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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成完美男配的老婆在線閱讀 - 第 121 章

第 121 章

    朝廷守舊派與革新派的爭斗,又起波瀾。由上而下,各地的爭斗也是水深火熱。

    宋銘謙的性情更是變得冷漠多疑,蘇家竹院的敗落,也沒有讓他產(chǎn)生多少愉快的情緒。在他的意識里,只要蘇家還在,他的仇就還要報。

    僅僅是一個竹院,怎么夠?

    古家和富隆商行聯(lián)手,再加上宋銘謙利用他背后的勢力,盡力打壓蘇家和陳家。

    他們對趙海潮這塊絆腳石下手,是他早就料到的,所以他一早就在勸趙海潮投入他們這派,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動用了這么多高手。

    宋銘謙想,他無疑是一個失敗的游說者,屢次勸解趙海潮沒成功,現(xiàn)在再勸陳茂則也沒成。

    他氣急敗壞地回來了,心里暗罵陳茂則不識好歹。

    勸說陳茂則,他是軟硬兼施,許之以好處不能,恫嚇也不成。

    “喲?這是怎么了?”鄭驍躺在床上,仍舊不忘諷刺宋銘謙。

    宋銘謙沒有說話,臉色自是不好的。

    “勸說那個老匹夫失敗了?”鄭驍很容易就猜到了結(jié)果。

    就連貝勒爺?shù)拿柖疾缓檬?,那只能說明他還沒見識過貝勒爺?shù)氖侄巍?/br>
    “那怎么辦?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编嶒?shù)难凵癜盗税?,如果他們兩個都辦事不力,估計責罰更不輕。

    “既然他不聽勸,那就給他點顏色瞧瞧?!彼毋懼t冷笑道。

    -

    撇開蘇家的一團混亂,蘇惟眇悄然來到了閔城趙府。

    “這個,可以多吃點?!碧K惟眇舀了一碗湯,給趙海潮喂。

    想不到她蘇惟眇也有給人喂湯的一天。

    趙海潮面帶淺笑,喝著湯。

    他受傷嚴重,尤其是左手臂,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呢。

    自從他回到閔城,蘇惟眇就搬來照顧他,可謂無微不至,他一面很感激,一面又覺得自己這次受傷值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蘇惟眇,對他寸步不離,細心呵護,關(guān)懷備至。

    “笑什么?”蘇惟眇問。

    “開心?!彼σ獠粶p。

    “受傷這么重,開哪門子的心?”蘇惟眇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喂他喝湯。

    趙海潮抿著嘴巴,不答話。

    “不好好將身體養(yǎng)好,當心我悔婚不要你了?!碧K惟眇側(cè)身將空碗放到旁邊的漆盤里。

    他在嘴里咂摸這句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養(yǎng)好了,就要我了?”

    “沖著你這句話,我要再喝一碗湯。”趙海潮伸出手。

    “過猶不及?!碧K惟眇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心。

    他趁此握住了她的手指,她動了一下,沒有掙脫,就由他握著了。

    怪他這回太大意了,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為什么要讓他們先走?”她問。

    “我答應(yīng)過你,要保護他們的?!壁w海潮回答,他以為那些黑衣蒙面人是沖著他來的,只要他留下來斷后,其他人跑掉,應(yīng)該是能活命的。

    只是他沒想到那群人竟然追上去,要殺人滅口,他奮力搏殺,還差點丟了性命。

    “你很重要的,我是說,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我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

    “嗯?!彼聊蹋刂攸c頭。

    真想快點將她娶回家,可因著蘇家的事情,還有他身受重傷,原本定下的婚期不得不往后延遲。

    “有你在真好。”趙海潮感嘆道。

    -

    蘇家的葬禮一過,蘇二爺就病倒了,病情來勢洶洶,當時暈倒了,連夜請大夫上門診治。

    次日消息傳到閔城趙府,蘇惟眇簡單收拾了下,帶著知春,匆匆回了萊陽。

    蘇惟眇趕到的時候,蘇二爺還沒醒,蘇二夫人一下子撲在她的肩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娘,大夫怎么說?”蘇惟眇輕輕拍她脊背。

    “大夫說二叔是急火攻心,才會一下子暈倒,扎了針吃了藥,情況已經(jīng)緩解了?!苯ひ苍?,她先站出來將事情說了,昨夜發(fā)生這事,也把她嚇了一跳,當即叫桃英照顧好小星星,自己帶了丫鬟仆從來蘭院幫忙。

