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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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懂事起,白永瑜就在谷中陪伴她,對她溫柔有加,而她也對他芳心暗許。她一直以為,將來他們倆會在一起。卻不料,丁夏橫插一腳,不過短短一夜時間,就占了師兄的心。 白永瑜放心丁夏,白念云卻不放心。她開始偷偷跟蹤兩人,不意撞破了兩人在藏經(jīng)閣里的歡.好。昨日天色尚明,透過半闔的門縫,她看見一向溫雅的師兄在丁夏身上馳騁,整個人都懵了。好容易清醒過來,卻見到那個女人在呻.吟的間隙,朝著她妖.嬈一笑。 白念云又羞又惱。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見到了這種事請自然不好意思對別人說,也不敢去質(zhì)問白永瑜,只好將丁夏堵在了路上。她紅著臉斥責(zé)丁夏不顧禮教,光天化日,竟然勾引白永瑜在藏經(jīng)重地歡.愛。 丁夏一改那日畏縮懼怕的模樣,氣焰囂張:“原來藏經(jīng)閣就算重地了?”她別有含義問:“那圣地呢?” 白念云明白過來,臉氣得更紅了:“你……你!不知廉恥!” 丁夏吃吃笑了起來:“我就是不知廉恥。我還要讓你親愛的師兄跟著我一起不知廉恥。明晚我就帶他去圣地,在里面好好云雨一番?!彼鋈槐平徊剑槣惖桨啄钤泼媲?,蠱惑一般道:“師妹,你要不要過來看?” 白念云掙扎了一天,今晚日頭西沉,她還是偷偷溜來了圣地。果然見著了白永瑜和丁夏過來送藥。她終是存著一線希望,希望白永瑜不會被丁夏勾引,做出褻瀆圣地之事??墒乾F(xiàn)下……看著白永瑜和丁夏散亂的衣裳,任誰都能知道,他們在里面干了什么。 而且,更麻煩的是,東窗事發(fā)了。乙建安突然醒來,并且發(fā)現(xiàn),白永瑜正在與他妻子通jian。 作者有話要說: ☆、伏殺 白念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乙建安把白永瑜殺了,抿唇片刻,指著丁夏道:“這都是你妻子的錯!是她勾引了我?guī)熜?!?/br> 乙建安冷冷一笑:“她的賬,我回去自然會和她算!可你師兄就沒有半點責(zé)任嗎?” 白念云立時有些心虛。畢竟這件事上,白永瑜的確有錯。乙建安俯身拎起白永瑜,對她道:“閃開!我敬重你們神醫(yī)谷,就不在這殺人,免得臟了你們的地。我?guī)丶遥缓蟀阉@個賤人捆在一起,點天燈!” 白念云大驚!撲上去抓住白永瑜胳膊不放,不肯讓乙建安帶走他。但她力氣小,乙建安輕輕一甩,就將她扔去了一旁。他扛著白永瑜拽著丁夏,憤憤一路向前。白念云哭哭啼啼在后面追。就這么行了幾步,乙建安卻停了下來。 白念云哭著追了上來,口中不停喚道:“師兄,師兄……” 丁夏眼角微抽。乙建安卻很是入戲:“女人!神醫(yī)谷出口在哪里?” 白念云哭聲一頓:??!她怎么忘記了,這人根本不認(rèn)識路呢! ——而且,神醫(yī)谷外面有陣法!只要她不放人,他們就沒法離開! 白念云頓覺有了底氣,腦子也靈光了許多。思量片刻,抹了眼淚開口道:“乙公子,你應(yīng)該知道,神醫(yī)谷設(shè)有陣法,若沒人引導(dǎo),任你武功再高,都無法出入。” 乙建安不悅瞇眼看她:“你什么意思?” 白念云直起腰桿:“你放過我?guī)熜?,我才會帶你離開神醫(yī)谷!” 乙建安目光冰冷:“你做夢!你不帶我離開,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然后一個一個殺了你們!總會有人惜命,告訴我如何離開!” 