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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剛剛還待在原地,大概現(xiàn)在已經(jīng)壓成了rou泥,雖然從山上往下跌的感覺并不好,但起碼保住了命。 在下落的過程中,他們帶下了一堆碎石雜草枯枝,被弄了個灰頭土臉。 簡柏殷抓住了斜長在山崖上的枯樹,梁祁安也在多次努力后勾住了枯枝,手臂卻因為幾次嘗試阻止下跌的姿勢劃開了很大的口子,但好歹停住了,哪怕現(xiàn)在狀態(tài)狼狽萬分。 他們慢慢挪動身體,移動到一處較為平緩的位置,用山藤和枯枝把自己牢牢綁住,當兩人終于斜躺在坡上的時候,才暫時松了口氣。 “我們這算不算劫后余生?”梁祁安的手臂還在流血,簡柏殷的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但至少他們都活著,意識清醒,身體完整,還有力氣說幾句話,討論一下回去之后的事情。 梁祁安不喜歡沉默,至少此刻他不需要沉默與安靜。 “你猜那個司機死了嗎?”他突然問。 “死不死很重要嗎?”簡柏殷躺在旁邊,仰頭看著被各種樹木遮掩打碎變成一塊塊的天空,“死不死我們都是正當防衛(wèi),那么多證人?!?/br> 他一個想拖著一車人去死,還不讓人反擊嗎? “我猜就算調(diào)查也查不出什么,那人大約是早就有了自殺的念頭。”梁祁安把插在胳膊上的細小的樹枝扒出來,衣服上立刻紅了一片。 “你別亂搞,當心發(fā)炎?!焙啺匾罂粗鷣y動手,不贊同地說了一句。 梁祁安嗤地笑了起來:“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是二十五,而是三十五,四十五,特別是教訓人的語氣。” “這樣不好嗎?”簡柏殷反問了一句,雖然聽起來他并不怎么在乎答案。 梁祁安想了一會兒,悠悠道:“找到欣賞的人就行了?!彼寻蔚舻臉渲G到一邊,按住受傷的手臂,“你說,我們哪里露了破綻?”以至于讓對方不惜代價不惜后果下這樣的手,梁祁安回憶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昨晚吃那桌酒時看不出什么問題?!?/br> “也許是酒桌下來發(fā)生的事情?!焙啺匾笳f,“把手伸過來。” 梁祁安把受傷的手朝向他,簡柏殷快速地查看了一下,“扎的不算很深,暫時別動它了?!睕]有清理包扎反而對傷口不好。 梁祁安點點頭:“你說那兩個女人?他們還不至于為這點事情就大動干戈吧?”那也太沉不住氣了,倘若對方真是這么沉不住氣的人,又怎么能在寧海創(chuàng)出這么大的家業(yè)。 “那個張主任原名張卓立,是匯天藥業(yè)董事長張北湘的妻弟?!焙啺匾笳f。 張主任雖然一直在酒桌上賣關子,但這個消息其實并不算什么秘密。 “都姓張?”夫妻同姓,還真是巧。 “匯天借農(nóng)科的殼上市也是他從中牽的線?!?/br> 難怪會讓他負責公關方面的工作。 “所以一開始你就知道他是這次的接待人?”梁祁安胳膊上的血總算止住了,但是剛剛撞到的背部卻疼得更厲害了,“簡總倒是打得一手好牌,雖然結果看起來出了點意外?” 簡柏殷也沒有解釋:“由他搭上張北湘是條捷徑?!?/br> “那么他們動手的理由是什么?” “你這么肯定是張北湘他們動的手?”簡柏殷詫異。 “這不是已經(jīng)夠明顯了嗎,在這一畝三分地想要做點什么,繞得開他們?如今寧海匯天簡直如日中天,跟當?shù)氐年P系又非常曖昧,上頭下了那么多調(diào)整批文的決定都被這邊想盡辦法的推了,可見這資本扎根有多深?!绷浩畎惨荒樦S刺。 梁祁安在來寧海之前做過詳盡的調(diào)查,甚至動用了一些比較隱蔽的關系才拿到一些資料。 蟲草批文這個事情,藥監(jiān)和地方上角力了很久,一開始是藥監(jiān)下放了含片的試點批文,但因為藥效一直無法明確,也沒有臨床證明蟲草含片長期服用有沒有副作用,所以藥監(jiān)一直在考慮是否要停止試點工作。然而地方卻一直在推諉,因為含片的巨大利潤、已經(jīng)投入的巨額資金,以及靠匯天養(yǎng)活的無數(shù)農(nóng)戶,地方不得不顧忌這些,想盡辦法的給含片空間,也給了匯天不斷累積資本的條件。 “上面應該已經(jīng)派了不少人下來調(diào)查?!焙啺匾笳f。 想想熟稔招待流程的扎西等人,還有那個住進去就知道別有洞天的旅館,大概專門就是為了招呼某些人弄出來的。 “難道他們以為我們是調(diào)查人員?”梁祁安挪動了一下身體,“撕——”他臉上扭曲了一下。 “你背后受傷了?”簡柏殷這才察覺他的問題。 “大概。”梁祁安現(xiàn)在也沒辦法查看,他們能掛在半山坡都算是萬幸了,“你說他們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我們?” “我剛剛已經(jīng)把位置發(fā)給隋助理了?!焙啺匾笳f,他看著梁祁安干裂的唇和蒼白的臉色,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有點發(fā)燒?!?/br> “我?發(fā)燒?”梁祁安詫異,他除了背上很疼,頭有點暈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感覺,而且他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少年沒發(fā)過燒了。 簡柏殷拉著樹枝,企圖跟他靠得更近一些:“你別動,我過去?!鄙仙角八麄兣聹夭畲?,特意都穿了沖鋒衣,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破爛爛了,總比沒有要好。 簡柏殷靠近他之后,艱難的把衣服脫下來,蓋在梁祁安身上。 “謝了?!绷浩畎驳皖^看了眼衣服,朝簡柏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