    “多謝嫂子了。”蘇惟眇臉色稍微緩和,她走到床邊,查看蘇二爺?shù)那闆r,呼吸舒暢,臉色正常,脈搏跳動有力,應(yīng)是無大礙。

    為了不打擾蘇二爺休息,江瑜和蘇惟眇來到花廳說話,丫鬟奉了茶,就出去了,知春守在門口。

    “可查到背后之人了?”江瑜問。

    “尚未,我猜測朝中派系之爭,波及到趙大人,畢竟他一直銳意改革,很是為保守派看不順眼,之前也有過數(shù)次失敗了的刺殺行動。至于他們?yōu)楹我分业?,好像另有隱情?!碧K惟眇搖頭。

    其實從章潮東的描述中,她可以大膽猜測,徐家與蘇家有恩怨,徐文厚就是這個關(guān)鍵點,這個人死了,有人認為是蘇家導(dǎo)致的,要找蘇家給他報仇。

    她看書的時候真沒注意到這塊,所以現(xiàn)在對于徐家和蘇家的恩怨是兩眼一抹黑。

    “什么隱情?”江瑜疑惑。

    “嫂子,你知道徐家嗎?應(yīng)該也是在萊陽做生意的。”蘇惟眇問。

    江瑜想了想,搖頭,“沒什么映象,這個和徐家有關(guān)?”

    “多少有些關(guān)聯(lián)?!碧K惟眇點頭。

    “這樣,我寫信讓問下我哥,若他也不知,可以打探一下。然后我們再去問問四叔,他可能知道?!苯さ?。

    “好啊?!边@再好不過了。

    “這個徐家,好像和蘇家有舊怨,所以才找上我爹的?!碧K惟眇立在書案旁,看著江瑜寫信。

    “自從我嫁進蘇家,從未聽誰說過和徐家有恩怨的?!苯びX得很奇怪,若是如此,那就要打探她嫁進蘇家之前的事情了。

    內(nèi)宅的夫人們,對外面做生意的事情幾乎都是不知情的?,F(xiàn)在蘇家,怕是只有蘇二爺和蘇四爺知情了。

    結(jié)果是問了蘇四爺,蘇四爺想了半天,搖頭說沒有映象。

    這令兩人大失所望,想著可能只有等蘇二爺醒了再問他了。

    -

    閔城陳家。

    “這下咱們家接了一個大單子,你可別給我到處跑,好好去藥材坊里給我盯著,這批貨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标惷瘎t眉眼帶笑,但是語氣很嚴肅的對陳長青說。

    陳長青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又覺得哪里不對勁,“爹,這種訂單怎么會輪到我們家呢?我記得上一次做這個是古家?!?/br>
    “你管這么多做甚?約莫是要打仗了,擴充補給。”陳茂則瞪了兒子一眼。

    這些天陳長青跑萊陽跑得少了些,他便將更多的生意上的事情交給他做,這樣挺好的,免得一天到晚閑的發(fā)慌,老是跑去萊陽找那個寡婦。

    陳家再不濟,也不會娶蘇家的寡婦。

    何況,這次的訂單要是做好了,后面可能會有更大的訂單。

    陳長青還是覺得這次的訂單來得蹊蹺,是,他承認自家的藥材行出產(chǎn)的藥品,質(zhì)量上乘,絕不偷工減料,以次充好,是很好的藥材??墒浅④娦瑁龊昧耸谴蠛檬?,可做不好就是要丟性命的。

    “爹,你真的接下了這個訂單?咱們能不做嗎?”陳長青覺得里面有問題,希望能勸說陳茂則放棄這個訂單,一切還沒開始,推掉還來得及。

    “不行,這個單子我已經(jīng)接了。”陳茂則回答。

    “歷來做軍需單的都是朝中有人的,咱們家從不結(jié)交朝廷中人,怎么做得下這種單子?”陳長青還是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還是沒能勸說動自己的父親。

