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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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高瓊又提起了條件。 “啊?又要約法三章?”王肅觀不禁想到了和皇甫不同在寶庫中也同樣約法三章,笑了笑道:“你說吧?!?/br> “第一,這套劍法只有九劍,但太過霸道兇猛,我教你這九劍,只要你用一次,手上必定會有人命出現(xiàn),所以,今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br> “第二,本門崇尚仁道,要一心向善,每逢初一十五,必須齋戒?!?/br> “第三,要學這九劍,我就要教你本門心法,將你體內(nèi)的內(nèi)力引導出來,本門心法一向不外傳,所以,今后你便是我高瓊的傳人。不過你體內(nèi)本有內(nèi)力,我無法將全套心法交給你,所以你不是我徒弟,以后,只要你知道功夫是從我手上學走的,不要數(shù)典忘宗即可?!?/br> 王肅觀聽得有些別扭,怎么像是加入了什么門派似的,會不會再出現(xiàn)個武林盟主爭奪戰(zhàn)什么的? “這三點,我都答應(yīng)你?!蓖趺C觀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他常常到處騙人,答應(yīng)的這種話,轉(zhuǎn)眼就會忘了,哪會放在心上。 高瓊精神一振,砍了半截竹子,深深的吸了口氣,便替王肅觀演示起來了。 他一邊演示,一邊念一些心法,讓王肅觀記住了,然以后依言修煉,自可以將體內(nèi)潛藏的內(nèi)力引導出來。 王肅觀依言嘗試著,懷著一顆好奇之心,便練了起來。 ****** “哥,我們已經(jīng)查出來了,皇甫不同的身上確實有個犧牲者的烙印。” 都督府上,黃恬、關(guān)治、黃庭軒三人圍著石桌坐著,又圍繞著王大都尉展開了討論的話題。 黃庭軒一怔,旋即笑道:“你們辦事果然夠快……”說到這兒,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道:“你們是如何查到的,據(jù)說那烙印十分隱秘,你們不會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黃恬笑了笑,擺手道:“大人,王肅觀沖冠一怒為紅顏,女人是他的逆鱗,我們就算是為了他好,也不敢對皇甫不同下手。是我們買通了王肅觀府上的一位叫小信的婢女,讓她趁著皇甫不同沐浴的時候查探一下,那位婢女剛剛傳來消息,說皇甫不同的身上確實有個烙印,她所形容的烙印和大人所描述的一模一樣?!?/br> 黃庭軒點了點頭,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沉吟道:“如果望圣女還是處子之身,倒也罷了,可如果王肅觀對那丫頭已經(jīng)下手了,那事情就比較麻煩了。如果讓大合帝國的那幫祭司知道望圣女的處子之身被人奪走了,搞不好會遷怒于王肅觀,另擇圣女,到時候即便是將儲君、其他兩個圣女都殺了,事情也無法按照咱們的預料發(fā)展?!?/br> 關(guān)治好奇的問道:“那咱們該怎么做?” 黃庭軒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最好的辦法是,咱們?nèi)ヒ惶舜蠛系蹏?,先了解一下大合帝國的形勢,然后再想對策,如果皇甫不同還是處子之身,那就馬上動手為王肅觀解除后患,如果她已經(jīng)做了王肅觀的女人,那就看看有沒有機會混過去,如果無法混過去的話,就找一個年齡與皇甫不同相同的處女,在她身上留下烙印,然后讓她冒充望圣女,再招王肅觀成為他的東床快婿,為大合帝國生儲君?!?