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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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面,趙一毛立在馬上,遙相呼道:“正是王大人,前面何人擋道?” 史三姑一聽,忙跳下馬來,朝王肅觀的馬車奔了過來,也不顧別人的阻攔,跪在王肅觀的馬車下,大聲懇求道:“王大人救命,王大人救命?。 ?/br> 王肅觀心中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心頭一奇,暗道:“史三姑不去求柳長卿,找我想做什么?” “出了什么事情了?”王肅觀揭開簾子,借著昏暗的星光,但見史三姑蓬頭散發(fā),說不出的狼狽,倒像是經(jīng)過一場廝殺一般。 “刺史大人一家被欽差給抓起來了?!笔啡眉钡谜酒饋砹?,跑到馬車窗拉著王肅觀的手道。 王肅觀的手傷勢未復,痛得咧嘴叫了一聲,送史三姑的手中掙脫,道:“出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說來?!?/br> “公羊統(tǒng)剛剛帶著幾個人,然后數(shù)了柳大人好多罪狀,將他和別駕柳風揚柳大人兩人帶走了。柳大人的別院,被欽差禁足,不準任何人出入,我是從后面殺出來向都尉大人求救來的。還請都尉大人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上,搭救老爺?!?/br> 史三姑說的非常激動,但沒有說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出來。 王肅觀忽然想起公羊統(tǒng)在一品樓的時候向自己打聽柳長卿的事情,心頭一凜,暗道:“看來公羊統(tǒng)這次是早有預謀?!?/br> “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蓖趺C觀安撫史三姑道:“你既然偷跑出來,公羊統(tǒng)一定會料定你來找我,這樣吧,你去找個客棧住下,我現(xiàn)在去見大都督,找他想辦法?!?/br> 事實上,雖然柳似伊和他有交情,但王肅觀想起柳似伊那日不肯為自己放血,對她便有疏遠之意,必須先了解清楚情況,如果救柳長卿費不了什么事,就算救了他,也無不可,但如果這是個燙手的山芋,他絕對會毫不做作的扔掉。 畢竟,他沒有給柳似伊任何承諾,雖然垂涎柳似伊的美色,但柳似伊心眼太小,動不動便發(fā)脾氣,總是讓人撞釘子,王肅觀也覺得她和蘇婉怡、皇甫不同等人合不來,便將收納她的心收了起來。 王肅觀遣走了史三姑,來到大都督府上。 黃庭軒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乍見王肅觀,歡喜的迎了上來,道:“兄弟啊,你可真讓我好等,你要是再不來,我還以為你又跑到什么地方惹是生非,等著我來給你擦屁股了?!?/br> 王肅觀笑了笑,擺出一副焦頭爛額,痛不欲生的樣子,無奈的道:“我現(xiàn)在向你求學來了,你可得在三個月之內(nèi),將我變成一位大學士。” 黃庭軒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親昵的拉著王肅觀的手,與他一共入內(nèi),一直到了書房之中。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可是為了柳長卿的案子來的?”黃庭軒給王肅觀沏了杯茶,開門見山的問道。 王肅觀來到這個世上,可說沒有朋友,雖然有方高峰等兄弟,但那些人同樣是自己的下屬,對自己敬而遠之,沒有那股子親熱勁兒,反而是黃庭軒,在與王肅觀結(jié)盟之后,王肅觀找到了一種朋友的感覺。 前世,自從他成了特工之后,領(lǐng)取了殺人執(zhí)照的那一刻,便沒有一個朋友,早就忘記友情是一種什么感覺了,這一世,直到遇到了黃庭軒,直到前幾日,王肅觀才重新找到了這種感覺。 當然,除了黃庭軒之外,有一個人,他也視為朋友,那便是如今正率人正在四處搜捕公羊仲彥的折沖都尉高寥。 “你怎么這么說?我是真的遇上了難事,上頭下了死命令,要讓我在立冬之前成為一名學富五車的酸秀才,所以,我便跑來向你求學了?!