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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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時分,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下來。 很快將即將融化殆盡的殘雪覆蓋住了,路上、草叢、屋頂、樹枝上又是白白的一片。 次日清晨,天地間都是白茫茫的,有幾只鳥兒振翅在雪地里撲棱。 穿得熊滾滾的只露出兩只眼睛的掃雪工,三五成群的從街巷里走出來,拿著掃帚和鐵楸,開始清掃一夜被落雪覆蓋的街道。 狗吠、雞鳴聲,在裊裊炊煙中響起來。 漸漸的街上的行人多起來,人們都慢吞吞的走得小心翼翼。 “又是一場雪了??!” “好看是好看,可是冷死了,快快快,進(jìn)屋去,這冷風(fēng)跟刀子似的。” 幾個丫鬟腳步匆匆的跑過回廊,掀開掛在門上的氈毯,鉆進(jìn)了屋里。 盡管屋里燒著炭火,蘇惟眇還是把自己裹在薄被子里,她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從最開始欣賞雪景的雀躍心情,到現(xiàn)在只覺得冷得直發(fā)抖。 “小姐,喝杯熱茶吧?!敝簩⒁恢话状杀f給她。 她趕忙接了過來,雙手握著,拉了拉被子角,然后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小口小口喝著熱茶。 溫?zé)岬募t棗冰糖菊花茶水,順著喉嚨,進(jìn)到胃里,頓覺暖心。 “小姐,外面又堆著厚厚的雪呢?!敝汉途G水在一旁忙著熏衣,以前小姐還很喜歡下雪,說是雪景好看,可是又很怕冷。 “這次我不賞雪了?!碧K惟眇擺擺手,她還是躲在屋里暖和暖和吧。 知春一笑,三人正在屋里聊著天。 突然聽到外間小丫鬟慌慌張張行禮的聲音。 知春聽到聲音,起身去門口迎接,剛掀開氈毯,趙海潮就彎著腰進(jìn)來了,她忙退開兩步,“趙大人?!?/br> 趙海潮懷里抱著牛皮紙包著的一堆東西,大步跨進(jìn)屋,解開大氅,被知春接了過去,然后才朝坐在軟榻上裹緊小被子的蘇惟眇走去。 “裹成這樣?這么怕冷?”趙海潮揚(yáng)起一個笑容,她這個樣子,只露出兩只手和腦袋,有種可憐兮兮的味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后挨著她坐了下來。 “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壁w海潮笑呵呵的說,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東西。 “下雪呢,你也來啦?”蘇惟眇捧著茶杯,朝他笑,露出白白的牙齒。 “猜猜是什么?”趙海潮拿起軟塌旁桌上的托盤,放在自己膝蓋上,將那堆東西放進(jìn)托盤。 “烤紅薯?!碧K惟眇動了動鼻子,做出一副嗅的動作。 “是糖炒栗子?!壁w海潮攤開牛皮紙,香甜的糖炒栗子的氣味撲面而來。 “好香啊?!碧K惟眇手作扇狀,在自己鼻子下扇了扇。 趙海潮去凈了手,剝起栗子來,他很拿手,剝得又快又好,一顆一顆遞給她,誰知蘇惟眇連手都懶得動手,張著嘴巴,等待投喂。 他愣了愣,在蘇惟眇眼神的催促下,還是將溫?zé)岬南闾鹄踝铀偷搅怂淖爝?,看著她紅唇緊閉,細(xì)細(xì)咀嚼栗子,他的眼神暗了暗。 “果真香甜可口~”蘇惟眇吃完一顆,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滿足的神情,眼睛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剝栗子。 趙海潮又埋頭剝起了栗子,一副溫和的模樣。 蘇惟眇笑著,栗子吃得很開心。 “你也吃?!碧K惟眇撇開臉,眼睛看他, 知春將熱茶端了過來,然后就拉著綠水退出了房間。 來到隔壁抱廈,才見葉侍衛(wèi)和小五都圍著火盆坐著呢,盆里的炭火燃得很旺。 兩人衣衫外和鬢角的雪已經(jīng)融化成水,順著頭發(fā)滴落下來。 “葉侍衛(wèi),小五,你們來這么早啊?!敝盒χf。 “大人來得急,就怕糖炒栗子冷了不好吃?!毙∥逍χ卮?,葉侍衛(wèi)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大人親自去買的?”綠水問。 “不是,”小五搖頭,“是親自炒的?!?/br> ???屋里烤火的幾人都很吃驚,雖然趙大人對他家小姐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趙大人炒栗子,是一種非常難以想象的畫面。 “當(dāng)然是真的。自從上次夫人提了一嘴,我們大人就記在心上呢,這糖炒栗子不是那么好炒的,我家大人炒了好多次,這回終于成了......”小五正說得眉飛色舞,結(jié)果被葉侍衛(wèi)的咳嗽打斷,他看葉侍衛(wèi)的神情,后面的話就漸漸消失了。 沒辦法,葉侍衛(wèi)就是有那種讓人害怕的魔力。 “大人怎么會炒栗子呢?且說一說,回頭我給我家小姐說。”知春說道。 小五一聽這話,噼里啪啦的說了,這回葉侍衛(wèi)也沒再咳嗽打斷他。 且說隔壁屋兩人,一個剝栗子剝得高興,一個吃栗子吃得開心,一副和樂融融的畫面。 “好吃嗎?”趙海潮有些期盼的問。 “好吃啊。”