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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里,墨七正在病房里巡房。 “這兒疼么?”墨七抬起一位病人的腿,在幾處按了按,觀察病人的反應(yīng)。 “疼是不太疼,就是太癢了”回答的是個小伙子,因為車禍導(dǎo)致全身多處骨折受傷。 墨七的身邊跟了個年輕的小伙子,手里拿著一個小本子,不時的在本子上寫著什么。 “癢說明傷口在愈合,不用太擔(dān)心”墨七又看了看小伙子的其他地方,發(fā)現(xiàn)傷口長的很好,便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告訴他放寬心。 墨七又看了看同病房的其他病人,發(fā)現(xiàn)大家恢復(fù)的都很好,說了幾句讓大家放心的話,便出來了。 “怎么樣?在醫(yī)院還適應(yīng)吧?理論和實踐是不一樣的,即使你在學(xué)校學(xué)的再好,來到醫(yī)院還是要努力學(xué)習(xí),醫(yī)生這個職業(yè)需要不停的學(xué)習(xí),因為有越來越多新出現(xiàn)的疾病是我們不了解的,所以我們需要不斷的鉆研”墨七一邊和身邊的小伙子說話一邊向來往向他打招呼的醫(yī)生護士們點頭。 年輕的小伙子也就是鳳因認真的點了點頭,看向墨七的眼神越發(fā)的敬重。 三年來,鳳因在學(xué)校認真學(xué)習(xí),即使知道帝都醫(yī)院不是那么好進的,卻沒有想到那么困難,鳳因都有點后悔為什么拒絕顧祁說的推薦,還好在他的努力下,也得償所愿,通過面試等一系列的考核進入了帝都人民醫(yī)院。 墨七看著鳳因那尊敬的態(tài)度,皺了皺眉,這個態(tài)度可不是自己想要的。不行,今后要和鳳因多在醫(yī)院之外相處,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這一批的實習(xí)生大多是墨七的學(xué)生,但是墨七只認識鳳因,醫(yī)院里采取一帶一的方式讓這些實習(xí)生快速熟悉醫(yī)生這份工作,除去鳳因是目標人物這個因素來講,墨七也是愿意帶鳳因的,畢竟鳳因是這批實習(xí)生里最優(yōu)秀的人之一。 “小因,怎么樣?顧祁沒有欺負你吧?”忙完自己工作的于洋又來到墨七這邊插科打諢。 “沒有,顧老師教我很多”熟悉于洋之后,鳳因才發(fā)現(xiàn)于洋是這樣逗的一個人,以前,雖然因為哥哥的關(guān)系和于洋也很熟悉,但是那個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很穩(wěn)重,也不是說現(xiàn)在的于洋不穩(wěn)重,只是這樣的于洋更風(fēng)趣。 在鳳因眼里風(fēng)趣的于洋在墨七眼里儼然一個智障,沒有理會于洋,墨七解開白大褂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松了松里面的領(lǐng)帶。 “我也能教你很多,他一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能教你什么?”雖然這樣開玩笑,但于洋還是明白,跟著顧祁確實能學(xué)到很多,顧祁的醫(yī)術(shù)是整個醫(yī)院最好,也最先進的。 聽到這句話,鳳因沒有說什么,而是問于洋:“于大哥,你在這里干嘛?” “這不是到飯點了么,我來叫你們倆吃飯的,走吧” 這個時間,醫(yī)院食堂的人不是太多,墨七他們是最晚的一撥,畢竟不能所有的醫(yī)生護士都同時去吃飯,還是要分批去的。所以除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院人員之外,剩下的就都是病人家屬了。 飯桌上,于洋看見顧祁打的飯菜,不由得又開始叨叨了,“我去,顧祁,前幾天吃飯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吃的菜是人吃的嘛?整個一水煮的,來,吃塊這個,保準你吃了還想吃”說著把自己盤子里的一塊油光四射的排骨夾給了墨七。 “又沒讓你吃,拿走”看于洋不動,墨七把那塊排骨夾起來放到了于洋的盤子里。其實不是墨七非要點這些清湯寡水的菜,是他發(fā)現(xiàn)醫(yī)院的廚師可能是廚藝不怎么樣,做什么菜都喜歡放一種辣的豆瓣醬,導(dǎo)致幾乎所有的菜都很辣而且都是同一個味道,偏偏大家都愛吃,他就只好點一些沒放的,或者放的很少很少的,才勉強吃的下去。 鳳因看到顧祁點的菜,忽然想到對方不能吃辣的原因,還有吃辣過后全身紅痛痛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 墨七似乎也想到了,聽見鳳因的笑聲。眉頭一皺,“快點吃” “對了,今天有大片上映,下班之后我請你們看電影吧?”