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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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K老太爺最先尖叫一聲。 這本是蘇家之物,被他藏在自己的房間下面,如何又出現(xiàn)在自己的屋中了,莫非當(dāng)日收拾行李的時候忘記將翡翠玉樹花放到地洞中了? “黃大哥,我讓你找蛇,你如何跑來偷蘇老太爺?shù)臇|西,快放下?!蓖趺C觀裝模作樣的喝了一聲。 黃大力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將那翡翠玉樹花放了回去。 “且慢!”公羊仲彥忽然止住了他,眉頭皺起,輕輕的道:“這好像是南王進(jìn)貢給皇上的貢品翡翠玉樹花吧?!?/br> 所有人都怔住了。 黃庭軒全身大震,整個人向后退了兩步,無力的靠著墻壁。 蘇老太爺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第一百零四章 :不若相忘于江湖 蘇家人被公羊仲彥親自收押了。 理由便是蘇叔才勾結(jié)紅巾軍,蘇家又發(fā)現(xiàn)南王進(jìn)貢給景泰的貢品翡翠玉樹花,而在場不少官員親眼見到這一幕,公羊仲彥就算再笨,也明白必然是王肅觀所設(shè)的局,趁機(jī)將蘇家上下全都關(guān)了起來,由自己的心腹親自看管。 公羊仲彥回去之后,在王肅觀的建議之下,立刻跳過云王,直接向景泰皇帝上奏,說明此事。 同時,王肅觀也早已向朝廷上書,將張文舉與黑無常的事情向景泰說明。他也沒有否認(rèn)的說劫獄的黑衣人懷疑是紅巾軍,只怕紅巾軍去而復(fù)返,在黑鐵城更有其他圖謀,為了以防萬一,先將自己的折沖府在黑鐵城駐扎一段時間。 不少奏折、書信從黑鐵城發(fā)出,飛向云州、豐州各處。 自此一事,黑鐵城似乎平靜下來了,只是,整個云州,開始暗流涌動。 蓋志新徹徹底底控制了公易山莊,生意暫停。 王肅觀讓武不折與于不減拿著名單在云州行動起來。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一場擴(kuò)大勢力,鏟除異己的行動由武不折和于不減二人領(lǐng)導(dǎo),如一柄利劍,刺向了云州的深處。 二十九名職位不同的官員被挖出了大半,其中不乏文官武將,更有不少隱伏在云州高官身邊的探子,被武不折和于不減給一窩端。 當(dāng)然了,這場行動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順利,紅巾軍留在云州的勢力,依舊不可小覷。 武不折和于不減在暗中連續(xù)拜訪三人,那三人皆是頑固派,對二人進(jìn)行暗殺,若非二人武功高卓,又生性機(jī)警,只怕真被他們給殺掉了。 二人聽從王肅觀的吩咐,將那三人全都?xì)⒌袅恕?/br> 在拜訪第四個人的時候,或許是被武不折和于不減一路屠殺給嚇怕了,那人一見面便答應(yīng)脫離紅巾軍,歸順閻羅殿。 可武不折乃是老江湖,閱人無數(shù),察言觀色便覺得有些蹊蹺,那人果然在酒中下毒,周圍埋伏了二十多名刀斧手,想將武不折和于不減殺死。 幸虧這二人機(jī)警,才沒有著了他們的道,殺了其府上十三人之多,如前三次一樣,在墻壁上留下用鮮血寫成的“閻羅殿除紅巾軍于此”的九個大字,逃之夭夭。 隨著這幾起血案的發(fā)生,隱藏在云州的紅巾軍再也按捺不住了。 只是隱藏在云州的紅巾軍彼此并不知曉,唯一的聯(lián)絡(luò)人張文舉也被殺害,根本沒有辦法聚在一起對付武不折和于不減這兩位儈子手。 很快,紅巾軍便懷疑有一份名單被“閻羅殿”的人得到,正在對紅巾軍進(jìn)行清剿。 