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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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規(guī)比賽中,很多人喜歡用高鞭腿,高鞭速度慢,距離長,容易被對手躲過。在實戰(zhàn)中,低鞭腿是最理想的,距離短,速度快,既隱蔽又能造成傷害,踢人褲襠也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卻是最實用的。 雙方處于膠著狀態(tài)。 畫龍左臂自然下垂,放松,自由擺動,右手作絞肘式防御,這也是散手技的防守式。黑皮發(fā)動了一輪進攻,他的進攻是立體式的,拳、腳、肘、膝,以驚人的速度揮舞,一點也不吝惜體力,泰拳以兇狠著稱,進攻即防守。畫龍一邊后退一邊以詠春拳的勾離手防御黑皮的直拳和勾拳,大臂平舉小臂劃弧,配以水人樁功力,弧線化解對方的攻擊。腿法是泰拳最主要的重擊武器,訓練方法也非常獨特,踢樹干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項,例如泰拳王亞披勒每天踢樹干兩千次。面對黑皮威力極大的腿法,畫龍硬碰硬時顯得略占下風,只好騰挪躲閃。在近身貼打中,畫龍用太極散手閃開一個空當,太極的原理是撐不住就把力的方向改變讓對方過去。他所擅長的散打中的近身摔,比如抱腿摔,根本用不上,因為任何一種摔法都可能導致對方?jīng)_膝擊臉,肘擊后腦。泰拳的膝法和肘擊并不豐富,但絕對是殺傷力最大的,泰拳王迪希蘭曾連續(xù)用膝法ko了九位緬甸拳王,k1冠軍瑞米·本加斯基號稱“鐵膝王”,他的重膝力量達到1700磅。 一輪攻擊過后,畫龍由守為攻,使出了他的絕招——側(cè)身墊步騰空側(cè)踹。在他從事武警教官的十年中,這一招他每天都反復練習,他自信中國能抵擋住他側(cè)踹的不超過五個人。驚人的爆發(fā)力排山倒海般擊中黑皮胸部,然而黑皮只是踉蹌后退了幾步,并沒有摔倒在地,黑皮驚人的抗擊打能力讓畫龍感到吃驚。畫龍搶步上前,瞬間踢出兩腳,黑皮使出一招旋風肘,逼退畫龍。 雙方又轉(zhuǎn)為防守階段,借此恢復體力。 畫龍意識到站立式格斗自己很難取勝,所以想轉(zhuǎn)變成地面格斗,他冒險使用了一招極真空手道中的舍身踢,也叫光速回蹴或大回環(huán)踢,這招和跆拳道中的騰空后旋腿很像,其實這樣具有觀賞性的招數(shù),在實戰(zhàn)中往往是送死。果然,黑皮輕易地躲開了,畫龍?zhí)呖账ぴ诹说厣稀?/br> 黑皮一個側(cè)撲,撲在畫龍身上。畫龍迅速旋轉(zhuǎn)做翻身動作,使用擒拿技法,抓住對方腳腕,擰住,反其關(guān)節(jié),同時右腿后蹬使對方失去重心,兩手抱牢,完成轉(zhuǎn)身,形成十字固鎖,這也是地面終極技。巴西人格雷西多次獲得世界終極格斗大賽ufc冠軍,他使用的就是關(guān)節(jié)技、絞技等地面格斗技術(shù)。 畫龍基本上控制了局勢,他鎖住黑皮的腳腕,以自己的腿為支點,用力地向下一扳,黑皮慘痛一聲,感到自己的腿要斷了。黑皮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用手連連拍地求饒。畫龍緊緊擰住黑皮的腳腕關(guān)節(jié),側(cè)身,一手從胯下抱住對方,扛在肩上,他對黑皮悄悄地說: “你要是不想死,你就裝死?!?/br> 然后畫龍使用美式摔跤中的背后過肩摔,身體后翻,凌空而起,摔的過程中身體向地面旋轉(zhuǎn),使對方的頭部栽向地面,借助堅硬的地面和自身的力量給對手重創(chuàng),這也是摔法中的必殺技。 畫龍并不想殺死黑皮,有心放他一馬,所以在摔的過程中,他沒有使黑皮的頭部撞擊地面而是背部觸地。 觀眾看到畫龍將黑皮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三文錢、高飛等人歡呼起來。 