蓖趺C觀誠懇的說著,可話音忽然一轉(zhuǎn),表情也跟著一變,又道:“當然了,也想打聽一下柳長卿究竟出了什么事情?!?/br> 黃庭軒跟著笑了笑,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了,道:“你可知道柳刺史的出身?” 王肅觀搖了搖頭。 “柳長卿武將出身,在早些年的時候,曾與公羊統(tǒng)一起打過仗。當時,因為公羊統(tǒng)任帥,柳長卿任將,二人一個莽夫,一個秀才,意見相左,彼此不合,在一場戰(zhàn)役中,公羊統(tǒng)帶兵犯險,損了七千多人,柳長卿一怒之下,殺了公羊統(tǒng)的好多人,奪了帥印,將其軟禁?!?/br> “那次行動中,公羊統(tǒng)的親哥哥也被柳長卿所殺,兩人就此結(jié)下了解不開的梁子。后來,柳長卿帶兵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皇上也未曾降罪與他,在朝中高官的舉薦之下,讓柳長卿遠離公羊家,做了這個云州刺史。” “公羊統(tǒng)這次來云州,我早就料到他會想方設(shè)法對柳長卿下手,果然,他真的動手了,而且,還讓人防不勝防,有雷厲風行的勢頭?!?/br> 王肅觀也大概了解了,原來公羊統(tǒng)與柳長卿早有嫌隙,難怪公羊統(tǒng)一來云州,除了尋公主之外,對公羊伯騰之死也不太上心,原來是想方設(shè)法在對付柳長卿。 “公羊統(tǒng)給柳長卿起的罪名是什么?”王肅觀問道。 “我已讓黃恬去打探了,你再等等吧?!秉S庭軒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聽說柳長卿的女兒與你關(guān)系不淺,你究竟是什么打算,但說無妨?!?/br> 聽黃庭軒的口氣,似乎如果王肅觀想要保住柳長卿一命的話,他倒是有辦法似的。 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樣,王肅觀愕然的望著他,道:“你有辦法對付公羊統(tǒng)?”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嘛。”黃庭軒自信的笑了笑,又道:“我有一個主意,只怕你不答應。” “別賣關(guān)子了,說吧?!蓖趺C觀無奈的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有兩條路供你選擇。第一,救出柳長卿,賣給他一個人情,然后再娶了柳長卿的女兒,這樣云州就更加安全了,任何人都無法撼動你的地位,當然,這么做會得罪公羊統(tǒng),而得罪公羊統(tǒng),便意味著得罪公羊統(tǒng)身后的六皇子,到時候你的勢力向豐州轉(zhuǎn)移,只怕會遇到重重麻煩?!?/br> “當然,還有第二條路,那就是借著這個勢頭,將柳長卿扳倒,然后再拜托我的恩師向朝廷舉薦一人擔任云州刺史,舉薦的這個人,自然要事先將他拉攏過來,云州照樣在你的掌控之中?!?/br> 王肅觀輕輕搖頭,這兩條路哪一條他都不愿意走,第一條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明顯不成,而且還會破壞他的家庭和睦,第二條路的話,上哪兒去找一位有資格充任云州刺史,又能被自己收服的人去呢? 不過黃庭軒說的也是,如果柳長卿被扳倒了,萬一朝廷派出一位剛正不阿的人充任云州刺史,只怕他的大業(yè)將會舉步維艱。 “先將柳長卿救出來吧,其他的事情,等把他救出來再說?!蓖趺C觀輕嘆了一口氣,問道:“如果找個人當云州刺史,你可有人選?” “有是有,可張文舉之事讓朝廷注意到我了。雖然我已經(jīng)通過恩師,向朝廷遞上‘罪己書’,以退為進,請求辭官歸隱,皇上中計未曾應允,但朝廷之中,那幫狐貍的眼睛可比誰都亮,如果找一個我身邊的人當人云州刺史,他們必定會舊事重提,將張文舉的事情搬出來打壓我。所以,我的人,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拿不出手,只能退而求其次,另想辦法。”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平溝慘案 地192章:太平溝慘案 交談之際,黃恬終于打探到消息,趕了回來。 一見王肅觀也在,黃恬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方才釋然,稟道:“哥,我打聽到了。” 