    陳長青覺得自己的口才沒問題啊,可是怎么也勸不動自己的老爹。

    “好了好了,我要出門了。你好好做事。”陳茂則揮揮手,走出了客廳。

    陳長青還是覺得有問題,跑去問了一直跟在父親身邊的大掌柜,才知道宋銘謙竟然找過他爹。

    “他找我爹為什么事?”陳長青皺起眉,更是覺得來者不善。

    “這個我不知道,老爺在里間單獨見的他?!贝笳乒駬u頭。

    陳長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少爺,有什么問題嗎?”大掌柜問道。

    “沒有,你去忙吧?!标愰L青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了鋪子。

    他騎著馬在街上晃了兩圈,然后奔萊陽的方向而去。

    “誒,少爺!老爺讓你去鋪子做事啊!”兩個隨從忙追上去。

    -

    “十多年前,是有個徐家,做布匹生意的,不過和我們蘇家沒有生意往來,我們也沒有利益爭斗。徐文厚這人,有些投機取巧,手段不干凈,蘇家沒有和他做生意。”這是蘇醒后的蘇二爺對于徐家的描述。

    那為何有人將徐文厚的死怪罪在蘇家的頭上?這是令所有人疑惑的。

    這時文植從外面進來了,他帶來了江瑜哥哥的回信。

    江瑜一看完信,邊上的蘇惟眇巴巴的望著她,“嫂子,信上說什么了?”

    “徐文厚做生意失敗,老婆病死,自己抽土煙而亡,留下一子不知所蹤?!苯た偨Y(jié)了信的內(nèi)容。

    “這和蘇家有什么關(guān)系???”蘇惟眇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信上沒說。”江瑜搖頭。

    這是人在家中坐,怨從天上來?

    “難怪后來就沒了徐文厚的消息,我還以為他自知做事不當,改過自新另尋生活了。想不到……哎!”蘇二爺嘆氣。

    “那人為何要將徐文厚的死,怪罪在蘇家的頭上?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可惜人當時跑了,不然也能問個清楚。”蘇惟眇搖頭。

    人生就是如此,數(shù)以萬計的暗箭埋伏在你的周邊,稍有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復(fù)。

    寥寥數(shù)字,就寫完一個家庭的破敗,三個人的人生的傾覆。

    那晚前來復(fù)仇的就是徐文厚的兒子吧,數(shù)十年來,為仇恨所困,又如何正常生活?

    一時之間,眾人感嘆唏噓。

    “現(xiàn)在徐文厚的兒子,認定我們蘇家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肯定會再次找我們麻煩的?!碧K二爺嘆氣。

    “憑什么把這些算在我蘇家的頭上啊?”蘇二夫人不服氣。

    “可惜也不知這人現(xiàn)在身在何處。若是能找到這人,解開恩怨內(nèi)情,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江瑜道。

    “他為仇恨蒙蔽十多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解開的。”蘇惟眇不覺得這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讓何先生去查這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結(jié)果。”江瑜說。

    -

    “哎喲!哈哈哈哈!想不到舌燦蓮花,口若懸河的陳大少爺,竟然說不動自己的老爹??磥砟愕鶎δ愕暮每诓攀怯忻庖吡α恕!碧K惟眇笑得直拍桌子。

    江瑜忍著笑,忍得很辛苦。

    陳長青默了默,他說這事不是為了讓她們笑他的,而是想聽聽她們有沒有辦法勸住自己的老爹啊。

    蘇惟眇笑了一會兒,就覺得夠了,直起身,做出正經(jīng)神色,“這么說吧,陳少爺,你爹完全是在作死啊。現(xiàn)在朝廷是個什么狀況?你們家在朝中沒有大樹,還敢接軍需單?這不是明白著整你們家嗎?軍需單稍有差池,可是要掉腦袋的。”

    他何嘗不是這樣覺得的?可惜他在勸說他爹這事上,從來沒有成功過,除非先斬后奏。

    “這件事確實風險很大。”江瑜也這么說。

    她雖然沒有接手過軍需單,可是其中的貓膩還是多少聽說過一些的。放眼萊陽,或者整個閔城,哪個做軍需單的不是朝里有人的?

    不說藥材了,就是棉被布料,都是小心謹慎再小心謹慎的,若是出了問題,朝廷要問責追究,家破人亡都是有可能的。

    就算陳長青找兩人商量對策,可此事已成定局,陳家已經(jīng)在開始制作軍需單的藥材,并且由陳茂則親自負責。

    陳長青頗為無奈,想他也是閔城中的少爺中的佼佼者啊,上頭還不是壓著個怎么也說不通的老爹。

    不過陳長青在打理陳家其他事情上,還是做得蠻順利的。畢竟他有男主光環(huá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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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