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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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氳的水霧中,隱約有兩個身影在水池中曖、昧的交纏在一起。 水池四周豎著幾排淋浴頭,在四下模糊不清的視野中,它們似乎是唯一的見證者。 齊飛的下巴被人強勢的捏在拇指與食指指尖,對方打量的目光像國王巡視領(lǐng)地般在他身上逡巡。 這悶熱潮濕的環(huán)境本應(yīng)讓人胸悶眩暈,但當(dāng)下的齊飛卻絲毫沒有難受的感覺,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面前的人看,被迫揚起白凈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純真。 “你真漂亮!”對方揚唇笑著夸贊,“寶貝,你真讓我著迷。” 面前的人輕笑著說出這句話,沒有眼鏡遮擋的那雙眼噙著笑意,在這無人的空間里肆無忌憚的釋放著攝人的玩世不恭的囂張,同往常的形象判若兩人。 這兩句輕佻的話對齊飛來說卻是最高的贊美,他抿了抿嘴,羞澀的笑靨下,如同涂了一層毛毛的紅暈一般。 “溫政?!饼R飛迷醉的表情下,終于吐出了對方的名字。 溫政沒有說話,他似乎是欣賞夠了齊飛的這番作態(tài),沒有再做多余的動作逗弄他,而是施舍般的附身上前,噙住了他的唇。 溫政嘴唇輕薄,傳聞中這種唇形的男人大多都是花心薄情無意之人。 齊飛很快便敗下陣來,他喘著氣癱在溫政的懷里,被水中的浮力稍稍托起。 “怎么?這就不行了?”溫政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齊飛這幅樣子,嘲諷的笑容就掛在嘴角,“你不是早就喜歡我了嗎?我不喜歡男人,但是送上門來的,試試也無妨?!?/br> 這尖酸刻薄的話從以往溫潤如玉的人嘴里說出來,齊飛驚訝的看著溫政,先前還害羞得笑臉傾刻紅的滴血,甚至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可即便如此,他躁動的身體,內(nèi)心的渴望還是壓倒了被喜歡的人如此羞辱,而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他抬起雙臂,攀著溫政的脖子,以肌膚之親靠近,尋求安慰。 “呵?!睖卣p笑一聲,忽然扯著齊飛的頭發(fā),把人拽到池邊。 水霧繚繞,兩人身體的輪廓慢慢消失,只能聽見偶爾兩下的拍打聲和斷斷續(xù)續(xù)隱忍而又克制的喘息。 “好,卡。”陳導(dǎo)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看著依舊埋在水霧中的兩人,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拍了那么多年戲,比這尺度更大的戲他也拍過不少,但頭一回看的面紅耳赤。 因為這場戲比較特殊,因為清場現(xiàn)場留下的人不多,水霧也是人工釋放出來的,如今一停,整個浴室便明朗起來。 這并不是學(xué)校的浴室,但為了凸顯夢境的不合理性,這個現(xiàn)場設(shè)置的與學(xué)校浴室只多了一個池子。 池中兩人一人在池子的一邊,互相不看,比起剛才親密的動作,如今兩人隔離的尤其刻意。 陳導(dǎo)一看便知道兩個人的情況,雖然只是演戲,但過程中擦槍走火并不罕見。 “這場過了?!标悓?dǎo)說:“都先去準(zhǔn)備下一場的拍攝?!?/br> 陳導(dǎo)這話是對著幾個工作人員講的,他特意想把其他人支開,給兩人留下緩神的時間。 很快現(xiàn)場的人便都出去了,卓向笛看了一眼靠著池子閉目養(yǎng)神的喬星洲,神色有些復(fù)雜,剛才的整個過程中都是喬星洲做主導(dǎo),他是被帶入戲的。 他嫉妒喬星洲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令人嘆服的演技,卻又心虛于自己作為他偶像,于演技上卻并未有什么出彩的表現(xiàn)。 剛才兩人的那番演繹,卓向笛不知道喬星洲如何,但軟在對方懷里的那一刻,仰視著喬星洲帶著野望而又冷淡的臉龐,他瞬間便陷入情,欲的歡愉中,險些假戲真做。 “你怎么樣?”卓向笛不自在的看著喬星洲,若不是觸碰到那鋼鐵一般的guntang,他幾乎就要以為對方像他表現(xiàn)的那般無動于衷。 喬星洲他,會不會也是同類? 喬星洲從閉目養(yǎng)神中睜開眼,瞥了卓向笛一眼,這人幾乎是在觸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動了情,若不是導(dǎo)演喊了卡,后面幾乎難以收場。 卓向笛居然是個gay,怪不得他身上總有種矛盾的嬌態(tài)。 “還好。”喬星洲已經(jīng)冷靜了差不多了,他背對著卓向笛,從池中上來。 他并不排斥同性戀,對這個群體也沒有歧視和偏見,只是沒必要跟他們在□□上有牽扯,這并不明智。 直到喬星洲背對著他穿好衣服,卓向笛才收回視線。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似乎還有屬于喬星洲那雙薄唇廝磨留戀的溫度。 