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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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詠思漸漸無法聽清。因為那個傳說中的妖精,正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 ——不要問他為什么知道她就是夏姑娘。如果這個女人不值千兩黃金,那就沒人值了。 夏妖精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搭上他的肩。她的廣袖盡數滑落至胳膊,膩滑的肌.膚直接蹭上了他的脖頸。然后她微張紅唇,朝著他吹了口氣。 梁詠思覺得他應該暈過去。然后再醒來時,就該在她的妖精窩里。還應該有一群小狐貍崽子,亮著白森森的牙齒,嗷嗷叫著準備吃了自己。 可是他沒有暈。夏姑娘也只是歪頭笑道:“這位公子,為何我今晚沒有見過你?” 梁詠思眨眨眼:今晚人那么多,他不料她會記得自己不在。他微張嘴,可剛剛很利索回答李掌柜的話,現下竟然說不出口。 所幸此時,茅房門一陣響動。李掌柜如廁完畢,正準備出來。夏姑娘笑容更大,拉住梁詠思的手,低低道:“快跑!我是偷偷溜出來的,不要讓他看見!” 她朝著包廂跑去。梁詠思不自覺緊隨其后。她的身影很輕快,若煙從來沒有這般活力。她牽著他的手,在青樓的長廊里奔跑,這個一向喧鬧繁雜的污臟之地竟然不可思議變得清靜。他看著她飛舞的墨色長發(fā)與淡紅紗衣,只覺他的心也隨著它們的舞動,飛向了天際。 夏姑娘打開一間包廂門,拽著他躲了進去。她將他壓在門上,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梁詠思急急喘息。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是李掌柜走了過去。夏姑娘趴在他的胸口,指尖扯開了他的衣領,笑得很開心。 梁詠思也跟著笑。他覺得自己挺傻,莫名其妙就跟著她躲來了這里,可是……這也無法阻止他很開心。 腳步聲遠去。夏姑娘卻依舊趴在他的胸口。她已經扯開了他的衣領,如蔥的玉指正在他的肌.膚上嬉戲,然后她轉頭,粉嫩的舌.尖探出,去舔他的喉結。 梁詠思感覺下.身的物事立時站立起來,他顫著聲音喚了聲:“夏……”夏姑娘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她又拉住他的手,將他拖去了一間小房間,關上了門。 光線有些昏暗。梁詠思看去,這是包廂里放樂器的房間。夏姑娘拉著他在長琴邊坐下,然后將食指比上了嘴唇,做了個“噓”的表情。 她讓他安靜。梁詠思點點頭。夏姑娘這才一笑,一手比劃著擱上了長琴,一手卻扯開他的上衣,手指落上了他的胸膛。 然后她開始彈奏,五指蹦蹦跳跳調.戲他的胸口的小朱果,然后是他的腹肌。長琴沒有聲音,跳動出聲的是他的心。 奏鳴的心跳聲中,梁詠思頭腦眩暈。他猛然抓住女子作亂的手,將她壓去長琴之上,狠狠吻了上去。他胡亂扯開她的衣領,四下瘋狂親咬她。他不知道自己能如此野蠻,可是血液在沸騰。這個女人讓他覺得,他天生便該是英雄,便該勇猛,便該占有,便該讓她在身下嬌喘呻.吟。 伴著他的動作,女人將琴弦壓出一片沉悶之音。細細的琴弦讓她不舒服,她蹙眉低吟,瞬間又讓他的心軟了下去。這是種陌生的情緒,梁詠思忽然明白過來,這是憐惜。他將她抱起,左右四顧,總算見著了一小片平整之處:房間的角落里有一只鼓。 他將她抱上了鼓面。然后,“嘭”得一聲鼓響,那是他急不可耐,最初始最深入的撞擊。她的內里柔嫩滑膩更勝她的身體。