白念云被他看得心中發(fā)寒,卻努力與他對視:“現(xiàn)在這谷中,只有我?guī)熜趾臀抑廊绾瓮ㄟ^陣法。你若殺了師兄,我就算死,也不會放你離開!”她咬牙發(fā)狠道:“何況,神醫(yī)谷眾人雖然不懂武功,卻善用毒自保。你也不一定能討到好處!” 乙建安聽言果然有些猶豫。白念云見了,連忙放低姿態(tài)哀求道:“乙公子,師兄雖然有負(fù)于你,但是他到底救了你的命,解了你的毒。功過相抵,你就放他一馬吧!” 她緊張看著乙建安,就怕他拒絕。所幸,男人皺眉想了許久,終是點頭應(yīng)允:“好。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神醫(yī)谷谷主必須處理這件事,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將來我找到機(jī)會,必會前來誅殺他!” 丁夏聽言,意外扭頭朝乙建安看去。之前的一番舉動,都是她與乙建安商定的計劃??蓜倓傔@話卻是乙建安的個人發(fā)揮。若是依他的要求這么一鬧,白永瑜的名聲就徹底毀了。丁夏覺得他做得過分了,卻因為白念云在場,無法阻止。 白念云本不想張揚,壞了白永瑜的名聲。但現(xiàn)下無法,也只得答應(yīng)。幾人這才找了個房間,將昏迷的白永瑜扔了進(jìn)去,乙建安還沒忘記將房間上鎖。 白念云還怕他會反悔,送兩人出谷的心思比兩人還急切。三人一路行去,眼看陣法就要走到盡頭,卻突然聽見后面有男人大喊:“念云!不要放他們離開!他們帶走了蓮華果!” 白念云回頭望去,就見白永瑜面色猙獰,正朝幾人狂奔而來! 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邊就是一陣風(fēng)聲。乙建安抱起丁夏,運起輕功,朝谷外飛速掠去! 神醫(yī)谷陣法有九層。他們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層,若是趕緊,還可能沖到谷外。 可白永瑜卻跑到機(jī)關(guān)邊,一番動作,強(qiáng)制開啟了最后一層陣法!剎那,鋪天蓋地,箭如雨下! 白永瑜大口喘息,看著停下步伐的乙建安和丁夏,狂笑起來:“你們……別想走!” 丁夏窩在乙建安懷中,扭頭遙遙看白永瑜。他的模樣有些瘋癲,往日那種溫雅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丁夏有些難過,卻聽乙建安淡淡道了句:“丁夏,抱緊我?!?/br> 丁夏一愣的功夫,乙建安已經(jīng)將她按在胸口,沖進(jìn)了箭雨! 白永瑜顯然不料乙建安竟會硬闖,喘息與大笑戛然而止,呆愣片刻,聲音嘶啞長長吼了聲:“阿夏——!” 丁夏沒有聽見。乙建安的速度提到了極限,她的耳邊都箭雨的呼嘯之聲。不過片刻,又重歸寂然。 便是這么片刻,乙建安沖出了箭雨陣。他因為慣性又向前掠了十多米,這才吐出了一口鮮血,跪去了地上。 男人緩緩松開丁夏,將她放去地上,朝她安撫一笑:“沒事了,我們出來了。” 丁夏沒有受傷,可乙建安背部有兩處箭傷,大腿和右手也中了箭。以乙建安的功夫,一個人通過箭雨陣沒有問題??墒嵌嗔藗€丁夏。他得護(hù)著她,這才受了傷。 丁夏眼眶一紅:她終是……拖累了他。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包裹,勉強(qiáng)笑道:“我從白永瑜那里搜來的,上好的傷藥。你先吃了,我去找乙二他們,讓他們給你找個大夫看看?!彼袅藥讉€小瓶子,倒了藥丸出來,送到乙建安嘴邊,就要喂他服下。 卻聽見一個男聲沉沉道:“不用找了,我就在這” 丁夏猛然回頭。就見隱隱月色之下,乙二握著他的長槍直直佇立,就如暗夜中的殺神。