/br> 關(guān)治皺了皺眉,道:“我總覺得咱們應(yīng)該跟王肅觀商量一下,看他是什么想法,如果他不想這么做,咱們做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還有,我門總不能再讓那位小信姑娘去驗看一下皇甫不同是不是仍舊完璧,萬一那位小心姑娘到處宣揚,只怕要壞事?!?/br> 黃庭軒點頭道:“我原來不確定皇甫不同究竟是不是望圣女,所以才將此事隱瞞下來,如今既然確定她是了,那便需要跟王肅觀好好談?wù)劻?。關(guān)治你說的有道理,那位小信姑娘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那就讓她變成啞巴吧?!?/br> 關(guān)治和黃恬從不知道黃庭軒如此狠毒,不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同時產(chǎn)生一個想法:“莫非跟王肅觀在一起,都督大人學到了他身上無所不為的性子?” “哥,咱們?yōu)楹我欢ㄒ獛屯趺C觀呢?”黃恬早就有這個疑問,此時方才問了出來。 黃庭軒呵呵一笑,神秘兮兮的道:“天機不可泄露。我閱人無數(shù),王肅觀絕非池中之物,幫他,咱們會得到無窮無盡的回報。而且,我當王肅觀為朋友,作為一個朋友,自然要竭盡全力的幫他。” 黃恬忽然想起了什么,雙眼瞇起,壓低聲音道:“大人,可是楊大人讓您幫王肅觀?” 黃庭軒啞然失笑,搖頭道:“別瞎猜,此事與恩師無關(guān)。他老人家前些日子給我回信,說朝中政局有變,讓我保持中立,不要草率站錯了隊伍,否則追悔莫及。只怕這檔口,恩師向朝廷請辭也說不定。” “???楊大人要辭官?”黃恬和關(guān)治同時一驚,尚書令楊士舫辭官,這件事情幾乎可以讓整個朝廷動蕩,重新洗牌,影響實在太大,若是站不好隊伍,只怕真的要迎來滅頂之災(zāi)。 “馬上就要中秋節(jié)了,你們安排一下,中秋節(jié)咱們?nèi)グ菰L王肅觀,與他一起賞月,商量一下這大合帝國的事情?!秉S庭軒吩咐道。 二人同時應(yīng)了一聲。 第二百四十章 :瘋了? “相公,咱們家后面的那座小院里面怎么了,有一股硫磺的味道,會不會起火?” 蘇婉怡不安的問道。 王肅觀用來搞發(fā)明,給蘇婉怡送上中秋驚喜的那座小院,沒想到還是引起了蘇婉怡的注意,好在這天已是中秋節(jié),王肅觀多少放下了心。 “不用擔心,我讓趙一毛他們研究一下火藥,你告誡下人,不要輕易靠近,以免有危險?!?/br> 王肅觀平靜的應(yīng)了一聲,以防引起蘇婉怡的注意。 這時,喜兒傳來消息,史三姑和柳似伊又找來了。 “她們又來了?”王肅觀不禁有些無奈,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要將柳長卿救出來送他們離開就行了,可這兩人偏偏總是煩個沒完沒了。 不過,柳似伊擔心父親的心情,他還是非常理解的。 “我出去看看。”王肅觀嘆了口氣道。 蘇婉怡也知道王肅觀想要救柳長卿,而且諸事安排妥當,可她怕柳似伊擔心父親,對相公提出什么過分要求,相公對女人又沒有什么抵抗力,沒準兒答應(yīng)下來,給自己惹來麻煩就不好了。 一念及此,蘇婉怡也悄悄跟了上去。 會客廳中,柳似伊男兒打扮,手搖折扇,雖然容顏有些憔悴,但冰肌玉骨,肌膚細膩光滑,眉目間那股嫵媚之氣可不是男裝能遮掩下去的。 她雖然刻意將眉毛畫粗,但神態(tài)舉止,宛然還是個嬌美艷麗的姑娘。 只是,如此可人的模樣兒,倒更填了幾分異樣的誘惑,看得王肅觀眼前一亮,心頭暗叫一聲:“這丫頭可真美啊,不能一嘗滋味,真是可惜?!?/br> 柳似伊也感覺到了王肅觀那須臾間火熱的目光,心頭又羞又喜,定了定神,幽幽的叫了一聲:“王大哥?!?/br> 王肅觀含笑道:“似伊,這幾日過的如何?” 柳似伊想起上次王肅觀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你該教會她如何自立了,在別人的庇蔭之下,永遠也不會長大的”,頓時百味陳雜。 