他不停地親吻,不停地撞擊,那小鼓在他們身下,伴著他的節(jié)奏,不停地發(fā)出聲音,匯奏成最原始的樂曲。 梁詠思只覺自己白活了:這么多年,他竟然現在才明白,這才是天籟之音。 ——去他娘的狗屁琴曲! 鼓聲急急緩緩,輕輕重重,最后平息。梁詠思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死去,可余韻退去,他漸漸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 可他愛不釋手。他不想離開,他寧愿死在她身體里。他憶起那燃燒的鼓曲,下.身又開始抬頭,卻感覺那人一扭動,居然將他擠了出來。 梁詠思抬頭看去。夏姑娘跳下鼓,輕笑道:“好哥哥,別貪心。段公子為了這一夜,可是花了千兩黃金?!?/br> 她赤著身體從他身邊走過。鼓面沒了遮擋,他終是看見那上面濕濕黏黏都是他們的液體。他有些無措轉身,拉住夏姑娘的手:“我給不了你千兩黃金,但是幾百兩卻是有的。” 夏姑娘停步,轉身執(zhí)了他的手,笑道:“后日我與若煙同臺競技,帶足銀子,我等你?!?/br> 梁詠思這才戀戀不舍離去。 丁夏輕手輕腳關門,卻聽見身后有動靜。轉身看去,就見段玉堂松松搭著件里衣,雙臂交抱,斜斜靠在臥房門上。 丁夏也不是很吃驚,只是笑著道歉:“對不住,吵著你了?!?/br> 段玉堂一勾嘴角:“明日大家若是問,你花了千兩黃金與那姑娘共度良宵,滋味如何?我便回答,她幫我洗了個澡,然后我們促膝談心,談到一半她睡著了,于是我也睡去。半夜我又被吵醒,聽她在我房里和別人演春.宮,躁動難耐,只得自己用手解決了問題?!?/br> 他松開環(huán)抱的雙臂,指尖捏著一塊白棉布的一角,扔去地上。丁夏清晰看見那白棉布上濕了一片,又聽他說得可憐,忍住不笑:“對不住,我特意拉他去小房間,就是不想吵醒你。哪里知道……” 段玉堂收了笑,淡淡道:“明日我的英名也該傳出去了?;舜髢r錢買你,你卻欲.求不滿,半夜跑去勾.引別的男人,呵……” 丁夏敏銳覺察到他不悅,不敢調笑,認真解釋道:“我聽說花魁若煙因為才色雙絕,很得一些文人追捧,是以特意挑她開品琴宴時接客,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會對她堅持。這梁詠思便是若煙的膜拜者之一,我半夜如廁時,正好聽見他說他今晚和若煙在一起,就順便把他帶來了?!?/br> 她點到即止,段玉堂卻明白了,臉色總算和緩。丁夏眼眸微垂,輕淺一笑:“長公主讓我羞辱若煙,我自然要挑著她最得意之處,給她踩到泥里?!?/br> 作者有話要說: 諸位英雄留步?。。〈羵€收藏留個評論再走??!爾康手……只漲點擊不漲收藏好虐(┳_┳)...評論不多不性湖(┳_┳)... 謝謝咕咕雞的地雷!╭(╯3╰)╮嚶~話說倫家都沒有見過你!撒一把小米可以抓到你么qaq?還有上次投雷的weiwei童鞋,也是位默默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_┳)... 咳咳,于是,這一鍋是意識流燉湯~~~ ☆、競技 這晚過后,丁夏接連兩日沒再接客。她對老鴇一番解釋,只道這么做更能激發(fā)男人的興趣。老鴇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又念及這人初次出場就給她賺了個盆滿缽滿,這才應了下來。至于她要求和若煙同臺拍賣,老鴇也只當她是求勝心切,派人通知了若煙。 若煙憋著口氣。本來她有花魁的名號,自然該端著花魁的架子,不好自降身份找那夏姑娘較量高低。卻不料,夏姑娘嘗到了甜頭,竟然不知死活自己找了上來。 ——想和她比才藝?這人倒是有膽子!