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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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覺得最近大人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在大人問夫人是否回來的第三次,他的回答還是否定的,大人的臉色就沉得跟冰刀子一樣了。 他輕手輕腳放下茶壺,再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夫人這些天早出晚歸的,有時候甚至比大人回來得還晚。 也不知道夫人在外面做些什么,他偷偷問了知春,知春棱著一雙眼睛盯著他:“是大人讓你來問的?” “沒沒沒,我就只是問一下,免得大人到時問起我,我又不知道?!毙∥暹B連搖手。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啊。”知春瞪他一眼,拔腿就走了。 小五只好垂頭喪氣回去了,反正大人一般不會問,就算問了,他如實回答就行了,他一個小廝,去哪里知道夫人去哪里又做了些什么。 只是看著大人冷冰冰的臉色,他心里只是祈禱夫人早點兒回來。 趙海潮手里握著書卷,卻半天也沒有翻一頁。 他記得,以前夫人都是在家做好飯菜,只等著他回來。他回來了,她就給他更衣擦臉。似乎不論他什么時候回來,她都在家中。 現在不知道哪里出了變化,她竟然整日不在家中,甚至有時回得比他還要晚。 他竟然,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可他明明喜歡的另有其人,怎么會對一個他曾經一直漠視的人,這般在意? 難道他竟是個朝秦暮楚的人? 要說蘇惟眇自己,她對這些天倒是比較滿意,通過陳長青,她對外面的世界有了大致的了解,通過自身所學知識和書中的背景設定,可以判斷出現在大致的社會環(huán)境。 而且她每天鍛煉身體,并注重飲食營養(yǎng)的搭配,重新騎上馬背,她感覺很好,只等她再學些日子,應該就可以騎馬到處走了。那樣她就可以避免再在長途馬車上吐得天昏地暗了。 她覺得自己這些天很充足,終于不再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米蟲,一個每天只會在家繡花做菜等著丈夫回家的家庭主婦,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富家千金。 她終于和之前相比,有所不同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充滿了力量,精神蓬勃,有用不完的精力。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直試圖擺脫蘇惟眇原本的身份限制,要全由著自己的本性來做事,就算輕狂又何妨?就算背負罵名,就算勢單力孤,她也無法畏畏縮縮、遮遮掩掩,含糊地活著。 她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重獲生命,何須再畏首畏尾?只管放開了手腳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就連哈登教士都說她更開朗爽快了。 蘇惟眇笑笑,她豈止是開朗爽快?簡直可以稱作得意忘形了。 “大人也太忙了些!”盡管蘇惟眇之前叮囑過她少說大人的事,但最近大人又時常晚歸,大多時候宿在書房。有時會忍不住叨叨兩句。 “唔。”正在吃櫻桃的蘇惟眇含糊應了一聲。 