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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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城的官場風(fēng)起云涌,自從巡撫趙海潮被罷免,一干被免職問責(zé)的道員知府知縣也不在少數(shù),現(xiàn)任布政使也被免了頂戴,罪名是辦事不力。 是以機器織布局重建一事,確實無人敢在此時提及。 一時之間,省內(nèi)官場人人自危,生怕受到波及。 “大人,咱們此時就坐以待斃?”楊先生憂心忡忡問道。 這些時日,城里風(fēng)起云涌,波浪不小,他隨趙海潮遠赴京城,滿以為趙大人找了京城的靠山,回來后不久就會官復(fù)原職,誰知道回來了一些時日,一點動靜都沒有。 “靜待時機?!壁w海潮望著掛在書房里的那副字,沉吟道。 楊先生聞言,輕輕嘆氣。 “不知大人有什么計劃?”他還是不肯甘心就這么啥事也不做。 “過些日子你自然就知道了?!壁w海潮不肯直言。 楊先生應(yīng)一聲,又問:“不知大人何時去蘇家提親?” 府中有白管家cao心趙大人的婚事,現(xiàn)在就連楊先生都問起了。 說起這個,趙海潮有些頭疼,主要是蘇惟眇現(xiàn)在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不好再三逼迫。 “大人與蘇二爺好好談?wù)?,相信他會同意的?!睏钕壬ㄗh,趙大人明明很看重夫人,偏偏不去提親,讓一干旁人都著急了。 “此事我心中有數(shù)?!壁w海潮只能說。 楊先生點點頭,告退了。 - 陳家也因機器織布局被毀而頗有損失,陳茂則心里又急又氣,可是又沒有辦法。 他去找宋銘謙說此事,宋銘謙卻說:“我當(dāng)初可是叫你退股的,誰曾想你退都退了,最后又眼紅銀子,重新入股了?” 陳茂則面對宋銘謙的嘲諷,吶吶不語,幾欲張嘴,最終還是作罷。 這回陳茂則是更加相信宋銘謙背后的靠山,是如何權(quán)勢滔天了,這加重了他想要和宋銘謙合作的愿望。 宋銘謙一句關(guān)于合作的話都沒有,陳茂則心有不甘的走了。 “這次怎么沒提合作的事情?”看著陳茂則遠走的背影,鄭驍抱臂走到宋銘謙身旁,他覺得這次提的話,陳茂則準要答應(yīng)。 “還沒到時機?!彼毋懼t神情冷淡,剛才的和風(fēng)細雨早已煙消云散。 “陳茂則是個人精,保不準會看透其中緣故?!编嶒?shù)馈?/br> “看透又如何?他陳家需要進一步壯大,就必須和人合作。陳蘇兩家素來是競爭對手,又夾雜著恩怨,所以陳家斷無和蘇家合作的可能?!彼毋懼t輕輕笑道。 鄭驍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嘲弄的笑。 - 機器織布局被毀,蘇陳兩家皆有損失,唯獨古家大賺了一筆,他們原本積壓在倉庫的土布銷售一空。 這令古老爺笑得合不攏嘴,逢人都笑呵呵的。 多虧女婿聰明有腦子,不然他恐怕還要抓破頭皮想著如何將那些土布賣出去。 古寧這些天特別忙碌,在機器織布局重建之前,當(dāng)?shù)氐难蟛夹枨蟛⒉粫S之消失,她忙著聯(lián)系遠在申城的洋商,購進大批洋布,以此來搶占市場。 “古寧啊,你這些天忙得腳不沾地的,也別冷落了姑爺啊?!惫爬蠣斝Σ[瞇的勸道。 在他看來,生意遠遠不及女兒的幸福重要,并不是說生意就不重要了,古寧這些天在忙什么,他是完全清楚的,把利潤一算,心里樂開了的花。 “知道了?!惫艑幪ь^一笑,她這個爹,生意進項多了,開心得不得了,偏還叫她不要這么忙,要不是她忙進忙出,哪里有這么多收入? 古老爺神情愉悅的哼起了小曲兒,連帶著對古箏都放松了一些。 - 古家的動作并沒能瞞過蘇家。 江瑜早就在讓人著手辦理此事,只是這大宗的生意,沒個重要人物親去商談,終歸怕出岔子。 這天蘇家各院的人齊聚主屋,談事情。 剛回蘇家的蘇惟眇也參加了會議,這一年來她在做生意上的頭腦和本事已經(jīng)得到了蘇家長輩的一些認可,是以才有這個機會進主屋議事。 要知道蘇家自從開設(shè)主屋會議,至江瑜入內(nèi)議事,期間從無女子入主屋議事的先例。 這下好,蘇家的兒媳婦進主屋議事,還當(dāng)了蘇家的大當(dāng)家,蘇家的女兒也有本事進主屋議事了。 江瑜將這些天的事情以及對蘇家產(chǎn)生的影響大致講了一遍,聽得眾人都是神情凝重。 機器織布局被毀,對于蘇家的沉重打擊,眾人早前就有心理準備,只是這個數(shù)目統(tǒng)計出來后,心理還是相當(dāng)不好受。 “古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準備從申城購進洋布,想先一步搶占市場。目前看機器織布局重建幾率不明,我是這么想的,咱們也去購進洋布進行銷售,一旦機器織布局重建,咱們再自產(chǎn)自銷洋布,兩位叔叔以為如何?”