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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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終于重新走了起來,宮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言不發(fā),癡癡呆呆的望著車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肅觀看他消瘦的身影充滿了一股無力的感覺,知道他這次受到的打擊不少。 不過,難得世上真有對景泰如此忠心,對大豐帝國如此執(zhí)著之人,王肅觀對他也開始刮目相看。 這家伙,如果能夠納為己用,等將來自己的孩子登基稱帝的時候,那他便可位列三公,做那輔政大臣。 王肅觀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忽然問道:“宮先生,你多大了?” “十五……不,五十了,你、你問這個做什么?”宮欣沒有回過頭來,神色頹廢的道。 王肅觀將他氣了個夠嗆,真有點幸災樂禍,笑道:“宮先生,你這年紀也不小了,生氣起來可真像個小姑娘,哈哈?!?/br> 那宮欣氣得一瞪眼,慌張的整理了一下儀容。 “不許跟我這么說話,你、你……我不跟你吵,回京之后,看我不向皇上參你一本?!?/br> 宮欣自知說不過王肅觀,又嘆了口氣,將頭朝向車外。 王肅觀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顆火雷,往宮欣的手中塞去,一抓他的手,竟發(fā)現(xiàn)他??s在袖子中的手上竟然戴著一雙寬松的銀絲手套。 宮欣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一把將王肅觀的手甩開,喝道:“你做什么?” 王肅觀一奇,怎么他的反應好像女人的手被摸了似的,訥訥的道:“你……我,我想給你這顆火雷?!?/br> 宮欣神色一松,將火雷拿了過來,不咸不淡的道:“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輕易靠近我,我身上有機關,你要是觸碰到機關,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之所以敢接近你,可別認為我沒有一點防備?!?/br> 王肅觀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這家伙反應這么大,原來他身上有機關,可別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他慶幸的摸了一把汗,幸虧剛才摸了他一把,讓這家伙道出了底細,否則真要是被他殺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你身上是什么機關,劇毒,還是銀針?”王肅觀問道。 宮欣揣好火雷,跳開話題道:“你別以為給了我一顆火雷就能消除我的戒心。不過你說的也對,我會拿著這顆火雷獻給朝廷,讓朝廷大批量制造,還怕什么大炎帝國?!?/br> 王肅觀討了個沒趣,不過摸準了宮欣的脾氣,也坦然一笑,沒有動怒。 常珊珊性子中有幾分傲氣,看著二人又斗個不停,不屑攙和,在一旁冷眼旁觀,待二人都停了下來,方才說道:“老爺,前面便是潯河城了?!?/br> 王肅觀精神一振,一直以來都沒有向常珊珊問過常家與大盛帝國有什么關系,沒想到常珊珊對大盛帝國的地理如此熟悉,心念一動,便大有深意的問道:“你對大盛帝國的情況似乎很熟悉?!?/br> 常珊珊心頭一跳,有意無意的看了宮欣一眼,沒有說話。 王肅觀剛要在宮欣的身上拍一巴掌,將他從車上拍下去,可總算想到宮欣身上有機關,忙將手收了回來,道:“宮先生,麻煩你先去騎馬,我和常姑娘要談情說愛了,快下去吧?!?/br> 此言一出,常珊珊面紅耳赤,嗔怪的瞪著王肅觀,道:“老爺,請不要胡說八道,我常珊珊可不是任人侮辱之輩。” 宮欣朝二人看了一眼,沒好氣的厲害了。 王肅觀趕忙道歉:“常姑娘,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支開那姓宮的討厭鬼,跟你說點事?!?/br> 常珊珊的臉色這才平靜了下來,黛眉一挑,問道:“什么事?” 王肅觀從懷中拿出一塊牌子,交到常珊珊的手中,道:“這東西,應該是常夫人掉到一品樓前面的?!?/br> 常珊珊目光一閃,神色變得非常復雜,似惱恨,似不忍,似傷心,連連長嘆。 “你既然將這塊牌子出示在我面前,想必它的來歷,你都清楚了吧。”常珊珊眼中淚光閃爍,幽幽的道。 “銅鑼教。”