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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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一般是坐在大廳的角落,以前他想都沒想過會有如此yin亂的場面。有一次,一束玫瑰突然從天而落砸中了他的頭。 歡呼聲起哄聲立刻包圍了他,一群光屁股小姐跑過來。為首的一位扎馬尾辮的女孩很是興奮,有人順手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她也不在意,徑直撲到小馬懷里說:“逮住你了。” “你看上哪個,就讓哪個晚上陪你?!彼f。 這一排美女,或高貴,或性感,或嫻靜,或嫵媚,或冷艷,或嬌小動人,或楚楚可憐,個個秋波流轉(zhuǎn),眼神迷離,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樣柔軟而芬芳。 小馬對扎馬尾的女孩說:“我選你?!?/br> 小馬后來知道她叫阿媚。 一個是雞,一個是鴨,他們倆的相遇是對人類的巨大諷刺。他們的手一相遇便可以打上帝的耳光,他們的腳一相遇便可以踢佛的屁股。誰也不用付給誰錢,在那天晚上,在那個雷鳴電閃的夜,小馬和阿媚第一次zuoai。 曾經(jīng)有個大款很認真地問阿媚:“說實話,你愛我嗎?”阿媚不假思索地說:“不愛?!庇谑撬麄儧]有結婚卻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同居了一段時間,大款玩膩了。阿媚便來到這個城市做了按摩小姐。 阿媚對小馬的印象很好,她說那天她向他跑過去,看到有個很帥的男人坐在那里,那正是她夢中的男人。小馬很容易陷入了情網(wǎng),甜言蜜語,他也不愿意分辨真假。他們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不出臺的時候就一起睡覺。他想過和她結婚,平平淡淡在那個小山村生活,他想看她把洗得干干凈凈的床單晾在院里。 過了不久,一個記者暗訪華清池,這個記者叫林慧,也就是報道惠發(fā)商場殺人案的那位。她化身成商界白領,將暗訪中的所見所聞付諸報端,輿論嘩然,盡管蘭姐有公檢法中的敗類做后臺,但華清池還是被查封了。 查封那天,下了雨,有人送阿媚一束濕漉漉的玫瑰。小馬在房間里煮方便面,阿媚怒氣沖沖進來將玫瑰扔到了油鍋里,鍋里啦一聲立刻升起難聞的青煙。美麗竟如此真實。玫瑰對一位妓女來說象征不了什么。 小馬說:“我想走了,不想做了?!?/br> 阿媚問:“去哪兒?” 小馬說:“回家?!?/br> 阿媚立刻哭起來,但又很快把淚擦了:“不回來了?有什么打算嗎?” 小馬說:“沒有,你呢?” 阿媚說:“咱倆也攢了一些錢,不如開個小店,做正經(jīng)生意?!?/br> 小馬說:“你能嫁給我嗎?” 阿媚說:“當然能了,總要嫁人的?!?/br> 晚上他們照例zuoai,似乎有了愛情的力量,很纏綿很激情地融合在了一起,高潮如隕石撞擊了地球,有一點震蕩,有一點炫目。 幾個民警突然撞門而入,接著肩扛攝像機的記者也沖了進來,小馬和阿媚嚇了一跳。一位民警抓住小馬的頭發(fā)問:“嫖客?” 小馬說:“不是?!?/br> 另一位民警問阿媚:“小姐?” 阿媚搖搖頭。 有個當官的說:“既然不是夫妻,帶走?!?/br> 小馬說:“我們是?!?/br> 然而,還是被帶走了。 前傳:罪全書 第二十章 千王之王 1983年,一個頭上插著一把水果刀的人曾經(jīng)走過七條街。 1984年,一個臉上扎著碎玻璃的車禍受害者曾經(jīng)跑過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 1990年大年初一,街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人,他的眼眶里嵌有兩粒骰子,那是被人砸進去的,有時人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他先是被送進了醫(yī)院,回家后臥床半年死掉了。 他給兒子留下的遺言只有兩個字:不賭! 兒子叫寶元,當時16歲,后來成為了大江南北聲名顯赫的賭王。 母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成人,蓋上房子,娶了媳婦。他們一家過得安寧而幸福,他有一個兒子,還有一輛機動三輪車,往返江邊和市場,販賣水產(chǎn)。有一天,幾個魚販子湊在一起,其中一個人說了一句話:我們玩撲克吧? 這句話改變了寶元的一生。 那是在一個廢棄多年的工廠,齒輪上爬滿牽?;?,廠房里甚至長出了一棵梧桐樹。當時下起大雨,魚販子們把機動三輪車扔在江邊,紛紛跑進岸邊的廠房避雨。其中的一個魚販子提議玩撲克,大家說好,那個魚販子隨手折斷梧桐樹,每人分得一片樹葉,墊在屁股底下,盤腿而坐。 寶元抱著胳膊看,大家動員他一起玩,他笑著說:“不會?!?/br> 他們玩的是“詐金花”,又叫三張牌,是在全國廣泛流傳的一種民間多人紙牌游戲。玩“詐金花”可能牌小詐走牌大,是實力、勇氣和智謀的較量,是冒險家的游戲。 寶元看了一會兒,就學會了。 一個魚販子對他說:“老表,玩玩嘛,人多熱鬧?!?/br> 他熱血沸騰,搓搓手說:“好?!?/br> 他繼承了他那個賭徒父親遺傳下來的冒險基因,正如每個人都保持著另一個人以前的模樣。 廢舊工廠里的蚊子很多,在他身體上叮下了密密麻麻的疙瘩,他用指甲輕輕地掐,整個下午他都享受著這種挺舒服的感覺。待到黃昏,雨停了,收魚的魚販子一哄而散,他點點錢,贏了2000多,這是他第一次賭博。 他站起來,拍拍屁股,一片樹葉掉了下來。 從此,寶元的兜里天天都裝著一副撲克牌。他在各種地方賭錢,在碼頭的空地上,在鄰居家的床上,在大排檔油膩膩的餐桌上,他開始不滿足于幾十元的小局,賭友便幫他聯(lián)絡了大的賭局。 他越陷越深,漸漸輸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他以為是運氣不好,后來有人提醒,是賭博過程中有人出千,究竟怎樣出的老千,他百思不得其解。即便如此,他還是執(zhí)迷不悟,天天借錢去賭博。 母親發(fā)現(xiàn)了寶元賭博的事情,讓他跪在父親的遺像前。 “你爸咋死的?” “病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