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在橫濱旅游的那些天、成名要趁早[娛樂圈]、為了茍命,我立志清北、你們二次元真會玩、十宗罪(前傳+1、2、3、4)、后街、腹黑二爺?shù)男母螌氊?/a>、[綜]愛神之酒、腹黑帝少:萌妻乖乖寵、碰我超痛的[星際]
李大同手腕一翻,世子所贈的匕首拿捏在手,迎上了大漢。 老mama的臉色也徹底變了,渾不似剛才那個毫不起眼的市井小人,反而像是一只饑餓已久的狼,在遠(yuǎn)處狠狠的盯著王肅觀。 負(fù)手而立的王肅觀仿佛感覺到了老mama的目光,朝她看去,露出毫無敵意的微笑。 老mama哪會料到王肅觀用這種表情看自己,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這時,屋外又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五頭領(lǐng)有令,立刻撤退!” “先讓我殺了這狗官再說?!蹦谴鬂h虎吼一聲,很不情愿的道。 老mama的目光離開了王肅觀,面對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面,依舊毫無所懼,想想她先前被王肅觀審問時的害怕驚恐的表情,想來她演技之高,連當(dāng)時最有名的戲子林青玉、張曼霞,甚至連楊咪咪都難以望其項(xiàng)背。 一片喊殺聲中,又響起了先前那人的催促之音:“這是五頭領(lǐng)親自下的命令,快撤!” 這句話的分量顯然不輕,那大漢臉色一變,隔著老遠(yuǎn)看了王肅觀一眼,開始撤退。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剛才看王肅觀這一眼的話,王肅觀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想得美,將他們攔下來。” 蓋志新大喊一聲,拿著一柄軍刀追了上去。 一場大混戰(zhàn)在春滿樓展開。 王肅觀跟出門去,終于見識到了這場混戰(zhàn)的全貌。 五十幾個府兵和六位紅巾軍斗在一起,除了老mama,其余五人的身手都不同凡響,使用的武器也不盡相同。 可是,最吸引王肅觀眼球的,卻是一位一身白衣的劍士。 一柄亮如秋水的長劍在他手中翻飛著,但見他神態(tài)瀟灑,大袖飄飛,一頭黑發(fā)在夜空揮灑,如一流畫師揮毫作畫,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墨痕”。 他舞起劍來,恍若翩翩起舞的蝴蝶,周圍一個個府兵仿佛陪襯他的花叢一般,讓他自由飛舞。 王肅觀輕笑一聲:“這幾天真是把各種各樣的人見遍了,有個踏圓防守的高瓊,有個玩刀子的李大同,又有個一身蠻力的黃大力,如今又多了個跳舞劍士白衣人?!?/br> “拿弓來!” 王肅觀喊了一聲,立刻有人送上弓箭。 拔箭、搭弓、拉弦、放箭…… 王肅觀的暗箭飛向那白衣劍士。 “好狗官,竟然暗箭傷人!” 那大漢發(fā)現(xiàn)暗箭,隔了老遠(yuǎn)怒吼道。 暗箭說到便到,如驚天長虹,鉆向那白衣劍士的后心,可那人仿佛后背長了眼睛一般,身子飄然而去,長劍向后一送,只聽得叮咚一聲,暗箭折為兩段,掉落在地。 王肅觀心頭一驚,贊道:“好厲害!” 那白衣劍士的動作稍微一停,斜過頭來,露出半邊秀美白皙的女人臉,沒有半分表情的看來王肅觀一眼,長劍飄飛,周圍的府兵一個個倒下。 王肅觀知道這些人各個都是一流高手,以剛招收的府兵的作戰(zhàn)質(zhì)量,萬難將對方留下,再待下去,只是徒增傷亡,靈機(jī)一動,大聲叫道:“都給我堅(jiān)持住,都尉大人的援兵馬上就到。” 此言一出,紅巾軍立刻有些著急,一系著紅腰帶的人一刀逼開幾名府兵,催促道:“小風(fēng)斷后,咱們快撤!” 那幾人邊戰(zhàn)邊走,很快便在門口匯聚。 那白衣劍士長劍飛舞,飄飄灑灑,像舞蹈、如書法、似繡花,優(yōu)雅瀟灑。 一劍飄飄,橫在門口,將眾府兵擋在春風(fēng)樓內(nèi),再難前進(jìn)半步。 王肅觀有些郁悶的道:“莫非紅巾軍一個個都這么厲害?” 他忽然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注一: 此歌乃是參考元末紅巾軍的軍歌改編而來,大家也不要深究了。 第五十五章 :熱情的長史 老mama離開了。 紅巾軍撤退了。 