男人目光冰冷:“等你們好久了?!?/br> 乙建安就像沒見到他一樣,嘴湊到丁夏手邊,唇舌并用,將那幾個藥丸吞了下去,閉眼調(diào)息,再不說話。 丁夏緊張至極。她看看乙建安,不明白他為何還是如此淡然。乙二渾身散發(fā)著強(qiáng)烈的殺氣,這殺氣如此強(qiáng)烈,丁夏只覺全身發(fā)寒。 ——這里只有乙建安與她兩人。很明顯,乙二想殺乙建安。 乙二看著靜坐調(diào)息的乙建安,一時沒有動作。丁夏緩了口氣,站起身朝他行去,壯著膽子,雙手攀上了他的肩,嫵媚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乙二哥。來,到一旁坐坐……” 她在對乙二用傀儡術(shù)??墒敲黠@,乙二的心中只有殺人的欲望,她完全無法影響他。 丁夏只得改變策略,湊上去親吻乙二的唇。男人的唇火熱,丁夏貼著他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在劇烈跳動:這個男人在激動。 ——他在激動什么?肯定不是激動她的投懷送抱。 或許是激動他要升職了。乙建安死了,他就是乙支的首領(lǐng)。 丁夏異??只?。她試探著將舌伸進(jìn)乙二口中,卻沒有覺察到男人的任何反應(yīng),正在努力之際,忽然舌上一痛!丁夏一聲嗚咽! 乙二居然咬了她! 是真的咬,很用力,丁夏的舌都被他咬出了血。男人猛然扣住她的腰,用力吸允她的舌,將那些血都吞進(jìn)肚里。丁夏疼得厲害,卻不敢掙扎,甚至握住男人左手,覆在了自己的臀部。她想為乙建安爭取一些時間。 可是下一刻,乙二卻推開了她。他的手指用力摩挲丁夏的唇,眼神清明,一勾唇角:“真是個欠cao的貨?!?/br> 說完這話,他的身形一閃,長槍劃出了一道流光,朝著靜坐的乙建安刺去! 丁夏看見乙二的長槍直奔乙建安的胸口而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卻見到一直閉目的乙建安雙眼一睜,猛然彈跳而起,避開了他的攻擊。 兩人戰(zhàn)成一團(tuán),速度太快,丁夏甚至無法分辨他們的身形。她不敢眨眼看了約莫一盞茶時間,終于有了動靜。兩人對了一掌,身形迅速分開,雙雙退后幾步。丁夏便看見乙二腰部有一道長長的刀傷,滴滴答答地流著血。 她還來不及竊喜,就聽到了乙二的笑聲:“安哥,承讓?!?/br> 丁夏瞳孔微縮,急急看向乙建安。他并沒有外傷,但是臉色愈加慘白,顯然比乙二還要受創(chuàng)嚴(yán)重。 乙二摸了把腰上的血:“你做了那么多任務(wù),一定賺了不少錢吧?那些銀票珠寶放在哪里?告訴我,我給你個痛快!” 乙建安勉力支撐著身體,淡淡一笑:“兄弟一場,你就為了那點錢財,對我下手嗎?” 乙二緩緩朝他行去:“我為了什么,你無需知道?!彼叩揭医ò膊贿h(yuǎn)處停步,長槍抬起,槍尖擱去了乙建安的脖頸之上:“不過有一點你得明白,天昭府那種地方,從來沒有兄弟。那些人會和你攀交情,也不過是想占你的好處罷了?!?/br> 乙二微微昂頭,俯視滑落在地的乙建安,目光陰寒:“錢財在哪?!” 月色濃重,風(fēng)起云亂。乙建安收了笑,平靜扭頭,眸色深沉看向丁夏,沒甚表情。丁夏卻覺心中一窒。她明白乙建安沒有回天之力。他在與她告別。 乙二見他不語,也不敢久拖,長槍一抖,扎入了乙建安的肩!乙建安一聲悶哼。 乙二面色狠戾:“你若不說……我回京后,定找個機(jī)會,將你相好賣去妓院!” 他以為乙建安為了相好潔身自好,自然是在意她的,不會舍不得那些身外之物。可出乎他的意料,乙建安只是看著丁夏,不言不語。乙二心中惱怒,不愿再等,眼中殺機(jī)一閃而過。卻聽見丁夏大喝一聲:“住手!” 乙二沒有理她,嘴角卻勾起一絲興味的笑容:“等你死了,她就是我的搭檔。