王肅觀本要打量常珊珊神色變化的,偏偏實在不愿意看到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又將目光移開,問道:“常家與銅鑼教,想必有些關聯(lián)吧。” “若是沒有關聯(lián),我這一生也不用如此凄苦了?!背I荷簻I珠在眼中滾來滾去,最終還是掉了下來,打在她如玉一般雪白的手上。 若是王肅觀的女人,王肅觀自然對她甜言蜜語哄一哄,可是他對常珊珊,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即便她長得貌美如花,身段絕世,但王肅觀這種女子可一點興趣也沒有,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哄她一下。 最終,王大都尉掙扎良久,選擇用沉默來應付她,等她哭完再說。 常珊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傷心往事,一哭起來竟像是決堤之江一般,簡直有些嚇人。 “常姑娘,如果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畢竟早就成為以往,做人,應該往前看,往事是用來追憶的,未來才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蓖趺C觀只能硬著頭皮安慰兩句。 常珊珊何曾聽過王肅觀用大白話說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話來,心頭一凜,悲傷被沖淡了不少,定了定神,擦拭著淚珠道:“其實,我娘親便是銅鑼教的人?!?/br> “景泰十八年秋,大陽帝國的公主嫁給了當今皇上,大陽帝國與大盛帝國的聯(lián)盟終止。十九年春,大豐帝國派出奇兵,收服黃蜂嶺,一直打到潯河一帶,殺的大盛帝國打敗?!?/br> “當初,大盛帝國總結經(jīng)驗,將失敗的教訓歸結在他們對云州的動靜一無所知的份上。于是,銅鑼教便派遣我娘親來到了云州,建立勢力,成為大盛帝國在云州的聯(lián)絡地點。” 王肅觀心頭一凜,景泰十九年常珊珊的母親才來到云州,那也就是八年前,那時的常珊珊應該已經(jīng)出生了,由此說來,常珊珊并不是常家的人,也難怪常家要如此迫害。 果然聽得常珊珊情懷激蕩的道:“其實,正如老爺你所料想的一樣,我本非常家的人,而且,我也不是我娘親生的。其實,也不怕大人笑話,我曾是潯河城中的花子,娘親看我可憐,恰好她膝下無子,便認了我做他的女兒,跟著她來到了云州?!?/br> 王肅觀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點頭笑道:“這么說來,你才學了不到幾年的時間,便成了云州第一才女,了不得啊?!?/br> 常珊珊神色一動,那股傲氣再度流露出來,神采飛揚的道:“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娘親對我非常疼愛,又手把手的教我,我才有今天。” 頓了一頓,常珊珊的神色再度一黯,道:“當初,娘親的目的是在云州建立一個聯(lián)絡據(jù)點,她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爹爹常耘看重了我娘親,上客棧來提親?!?/br> “那時,我才知道,娘親早就發(fā)誓為銅鑼教效忠,奉獻一切,她來到云州,無依無靠,如果嫁給我爹,也算是有了個安身之所,再借助常家書香世家的掩護,我娘她的大計也能夠順利施行?!?/br> “可是,就在娘親與爹成親之后,我爹竟然大病不起。大家都說我們母女是掃把星,要將我們趕走。我娘不忍就那么離開爹,便強留在常家??墒怯幸惶欤竽锼蛠硪煌胙騬ou湯,娘喝了之后,七孔流血,便死掉了。娘的尸首,也被埋在常家的后花園中?!?/br> “當然,這一切是我親眼目睹的。為了給我娘報仇,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明察暗訪。終于有一天,讓我偷聽到了大娘與他的寶貝兒子的談話。原來,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娘每隔三天都會去出門一趟,回來的時候,身上會帶一筆銀子?!?/br> “其實,那是銅鑼教給年娘在云州的活動經(jīng)費,他們每接觸一次,銅鑼教的探子便將錢交給娘親。我也不清楚他們是如何知道具體的細節(jié)的,不過他們摸清了娘沒有背景的底細,一來為了防止她爭寵,二來為了冒充娘親去取活動經(jīng)費,所以才將娘親殺了的?!?/br> “他們是如何冒充你娘取活動經(jīng)費的?”王肅觀心頭一奇。 “與娘親接頭的線人與娘親并不認識,每次接觸都是憑手上的信物,容貌都用黑布遮著,他們彼此只認信物罷了。你拿著的這塊牌子,便是這些年大娘去誆騙銅鑼教線人的信物?!?