這事,宜早不宜晚。 “夫人,還沒睡?”披了一件斗篷的趙海潮正坐在書案后面,奮筆疾書,抬眼看了看推門進來的蘇惟眇,又埋頭寫字去了。 “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大人。”蘇惟眇將燈籠放在門邊,走到書案的近處。 “夫人但說無妨?!壁w海潮擱下手中的筆,望著她。 “今天那人會怎么樣?”蘇惟眇并不打算拐彎抹角。 “應該會關幾天就放了,他也沒犯什么大罪?!壁w海潮思索片刻,才知道蘇惟眇問的是何人。 “會挨板子嗎?”蘇惟眇見他回答得這么痛快,遲疑地追問。 “沒有開堂審理,應是不會?!壁w海潮一路從縣令走到今天的布政使,不知審了多少案子,他一門清。 “那就好。他雖然犯下錯,但罪不至死,我是擔心進了牢房,不死也要脫層皮。聽大人這么說,我就放心了?!碧K惟眇松了口氣,若此人因此事而有折損,倒是她也有些罪過了。 “我以為,夫人是來喚我回房歇息的,不料竟不是為我而來?!壁w海潮起身,語氣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