白衣劍士也飄然遠(yuǎn)去。 “不對,這些人肯定是紅巾軍的關(guān)鍵人物。” 王肅觀忽然醒悟,不然春滿樓不會隨便出來幾個紅巾軍便如此厲害,一個個武藝超凡,就算不是首腦人物,在紅巾軍中肯定地位不低。 看來這次真是誤打誤撞捅了鬼窩了,這些紅巾軍八成在春滿樓聚集,籌劃著什么,而又恰好被王肅觀誤打誤撞給打亂,不然不會這么巧有如此眾多的高手同時出現(xiàn)的。 王肅觀想了想,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手一揮剛想發(fā)號施令,可猛然想起世子的文書還沒有送來,自己只能指揮這死傷大半的府兵,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他嘆了口氣,頹然道:“窮寇莫追,趕快給受傷的人療傷?!?/br> 這時,一人從人群中擠出,將一份信交到王肅觀手中:“大人,這是公子讓我給你送來的信?!?/br> 王肅觀接過一看,頓時喜上眉梢,真是有求必應(yīng),剛想著世子的文書,文書便出現(xiàn)了。 他立馬將李大同喚了過來,讓他帶著文書及自己的印信去封鎖城門,全城戒嚴(yán)。 這一戰(zhàn),可以說王肅觀徹底慘敗。 雖然發(fā)現(xiàn)了府兵的蹤跡,可對方連根毛都沒掉,反而自己損兵折將。 王肅觀下令徹查春滿樓,將所有人都軟禁其中,不準(zhǔn)任何人離開,一邊處理蘇叔才的事情,一邊對死傷的府兵進(jìn)行處理,一直忙到天亮,方才離去。 回家瞇了還不到兩個時辰,又被蘇婉怡叫醒。 “相公,你快醒醒吧,二世子派人來請你了?!碧K婉怡憐惜的看著相公,臉上也有些不忍、不舍。 王肅觀悠悠轉(zhuǎn)醒,冷不防在老婆的臉上刮了一下,笑道:“你在家好好等著吧,你相公我得到二世子的重用,可是好事,指不定再回到家中,就升官了?!?/br> 蘇婉怡坐在旁邊,嘟了嘟嘴道:“我寧愿像以前一樣,以前你至少還能陪著我,現(xiàn)在一天忙的不見人?!?/br> 王肅觀一屁股坐起,將老婆抱入懷中,在她玉一般毫無瑕疵的白皙的臉上輕輕一吻,笑道:“男兒志在四方嘛。讓余淚簾幫我弄點(diǎn)吃的,我現(xiàn)在就起。” 蘇婉怡神色一黯,嘆道:“你真是忙糊涂了。小簾還在臥病在床呢。那丫頭,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 王肅觀心頭一震,清醒了許多,穿衣下床,說道:“生死有命,咱們盡力而為即可。不管那丫頭怎么樣,我都會幫他父親報(bào)仇的,張文舉和費(fèi)松巖的好日子,快到頭了?!?/br> 蘇婉怡遞上鼓勵的目光,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dāng)真是傾倒眾生,看得王肅觀如沐春風(fēng),整個人忽然精氣神十足。 “你還別說,你現(xiàn)在當(dāng)這個芝麻綠豆官,還挺那么回事的?!碧K婉怡取笑道,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話音一轉(zhuǎn),“哦,對了,小狼的事情你不用cao心了,我讓人買了幾條狗放在后院,小狼和那些狗混在一起,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的。等它長大了,毛色會變化,額頭上的傷也會淡下去,到時候就無妨了?!?/br> 王肅觀并沒有在意,可忽然想起自己從未跟老婆提起過自己便是行刺景泰的黑無常之事,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肅觀愕然叫道:“你……你都知道了?” 蘇婉怡微微而笑:“你能瞞得了天下人,莫非你能瞞得了我這個枕邊人不成?” 說到此處,她黯然一嘆,幽幽的道:“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怕得不到我的支持,才一直隱瞞著吧。自從上天把你還給了我,我就告訴自己,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br> “事到如今,我不求你忠君報(bào)國,但求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碧K婉怡溫柔的幫相公侍弄其了衣衫,眼中滿是溺愛。 王肅觀幸福的快要飄起來了,將蘇婉怡抱入懷中,吻上了她的香甜溫膩的兩瓣櫻唇。 