武不折和于不減一路清剿,漸漸的,歸順閻羅殿的人馬也開始出現(xiàn)。 當(dāng)然,有被二人武力懾服的,也有被二人一番義正言辭的勸說給說服的,也有對閻羅殿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準(zhǔn)備另投明主的。 武不折和于不減的行動緩慢進(jìn)行著,王肅觀在黑鐵城也難得清靜下來。 只是,在那日他與余淚簾回府之后,史三姑和柳似伊竟然搬了過來。 王肅觀險些暈倒,一問之下,原來柳似伊的父親柳長卿去了云州“養(yǎng)病”,柳長卿在臨走之前便鼓動女兒以寂寞為名,請?zhí)K婉怡去刺史府住。 可蘇婉怡對總是喜歡使小性子的柳似伊不怎么喜歡,以自己要在府上陪相公處理事情,不能離開他,婉言拒絕了。 哪知第二日,柳似伊竟然先斬后奏,主動搬了過來。 王肅觀當(dāng)時傻眼了,三個女人中,以余淚簾最為乖巧,倒沒有說什么,可她看著王肅觀的表情,明顯有些變化,帶著幾分幽怨。 至于蘇婉怡,更是夸張,私下對王肅觀拳打腳踢,就差揪著耳朵趕出房門了。 王肅觀無辜而又委屈的跟蘇婉商量起來了,二人對這柳似伊實在是無可奈何,總不能把她給趕出去吧。 沒辦法,只能讓柳似伊住下來了。 王肅觀身邊同時出現(xiàn)了三個女人,桃花運(yùn)也變成了桃花劫。 他避之不及,每日早出晚歸,游走在軍器坊和無常山莊之間,李大同也將公易山莊正式接手。 王肅觀雖想將余淚簾帶出來,且向蘇婉怡說明納妾的想法,可如今柳似伊就在身邊,實乃敏感之期,王肅觀焉能開口,更別說將余淚簾單獨(dú)帶出來了。 這日,余淚簾正在幫王肅觀整理著從公易山莊送來的賬本,煩亂復(fù)雜的賬本被他整理的井井有條,大小賬目列成不同的賬單,一一列好。 只是余淚簾實在有些害怕,公易山莊的賬目平均利潤在五倍以上,有些甚至不投入一毫一厘,但一轉(zhuǎn)手卻能賣到千金萬銀,更是讓余淚簾心頭發(fā)慌。 她抱著賬本,向蘇婉怡請教了一番,蘇婉怡對這位老實的meimei實在是有些頭疼,騙她不忍心,點(diǎn)撥她,她愛較真的性格又讓蘇婉怡想抓狂。 無奈之下,蘇婉怡便將那賬本扣下,自己處理,讓余淚簾去處理其他賬目。 余淚簾拿著其他賬目離開,家丁匆匆跑來:“二夫人,門外有人求見。” 余淚簾一愣,面泛桃暈,俏臉飛紅,首次被人稱為“二夫人”,又羞又喜,可又犯不著和家丁爭辯較勁,不過想來府上眾家丁都聽到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將自己認(rèn)定是王肅觀的二夫人了。 “何人找我?”余淚簾問道。 “是一位官爺,自稱姓皇甫,我也不知道他因何而來?!奔叶≌f道。 余淚簾離開了一會兒,可來的時候,心神恍惚,愁容滿面,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一般。 她無心算賬,一個人回到房中,穿著繡花鞋坐到床上,將頭埋在雙膝間,像個無助的孩子,隱隱有悲泣之聲。 吱呀!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忽然被推開了,王肅觀拿著一本冊子走了進(jìn)來。 “小簾,你在忙什么。”王肅觀風(fēng)塵仆仆的坐了下來,端起茶壺嘴對嘴的喝了起來。 余淚簾一驚坐起,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整理著儀容坐起,從內(nèi)堂走了出來:“大人,你怎么來了?” 王肅觀倒沒有注意到余淚簾的異狀,將茶壺放下,把小冊子往前一遞,笑道:“小簾,我可又得辛苦你一下了,這是另外一本賬簿和名冊,你幫我整理一下,算一個數(shù)出來吧,名冊后面,有每個人初定的月俸,留出一半當(dāng)家底,其他支付月俸,開總共能開幾個月?!?