我定會替你,好好享用她?!笔直郯l(fā)力,長槍就要刺穿乙建安的胸膛! 作者有話要說: ☆、對峙 丁夏幾乎是吼了出來:“你若敢殺他,我就把解藥扔到陣法里去!你也別想活!” 乙二動作一頓,片刻微微偏頭:“你說什么?” 丁夏急促喘氣,身體顫抖:“剛剛我親你的時候,給你喂了神醫(yī)谷的奇毒幻世。不出兩個時辰,你就會經(jīng)脈寸斷而亡!”她朝著乙建安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我以為你能撐上兩個時辰的。我?guī)С鰜淼膸追N毒藥,還就它發(fā)作得快些……” 乙二皺眉,終是收了長槍,轉(zhuǎn)身去看丁夏。果然見著那人站在陣法邊,手中舉著一個小瓷瓶。他一聲輕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丁夏深深呼吸。他轉(zhuǎn)身了,就說明他開始相信。她賭他惜命。 丁夏將小藥瓶打開,把里面的小藥丸倒在手上,朝著乙二道:“你大可不信。”她留下一顆藥丸,干脆利落將另外的十多顆藥丸全部撒去了陣法里。機(jī)關(guān)被觸發(fā),霎時箭雨劃過,那些藥丸都被射入泥中,渣都找不到了。 丁夏捏著最后一顆藥丸,死死盯著乙二:“你可以殺他試試。然后我就把最后這顆解藥,也扔進(jìn)去!” 乙二瞇眼看她。這個女人一向柔順?gòu)擅?,每每見她,她都是笑語嫣然與男人調(diào)情??墒沁@一刻,她的身上爆發(fā)出了一種不容侵犯的凌然之氣。這讓乙二感受到了她的決心:她誓死也要護(hù)住乙建安。 乙二為人向來謹(jǐn)慎,又念及乙建安已經(jīng)傷重沒了威脅,還是決定相信丁夏一回。他扔下乙建安,一步步朝著丁夏行去,斂了那股殺氣,笑道:“丁夏,你為何要這樣幫他?我能理解,你們搭檔過幾回,有了感情??墒峭螅視愀谩?/br> 丁夏看著他走來,厲聲喝道:“不許靠近!”她側(cè)身,作勢就要將那解藥扔了:“你再走一步,我就扔了它!” 乙二停步,安撫似的抬手:“好,我不過來?!彼芘浜?,主動道:“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br> 丁夏警惕看他。她只能為乙建安爭取一線生機(jī)。遂道:“你去牽輛馬車來,送乙建安離開?!?/br> 乙二沒有猶豫,點頭答應(yīng)了:“成。你等著?!彼麑⑹址庞谧爝叄蛄藗€呼哨。 不過片刻,便有一匹馬跑了過來,在乙二身邊停下。 丁夏皺眉看他:“我要馬車?!?/br> 乙二一聲輕笑:“小夏兒,我只有馬,沒有馬車。這個點數(shù)這個地方,我也不可能給你弄到馬車。你若是同意,我就把他放在馬上讓他離開。你若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離毒發(fā)只剩一個時辰了,我不可能和你耗?!?/br> 丁夏略一思量,點點頭:“好,你把他扶上去。小心一點!” 乙二便牽著馬行去乙建安身邊,扯了他的胳膊,托他上馬,一邊道:“安哥,你這桃花運,我是真心羨慕。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女人愿意為你賣命。” 乙建安趴在馬上,扭頭看丁夏。丁夏眼眶微紅,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敢廢話不肯走,我現(xiàn)在就跳進(jìn)陣法,死給你看?!?/br> 乙建安默然。乙二哈哈大笑,在馬兒屁股上一拍。那馬便馱著乙建安跑遠(yuǎn)了。 乙二這才朝丁夏行去:“小夏兒,解藥能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