黃庭軒手一揮,讓黃恬坐下,簡簡單單的說了兩個字:“說吧?!?/br> “此事說來極為蹊蹺?!秉S恬平靜的說道:“今晚欽差大人在行轅休息,忽然接到一位老婦人辛氏告狀,說柳刺史因私忘公,害死了她的丈夫,翻下滔天罪行。欽差大人接下這個案子,順藤摸瓜,竟查出多年以前的太平溝慘案的真相,柳刺史便是因此便抓了起來,因為牽涉太廣,欽差大人連刺史府別院也派人圍了起來?!?/br> 王肅觀心頭一震,太平溝慘案,他也聽說過。 那是被塵封已久的一樁無頭案,十幾年來,幾年來一直沒有偵破。 朝廷曾派一位欽差專門徹查此事,但因查不出半點頭緒出來,那位欽差被景泰給砍了,此事也不了了之。 說起來太平溝慘案,只怕云州大多數(shù)人都聽說過這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景泰二十年春,景泰皇帝聽說太平溝出現(xiàn)了臉盆般大小的萬年靈芝,認為是天降祥瑞,便親自前往太平溝去看那象征著祥瑞的萬年靈芝,向蒼生祈福。 可是,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進入太平溝的五百士兵,全都離奇死亡,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所有尸體都失去內(nèi)臟,萬年靈芝也不翼而飛。 很多人都將這件事情與邪異的力量,諸如詛咒、惡魔之類的聯(lián)系在一起,認為是景泰皇帝驚動守護靈芝的天神,讓人震怒,所以才處死了五百士兵。 王肅觀當初只是將它當成一件趣事來聽,鄙夷景泰,沒想到公羊統(tǒng)竟然將此事與公羊統(tǒng)拉扯上了關(guān)系,還將他關(guān)入大牢。 “此事與辛氏有何關(guān)系?” 黃庭軒皺眉問道。 “我聽人說,辛氏的男人趙長壽便是當年被殺的那五百人當中的一其中之一,只是那趙長壽命大,并沒有死掉。他逃之夭夭之后,便躲在老家黑鐵城。幾年以前,柳長卿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趙長壽,他為了掩蓋真相,找借口殺了趙長壽?!?/br> “趙長壽心有不甘,臨死前留下一封絕命書信,今天,欽差派人去趙長壽家搜尋證據(jù),尋找趙長壽之死的秘密,在他的遺物中將那封信找了出來。聽說,那封信中寫的正是太平溝慘案的真相。此外,還有趙長壽當年擔禁衛(wèi)軍的腰牌等物?!?/br> 王肅觀沉吟著道:“公羊統(tǒng)來自于豐州,禁衛(wèi)軍的腰牌,他要弄自然是輕而易舉,只怕那封信,也是公羊統(tǒng)偽造的?!?/br> “并非如此!”黃恬搖了搖頭道:“聽說欽差連夜審訊,當年陪同皇上去太平溝看靈芝的人當中,擔任護衛(wèi)之職的人,正是柳大人。而且,柳大人已經(jīng)招供,說當年為了那可以長生不老的萬年靈芝,殺了五百人掩蓋真相?!?/br> “什么?!” 王肅觀和黃庭軒駭然大驚,同時站起,本來還想救柳長卿,如今他既然已經(jīng)招認了,那是再也沒有半點辦法了。 “這件事情變得棘手了,莫非真是柳長卿做的此事?”王肅觀沉吟起來,不斷的搖頭,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之處,但一時想不通其中關(guān)鍵究竟是什么地方。 “依柳刺史的性子,應該不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出來?!秉S庭軒也跟著搖頭,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二人相對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那你知我知的目光中,仿佛在說:此時另有別情! “此事咱們明天再議?!秉S庭軒忽然笑了笑,將沉重的氣氛沖散了,一擺手道:“黃恬,你去替王都尉安排客房?!?/br> 黃恬應了一聲,離去了。 黃庭軒剛想請王肅觀去休息,不料王肅觀卻站起身來,長長舒了口氣,活動著筋骨道:“我可真是來找你求學來的,你就多多教導吧,哈哈,走,去你的書房?!?/br> 黃庭軒愣住了,狐疑的看著王肅觀,還以為他先前是開玩笑的,莫非真是來求學的。 驚疑不定的他,忐忑的帶著王肅觀來到自己的書房,一路上心念百轉(zhuǎn),將各種可能性在心中過了一遍,可還是想不通王肅觀究竟賣著什么關(guān)子。 