這幾日,她不由自主的去嘗試著自己做些事情,去煮飯,去打掃,去裁衣服…… 王大都尉的那句話,每當她要入睡或松懈的時候,便會在腦中徘徊起來,正逐漸改變著她的生活,改變著她的性子。 “還好?!绷埔列哪罴妬y,但只用這兩個字來回應(yīng)王肅觀,又立刻直奔主題,央求的道:“王大哥,似伊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闭f著便要跪下去。 王肅觀忙虛扶一把,道:“什么事你說就是了,何必這樣呢?” 也不知道柳似伊想起了什么,又哭了起來,哽咽著道:“王大哥,我二叔……他,他死在獄中了。” “?。俊蓖趺C觀一驚,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柳似伊的二叔是誰,待一沉吟,可不就是柳長卿的堂弟柳風揚嗎? “柳風揚死了?”王肅觀訝然叫道。 “嗯?!绷埔潦弥鴾I水,點了點頭。 王肅觀深深的吸了口氣,暗道:“公羊統(tǒng)敢折磨柳長卿,就敢折磨柳風揚,柳風揚之死,只怕是被獄卒活活折磨致死的,就算不是折磨致死,至少也是受不了嚴刑拷打而自盡的?!?/br> 只聽的柳似伊悲憤欲絕的道:“我們用重金買通獄卒,打聽到二叔竟然已經(jīng)死去了幾天了,他的尸首被扔到了亂葬崗,我們剛剛收回來。那獄卒說,二叔是受不了每日的酷刑折磨,最終撞死在牢中了。我們檢查過他的尸首,腦袋都開花了?!?/br> 說到此書,柳似伊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擔心,無力的抱住王肅觀,大聲哭起來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充滿了無助。 王肅觀如何忍心在這個時候?qū)⑺崎_,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暗自沉吟,看來自己還是想的太樂觀了,柳風揚既然能夠被如此折磨致死,那柳長卿又何嘗不能呢? 只要柳長卿也選擇撞死,那公羊統(tǒng)可以拍著胸膛向天下人保證,柳長卿是畏罪自殺。 對囚犯用刑,尤其是像柳長卿這種牽涉太大的囚犯用刑,那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了,朝廷可不會因為公羊統(tǒng)對柳長卿用過刑法而降罪。 就算柳長卿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招供,日后沉冤得雪,那公羊統(tǒng)頂多有個失察之罪,最多挨幾句罵。 王肅觀想了想,暗道:“只怕公羊統(tǒng)真想在朝廷的回執(zhí)下來之前逼死柳長卿?!?/br> “王大哥,我們知道你有辦法救我爹的,你是想劫獄,對不對?” 柳似伊忽然離開王肅觀的肩膀,臉上并沒有絲毫羞澀,反而帶著幾分讓人感覺到不安的瘋狂抓著王肅觀的手,哀求起來。 王肅觀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這丫頭可別被這次變故給弄瘋了,那豈不是自己的罪過了? “似伊,你沒事吧?!蓖趺C觀不安的問道。 史三姑眼眶紅紅的,走過來拉住柳似伊,安慰起來,可絲毫不起作用。 這時,蘇婉怡從內(nèi)堂轉(zhuǎn)了出來,同樣流露出一副不忍的神色,站在王肅觀身邊,輕聲道:“相公,她現(xiàn)在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這個忙,你可一定得幫啊?!?/br> “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一定能夠救出柳刺史的?!蓖趺C觀嘆了口氣,只是如果柳長卿被折磨死的話,那自己可就成罪人了。 “婉怡,只要能救出我爹,我以后給你們端茶倒水,為奴為婢,求你們一定要求出我爹爹啊,我、我真的只有他一個親人了。”柳似伊已經(jīng)泣不成聲,在史三姑的攙扶下,無力的坐到椅子上。 王肅觀和蘇婉怡均心有不忍,相對看了一眼。 