江瑜笑問。 “古家去采買洋布了?這事可信嗎?”蘇二爺問道。 “消息確切,是申城那邊傳回的消息,也在閔城得到了佐證。”江瑜點頭。 蘇四爺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經(jīng)過江瑜的苦勸,蘇二爺同意先從申城購進洋布售賣,但這么大筆生意,誰去申城辦? 江瑜肯定不行,小星星還小,又離不開她,且不可能帶著孩子長途跋涉。 蘇二爺一把老骨頭,在萊陽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蘇四爺就更不必說了。 “我可以去?!睆倪M屋開始就一直沒開腔的蘇惟眇,舉起了手,望著她爹。 “絕對不行!”蘇二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蘇惟眇臉一垮,看一眼江瑜,江瑜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雖然她心里覺得蘇惟眇去是可行的,她有腦子,有能力,還有見識,最重要的,她絕對可行??墒撬贻p了,又是一個富家千金,光憑這兩點,就很難說服蘇二爺同意。 “爹,我真的可以去!”蘇惟眇再次毛遂自薦。 “我說了不行!這個人選,咱們再看看,”蘇二爺起身,先對江瑜說,又轉(zhuǎn)頭看蘇惟眇,“你別想給我打歪主意!現(xiàn)在給我回去!” 這次主屋議事整體順利,如果不算最后蘇二爺咆哮而去的話。 - 蘇二爺回到蘭院,心里的氣都沒消,而且還越想越氣。 這個蘇惟眇簡直太氣人了,她就不能不要這么驚世駭俗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蘇家了,難道還要拋頭露面繼續(xù)做生意? 他蘇宗庭的女兒,絕對不能一直拋頭露面。 于是晚一點回蘭院的蘇惟眇,又被蘇二爺叫到跟前,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說說看,蘇惟眇!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在閔城做生意也就算了,你還想跑到申城做生意?你腿倒是長??!” “就經(jīng)營了幾家鋪子,還算不錯,你就尾巴翹上天了?翅膀硬了?” “我給你請先生叫你讀書識字明事理,不是要把你教成生意人!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找門好親事!” “你真是要氣死我啊?好容易回來消停了幾天,又開始蹦跶了?” “你脾氣火爆,直言直語,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要玩轉(zhuǎn)點,在外面能少說話就少說話,結(jié)果你呢?得罪了人,差點釀成大禍!” “你是不是以為生意做得好,就不認我是你爹了?我告訴你,沒門兒!” 蘇二爺咆哮著將蘇惟眇痛罵了好一陣,蘭院的丫鬟小廝都繞著走路,不愿意去聽蘇二爺?shù)呐叵暋?/br> “哎喲,小姐這才回來幾天啊,就又被罵成這樣了?”一個丫鬟嘆氣道。 “哎,也就剛回來那會兒疼愛得很,沒幾天就現(xiàn)出原形啦!”另一個丫鬟嗤笑道。 “小姐也真是脾氣好,一個字都沒還嘴。” “是啊,小姐脾氣比以前好多啦,以前她還敢罵三夫人呢。” - 蘇惟眇垂頭喪氣回到臥房,把自己給摔進床上。 哎呦喂!還不如就住在閔城不回來了。 回來就時不時得挨一頓罵,她也太慘了吧! 嗚嗚嗚,她要離家出走! 她也就是在心里哼哼唧唧,連打一拳床鋪都是不敢的,萬一給砸出一窟窿,她晚上就沒地兒睡覺了。 “小姐,你別氣啦!”知春端著托盤進來了,“有你喜歡的鳳梨酥,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br> “不想吃。”蘇惟眇興致缺缺。 “老爺也只是擔(dān)心小姐的安危嘛,我聽李媽說,上次那事也把老爺夫人嚇的不輕呢?!敝喊淹斜P放在圓桌上,端起裝著糕點的瓷碟子,走到蘇惟眇跟前。 “哎!老爺子罵人太兇了!”蘇惟眇嘆氣,她聽得耳朵痛,現(xiàn)在腦仁里都還突突的。 照這么發(fā)展下去,她還不得有天被壓抑出心理疾病?。?/br> 想想還是在趙府那段日子好過,耳朵邊特別清凈,一點兒噪音都沒有。府中除了趙海潮,就數(shù)她最大,沒人敢給她甩臉色看。 哎,頭痛??! “小姐,要吃鳳梨酥嗎?”知春勸道,“吃一塊唄?!?/br> 蘇惟眇搖頭,知春看出她現(xiàn)在在是真沒心情吃,方才將瓷碟子放回圓桌。 “小姐,你想搬回閔城了?”知春輕聲問道。 “知我者,知春也?!碧K惟眇望著床頂?shù)奈脦せy。 ※※※※※※※※※※※※※※※※※※※※ 看文的小可愛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