畫龍站起來,黑皮躺在了地上,如果黑皮裝死或者裝昏,比賽也就結(jié)束了,但是這個卑鄙的家伙并不領(lǐng)情,他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腳用力揣向畫龍的腳踝。畫龍毫無防備,失去重心,一倒地就被黑皮勒住了脖子。 畫龍立刻感到呼吸困難,他用拳擊打黑皮的頭,越掙扎黑皮勒得越緊。 醫(yī)學已經(jīng)證明,一個上吊的人,只需要1分半鐘,就會手腳不聽使喚,慢慢失去知覺。上吊而死的人不僅舌頭會吐出來,有的還會大便失禁拉一褲襠,有的下身勃起瞬間射精。 畫龍此刻的意識就有些不清晰了,有種想大便的感覺。他的眼球暴突卻視線模糊,他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這時,他隱約看到身邊的地上有一個紅點,原來是他扔的那個煙頭。煙頭快要燃盡了,并未熄滅,在風里一亮一亮的。畫龍用手捏起來,將灼熱的煙頭按在黑皮的腋窩里,黑皮痛得松開了手。 人的命運有時會因為一些細小的事物而發(fā)生轉(zhuǎn)折,例如一句話、一個眼神、一面墻、一個煙頭。 畫龍擺脫控制,站了起來,黑皮的腳剛才被畫龍扭傷了,這使他非常被動,在后面的對抗中完全失去了反擊的能力,畫龍很快就結(jié)束了戰(zhàn)斗,以一記右擺拳重重地擊在黑皮的太陽xue上。 黑皮昏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也許死了。 前傳:罪全書 第十四章 幾句對話 每一幢破舊的樓都發(fā)生過很多故事。 在松花江的河道狹窄處,紫藤在岸邊亂竄,往往越過河流,架起一座座花橋。在云南有一條公路,野薔薇在路兩邊爬上樹的枝頭,在道路上空形成很多個漂亮的拱頂和拱門。在華城三元里有兩幢樓,樓下各有一個垃圾堆,垃圾堆里瘋長的爬山虎攀緣上墻壁,沿著兩幢樓之間的電線握手相交,成為一道綠色的瀑布,瀑布中還有牽?;ê推咸?,行人走過時往往要用手撥開垂下來的枝蔓。 一個走親戚的外地人對此嘖嘖稱奇,他說:“太漂亮了!” 親戚說:“你不知道。” 外地人問:“不知道什么?” 親戚指指左邊的那幢樓說:“樓里鬧鬼!” 1992年,常常有蛇從樓道里爬出來,當時這里住著一個販蛇的人。 1994年,如果有人在深夜路過,會聽到樓里傳來咳嗽聲以及嬰兒的哭聲還有噓噓的聲音,那是刺猬、貓、穿山甲發(fā)出來的,這些也是用來販賣的,華城人喜歡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樓道很窄很黑,即使在白天,給人的感覺也是陰森恐怖的,居住在這里的大多是外地來的出租戶。1998年,有兩個人租了六樓東邊的房子,但是細心的鄰居只看到了其中一個人,另一個人自從進了房子后就沒走出來過。 只過了半個月,那個人就退房了,又搬進來兩個男學生。 搬進來的當天夜里,很黑,周圍都很安靜,一個學生做噩夢,醒了,睜開眼看見在離床不遠的椅子上坐了一個黑影,仔細看竟然是個人。他嚇壞了,急忙起身打開燈,黑影不見了。另一個學生也醒了,揉揉眼睛問干嗎不睡覺,學生就說看見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另一個學生罵他神經(jīng)病,哪有什么人,連個鬼影都沒有。這個學生也懷疑是自己看錯了,于是關(guān)了燈繼續(xù)睡。然而他睡不著,閉上眼睛老是想著那個黑影,最后實在忍不住睜開眼睛往那椅子上望了一眼,那黑影又坐在了那里,似乎還在動。他壯了壯膽,坐起來看,終于看清了,離自己不遠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但是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分辨出是個男的。這時候他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直覺告訴他,這個黑影不是人,應(yīng)該是鬼!