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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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王肅觀朝附近喊道,摸出一把防身的匕首。 武不折也擺了一個架勢。 身后,兩個大以紅巾遮面,手持強弩,腰背單刀,殺氣騰騰的朝二人走來。 眼前,也有兩位同樣以紅巾遮面的大漢,也是相同的裝扮,弩弓單刀,死死的盯著二人。 紅巾遮面,這四人九成是紅巾軍。 王肅觀雙眼微微瞇起,可眼中流光閃過,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興奮起來了。 “看來沒事真不該想起胡自成,我用行刺的苦rou計除掉了他,沒想到真給自己招來了殺手?!蓖趺C觀打趣著道。 武不折的神經(jīng)本已繃緊到極點,沒想到王肅觀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一時又放松下來了:“大人你先撤,等我處理掉他們,再趕去刺史府找你。” “感覺告訴我,你小瞧我了!” 王肅觀的目光從武不折的臉上掃過,像是在開玩笑,不過又像是真有其事。 言罷,二人很有默契的背靠背站定,王肅觀面對巷口,武不折面對巷尾。 那四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傳遞信息的,雖然一言不發(fā),但是四張弩弓同時發(fā)射,箭矢如驚天長虹,攜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殺氣騰騰的射向二人。 王肅觀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的箭矢一般,手持可以忽略的匕首,不閃不避的走向那兩位大漢。 箭很快,轉(zhuǎn)瞬及至。 箭很準(zhǔn),直撲胸膛。 而在那幾乎要決定王肅觀命運的一刻,他動了。 腳在地面上一蹬,身體發(fā)力,向右一閃,而后整個人如那脫弓之箭一般沖了上去。 巷子并不深,王肅觀跑的很快,大漢沒有時間裝第二支箭。 不過,他們有時間拔出后背背著的單刀。 叮鐺! 金鐵相交的聲音,異常刺耳。 咔嚓! 鋼刀折斷的聲音,卻非常清脆。 斷裂聲,在一方聽起來是沖鋒的號角,而在另一方聽來卻是收兵時的金鳴。 那兩位大漢的單刀與王肅觀的匕首一交之下,紛紛折成兩段。 黑鐵城盛產(chǎn)黑鐵礦,有時會從鐵礦中挖出鐵精。鐵精珍貴無比,只能打造一些小型匕首,用來防身。 這柄匕首便是徐司牧藏在觀音像后面的防身之物,被方高峰等人順手牽羊帶了回來,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鐵精煉制的千金難求的寶物。 這匕首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在王肅觀手中最先沾到的鮮血便是胡自成的。 這兩位殺手的單刀都是普通兵刃,如何跟王肅觀鋒利無比的匕首相比。 王肅觀前世特工,擅長格斗刺殺,當(dāng)下乘勝追擊,匕首向前一送,往一人的胸口送去,同時抬腳踹向另一人左腿膝蓋。 匕首送的快,那人躲得也不慢,避開了。 可王校尉志在將那人逼開,真正的目的是一腳踹斷另一人的膝蓋。 這一腳踢在那人的腿上,隱隱有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骼斷裂聲傳出。 那人臉色大變,渾身冷汗直冒,倒在地上抱著膝蓋發(fā)出殺豬似的慘叫。 可是,他畢竟是個硬漢子,立刻拾起身來,拔出斷刀向王肅觀揮舞。 王肅觀知道他就算逃也逃不遠(yuǎn)了,將他撇開,撲向另一人。 那人沒想到王肅觀年紀(jì)輕輕的,出手狠辣,反應(yīng)迅敏,明顯是個訓(xùn)練有素的高手,一時心怯,已敗了三分。 王肅觀又仗著匕首之利,幾次交手,那人一個不留神,胸口多出了一個透明窟窿,倒在血泊之中。 這時,武不折也解決了另外兩人,走了上來,將那斷了膝蓋骨的大漢像捉小雞一樣一把拎了起來,陰森森的問道:“紅巾軍的巢xue在哪兒?” 那人哼了一聲,一言不發(fā)。 武不折面色一寒,一腳踢斷了他另外一條腿,繼續(xù)逼供。 那人被折磨,雖然冷汗直冒,但咬著牙竟死死的撐著,叫也不叫一聲。 王肅觀記掛著守丞之事,一擺手道:“罷了。我得立刻趕往刺史府,你把他先藏起來,收拾殘局吧?!?/br> 武不折明白的點了點頭。 王肅觀不敢再耽擱了,跑步而行。 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一時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對勁,便讓武不折先將那大漢扣留,等有時間的時候再仔細(xì)審問。 第五十八章 :招納守丞 “刺史大人可在府上?” 王肅觀向家丁問道。 家丁點了點頭,躬身道:“刺史大人正在府上,不過他剛才受到驚嚇,身體抱恙,怕是無法接見校尉大人。” 王肅觀微一沉吟,莫非刺史受到驚嚇之事與五步蛇安排的人馬有關(guān)。 “帶我去見馮……”王肅觀話音未必,只見馮五常神色惶急的迎面走來。 王肅觀繞開家丁,迎上馮五常:“事情如何了?” 馮五常將王肅觀拉到角落中,低聲道:“我快要控制不住了,不過剛才大人受到了驚嚇,見守丞的事情也暫時擱了下來?!?/br> 王肅觀微一沉吟,說道:“守丞現(xiàn)在何處?” 馮五常道:“他是關(guān)子鎮(zhèn)本地人,我以前便認(rèn)識他。今晨我本打算出門買些東西,可與守丞撞了個正著。我們閑聊幾句,打聽之下,他竟然說大人你便是黑無常。