哪知,柳似伊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忽然間又站了起來,跪在王肅觀的腳下,一個勁兒的磕頭:“王大哥,我知道你明天就要離開云州了,可是我爹爹還沒有出來,我、我真的不敢往下去想了,只能求你一定將他救出來吧?!?/br> 王肅觀心頭一凜,敢情這柳似伊根本不相信自己會救柳長卿。 是啊,自己明天就要離開云州了,這個消息好多人都知道了,可到現(xiàn)在自己還沒有任何動作,柳似伊又焉能相信自己真的會去幫柳長卿呢? 只怕柳長卿懇求至于,將自己快要恨死了才是。 王肅觀也不想去跟一位關(guān)心父親安危的孝順的女兒去計較這種事情,嘆了口氣道:“史mama,我跟你們實話實說吧,原本我打算在柳刺史行刑的當日救他,可柳風揚既然已經(jīng)遇害了,事情不得不提前行動。你們倆趕快回去收拾行李,換上男裝,只待貴重物品,其他東西一概扔掉,然后去黑鐵城,住到馨饈閣,找馨饈閣的老板,就說你們是我王肅觀的貴客,然后住下來等消息就成?!?/br> 蘇婉怡已將柳似伊扶了起來,可柳似伊得不到準確的消息,還是放心不下,雖然對王肅觀很信任,但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關(guān)心則亂,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如何放心的下。 “王大哥,那你什么時候救出我爹爹?” 柳似伊緊張急迫的問道。 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父親沉冤得雪的幻想,只要父親能夠平安無事,她就算真的給王肅觀為奴為婢,看著他與別的女人比翼雙飛,也心滿意足了。 “你不要多問了。如果事情泄露了,柳刺史不自己撞墻,也被人抬著去撞墻了。為了他的安全,你們趕快去按照我說的做?!?/br> 王肅觀說道。 柳似伊止住了淚水,心中激動無比,真不知道該如何向王肅觀致謝,只是一個勁兒的重復著:“只要把我爹爹救出來,我為奴為婢,報答王大哥的恩情?!?/br> 王肅觀和蘇婉怡看柳似伊如此近乎瘋狂的神態(tài),相對看了一眼,均喟然一嘆。 第二百四十一章 :把酒問青天 在柳似伊離開之后,王肅觀立刻讓趙一毛將林知儒秘密找來。 中秋佳節(jié),王肅觀身邊的人大都去黑鐵城參加中秋賞月大會,留在云州的可用之人,就僅有王肅觀的親兵和臥底云王府的“霹靂”的人馬了。 林知儒過了好久才回來,一聽王肅觀的吩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攻打欽差轅仗,將柳長卿從欽差衛(wèi)隊手上劫出來,然后秘密送往黑鐵城。 欽差衛(wèi)隊都是朝廷羽林軍,戰(zhàn)力很強,就算林知儒他們有連發(fā)火器,但要跟欽差衛(wèi)隊火拼,還是心中沒底。 “本來打算在柳長卿行刑的時候讓戰(zhàn)刀的人馬將他劫出來,可我小瞧公羊統(tǒng)了,或許,柳長卿根本活不到行刑的時候。如今閻羅殿的人馬都去黑鐵城參加大會,就只剩下臥底云王府的‘霹靂’了,這件事情,落到你們身上,你要做的非常好。” 林知儒豪氣一生,拍著胸膛道:“好的,我保證,一定將柳刺史救出來?!?/br> 王肅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由你全權(quán)負責,你讀過書,會用腦子,我最欣賞的就是這一點,可不要蠻干,更不要讓我失望。先回去吧,今天夜里,我會讓趙一毛將火器押送到黃金賭坊,給你們足夠的機關(guān)匣,將柳長卿帶出來?!?/br> 林知儒精神一振,擺手道:“大人,不必了,正如你所說,做成此事,要用智慧,可不能蠻干,我們每人只要一個機關(guān)匣就夠了。” 王肅觀欣賞的拍了拍林知儒的肩膀,含笑道:“好,有魄力,那我就給你們每人兩個機關(guān)匣,看你們回來的時候能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