/br> 余淚簾心不在焉的接過冊子,一番之下,比公易山莊的賬目多了何止一倍,不過也沒有多想,應(yīng)道:“大人,淚簾會盡快算完,幫你將賬目理清?!?/br> 余淚簾的身體還不曾徹底復(fù)原,便給王肅觀沒日沒夜的算賬,王肅觀對此事也是知道的,心中甚是感動,情不自禁的牽起了余淚簾的手,柔聲道:“小簾,這幾日辛苦你了,你真是幫了我不少忙?!?/br> 余淚簾嘆了口氣,忽然鼓起勇氣,認(rèn)真的看著王肅觀,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可又像xiele氣的皮球,所有的話收了回去。 王肅觀一奇,含笑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跟我還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想問問你自己的月俸?你和婉怡在我心中是無價的,我可不想用銀子去衡量你們倆,那是對你二人的侮辱?!?/br> 余淚簾的臉上又掛上了兩行淚水,主動向王肅觀的胸膛靠近,貼在她的懷中,哽咽著道:“大人,你……你對淚簾真是太好了。淚簾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夠遇到大人?!?/br> 王肅觀忽然感覺余淚簾有些怪怪的,剛想問她是否有何心事,余淚簾卻已站起,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干,把王肅觀強(qiáng)行推出房門。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余淚簾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靠著房門,捂著自己的嘴,無聲而又痛苦的哭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跑到書桌旁邊,拿起紙筆,仿佛已肝腸寸斷,猶豫良久,最終還是留下幾個令人黯然神傷的字。 不若相忘于江湖。 第一百零五章 :猜忌 “不知二世子找我,所為何事?”王肅觀問道。 公羊仲彥遣退眾人,將一封信件遞給王肅觀,滿面愁容的道:“你先看看這封信?!?/br> 王肅觀接過信件一看,竟是云王親筆所書,一來責(zé)備公羊仲彥不該將翡翠玉樹花的事情直接上奏給皇上,并且請他立刻將此事壓下來,就說蘇老太爺手上的翡翠玉樹花乃是贗品;二來讓公羊仲彥盡快辦妥紅巾軍與流寇之事,盡快返回云州。 王肅觀微微笑道:“看來大世子坐不住了,老王爺要出馬了?!?/br> 公羊仲彥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和父王的關(guān)系不比大哥和父王的關(guān)系差,只是父王擔(dān)心我們兄弟手足相殘,所以才想讓我盡快回去,不要想著對付大哥。父王雖然有保我之心,但大哥卻絕無容我之意。我猜,如果我再不回去,只怕黃庭軒就會對我動手了?!?/br> 王肅觀聽他總是將黃庭軒說的這么厲害,心中頗有些鄙夷,笑道:“二世子,只怕你過濾了吧,張文舉便是那黑無常,身為大都督,黃庭軒只怕難辭其咎,我早已向皇上上奏,他黃庭軒想對付你,我怕他自身難保。” 公羊仲彥嘆口氣,搖了搖頭道:“其實你根本不清楚黃庭軒身后的勢力,只要尚書令楊士舫不倒,皇上最多將黃庭軒責(zé)罵一頓,罰點(diǎn)俸祿,讓他戴罪立功,根本不可能扳倒黃庭軒。而且他威勢太強(qiáng),在云州,人人都對他敬畏有加,只要他不動搖,那云州大小官員全都以大哥馬首是瞻,就算我手握云州大權(quán),眾官員也會以為我是個傀儡,真正的云王乃是我大哥?!?/br> 王肅觀的心思主要在如何發(fā)展閻羅殿,從未想過這些東西,此刻聽黃庭軒一言,頓時有醍醐灌頂?shù)母杏X,不由對這位二世子刮目相看。 “世子的意思是……讓我盡快殺了黃庭軒?” 說實話,王肅觀對黃庭軒頗有好感,要說殺了他,還真下不了手。若真有可能,王肅觀真愿將其納為己用,可公羊仲彥早就說過,公羊伯騰的正妻是楊士舫的女兒,有這層關(guān)系在,只怕萬難將其納為己用。 公羊仲彥搖了搖頭,神態(tài)自得的笑道:“肅觀兄弟啊,云州大都督被殺,只怕影響太大,弄不好會引起朝廷的注意。我這兒有個辦法,倒可以一試。” “什么辦法?”王肅觀一奇,公羊仲彥一向有勇無謀,他能有什么辦法。 公羊仲彥淡笑著道:“支開他!” “支開他?”王肅觀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這公羊仲彥倒并非傳說中的那么無能,只是支開黃庭軒,只怕并沒有那么容易。 王肅觀做事,一向不喜歡拖拖拉拉,他倒是更希望和黃庭軒斗一斗,讓其臣服在自己的威勢之下。 “想來世子已有妙計,愿聞其詳?!蓖趺C觀裝模作樣的道。 公羊仲彥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走到王肅觀的身邊道,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道:“這就要看你多久能夠拿下云州了?!?/br> “看我?”王肅觀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莫非這公羊仲彥重新投胎一次不成,竟變得聰明起來了。 “小王昨日在黑鐵城巡查,去了幾個……茶樓?!蓖趺C觀險些將“青樓”直接說出來,雖然王肅觀早就知道自己有逛青樓的“嗜好”,但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來,總是不太好,幸虧懸崖勒馬,及時改口。 “那些茶樓中都曾說有人打著官兵的旗號,為了清剿紅巾軍,進(jìn)駐其中。想來,這些地方,都已經(jīng)被你控制起來,人手也都在你的控制之下?!?/br> 說到此處,公羊仲彥的口氣中的威勢漸漸顯露出來。 “小王略施手段,將你安插的人馬找了出來,可是很奇怪,他們好像只聽從手持‘鬼頭令’的人的命令,小王根本無法命令他們。既然你的勢力已經(jīng)在黑鐵城建立起來了,那咱們就得向云州轉(zhuǎn)移了。小王已經(jīng)向皇上上書,讓大都督戴罪立功,找出黑無常所有黨羽。小王派人接手黑鐵城的勢力,咱們,向皇上告捷,帶著咱們的人馬,浩浩蕩蕩的去云州?!?/br> 王肅觀心頭咯噔一下,看來這公羊仲彥開始不信任自己了。 “二世子,鬼頭令還沒有做好,自然無法號令他們。咱們現(xiàn)在就回云州的話,只怕不妥,至少得把翡翠玉樹花與大世子聯(lián)系起來,咱們再撤回去才是。光憑蘇惜的口供,只怕根本難以撼動二世子?!蓖趺C觀緩緩言道。 公羊仲彥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鬼頭令沒有做好的說法,抬眼看了王肅觀一眼,滿臉自信的笑道:“小王也沒有查到什么,只是典軍又對蘇惜詢問多日,終于在他身上找到了蛛絲馬跡。蘇惜曾說,那翡翠玉樹花是經(jīng)由一位名叫水玉羅剎的女盜匪賣給大哥的,只要找到這位名叫水玉羅剎的女盜匪,那么剩下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br> 王肅觀這幾日一直奔波于閻羅殿的事情,倒沒有理會過蘇家,沒想到公羊仲彥畢竟非碌碌無為之輩,竟找到了突破口。 王肅觀裝模作樣的朝公羊仲彥表現(xiàn)出崇拜之色,起身撫掌而笑,向公羊仲彥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道:“二世子果然才智非凡,這么快便查到了線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