自從浴室那場戲過后,喬星洲猛然發(fā)現(xiàn)卓向笛的演技開始突飛猛進(jìn)起來,具體表現(xiàn)在對溫政的態(tài)度上,他表現(xiàn)的懦怯而又熱烈,將暗戀的艱辛演繹的真摯近乎于卑微。 齊飛就是做下那場旖旎春夢的當(dāng)晚被室友們發(fā)現(xiàn)了端倪,原因是他曾在夢中語氣曖、昧的喚過溫政的名字。 “齊飛,你是不是喜歡溫政?”某個早晨,室友曾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向齊飛求證。 齊飛的臉?biāo)矔r煞白,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看著對方,故作隨意的笑著問:“你怎么會這么認(rèn)為?” 幾個室友互相換了個眼色,然后其中一個掏出手機,故作神秘的對齊飛說;給你聽個好東西。 那似乎是一段錄音,前奏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直到最后齊飛才聽到那幾句讓他們得意的囈語。 那是他的聲音。 他在睡夢中帶著依賴的叫了溫政的名字。 “你們錄這個干嗎?”齊飛勉強著笑著問,可那近乎哀求的神態(tài)暴露了他的無措。 看見他這幅樣子,另外幾人更加得意。 “不干嘛,就是覺得有意思?!笔矣阉坪鯇R飛這幅驚慌的樣子很滿意,他打量了一下齊飛,意味不明的笑道:“齊飛,原來你是gay呀,看不出來你還挺趕潮流的,你家里人知道嗎?” “孫勇,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睂O勇舉了舉手中的手機,“這樣齊飛,你專業(yè)課比較好,過兩天的專業(yè)考試你幫幫哥幾個,如果這次我們專業(yè)過了,這錄音我就刪了,你是gay這事我們也就當(dāng)不知道?!?/br> 齊飛盯著孫勇,此時才覺得他的面容格外可怖,他生硬的說:“我把筆記借給你看?!?/br> “不用那么麻煩?!睂O勇擺擺手,“現(xiàn)在看也來不及了,我意思是考試那天給我們傳個紙條就行?!?/br> “作弊是要被處分的。”齊飛震驚的看著孫勇,不敢相信對方竟然這么無恥。 孫勇不耐煩的說:“你小心點不就行了?!?/br> 齊飛沉默了一陣,說:“我?guī)湍銈儚?fù)習(xí)。” “這是不愿意了?”孫勇拿起手機,“那我就不保證明天會有多少人知道你是個gay了,畢竟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這么發(fā)達(dá)?!?/br> “你......”齊飛攥緊了拳頭,終是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幾人,忽然轉(zhuǎn)身走了。 “孫勇,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分?”齊飛走后,有人試探著問道。 “過分什么?寢室里出了這么個變態(tài),沒趕他出去就夠仁慈的了。”說到這,孫勇忽然想起齊飛走之前的眼神,忽然朝地上重重的啐了一口,“媽的,真晦氣?!?/br> “他喜歡男人這事總歸跟咱們沒關(guān)系。”另外一個人也猶豫著開口,“再說了,咱們還是一個寢室的?!?/br> “那行,考試那天,你們自己考去吧?!睂O勇坐在板凳上,翹著二郎腿,“最近咱們寢室除了齊飛之外都玩得瘋,課也逃了不少,滅絕師太這門專業(yè),本來平時分就沒了,考試再考不好,你們想想掛科的后果?!?/br> 這話一出,幾個人終于沉默了。 這次專業(yè)課考試,寢室里所有人都過了,齊飛第一次作弊,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但孫勇并沒有遵守諾言,把錄音刪了。 齊飛沒有法子,只能任由孫勇等人像水蛭一樣借著這一個把柄,一次又一次的威脅他,整天惶惶不可終日,無人注意到他變得越來越沉默陰郁。 齊飛變得沉默陰郁,卓向笛同樣如此。 他沉溺于齊飛的艱難處境,對他的遭遇感同身受。 這是體驗派演員的弊端,他們一旦入戲,便很難將自己與角色剝離開來。 再一次看見卓向笛投來的求之不得的眼神,喬星洲終于忍不住決定找對方談?wù)劇?/br> 電影已經(jīng)快要進(jìn)入尾聲,現(xiàn)場正在布置另一個重要戲份的現(xiàn)場,喬星洲看著不遠(yuǎn)處躺在不遠(yuǎn)處躺椅上正認(rèn)真背劇本的卓向笛,朝著對方走去。 “你沒事吧?”姜梅擔(dān)憂的看著卓向笛,他從來也有沉浸在角色里的情況,但從來沒有像這般嚴(yán)重,“要不跟陳導(dǎo)說一下,放松幾天。” 卓向笛看著劇本,聞言笑著說:“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的時候,陳導(dǎo)怎么可能放人。” “那你這樣下去也不行啊?!?/br> “我沒事?!弊肯虻颜f完便注意到喬星洲來到了跟前。 “下場戲很重要,我來找你先對個戲。”喬星洲先看了姜梅一眼,然后才看著卓向笛說。 “好?!弊肯虻研α诵?,從躺椅上起來,眼里是看的出來開心。 喬星洲走前像向姜梅點了點頭,看著卓向笛走在前面的身影皺了皺眉。 看著兩人的背影,姜梅隨手拿起了卓向笛的劇本,這是喬星洲第一詞拍前對戲,看來下一場真的很重要。 這場戲的劇本卓向笛也看了很久,劇本的邊緣有明顯的卷頁,姜梅拿起來,剛細(xì)看了兩眼,便忍不住追尋兩人的背影。 下一場赫然又是一場極為激烈的大尺度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