他自然忙得很,在原書中籌建機器織布局是貫穿全書的重要劇情,幾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會與此事有或多或少的關聯。 蘇惟眇抽時間去了一趟萊陽,看望江瑜,也和她聊了聊織布局的事情。 江瑜看蘇惟眇對生意變得挺上心,心中也有憂慮。 “惟眇,二叔怕是不會讓你拋頭露面做生意吧”江瑜問。 “他不允許我做的事情多了去了,”蘇惟眇撇撇嘴,“我聽哈登教士說,他們那里也有不少女孩子,去學校念書,當老師授課,在工廠鋪子里做活的,我們怎么就不能了我瞧著嫂子就很好啊?!?/br> “若說讀書做事沒用,那天底下怎么那么多男子苦讀寒窗十年甚至幾十年,天南地北往來買賣貨物,掙下許多財富,在家里作威作福的。”蘇惟眇表示不服。 “你這張嘴,何時這般能說會道了”江瑜聽得目瞪口呆,她出來做生意,是因為她家道中落,哥嫂又不善做生意,她才接下這個擔子的。 非是她放著好好的富裕生活不過,跑出去做生意的。 如今聽了蘇惟眇的這番話,她覺得有些道理。 城里的洋教堂,她早有耳聞。不曾想到蘇惟眇還結交了洋教士。 “掌握財權才是當家做主,我想嫂子定是再明白不過?!碧K惟眇笑道。 蘇家?guī)追恳恢币悦吩簽樽?,是因梅院的老爺少爺是做生意的好手,掙下了不少財富,其他幾房也跟著受惠,是以蘇家大事幾乎都是由梅院拍板的。 當然也會開會,只是其他幾房的人做生意都不太擅長,都跟著梅院干,一般沒多大的意見。 江瑜嫁到蘇家三年,她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奧秘,誰手里有錢,誰出錢就誰說了算。 若是可以選擇,她當然希望可以過那種世俗的幸福的生活。 可是老天沒有給她選擇,她不過成婚三年,先是幼子夭折,接著丈夫又過世。接二連三的我打擊,讓她都失去了幸福生活的能力。 如今她只想著重振蘇家的生意,不枉費爹和丈夫對她的悉心教導。 還有肚子里的孩子,她摸著尚不凸現的肚子,臉上浮現溫柔的神情。 梅院的人都覺得這個孩子來得很是時候,至少將江瑜從喪夫之痛中暫時拉了出來。 蘇大夫人有些后怕,萬一當時將江瑜沉了塘,江瑜沒了,孩子也沒了。 事后她每天都去佛龕上香,祈求佛祖保佑她蘇家梅院血脈不絕。 自是事事都看顧著江瑜,不消蘇惟眇來說,她都帶著羅媽,誓要將梅院守好了。 最終蘇惟眇厚著臉皮表示想要去跟著學習怎么做生意,學徒房有好幾個苗子,此時還閑置在家。 她相信一旦江瑜重新樹立起梅院的招牌,一定會找那些人回來干活兒的。 她不能跟著江瑜學的話,也可以跟著那幾個未來大管事學的。 經過蘇家竹院的大肆渲染,蘇惟眇在萊陽的名聲臭得很,把蘭院的老爺夫人差點急壞了。 幸好兒子已經成親,不然怕是人家看著蘇家蘭院的門楣,怕是求不到一門好親事。 蘇二爺直呼蘇惟眇是忤逆子孫,氣得胡子都在抖。 蘇二夫人心中暗自不滿竹院,本來只是蘇家的事情,關起門來,大家都能好好說,現在捅出去,鬧得滿城風雨。生生敗壞自己女兒的名聲。每每想起,幾乎咬碎銀牙。 當然她也認為女兒做得不對,彪悍強硬,連她都為之震驚。 她那乖巧善良的女兒,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變成這樣子。 她私以為是蘇惟眇婚后生活過得并不如意,雖說上無高堂需要伺候,但閔城里官員眾多,富豪不知凡幾,出身商戶的女兒不知遭了多少罪。 被認為遭了罪的蘇惟眇,此刻正騎著馬兒,在郊外的草地上跑得正歡騰。 至于蘇惟眇這個在城市生活的現代人為何騎馬學得如此快,那歸功于她前生家里有一匹馬,雖說是一匹飽做苦力的馬兒,但她自小就時常在馬背上,騎馬很溜。 只是這具身體太過嬌貴,需要時間適應。從知春那里套話得知,原身并不會騎馬。 所以她自是要學一學,還要好好學一學。 連陳長青都贊她學得很快。 這天夕陽西下,她騎馬回到家,先下了馬背,然后將知春扶下來,將韁繩和馬鞭交小廝。 知春站都站不直,只覺腿軟身顫,緊緊抓著蘇惟眇的手臂,皺著一張臉,又不敢叫苦。 “這馬兒還沒跑起來呢?!碧K惟眇打趣地笑道,真是個嬌弱的姑娘啊。 “哪里可以和夫人相比”知春擠出一個笑。 “下次帶你跑馬一圈,怎么樣”蘇惟眇故意道。 “夫人,你……”知春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恰值此時,馬蹄聲漸近,蘇惟眇扶著知春,往旁邊走了兩步。 誰知馬兒卻在近前停了下來,門口的另一個小廝立馬跑過去,從翻身下馬的趙海潮手里接過了韁繩。 “大人?”蘇惟眇笑著他。 趙海潮目光含著打量,看來她剛從外面回來。 “夫人今天回來得早啊?!彼π?。 “是比大人早一點?!碧K惟眇裝作完全聽不出他話里的嘲笑之意。 “不知夫人都在忙些什么?。俊壁w海潮面帶和煦的笑。 “也沒做什么,就是去郊外騎馬,然后去云來樓吃點心喝茶?!碧K惟眇坦然道。 她倒是毫無隱瞞!趙海潮不作聲,往大門走去。 “誒,大人,你等我一下?!碧K惟眇正要撒手追上去,又想起知春腿軟走不動路,回頭看她,誰知那丫頭扒拉開她的手,示意她走。 “那你慢一點啊?!碧K惟眇笑道,然后去追趙海潮去了。 聽了蘇惟眇的喊聲,趙海潮的腳步沒停。 可惜蘇惟眇今時不同往日,這些天鍛煉身體也初見成效,她幾個箭步就追上了人。 “誒,大人,讓你等等我呢。”蘇惟眇追上去,先抓住了趙海潮的手臂。 趙海潮不理,想要掙脫手臂的限制,豈料竟然沒有掙脫。 “夫人這是做什么?”他瞪她一眼。 “我有事要問你?!碧K惟眇仍舊沒有松手。 “你要說便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他仍舊瞪她。 “這又不是在外面,拉拉扯扯怎么啦?”蘇惟眇不以為意。 “不可理喻!”趙海潮火氣有些大,撇開眼睛。 “你今天是吃了火//】藥了?嘖嘖,這暴脾氣!”蘇惟眇偏頭去看他的眼睛。 “松開,好好說話。”趙海潮不甘,又瞪了她一眼。沒辦法,誰讓他竟然無法掙脫她的控制呢?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 “那好,你保證不會走那么快?!碧K惟眇點頭,手里仍然沒松。 趙海潮沒好氣地點點頭。 蘇惟眇滿意地松開手,然后笑了。 “你要問什么?”他問。 “織布局的入股人定下了嗎?是誰啊?”蘇惟眇飽含期盼地問。 “定下了,陳家和蘇家,各持股一半?!壁w海潮一邊理袖子一邊回答。 耶!這個劇情還沒有變化,雖然她感覺江瑜定可以入股織布局,然后重振蘇家梅院的生意,但還是要有了確定的結果,心里方才踏實些。 而且陳家也入股織布局,主理人應該是陳長青沒跑了,那他倒是可以經常和江瑜見面了,不知道兩個人的感情會不會進一步發(fā)展? 趙海潮瞧著眼前的人,一副開心極了的樣子,眉梢眼角俱是笑意,明眸皓齒,像是迎著太陽初開的花朵般美麗。 “那個,就是上次在教堂外抓的那個小賊,人放了嗎?”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就像上次在蘭院花廳,她被她爹訓斥時,她向他尋求幫助的模樣。 可憐又可愛的小眼神,他極為受用。 這是蘇惟眇第二次問他,關于那個小賊。不知道她如何可以如此關心一個陌生人。 “不知道,這些天我沒來得及過問。”趙海潮如實回答。 “這么久了都還沒過問???人在牢里怎么樣了???”蘇惟眇感嘆官府的辦事效率。 “應該還在牢里?!?/br> “你什么時候過問啊?” “這個事有專門的人審理?!彼遣颊?,不會天天去審理案件。 “那你明天去問一下呀,本也不是什么大罪,沒得把人折騰得起勁?!碑吘估为z之災沒有好受的。她又揪著他的衣袖。 可憐趙大人的官服衣袖,短時間內被揪了好幾次。 ※※※※※※※※※※※※※※※※※※※※ 小可愛們,周末愉快~求個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