她能被那么多人追捧,憑得就是琴棋書畫的本領!她就不信那夏姑娘能比她強! 若煙認真準備,終于等到了兩人同臺的那一晚。瀟湘苑的夜,紙醉金迷。大堂里,她第一次見到了夏姑娘。 女子一副懶散的模樣,衣服松松垮垮,鞋子也沒穿正,見了若煙,咧嘴一笑:“喲,若煙姑娘,帶著古箏呢?” 衣冠不整,若煙暗自評價。她莫名有些嫌棄這人,勉強點點頭,問道:“嗯,你的樂器呢?” 夏姑娘一揮手,哈哈笑道:“不用樂器,我清唱!” 若煙先是一愣,隨即冷冷一笑:清唱?好狂的女人!再不理她,自顧自上了臺。 她是花魁,自然是她先表演。龜奴幫她擺好古箏,若煙往琴前一坐,斂目垂眸,那種淡然出塵的氣質便流露了出來,仿若九天之上凡人無法褻瀆的仙女。男人們就喜歡她的這種高潔。高潔在妓院里是罪惡,而罪惡讓他們心生欲念。立時,喧鬧的大堂安靜下來,便是最粗俗的男人也擺出肅穆的神情,等著她彈唱。 若煙醞釀好情緒,以手撫琴。卻聽臺邊角落一聲輕響。她沒有回頭,其他看客卻不自覺看去。原來,夏姑娘在臺邊放了張椅子,歪著身子坐了上去,正端著盤葡萄吃呢! 夏姑娘見眾人好笑望她,無辜眨眨眼,右手食指置于嘴前,嬌嫩紅唇撅起,無聲“噓”了一聲。 然后她把裝葡萄的盤子放在腿上,芊芊玉指飛速動作,將一顆剝了皮的葡萄送到嘴邊……“啵”得吸了進去。 男人們看著她將那水嫩的葡萄整個含入嘴里,吮吸,舔唇,又吐籽,那紅唇染上了葡萄汁,眼都直了。 ——這姑娘!吃個葡萄都能要人命! 許多男人只覺口干舌燥,只恨不能撲上臺,將她當成葡萄吃個干凈。哪里還有心思聽若煙彈琴! 若煙也覺察不對。今日她彈唱時,眾人也非常安靜,可是這種安靜中,卻藏著種躁動不安的情緒。她眼光往旁一瞟,就見著夏姑娘坐在臺邊吃葡萄,手便是一抖。再往臺下一掃,立時便彈錯了一個音。 ——男人們哪里在看她!那些色狼的眼睛,都恨不得長到夏姑娘身上去了! 想到這兩天的精心準備,若煙心頭一酸,只覺自己就是個笑話:她辛辛苦苦做了這一曲,就是為了討好這些臭男人!可這些臭男人卻絲毫不在意! 可是隨即,若煙的余光看到了梁詠思,還有那日包房中的三名公子,心忽然就靜了下來。 ——罷了!那些露水情緣,稀罕它作甚!至少她能在這風塵之地,憑著自己一身才藝,找到真心相付的知己。這是何等的驕傲,豈是一般的風塵女子能比! 這個想法極大地慰藉了若煙。她終是沉心靜氣,在大堂男人的蠢蠢欲動中,彈唱完了她的琴曲。然后她默默起身,朝著臺下走去。 一室詭異的躁動與靜默,人們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她的離去。倒是夏姑娘放下食盤,帶頭鼓掌。男人們立時跟著鼓掌叫好。 若煙腳步一僵。她覺得,夏姑娘應該是好心,可不知為什么……她卻更尷尬更氣悶了。 可沒人在意她的情緒。龜奴上臺撤了那古箏,又將夏姑娘的椅子擺了上去。 夏姑娘一上臺,大堂的氣氛立時熱烈起來,有男人叫喊:“夏姑娘,你的樂器呢?” 夏姑娘斜斜坐去了椅子上,一個葡萄朝他扔了過去:“你以為我像你們男人,隨身帶著樂器么?”她盈盈笑道:“倒不如你上來,我?guī)湍愦底嘁磺???/br> 大堂氣氛立時熱烈了!這女子說話倒是放浪!吹奏男人的樂器,不就是說——吹簫么? 眾人笑聲一片,若煙愈發(fā)覺得惡心。青樓女子她見多了,卻沒見過夏姑娘那么yin.穢無恥的! 可惡心歸惡心,她卻不能離開。競技結束后,還有當堂拍賣。她冷冷看著夏姑娘與眾人一番調笑,只等她表演才藝。 夏姑娘還真表演才藝了。她一手端著那葡萄盤,一手捏著顆葡萄,清唱了一曲:“一雙明月掛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圓。夫妻調情倚悵下,金莖幾點露珠懸?!?/br> 這人的聲音動聽,可樂感不佳。沒有了樂器伴奏,跑調跑得那叫一個明顯。