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在橫濱旅游的那些天、成名要趁早[娛樂圈]、為了茍命,我立志清北、你們二次元真會玩、十宗罪(前傳+1、2、3、4)、后街、腹黑二爺?shù)男母螌氊?/a>、[綜]愛神之酒、腹黑帝少:萌妻乖乖寵、碰我超痛的[星際]
欣兒嬌軀一震,回頭冷漠的看著柳長卿,面無表情的道:“你既無為父皇報仇之心,留你在身邊也沒用,從今往后,你不用跟著我了?!?/br> 言罷,欣兒一揮玉手,大踏步踩著積雪離開了。 一侍衛(wèi)目光一閃,立刻拔出寶刀,作勢欲向柳長卿砍去。 柳長卿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去,驚道:“高恒,你、你想做什么?” “我們的行蹤不想泄露了,柳大人你對皇上忠心耿耿,給他陪葬又能如何?”高恒獰笑著向柳長卿砍去。 柳長卿一怔,閉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樣子。 欣兒腳步一頓,冷漠的道:“放他走吧,帶我去看父皇的尸首,咱們馬上動身去北涼?!?/br> 那叫高恒的侍衛(wèi)不甘的收起了寶刀,緊跟在欣兒身后而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往前追了兩步,道:“公主,有件事情,奴才不知道當不當講?” “說吧?!毙纼翰幌滩坏牡馈?/br> “王肅觀的尸首也被人盜走了?!备吆惆欀碱^道。 ****** 黑暗籠罩世界,窒息的讓人崩潰。 王肅觀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過,黑暗是這兒的一切。 他虛弱、無力,與昔日在古道重生的情景如出一轍。 “我死了嗎……這次重生到誰的身上了?” …… “婉怡,我好想你,要是能夠再重生到你的身邊,我寧愿與你一直隱居下去,我累了,好累啊?!?/br> 這時,王肅觀的身上傳來瘙癢的感覺,這感覺是如此的真實,而且還是從胸膛傳來的。 深深的倦意襲了上來,王肅觀又在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恢復(fù)了意識,卻仍舊不敢去面對他臆想的世界。 欣兒的容顏,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腦中,從他眼前閃掠而過。 他心臟一陣抽搐,心痛的感覺,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一幅幅畫面從他眼前閃掠而過。 他挾持著欣兒,倉皇而逃,冷箭射在他的右肩,撕裂了他的身體。 深夜幽潭,欣兒歡快的歌唱,趁月沐浴。 斷崖邊上,夕陽西下,對面的銀杏樹金光明亮,璀璨奪目。 薩洛爾河上,滑翔傘鼓風(fēng)飛翔,欣兒激動的抱在他的胸膛。 河水悠悠,滔滔而去,他與她坐在船頭,依偎在風(fēng)中。 她哭的如梨花帶雨,肝腸寸斷的道:“你不要我了嗎?” 可是,畫面一變,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聲音中充滿了無助…… 除夕之夜,遍地是雪,她絕望、絕情的拉滿了長弓,射出了一箭。 王肅觀的心忽然劇痛一下,胸前麻癢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陡然,他明白了過來:“是啊,我沒死,一箭穿心,我竟然沒死。” 明白了這一點,王肅觀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身軀疲憊,頭腦有些發(fā)懵,即便睜開了眼睛,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好奇怪哦,如果我還活著,婉怡她們?yōu)楹尾辉谖疑磉吥??快說說話吧,讓我感覺到我的存在?!蓖趺C觀心情沉重的想著,視野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牽動了傷口,痛的呲牙裂嘴,視野卻徹底變得清晰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一身紫袍的老道士。 他須發(fā)皆白,紅光滿面,一身寬大的紫袍加身,讓王肅觀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的感覺。 王肅觀分明記得,他倒下之前乃是除夕之夜,可這位道士衣衫單薄,袒露著胸膛,在大冬天,即便是室內(nèi),也稱得上是一個異數(shù),與游散人的“赤腳”有一拼。 “貧道該不該恭喜你活過來了?”老道士聲若洪鐘,自有一股凜然的氣勢,讓人肅然起敬。 王肅觀駭然一驚,這個老道士的話,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一般。 