他大力地推醒同伴,同伴十分生氣,準備破口大罵,但是看到他那張因驚恐而扭曲的臉的時候,同伴也意識到了什么,拉亮燈之后椅子上的人影就不見了。 第二天,他們找到房東,告訴他房子不租了。 學生走后,又搬進來一個菜販子,菜販子在夜里也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廚房的水龍頭常常自動打開,房頂上有時會聽到異樣的響聲,就像玻璃球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有一天他在睡夢中,感覺從床下伸出一只冷冰冰的手,摸他的臉。他不堪忍受,只好退房。這一系列奇怪的事,使房東報了警。 警察不相信這些邪乎的事,房東幾次三番要求調(diào)查,要不他的房子就沒法出租了,警察只好去那房間查看。他們用魯米諾熒光顯色,發(fā)現(xiàn)在黑暗中,地面的血點像銀河一樣散開著,青白色的血跡一覽無余,很明顯,這間房子里發(fā)生過兇殺案。 房間里有一股臭味,因為當時是冬天,臭味并不是很濃。一個警察覺得是床底下的那雙鞋發(fā)出的味道,但是那鞋是一雙新鞋,警察意識到了什么,馬上決定把床翻過來看看。 床一翻過來——赫然發(fā)現(xiàn)一具男性尸體,被綁在了床底! 孫明少把尸體藏在沙發(fā)里,楊合滔把尸體凍在冰箱里,朱玉把尸體砌在墻壁里,宮潤焙把尸體埋在糞坑里。有些藏尸方式并不高明,綁在床底的那具尸體經(jīng)過警方調(diào)查確認了身份,他是一個被通緝的逃犯,1995年任河北邯鄲某銀行金庫管理員,與另一位管理員竊款外逃,而后發(fā)生矛盾被同伙殺害。 過了一年,大家已經(jīng)淡忘了這件事,有一對做生意的夫婦,帶著兩個孩子,住進了這里。 一個女孩16歲,一個男孩只有3歲。這對夫婦很勤快,每天天不亮就去販賣蔬菜,后來賣水果,一年下來,也發(fā)了點小財。女孩在一家包子店打工,很少回家。那個男孩,不愛說話,樣子有些呆傻,尤其是他的臉非常蒼白,還泛著青灰色,就像是死人的臉。 有一段時間,夫婦二人一連幾天都沒有出門,平時這兩口子都是早出晚歸,這使鄰居感到非常奇怪。 對面樓上住著一個高二的學生,他唯一的愛好就是用高倍望遠鏡偷窺附近的樓層,在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他看到一個毛骨悚然的畫面:對面樓上一個男人吊死在房間里,一個小男孩抓著他的腿往墻上撞。 警察使用切割機打開防盜門,一股熏人的臭味撲鼻而來,夫婦二人死在房間里,現(xiàn)場慘不忍睹。女人是被斧子砍死的,墻壁上濺滿了血,尸體橫躺在地板上。男人吊死在窗前,身體已經(jīng)腐爛,密密麻麻爬著蛆,甚至在嘴里、眼睛里、耳朵里,也有蛆爬進爬出。警方很快查明,男人殺了妻子,然后自殺,然而殺人動機卻始終沒有調(diào)查清楚。使警方感到恐怖的并不是兇殺現(xiàn)場,而是那個孩子,那個3歲的孩子,以為爸爸mama睡著了,就在他們的尸體身邊,吃些小餅干,喝涼水,自己和玩具玩,和死去的爸爸mama說話,大哭,哭得嗓子啞了,孩子就這樣生活了三天。 孩子的天真無邪與兇殺現(xiàn)場的殘忍血腥形成恐怖的對比,這個孩子怎么能理解周圍的一切,他如何面對這巨大的永遠的陰影,他會怎樣面對這個悲劇,將來又如何接受? 從那天開始,孩子就不說話了,在外人面前成為了一個啞巴。jiejie把他送到了全托幼兒園,周末接他回來,只有在jiejie面前,他才會簡單地交談幾句。 因為六樓東戶發(fā)生過兩起聳人聽聞的兇殺案,所以西戶一直沒有人敢來出租。2000年10月20日,對面樓上那個喜歡偷窺的學生用望遠鏡看到,有四個人搬進了六樓西戶,其中一個人有兩個頭,后來學生仔細觀察到那個“頭”只是個大瘤子。 這四個人是:三文錢、寒少爺、高飛、畫龍。 畫龍:“這地方安全嗎?” 三文錢:“對門剛死過人,一個男的把一個女的砍死了,用斧子,男的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