老師忐忑的教,學生逼著自己學,竟有模有樣,黃庭軒也漸漸安下心來,對王肅觀刮目相看。 只是,他寫的那手字,實在是其丑無比,讓人不敢恭維。 那簡直比初學者還不如,只是說來也奇怪,他用匕首削了竹簽之后,蘸著墨寫的字,倒是圓潤方正,倒是別有韻味。 黃庭軒不厭其煩的教著,到最后實在是困的不行了,方才獨自去睡了,留下王肅觀繼續(xù)學習。 王肅觀也非常想睡,但他修煉了《一夜七次郎》,如果一夜不行房事,也不能寐,此刻身體燥熱,小腹常有邪火燃燒,如果不是靠著“讀書”轉(zhuǎn)移注意力,只怕要丑態(tài)畢露了。 王肅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迷迷糊糊的起來,像游魂一樣走到黃庭軒的書房,只見黃庭軒也已經(jīng)起來,而且正在晨讀。 雖見到王肅觀到來,但黃庭軒卻不中斷,一直將一篇繞口的古文讀完,方才坐到書房前的石桌旁,向王肅觀招手道:“來外面吧,大好的時間,不要憋在……咦,我看你神情委頓,讀到什么時候才睡的?” 王肅觀振奮精神,含笑道:“既然是求學,自然要努力了。”他當然不會說是修煉了那《一夜七次郎》讓自己沒有睡著的緣故。 “你有晨讀的習慣?”王肅觀好奇的問道。 “這是從我恩師手上傳下來的,恩師每天堅持不懈的晨讀,從六歲起,十四歲堅持,四十年來從不中斷,我也不敢懈怠?!秉S庭軒悠然神往的說道。 作為一位求學之人,王肅觀真有些羨慕黃庭軒的學識,不由羨慕的道:“我倒是想裝一裝風雅……”靈機一動,心頭大喜,暗道:“不管我學的認不認真,在這兒老頭子總是看不到的,以后我天天早起,去老頭子的屋外朗讀,此舉出師有名,沒準能把老頭子哄高興。” 黃庭軒倒不知道王肅觀在傻笑什么,不曾去問,吩咐下人送上早點,與王肅觀一起吃著,問道:“對于柳長卿一案,你究竟作何打算?如果柳長卿認了,這樁案子要翻供,只怕有些麻煩?!?/br> 王肅觀搖了搖頭道:“我打算去見公羊統(tǒng)一面,了解此案詳情,如果能想辦法見到柳長卿,或許可以問出些端倪出來。” 黃庭軒想了想,沉吟道:“也好,如果能夠利用柳似伊,柳長卿或許會改供,可就算如此,還是有些麻煩?!闭f到此處,話題一轉(zhuǎn),道:“我可能要去黑鐵城跑一趟,耽擱不了多久,兩三天即返,柳長卿的事情,我會在臨行前跟恩師寫封信,向他稟告,看他有何主意?!?/br> 王肅觀一奇,看著黃庭軒道:“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要去黑鐵城?” “也沒什么大事,昨日我收到封乘云的信,有個與張文舉有關(guān)的案子,我要去處理一下,不會耽擱柳長卿的事情。欽差雖然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但柳長卿畢竟乃是一州刺史,欽差是不會輕易處死他的?!秉S庭軒淡淡的笑道。 王肅觀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黃庭軒在向他撒謊。 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逝,他也沒有在意,吃完早餐之后便帶人離開了,直奔欽差行轅。 就在王肅觀離開之后,黃庭軒微瞇起了眼睛,在后院打轉(zhuǎn)起來了:“封乘云信中言明,有人拿著皇家的金牌命他刨開張文舉的墳墓驗尸。當初永豐公主雖皇上北巡的時候,被你這個如假包換的黑無常劫持過,還當眾羞辱,如今永豐公主重返云州,必然是為了此事而來,挖張文舉墳墓驗尸之人,也必定是永豐公主無疑?!?/br> “兄弟啊,這件事情,你可就別怪哥哥隱瞞了,畢竟如果讓永豐公主落到你的手上,只怕討不到什么好,到時候引起景泰的主意,你好不容易在云州建立起來的勢力將土崩瓦解。我也是一片苦心,你就諒解吧?!?/br> 第一百九十三章 :拜見欽差大人 王肅觀忐忑的離開大都督府,雖然對黃庭軒非常信任,但總覺得這當頭需要黃庭軒親自出面的事情,只怕不是尋常小事,否則他大可以派親信黃恬或關(guān)治出馬。 然后,他沒有。 正在此時,多日不見的孫三分竟然縱馬而來了。 趙一毛和錢二兩大喜,紛紛迎了上去。 王肅觀心頭卻不安起來了,如果孫三分將余淚簾從盈州接來,若是讓兩位老人家知道,余淚簾的父親才剛下葬不久,他就將守孝期的余淚簾肚子搞大了,還不拆了自己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