他確實矛盾,活著,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離開,卻又舍不得自己的妻兒。 “我不知道?!蓖趺C觀茫然的搖頭,目光從周圍掃過,這是一間裝飾的很簡陋的房間,他從未來過。 老道士拂塵一掃,徐徐道:“那一箭很危險,只要再往左偏一分,你就必死無疑了。大名鼎鼎的王肅觀竟然險些被人一箭穿心,聽說射你的人還是你的愛人,景泰皇上的女兒永豐公主吧?!?/br> 王肅觀的心又抽搐了一下,疲憊的閉上了雙眼,無力的道:“我想靜一靜?!?/br> 老道士的嘴角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道:“你一個問題都不問,莫非對身邊發(fā)生的一切一點都不好奇了嗎?包括……公羊欣兒?!?/br> 王肅觀劇烈的咳嗽起來了,傷心、絕望、凄涼、苦澀涌上心頭。 老道士續(xù)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果然解開你心結(jié)的人,只能是公羊欣兒了。貧道不妨告訴你,在公羊欣兒得知真相后,在雪地中癡癡的坐了一夜,在一夜間白頭。” 王肅觀咳嗽的更加劇烈了,想要掙扎著坐起,卻牽動了傷口,痛的眼淚差點掉出來。 “欣兒……”王肅觀喃喃的道,溫馨與激動之后,確實更加猛烈的心痛:“她終究是喜歡我的?!?/br> 老道士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神秘兮兮的道:“你心魔已生,貧道要帶你走出迷茫,難道你什么都不想問嗎?” 若是以往,王肅觀肯定要對老道士進行一番嘲諷,可這次他哪有心情。 王肅觀苦澀一笑,自語道:“心魔?。咳松旧砭褪莻€笑話,活在笑話中供人嘲笑,這才是真實。我看透了這點,是大智慧,不是心魔?!?/br> 老道士哈哈一笑,聲音中頗有幾分滄桑之氣,仿佛能夠看透塵世一般,自信滿滿的道:“誰說人生不是笑話呢?別說是人生,你也可以將萬事萬物看做一個笑話。被玩弄是現(xiàn)實,巧合是事實,無法預(yù)料也是事實,出乎意料,更是事實。人更傾向于敬畏未知的事物,會對未知充滿幻想,一旦事實超出幻想,打擊可能不是你所能夠承受的。你自忖掌控著一切,一生順風(fēng)順水,身邊發(fā)生一些難以承受的事情,便認為……” “住口,咳咳……”王肅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對老道士一副看透一切的口吻很不滿意,不由怒喝出聲。 老道士哈哈一笑,又道:“王肅觀,貧道掐指一算,你正需要一個指路明燈,沒有貧道,你過不了這個坎?!?/br> 王肅觀嗤笑一聲,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我想休息一下,不要煩我了?!?/br> 道士目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難道你真的忘記貧道是誰了嗎?” 第四百二十二章 :紫陽真人 王肅觀心頭一震,重新睜開眼睛去看那須發(fā)皆白的紫袍道士。 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老道士給他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的感覺,就像塵封在記憶深處的親人一般。 “你……你是……”王肅觀回想著,一時實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忽然,他全身大震,訝然叫道:“紫陽真人???咳咳,咳咳咳?!?/br> 紫袍道士哈哈一笑,拂塵一掃,撫著長須道:“不錯,正是貧道?!?/br> 紫陽真人,救了王肅觀,給王肅觀留下內(nèi)力,送王肅觀去東州,撫養(yǎng)王肅觀長大,后來又因王肅觀迷路而再未見過的人,饒是王肅觀是一個來自異時空的重生者,但對紫陽真人的情感絕對不一樣。 王肅觀頓時來了精神,忙道:“你、你怎么……” 紫陽真人緩緩坐到王肅觀的身邊,笑道:“你終于有問題了,看來貧道對你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王肅觀早就有去拜會紫陽真人之意,沒想到中了一箭后醒來,紫陽真人真的出現(xiàn)了。 他無法否認,紫陽真人對他的影響確實非常大。 “我知道你有百般疑問,老朽會一一為你解答的?!弊详栒嫒诵煨斓?。 王肅觀想了想,又搖頭道:“我現(xiàn)在很累,你讓我靜一靜吧,我想說問的時候,會叫你的。” 紫陽真人沒有再說什么,退了出去。 王肅觀再也睡不著了,其實在他聽到欣兒“一夜白頭”這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睡不著了,所有的心結(jié)都解開了。 