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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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送走期期艾艾不肯離開的太宰治之后,風信稚拉開窗簾,安靜地看著窗外的月色。 月夜下的橫濱呈現(xiàn)出一種難得的靜謐之感。 “「天降邪魔」已經(jīng)融入了百分之八、九十,哪怕你依然抗拒它的存在也于事無補了。” 京極夏彥的聲音在風信稚的腦海里響起。 來自妖術(shù)師的蠱惑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妖邪,反倒是充滿了長者對后輩的關(guān)注與看重。 但,這自然是不能相信的。 聽見這話的風信稚沒什么反應(yīng),他靜默地站立在窗前,映入了月色的眼眸中平靜到?jīng)]有一絲情緒。 整個人散發(fā)出非常冷淡的氣息。 他聽著京極夏彥一字一頓地強調(diào),似乎想要讓他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同化過后,你即是「天降邪魔」?!?/br> 半晌,沒有答話的風信稚像是默認了一樣,低垂的發(fā)絲遮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他似乎在思索著什么,指尖微微顫動,旋轉(zhuǎn)著咒力。 一瞬間,「書樓吊堂」被強行打開了。 待在里面的京極夏彥一驚,對突兀闖前來的風信稚感到了震驚和不解。 竟然強行進入他的「生得領(lǐng)域」之中嗎? 「生得領(lǐng)域」是咒術(shù)師的說法,換言之可以稱作是「內(nèi)心世界」。 “不是強行進入?!憋L信稚推開書樓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他聲音清冷,“而是我想進入,它并不阻止。” 不只是異能力,甚至連「生得領(lǐng)域」也在融合,哪怕他的領(lǐng)域現(xiàn)在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聽到這個解釋的京極夏彥低低地笑出聲來,以他的智慧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這代表著風信稚能夠全盤接受妖術(shù)師的一切。 「書樓吊堂」就是他畢生信仰與理念融合而成的最終產(chǎn)物,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自我世界。 “那可真是太好了?!?/br> 京極夏彥推著眼鏡,對風信稚表達了強烈的歡迎,相當熱情地開始為他講解「書樓吊堂」的布局。 本來他在風信稚第一次進入書樓的時候就想介紹了,但那次風信稚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了。 好不容易逮住這次機會,自然要態(tài)度積極地介紹。 “這里的書并不是死物,它們只是在沉睡,一旦被人喚醒,書和人都會活過來?!?/br> “另外,我私以為語言皆是咒文,記有文字的紙是咒符,所有的書本都是咒具。” 像是在呼應(yīng)京極夏彥的話語一樣,書架上的所有書籍或多或少地散發(fā)了各異的光芒,是書自身誕生了咒力。 京極夏彥從三樓上走下來,如同一位博學(xué)的長者一樣,細致地為風信稚講解書樓里的一切。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一位博學(xué)多識的風土研究家,對于民俗、風物、怪誕可以稱得上是了如指掌。 他毫不在意風信稚近乎漠然的表情,細致入微地灌輸著自己的理念。 鏟除罪惡即是鏟除人性。 那么他會把風信稚拽入罪惡的深淵,讓他看中的繼任者成為用異能與謀術(shù)將世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妖術(shù)師。 風信稚面色淡漠著注視著書樓里的一切,耳邊是曾經(jīng)草菅人命、嘲笑人心的惡魔絮絮低語。 他向書樓穹頂望去,那個巨大的“吊”字似是沉默地俯視著下方的萬般變化。 懸浮的燈火光焰閃爍,升騰出迷幻般的青霧。 書樓,吊堂。 他低垂下眼眸,靜默不語。 …… 咒術(shù)高專。 夏油杰被牢牢地束縛在一間滿身咒術(shù)封印的狹小房間里。 他看著偷偷摸摸、忙前忙后想辦法偷偷把他弄進咒術(shù)高專的五條悟,簡直要無語凝噎。 “喂喂喂,不是吧悟,你這是打算包庇我?” 按照咒術(shù)界的規(guī)定,以他犯下的罪行來看,完全可以直接處死,但此時五條悟卻選擇神不知鬼不覺把他塞進咒術(shù)高專。 所以說,真的不給他來一發(fā)「蒼」嗎?或者「赫」和「茈」也行啊。 “說什么呢,杰?!?/br> 摘下繃帶換成一副墨鏡的五條悟看著被拘束在狹小空間里的摯友,語氣輕飄飄的。 “惡貫滿盈者當然還是去死好了?!?/br> 當年,夏油杰剛剛叛出咒術(shù)高專的時候,他沒忍心下殺手,但現(xiàn)在自然不會這樣了。 特級詛咒師必須死。 夏油杰歪過腦袋斜眼覷著五條悟,表情漫不經(jīng)心,拉長了捧哏般的聲音。 “哦,這樣啊——” 毫無起伏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對面死亡的畏懼。 這就挑起了五條悟的不滿。 “認真一點啊喂!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構(gòu)思如何越獄嗎,居然就這么認命了!” 聞言,夏油杰用看笨蛋的眼神注視著五條悟,覺得這么多年來悟這個家伙好像一點都沒有變。 就好像,他們依舊是當年能夠互相交付后背的最佳拍檔一樣。 嘖。 玩笑過后,五條悟正經(jīng)了起來,他找來一張椅子,面對著椅背坐了上去,擺出一副審問的態(tài)度。 “老實交代,你去襲擊學(xué)生的理由以及最終目的。” 夏油杰聳了聳肩,不做隱瞞。 “當然是為了「魑魅之匣」,要不是找不到機會突入高專,我早就對「祈本里香」下手了。” 兩個特級,一個能夠誕生咒靈,一個是詛咒女王,只有得到其中一個就能事半功倍。 “說起最終目的的話,自然是想要創(chuàng)造一個只有咒術(shù)師存在的世界,但在那之前——” 他露出了充滿惡意的笑容,眼中沉淀著漆黑的深淵,面對著眼前咒術(shù)界的最強者,聲音低沉。 “讓我們相互咒殺吧。” …… 數(shù)日后,教室。 乙骨憂太發(fā)出震驚的低呼聲,表情無辜且茫然。 “因為二三年級人數(shù)不夠,所以我和稚要參賽?” 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本正經(jīng)地指出乙骨憂太話語里的漏洞。 “不是參賽啦!是交流會,交流會懂嗎?” 日本一共有兩座咒術(shù)高專,東京立和京都立,每年都會舉行姐妹校交流會。 不過,基本上沒多少學(xué)生會真正進行學(xué)術(shù)交流就是了。 對于參加交流會這件事,風信稚并不反對,他更在意一點。 “要去京都?” 挺遠的,結(jié)束當天賽事后趕回橫濱可能會有點晚。 “對,因為交流會是在去年獲勝的學(xué)校舉辦,所以要去京都,一共需要兩天時間?!?/br> 五條悟語氣歡快地解釋道。 “順便說一下,我全程隨行哦!” 萬一,憂太和稚這兩個特級一不小心失控了,京都校估計得沒了。 并沒有拒絕參加交流會的風信稚正在思考如何告知太宰治這件事。 就算不會明面上表露出來,但還是會有點失落的……吧。 整理了一下措辭,風信稚撥通了太宰治的電話。 反正木已成舟,只是兩天時間而已,大不了他每天晚上回橫濱一趟。 ※※※※※※※※※※※※※※※※※※※※ 高高興興接電話的太宰治:……枯了。 笑容逐漸消失.jpg —— 另外。 愛博,拉面一庫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