良久…… 二人才從這短暫的溫馨中恢復(fù)過來。 喜兒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吃的,王肅觀耽誤了時間,不敢在家中進(jìn)食,掰開一個饅頭,在中間夾了點(diǎn)咸菜,直接離開了。 蘇婉怡忙讓喜兒拿了兩個煮雞蛋追上去,吩咐道:“告訴他,如果敢不吃,就別回來了?!?/br> 喜兒驚訝于蘇婉怡的“霸道”,訥訥應(yīng)了一句,忙追了上去。 可王肅觀走的更急,她一直跑了兩條巷子,方才將兩顆煮雞蛋塞到王肅觀的手中,將蘇婉怡的吩咐說了一遍。 王肅觀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初時有些尷尬,可很快幸福感充滿全身,如置身云端,胸挺得比誰都高,剝著雞蛋去見世子。 那表情,明顯在說:老子有這么好的老婆,你們有嗎? 可惜外人不知內(nèi)情,還以為這是哪兒的瘋子校尉。 轅仗門前,公羊仲彥和皇甫伯蘊(yùn)翹首以盼,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皇甫伯蘊(yùn)氣道:“王肅觀,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世子有請,竟然還慢吞吞走著來。你是武將,就該騎馬來?!?/br> 王肅觀心情大好,也不在意他這種態(tài)度,畢竟對方的官職比自己要大,一向頤指氣使慣了,哪會將自己一個七品校尉放在眼中。 王肅觀吃煮雞蛋,又急沖沖的跑了一路,吸進(jìn)了冷風(fēng),打了個嗝。 一股煮雞蛋的味道撲面而去,在公羊仲彥和皇甫伯蘊(yùn)周圍肆虐。 二人紛紛皺起了眉頭,不過這么尷尬的事情不好當(dāng)眾說出來。 “下官參加兩位大人?!蓖趺C觀雖然恭敬,但畢竟沒有學(xué)過官場禮儀,電視上大概就這么演,管他對不對,自己這么模仿一下走個形式得了,“下官昨夜清剿紅巾軍,直到凌晨方才睡下,所以來晚了?!?/br> 世子擺了擺手道:“不必介意?!鞭D(zhuǎn)頭看向左右,“給王校尉找兩匹好馬,送到他府上去?!?/br> 王肅觀又拜謝,一躬下身子,又是一個嗝打了出來,煮雞蛋的味道撲向二人。 公羊仲彥趕忙找了個借口:“如今整個黑鐵城都亂成一鍋粥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最清楚。你先去見長史張文舉,把事情的始末跟他交代一下,待會兒再來見我?!?/br> “???!”王肅觀一驚,剛剛跑來見世子,可世子又要讓自己跑去見張文舉,見完張文舉之后再跑回來。 這可是古代啊,交通不發(fā)達(dá),沒有網(wǎng)絡(luò),時間總不能都浪費(fèi)在走路上吧。 或許是看出了王肅觀的表情,皇甫伯蘊(yùn)接口道:“張大人也在這兒忙公事,讓人帶你過去即可?!?/br> 王肅觀舒了口氣,拜別了公羊仲彥,讓人帶著自己去見長史張文舉。 他知道,這將是他和張文舉的第一次交鋒。 可是,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見到張文舉之時,還不等他行禮,張文舉已親熱的走了過來,仿佛把王肅觀當(dāng)成了多年不見的知交好友,笑呵呵的道:“王大人,這次你可立了大功啊,聽說你和二世子找到了紅巾軍的巢xue,你孤軍深入,大破紅巾軍,實(shí)在是功不可沒,來來來,快坐?!?/br> 王肅觀想過很多種二人見面時的情形,或者張文舉大發(fā)雷霆,給王肅觀施壓,或者他壓根兒不見自己,又或者他權(quán)勢熏天,直接將自己咔嚓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文舉竟然會這么親熱的跟自己打交道,仿佛二人是多年好朋友一般。 他的自來熟,可比蓋志新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像是一個鄉(xiāng)井之人,而非一位位高權(quán)重的高官。 高文舉身居大都督府長史之位,甚至還能充任節(jié)度使之職,要對付王肅觀,無論是政治手段,還是不光彩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可他竟然沒有絲毫對付王肅觀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