于洋把吃完的盤子收到一起,佯裝忽然想起,興致勃勃的對兩人講,“鳳因,把你哥也叫來,人多大家一起看才有勁” 墨七看了一眼于洋,拿起自己的餐具起身走向洗碗池,沒有揭穿對方的“陰謀” 鳳因跟在墨七的后面,聽到于洋問想了想,似乎有點為難,“于大哥,改天再去行不行?我下班之后要去找房子” “找房子干什么?跟你哥不是住的好好的嗎?你跟你哥吵架了?”于洋拿著自己的餐具,走到鳳因身邊,挑了挑眉,戲謔的問道。畢竟鳳因一向最聽鳳翔的話,于洋著實想象不出來兩人吵架的樣子。 鳳因笑了笑,“不是,是我哥有女朋友了,我如果還和我哥住在一起不太方便?!?/br> “砰”于洋水里的餐具忽然掉了,一如他心碎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大跳。 走在前面的墨七也回頭看于洋,清楚于洋對鳳翔的感情有多深,墨七擔(dān)心的看了于洋一眼。 “沒事,手滑了,呵呵。”于洋慢慢彎腰把餐具撿起來,僵硬的對鳳翔笑著說:“挺好的?!?/br> 許是這一句話有點莫名,于洋的神情又太過奇怪,鳳因正想問,卻被墨七的話打斷。 “鳳因,你先回去。我和于洋說點事”墨七走回來,示意鳳因先走。 鳳因向來習(xí)慣聽墨七的話,也沒有多問,把餐具放好,就先走了。 墨七把餐具放好之后,在食堂門口等于洋。 過了好一會兒,于洋才慢慢騰騰的走出來,神情間似乎并無不妥。但就是這樣,才會更讓人擔(dān)心。 平常盡管于洋的各種不著調(diào)常常會讓墨七有種想揍他的沖動,但事實上,墨七是把于洋當(dāng)做朋友的。 盡管知道,這是于洋必須經(jīng)歷,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最終也能坦然的面對鳳翔,面對這次還未得到就已失去的感情。 可墨七還是沒法不安慰他,沒法對他的失魂落魄視而不見。 “是不是覺得難過?還沒得到就已失去,心已經(jīng)痛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了吧?”墨七看著和平常沒什么兩樣的于洋,一開口就直戳他的痛處。 于洋辛苦偽裝的一切正常因為墨七的一句話而終于維持不下去,以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語氣嘆息,“你這家伙,知道還問?!?/br> “走吧,天臺上聊聊,你要跳樓什么的也方便”說完,墨七便邁開步子,率先向天臺走去。 “喂,你這家伙,我剛失戀,就不能好好安慰我嗎”在對方的獨特安慰下,于洋痛苦的感覺稍稍有些好轉(zhuǎn)。 帝都醫(yī)院總共有六層樓,食堂在二樓。這次墨七同樣沒有坐電梯,于洋也沉默著跟著爬樓梯。 走到天臺的一個陰影處,墨七終于停了下來。 “于洋,你很愛他么?”這個他指的是誰,于洋比誰都清楚。 還沒等于洋回答,墨七又自顧自的說:“你走的這條路太艱難,必須要兩個人都有足夠的決心和勇氣,都未必能一直走下去。沒錯,這兩點你或許都有??墒悄阌X得鳳翔有嗎?他甚至都不喜歡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求而不得對你們兩個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jié)果不是嗎?與其以后兩個人在一起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彼此不適合而互相埋怨,還不如就此放手,以后還是朋友” 墨七問的問題并不是想要于洋回答,是為了讓他更能夠清楚的思考自己的這段感情。 看于洋的神情征然,墨七緩和了口氣,“這條路那么艱難,你更需要有個人和你一起走,而不是你在前面拉著他走,這樣太累。如果你愛鳳翔,你更應(yīng)該祝福他,畢竟他找到了自己的幸?!?/br> 也許是墨七很少會說這么長得話,又或許墨七的神情太嚴肅,語氣太認真,于洋把這段話認真的聽了進去。 沉默了很久,輕輕的深呼吸,即便心依舊很痛,于洋還是感謝的看著墨七,“也許,你說的對,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我也扭不動這瓜。放心吧,我會祝福鳳翔的,我們下去吧,一會兒還有病人呢” 墨七看了看于洋的眼睛,確定他是真的想清楚了,才點了點頭。 上來的時候是墨七走在前面,下去的時候是于洋走在前面。 走了一個樓層,于洋忽然停下來,回頭看著墨七真誠而認真的說:“顧祁,謝了” 墨七越過于洋,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沒什么,我只是不想讓你帶著糟糕的情緒就那么給病人看病,我需要對醫(yī)院的病人負責(zé)?!?/br> 聽著顧祁似是而非的話,于洋沒有像往常那樣大聲嚷嚷,他知道顧祁是真的擔(dān)心他,才會和他說那些話。 看著顧祁快消失的后腦勺,于洋快步跟了上去,“顧祁,你倒是等等我啊” 畢竟人活在世上,不是只有愛情,還有友情,親情,再不濟,也還有病人等著他呢。 ※※※※※※※※※※※※※※※※※※※※ 寫著寫著就發(fā)現(xiàn),寫了一個逗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