只是,他還是在思考,人生確實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否則,他和欣兒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呢?還有,如果當初調(diào)戲蘇婉怡的人真是六皇子,那他只是一條可憐蟲而已,窮其一生奮斗,到頭來發(fā)現(xiàn)殺了不該殺的人,該殺的人卻被他一直忽視…… 他心念起伏,口上說累,但怎么也睡不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一個小道童端著藥走了進來,替王肅觀開始喂藥。 王肅觀什么也沒有說,道童喂一口,他喝一口,等一碗藥喂完,道童要離開的時候,他才說話了:“這是什么地方?” 道童隨口道:“紫陽觀。” 王肅觀全身大震,紫陽觀不就是紫陽真人的道場嗎?那可是遠在大盛帝國,他究竟昏迷了多少天,竟然來到了大盛帝國。 “快將紫陽真人叫來,我有事情問他。”王肅觀忙問道。 過了一會兒,紫陽真人去而復(fù)返,仍舊袒露著胸膛,一身紫色道袍,拂塵別在腰間,手上拿著一塊rou骨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王肅觀一看見他的rou骨頭,不由咽了口口水,確實有些餓了。 紫陽真人仿佛看出了王肅觀的窘樣,大袖一甩,一股勁風(fēng)襲去,將王肅觀扶了起來,rou骨頭強行塞到王肅觀的手中:“狗rou滾一滾,神仙也站不穩(wěn),這是我剛宰的一條大黑狗的狗腿,便宜你了?!?/br> 王肅觀拿雙手拿著rou骨頭,雖然傷口有些疼痛,但也能承受,啃了起來。 “我為什么會在紫陽觀?”王肅觀啃了一口,一邊慢慢咀嚼著狗rou,一邊問道。 紫陽真人一邊舔著手指上的rou汁,一邊道:“貝昭玥早就拜托貧道暗中保護你了,只是貧道瞧你身邊高手如云,哪像個需要保護的人,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隱藏在三圣城罷了。半個月前,等貧道趕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貧道將你從皇宮帶走,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將你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br> 王肅觀又在狗rou上面咬了一口,問道:“你為何要將我?guī)У阶显朴^來?” 紫陽真人一愣,道:“沒辦法,大盛帝國形勢正亂,你這個叛軍副元帥不在,叛軍不免有些動蕩。從今天起,你叫貝肅觀,是貝世勛的兒子,大盛帝國第一美人兒貝蓉蓉的女婿,要回到叛軍當中,一來盡快攻破都城;二來,與貝蓉蓉把孩子生下來,將你手上的信物傳給他?!?/br> 王肅觀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了,這些可不都是他的想法嗎,到底是紫陽真人看穿了他,還是紫陽真人也想到了這才是最有利于叛軍的一條路? 王肅觀不愿再動腦子去想了,隨口問道:“我的老婆們知道我還活著嗎?” 紫陽真人搖頭道:“貧道帶走你的時候,你身邊那個叫郝大仁的真全力為你診治,以他的本事,是不可能將你治好的,八成以為你死定了。這樣也好,至少就算你的岳父大人醒來,也不會將你放在心上了?!?/br> 王肅觀心頭一驚,他離開了大合帝國,無人主持大局,那大合帝國豈不亂成一鍋粥了? 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了,同治皇帝說不定已經(jīng)醒來,他會不會再次以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將王肅觀好不容易培植起來的勢力鏟除呢? 或許是看穿了王肅觀的想法,紫陽真人微笑著道:“你想那么多也沒用,教會已經(jīng)讓你以同治皇帝的名義從朝廷政權(quán)割除,桂王也被你殺死,貧道可以拍著胸膛保證,只要你死,同治皇帝是絕對不會動你培植起來的勢力,相反,他還會幫助你讓這些勢力強大起來?!?/br> “他怎么會相信我死?”王肅觀囫圇著翻了一下白眼,虛弱的問道。 紫陽真人嘿嘿而笑道:“在貧道帶走你的時候,景泰的尸首也被他的侍衛(wèi)盜走了。他們會以為是景泰的余孽帶走了你,就算你活著,你這個殺了景泰的兇手,又怎么可能活命呢?” 一提起景泰之死,王肅觀便有些煩躁,實在是懶得去想這些事情了,啃著狗骨頭,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問道:“欣兒呢,你知道她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