蘇惟眇點(diǎn)頭,寒冷的冬天,胃被香甜可口的栗子撫慰,連帶著都不那么冷了。 當(dāng)他再次將一枚栗子遞到她的唇邊時,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把栗子往他嘴邊推去,“你吃?!?/br> 在她灼灼的目光注視下,他將那顆栗子咬進(jìn)了嘴里,慢慢咀嚼著。 可是她的手沒有縮回去,轉(zhuǎn)而握著他的手腕,進(jìn)一步捏了捏,喟嘆道:“你的手好暖和?!?/br> 她的纖細(xì)手指溫涼,和他灼熱的肌膚相貼,觸感分外清晰灼人。 “想我嗎?”蘇惟眇靠近他一些,露出一個頑皮的笑。 “想。”他咀嚼栗子的動作慢下來,回了一個字。 “有多想?”她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摸上了他的脖子。 他沒有回答,而是精準(zhǔn)的噙住了她的唇,他的手臂就著薄被緊緊抱住了她。 他無師自通,甚于她,原來還有些生澀的親吻,此時已經(jīng)再純熟不過。 直到他松開她,靠在彼此的肩頭,都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聲。 兩人都沒有說話,享受這靜謐的溫柔時光。 幸好婚期不遠(yuǎn)了,他很快就能和她成親了。趙海潮更加迫不及待的期待這一天了。 - 天氣放晴了些許,陽光照著雪地,有些刺眼。 緊閉著的蘇家大門被敲開了,接著一個消息驚動了蘇家所有人。 嚎哭聲是從竹院傳出來的,然后梅、蘭、菊院都派了人去竹院問是什么情況。 蘇惟眇剛睡醒午覺,洗了臉,正立在書案前,俯身提筆,在淡黃紙張上涂涂畫畫。 “小姐!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氈毯被掀開了,知春快步跑了進(jìn)來,喘著氣說。 “什么事啊?不要跑這么急,擔(dān)心摔倒?!碧K惟眇將那一筆畫好,才直起身,神態(tài)輕松地盯著畫紙,腦海里還在構(gòu)思下一處景該如何下筆。 “剛剛西北來信了,說三爺和三夫人去了?!敝荷袂閺?fù)雜,當(dāng)初他們被匪徒綁架,就是因?yàn)橹裨旱娜送低迪蚍送礁呙?,她心里恨死了他們,而如今聽聞他們的死訊,她沒有覺得大快人心,先是悲傷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不值得憐惜。 “什么?”蘇惟眇愣住了。 自從她改變了書中許多原有劇情后,事情就朝著另外的方向發(fā)展了,甚至因她的選擇和推動,許多事情都節(jié)外生枝了。 比如原主在原書劇情中,她從不會去什么申城,更不會去趙海潮的老家。 蝴蝶效應(yīng)產(chǎn)生了,她就是那一只蝴蝶。 蘇丹哭得撕心裂肺,蘇浩哭得一塌糊涂,整個竹院上上下下,亂成一鍋粥。 蘇家?guī)自旱娜硕箭R聚在竹院,蘇二爺發(fā)話,才穩(wěn)住了局面。 函件是官府的人送來的,大意是問清楚蘇家要不要派人去收尸扶棺回萊陽,不收的話,西北那邊就直接處理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亢煤玫恼f沒就沒了......前陣子的信里都說好好著呢......這叫我們怎么辦?。俊碧K丹哭得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望著幾位叔叔嬸嬸,只盼著他們拿個主意。 “爹娘肯定還活著,一定是他們騙我們的!”蘇浩用袖子擦了眼淚鼻涕,大聲說道。 人家騙你做什么???蘇惟眇動了動嘴巴,沒有說出口。 竹院一團(tuán)亂,蘇二夫人多留了一會兒,敲打了竹院的仆從,不可在這個時候作妖添亂。 要去西北扶棺回來,誰去走這一遭,還沒個定論。 稍晚些時候,趙海潮來了,也差人去打聽這事。 蘇二爺面容沉沉,手里抓著兩個核桃,也不轉(zhuǎn)動了,兩只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虛空發(fā)呆。 蘇三爺縱然有許多做得不對,但他再怎么也是他的親弟弟,如今天人永隔,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些悲涼。 蘇家四兄弟,四弟打小身體弱,一直都離不了藥。大哥才沒了幾年,三弟現(xiàn)在也沒了。 哎,他一個人坐在書房里,連連嘆氣。 “這是老天爺在折磨我們蘇家嗎?”他重重嘆息,不甘心地質(zhì)問老天爺。 可惜老天爺永遠(yuǎn)不會給他回答。 -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就算蘇家竭力掩蓋消息,消息還是被透露了出去。 收到消息的還有宋銘謙,他幾乎比蘇家先一步收到這個消息。 連著陰沉著臉數(shù)天的宋銘謙終于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他彈了彈信紙,彎起唇角:這真數(shù)天以來的好消息。 這一局他還是領(lǐng)先一步。 “信上寫了什么?”鄭驍忍不住問道,宋銘謙沉著臉好些日子了,不知道是什么好事令他展演。 宋銘謙不回答,直接將信紙遞出去,鄭驍接過來看了,露出幾分笑,心道:原來是為著這事?早知道他早些去下手,豈不是安了大家的心? ※※※※※※※※※※※※※※※※※※※※ 晚安啊,看文的小可愛~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