/br>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要誘惑我 王肅觀明白了常珊珊的遭遇,原來常珊珊也是一個可憐人,哪有常人眼中那么高貴。 云州第一才女的皮囊下面,竟也隱藏著如此不可思議的故事。 出身低微,行乞為生,因遇到義母而改變,又許配給了公羊伯騰為妾,從此成了云州天嬌般的人物,王肅觀本來還有一些罪惡感的,因為若非自己將公羊伯騰殺了,常珊珊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就算公羊伯騰不死,常珊珊遲早也與常家要決裂的。 王肅觀不愿再讓她想起那悲痛的過去,跳開話題,讓常珊珊說起了大盛帝國的事情。 常珊珊回想起童年趣事,臉上的憂容漸漸斂去,時不時被自己的傻事逗的笑起來了,臉上滿是追憶之色。 天色漸晚,據(jù)常珊珊所說,要到潯河城,至少還需要兩天的路程,他們只能露宿野外了。 距離九月初三,還有十天,潯河城外便是大霧山,王肅觀的時間還狠充裕,帶著游山玩水的心態(tài)趕路,找了條小河,在河邊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安營扎寨。 反正閑來無事,王大都尉親自掌勺,做起了廚子,用蜂蜜涂抹到野兔子身上,做起了他西貝貨的“啃得雞”。 聞著王大都尉所烤的食物的香味,所有人都食指大動,連宮欣和常珊珊也時不時偷偷的咽口口水。 王大都尉特意賣弄,引得周圍贊聲連連。 這頓晚飯,所有人大快朵頤,說不出的開心。 王肅觀就著自帶的水果吃了些“啃得雞”,便拿出“水果牌”來與眾人玩牌。 新奇的東西,總是容易吸引眼球。 眾人見到王肅觀“發(fā)明”的這種牌,在這百無聊賴之際,均來了興致,就連看起來有些冷漠的高瓊也不例外,在旁邊偷偷的學著。 當然,小風還在左手畫圓,右手畫方。 王肅觀本想與常珊珊、趙一毛、錢二兩玩玩,哪想到這個游戲竟然如此廣受大家的歡迎。 沒辦法,他只好將這幫人繼續(xù)帶壞,聚眾賭博。 他們玩的很瘋,一直到彎月掛起,方才不甘心的睡去。 或許王肅觀吃了太多的水果,或許已經(jīng)出現(xiàn)水土不服了,王肅觀捂著肚子,便去找地方方便。 趙一毛本來還想跟,被王肅觀瞪了一眼,一句“我去拉泡屎,你跟著干嘛?!苯o喝退了。 王肅觀知道有常珊珊在,保不準她什么時候出現(xiàn),要是她占了便宜,可就有點尷尬了,還是走的遠一些。 他順著小溪緩緩向上游尋去,找到了合適的隱秘之所,便舒舒服服的解決了問題。 正當他綁好自制的腰帶,想要離開之時,忽然聽到上游隱隱有個歡歌之聲傳來。 王肅觀心頭一突,莫不是遇到女鬼了,這一嚇可非同小可。 他定了定神,疑心生暗鬼,總覺得屁股后面有人跟著自己,這一回頭,但見樹枝搖曳,黑影飛舞,仿佛到處都是鬼,心頭又難以冷靜了。 王大都尉自負自己是個科學主義者,但身處狂野,四下無人,偏偏聽到飄渺而又不真實的歌聲,如何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鬼了。 這一懷疑之下,先把自己嚇了個夠嗆,自我鼓勵了半會兒,方才冷靜下來。 “我是自己嚇自己,哪有什么鬼,要是真有鬼,我就將你捉出來?!?/br> 王肅觀鼓起勇氣,循聲而去,沿著小溪小心翼翼的尋了上去。 歌聲動聽之極,宛轉悠揚,在清涼的夜中回蕩著。 風很輕,夜很涼。 流水潺潺,涓涓而去,從上游蜿蜒而下,又蜿蜒而去。 月光皎潔,輕柔的從林間灑下,落在上游山壁間掛著的兩串瀑布之上。 飛瀑濺玉,如玉落珠盤,和著那婉轉歌聲,宛若天籟。 王肅觀被歌聲吸引了,心中的膽怯漸漸消失,不由自主的陶醉其中。 撥開草叢,邁過巖石,王肅觀眼前一亮,鼻血差點不爭氣的流出來。 巖壁上掛著兩串瀑布,瀑布下水潭中,一神秘女子,正在水中沐浴。 那女子背側對著王肅觀,冰肌玉骨,粉光致致,毫無瑕疵的胴*體如美人魚一般坐在巖石之上,宛若上天的杰作,奶白如玉的肌膚,透著清純,卻處處嫵媚,處處誘惑。 王肅觀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陶醉于女子婉轉歌喉,還是其無比誘惑的胴*體。 只是他目光游離,肆無忌憚的在那正容無法看清的女子身上游走,便知他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什么歌聲了。 那女子似乎非常喜歡音樂,唱起來連自己都陶醉其中,光是側臉,便可以看出她洋溢出的快樂。 歡歌婉轉,那女子粉嫩小巧的秀足在輕打了一下水面,但清涼的潭水立刻浸的她驚叫一聲,歌聲頓止,她也清醒了過來。 當然,王大都尉也嚇了一條,忙躲了起來。 他定了定神,心念急轉,暗道:“莫非常姑娘跑到這兒洗澡來了?不對呀,我看她的胸可不一般,雖不必肖金莜的夸張,但也比這個女子的要豐滿多了。” 反正偷看又不用花錢,王大都尉又偷偷的向她看去,只見那女子竟忍著冰涼的潭水,走向潭水中央。 月華如水,照的水波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