我嚇了一跳,如何能讓他與刺史相見,立刻帶他去見刺史大人,在傳信的時候,讓他在偏廳等候,然后跑到校尉府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你府上一位叫武中正的人,請他代為通傳?!?/br> 王肅觀松了口氣,意味深長的拍了一下馮五常的肩膀,看來有失必有得,若非馮五常被柳長卿扣留,又將他送上科考之路,算是讓自己失去一條臂膀,不過錯有錯著,倒讓馮五常在刺史府?dāng)r下了守丞。 “這樣吧,你進(jìn)去告訴守丞,就說刺史受驚,讓他改日再來見刺史大人?!蓖趺C觀悄聲吩咐著,雙眉一挑,意味深長的看著馮五常道:“你何時動身去豐州?” 馮五常一愣,滿是困惑的看著王肅觀:“去豐州?” 王肅觀點了點頭,而后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轉(zhuǎn)身而去:“想要去參加科考,就趕快收拾行李吧。郝大仁和子賢也要去豐州,我建議你們結(jié)伴而行,寄人籬下,非長久之計?!?/br> 馮五常愣在原地,待王肅觀走遠(yuǎn)之后,方才笑哈哈的離開了。 過不多時,守丞也被馮五常以托詞遣走。 雖然馮五常無權(quán)無職,并無職權(quán)遣走守丞。 不過他和守丞乃是舊相識,本來守丞根本不會將一個酸秀才馮五??丛谘壑?,可馮五常如今身在刺史府,守丞就得刮目相看了,不得不放下身段跟馮五常套起交情來。 如今,馮五常遣走守丞,自然也沒有人多問。 守丞心情大好,一路上哼著小曲,一想到時來運轉(zhuǎn),只要舉報有功,將來必可飛黃騰達(dá),就美滋滋的幾乎想飛起來。 可是,越美好的夢,往往越容易破裂。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到了驛站之中,住了下來。 可是,當(dāng)他推門而入的一刻,迎面飛來一張椅子,砸的守丞七葷八素的。 守丞破口大罵,從地上拾起身來,一邊捂著額頭,一邊往屋中看去,卻見一位氣宇軒昂的少年郎正坐在屋中,翹著二郎腿,用一柄精致的黑色匕首修指甲。 “久違了,守丞大人!” 王肅觀看都不看守丞一眼,仿佛自己的指甲乃是一件珍貴的藝術(shù)品,在哪兒集中精力所有的注意力修飾著。 守丞大驚失色,或許是做賊心虛,或許是懼于黑無常之威,轉(zhuǎn)身便逃:“來人啊,黑……” 他的聲音忽然啞了下去,王肅觀的匕首脫手而出,從他的太陽xue飛過,深深扎入門框之上,嚇的守丞怪叫一聲,仿佛抓到了一條毒蛇一般,向后退出幾步。 刷! 這時,王肅觀已經(jīng)搶步上來,將匕首抓在手中,削掉守丞的帽子和許多頭發(fā)。 “啊哈……” 守丞又是怪叫一聲,嚇得抱頭蹲在地上。 “噓,別出聲!” 王肅觀在嘴邊噓了一聲,驚慌失措的守丞立刻安靜下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之聲,一人在外面叫道:“出什么事情了嗎?” 王肅觀附嘴過去,壓低聲音道:“該怎么回答,你懂嗎?” 守丞嚇的渾身哆嗦,那匕首寒氣襲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只要匕首再往前送上一寸,守丞的性命立刻結(jié)束。 “沒……沒事,我看到一只黑耗子,被嚇到了。”守丞哆嗦著道。 外面那人嗤笑一聲,沒好氣的道:“真他媽是個膽小鬼,連耗子都怕,去?!?/br> 王肅觀滿意的笑了笑,在守丞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將他趕到內(nèi)堂,罵道:“看來你記性不錯,還記得我?!?/br> 守丞嚇的快魂飛魄散了,搖頭擺手道:“不……不,我不認(rèn)識你?!?/br> 王肅觀哈哈一笑,這守丞變臉果然快,人也夠機靈,不過敢跟自己為難,就算他是天,也要給他捅破了。 “只可惜,現(xiàn)在不認(rèn)識我,已經(jīng)晚了?!蓖趺C觀坐在守丞的身邊,有意無意的劃著桌板,“我想聽聽,你到底想跟柳長卿說什么?” “沒……沒什么。我壓根兒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守丞強辯道。 “哦,那你剛才從什么地方來?”王肅觀仿佛看戲一般看著守丞,淡笑道。 “沒……沒什么,我剛才只是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笔刎哑鹉懽涌戳送趺C觀一眼,可是看到王肅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睛幾乎深不見底,看不到盡頭,心頭莫名一顫,又低下頭去。 “我提醒你,如果你不說實話,那么談話就到此結(jié)束。黑無常并非心狠手辣之輩,不過擋在他面前的,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一一清理掉。”王肅觀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 守丞心頭一驚,正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卻聽見王肅觀又道:“我給你提個醒啊,你剛才就在刺史府,是想揭露我來著吧。可惜的是,刺史府早在我的掌控之中,刺史臨時受驚,沒有接見到你吧?!?/br> 王肅觀越說,守丞越是緊張,一切和王肅觀說的一模一樣,莫非他的勢力真的已經(jīng)遍布黑鐵城,連刺史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守丞拿捏不準(zhǔn),心中翻江倒海,最終嘆了口氣,所有的氣勢都軟了下去,說道:“正如校尉大人所言,我確實是去見刺史大人,不過這也是情非得已。自從上次關(guān)子鎮(zhèn)被屠之后,我在山里面流浪了大半個月,與虎謀食,幾次死里逃生,才活了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