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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把毛巾隨手放回托盤,他直接道,“麥先生今天恰好有事,我來替他做你的對手不好嗎?剛剛幾個回合打得很激烈,我很久沒遇上這么好的對手了?!彼p輕一笑,“相信對你來說,也是如此?!?/br> 梁祁安哼笑了一聲。 覃暉沒脫下頭盔的時候他確實覺得不錯,現(xiàn)在嘛……他出現(xiàn)在這里只意味著麻煩。 看到梁祁安打算離開,覃暉嘆息了一聲。 “梁先生,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我以為一場激烈的比賽會更容易拉近彼此的關(guān)系?!?/br> “覃先生千里迢迢到紐約,應(yīng)該不是只為了打一場比賽吧?!绷浩畎苍掍h一轉(zhuǎn),“比賽的確不錯,不過除了比賽,我沒什么想和覃先生交流的地方?!?/br> 覃政一走,他和覃家也不必再扯什么關(guān)系了。 “那美華洛的貸款你總該有興趣?”覃暉喝了口旁人遞上來的水,笑著說,“你今天約麥先生見面,不就是為了美華洛的貸款嗎?” 梁祁安剛剛解開擊劍服的領(lǐng)口,此刻又回過頭。 覃暉溫和地看著他:“麥先生是布魯姆先生的朋友?!彼嶂^微微一笑,“我也是?!?/br> 梁祁安眼神微動。 “現(xiàn)在梁先生有時間一起吃頓午餐嗎?” 第107章 兔子 覃暉選了一家擊劍館附近的酒店餐廳, 因為樓間距比市中心大很多,50層的高度足以眺望到整個城市廣場和河畔風(fēng)光。 一向端著架子帶著大把保鏢進出的覃暉這次只帶了一個助理,在他們進了餐廳后,助理也挪到了更遠的地方,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這頓午餐的主菜是頂級烤牛肋排配胡椒醬以及脆皮鵪鶉配甜辣醬, 配餐也精致爽口, 完全迎合了梁祁安對食物的喜好。 用餐時, 覃暉的態(tài)度相當和緩,他是個極好的聊天對象, 盡管梁祁安表現(xiàn)得寡言少語, 他也能輕巧地打開話題,不讓氣氛陷入尷尬,不管是人情風(fēng)俗還是趣聞典故都能信手拈來, 如果換一個人坐在他面前,哪怕不被這個人吸引, 也絕不會覺得這頓午餐尷尬無趣, 而梁祁安表現(xiàn)得太過漫不經(jīng)心,以至于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覃暉也停了下來, 略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我一直覺得很遺憾?!彼D了頓,笑著說,“這么多年來, 我們始終沒辦法坐在一張桌子上心平氣和地吃一頓飯。以我們曾經(jīng)的立場來說, 很難有這樣的機會, 不過我也一直相信事在人為, 所以今天的這頓午餐算是期待已久,不管怎么樣,希望你能滿意?!?/br> 梁祁安用餐巾擦了擦嘴,喝了口水:“像覃先生這樣能夠把細節(jié)處處照顧到位的,應(yīng)該很少有人不滿意?”不管是從餐廳的選址,位置的選擇,菜色的挑選,還是空曠自由的環(huán)境,不受約束的氣氛,都是梁祁安平時最喜歡的狀態(tài)。 看似不起眼的細節(jié)堆積出一頓足以讓人愉快的午餐,沒人不喜歡這么精心的安排,梁祁安也不例外,只是比起精心的安排,他更中意性情本身的契合。 梁祁安勾了勾唇:“我一直以為,我和覃先生頂多算是熟悉的陌生人。沒想到覃先生對我的定位跟我的認知有差異,這頓午餐很不錯,覃先生費心了?!?/br> 覃暉并不意外他的反應(yīng),甚至看起來很高興。 “梁祁安,或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你的身上已經(jīng)聚集了足夠多的目光。畢竟我們這一行,是要靠這里來吃飯的。”他用食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我一直希望和你之間能夠換一種更加平和的交流方式,雖然覃家和你之間有過隔閡,但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這些年來,我自認從沒虧待過覃政,那些能給他的東西我已經(jīng)盡數(shù)給他了,就算是他帶不走了,也按照他的遺愿完成了分配?!彼麖呐赃叺牡首由夏贸隽艘环葙Y料。 “這是他留下的東西,正好借這個機會交給你。” 梁祁安看到上面“遺囑”兩個字,眉心跳了跳。 “覃政走后,你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并不代表這些事情覃家不會去做。這是覃家給覃政的東西,他想要怎么安排都隨了他的意思?!瘪咽稚系奈募诺搅浩畎材且贿叀?/br> “覃政把名下的遺產(chǎn)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成立了教育基金,另一部分留給了你。”覃暉笑了笑,“當初覃政離開后,這份遺囑在覃家也引起了一點爭議,所以隔了些日子才通知你,畢竟不是每個覃家人都那么大方?!瘪麜熀敛辉谝獾陌疡覂?nèi)部的齟齬攤在外人面前,他笑了笑,“這筆錢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但想要靠這筆錢拿到你想要的那個項目?!彼麚u了搖頭。 梁祁安拿起文件翻了翻:“這是覃政留下的?”他抬眼看向覃暉,透過覃暉平靜的面孔看到了下方蕩漾的波瀾。 覃暉坦然地點了點頭。 梁祁安喉嚨輕嗤了一聲,就算是覃政留下的東西,沒有覃暉這個家主的應(yīng)允,覃家的人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覃政把這筆錢留給外人。 梁祁安抽出了文件袋里的一封信,他沒有打開,而是輕輕摩挲著信封的邊緣。 覃政在覃家的地位已然很尷尬,他居然還想辦法留下了這筆遺產(chǎn)。 “你打算接受嗎?”覃暉問,他盯著梁祁安,似乎十分期待他的答案。 畢竟梁祁安這種骨子里張狂桀驁的人,要接受這筆帶著施舍意味的錢,恐怕需要很大的掙扎。當初因為覃政的時候,他差點從覃家出不來,現(xiàn)在覃政不在了,這筆錢就變得更加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