若煙嘴角輕勾,絲毫不掩鄙視之情。 可男人們顯然不介意。他們只看見臺上的女人媚眼若絲,在他們身上拂過來摸過去,好似對他們個個都是濃情蜜意。他們只看見她渾身上下都透著勾.引,看見那顆葡萄在女子手指間靈活地翻過來轉過去。 ——好一個“紫晶葡萄碧玉圓”! 文姨很是機靈,見男人目光如狼似虎,立時抓準時機上前,扯了夏姑娘的葡萄盤,拉她起身,一面喚道:“若煙,快上來!開始拍賣了!” 若煙暗自咬牙,勉強笑著上前,與夏姑娘站在一起。 男人們立時開始叫價,都點名要夏姑娘。有了段玉堂第一次的千兩黃金,這回大家的起價就很高,一千兩白銀??杉词谷绱烁邇r,也無法阻擋他們的熱情。夏姑娘的價格節(jié)節(jié)攀升,而若煙……竟然徹底被男人們忘記。 丁夏感覺到身邊的女子呼吸開始紊亂,暗自好笑。她其實沒有那么大魅力,能讓這一堂的人全都忘了若煙。她只是讓段玉堂找了些人為自己起哄。而氣氛一旦煽動,其他想買若煙的人自然就等在一旁,先看好戲,不會插嘴叫價了。 可若煙不明白。她看見臺下的男人爭先恐后吸引夏姑娘注意,就像他們曾經對自己那般。她則被徹底遺忘,像一個小丑陪襯在夏姑娘身旁。若煙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 羞愧與無助間,她終是看向那日在她房中的四名公子,滿是求助之意。然后她看見梁詠思看了她一眼,起身道:“兩千兩!” 若煙承認,那一瞬間,她感動得都快要哭了。這是迄今的最高價,而她的藍顏知己為她出手了! ——她到底也能壓夏姑娘一籌! 可是下一刻,她就真想哭了。因為梁詠思激動喊道:“文姨,兩千兩!我要夏姑娘!” 梁詠思此舉刺激了另外三人。本來他們還因著若煙在場,猶猶豫豫不好意思喊價,現在見梁詠思如此直接,也將若煙置之腦后,興高采烈加入了喊價隊伍。 若煙頭腦一陣眩暈,險些栽下臺去。 ——真心相付?藍顏知己?看看他們現在的嘴臉!和別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她以為他們待她是特別的!她以為她是特別的!可原來她也不過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 這個場面就如一個耳光,狠狠扇在若煙的臉上。她似乎聽見了夏姑娘一聲輕笑,可扭頭看去,卻見那人笑容依舊,根本無法看出任何嘲諷的情緒。 若煙徹底笑不出來了。一向好臉哄著她的文姨也朝她皺眉,顯然很是不滿意。而底下想買她的男人終于看夠了熱鬧,也發(fā)現了她的尷尬。終于有個中年小男人站起身道:“五百兩,我買若煙!” 若煙第一反應是:終于有人出價了!第二反應是:…………五百兩? 若煙眉頭緊蹙,西子捧心,身子晃了幾晃,索性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客人剛剛離去,若煙就被文姨吵醒。 文姨直接推開她的門,闖進了她的房間。若煙只穿著小肚兜,見狀惱道:“文姨,你就不能等我穿好衣服再進來么?!” 文姨皮笑rou不笑,涼涼道:“你當我沒事特意跑來看你么?規(guī)矩還多!” 若煙臉色一僵,想到昨晚的事情,抱怨的話便不敢出口了。她原本與文姨約定了許多,可現下,文姨顯然是不想一一遵守了。 她到底知道自己身份,只得垂頭低低問:“文姨一早來找我,可是有事?” 文姨這才收了那刻薄的模樣,上前道:“今晚你和夏姑娘一起登臺。” 若煙抬頭看她一眼,又垂下頭去,抿唇不語。 文姨到底養(yǎng)了她六年,見她那模樣,心中暗嘆,又補充道:“你放心,今晚不讓你們競技了。今兒那夏姑娘來和我說,她要和你一起拍賣。她說這樣絕對合男人的口味,價格必定翻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