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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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瑢沿著小徑,往前狂奔。 一路沒人,但后頭腳步聲漸漸傳來,是大阿哥追上來了,她魂飛魄散。 終于沖出了這片花園,越過長廊,前頭人多了起來。 魏瑢心頭一松,立時放慢了腳步,躲避著上菜的宮女太監(jiān),還有門口三三兩兩的侍衛(wèi)們。 大阿哥從花園里沖出來,看到這情形,腳步一頓。 眼前是一座寬敞的大殿,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有眼尖的看到大阿哥出來,趕緊請安。正好五阿哥胤祺在廊下跟一個小太監(jiān)說話,看到了招呼道:“大哥,你方才去哪兒了,三哥還要找你來著?!?/br> 胤禔不自然地順了順衣襟,幸好剛才他沒脫衣裳,一邊笑道:“方才酒吃得多了,有些上頭,去園子里透透氣。” 五阿哥毫不懷疑,今天這位可是出盡風頭,席上喝了好些酒,出去之前就半醉的模樣了。 胤禔順勢走上回廊,狀似隨意地殿前看守的侍衛(wèi),“剛才在花園里頭閑逛,一個狗奴才撞了我一下竟然不停下賠禮,轉(zhuǎn)頭跑了。好生沒規(guī)矩,你們可看見了?” 五阿哥嚷嚷著,“竟然有這么沒規(guī)矩的東西,是個什么樣貌?” 胤禔略一遲疑,“似乎……是個小宮女,或者小太監(jiān),喝的醉了,模樣倒是沒注意?!?/br> 幾個侍衛(wèi)老老實實交待道:“并無人經(jīng)過。”他們守在殿前,附近風光一覽無余,來往的宮女都是端著酒菜的。 胤禔心情一沉,難不成是自己追錯了方向,可明明聽著聲音是往這邊逃竄的。 心情陰沉地不得了,臉上卻只能堆出滿滿的笑容來。 五阿哥拉著他往殿內(nèi)走去,“快進來吧,剛才三哥還說要跟你拼酒來著,弟弟我還想聽你講講帶著人在荒漠上搜查那個密探的事兒,哎,聽說還出動了一百多只獵犬……” 獵犬! 胤禔靈機一動。 *** 看著胤禔進了殿內(nèi),躲在回廊角落的魏瑢終于松了一口氣。 正準備往東邊走,迎面走來了一隊捧著托盤的小太監(jiān),托盤上都是杯盞。 這一處廊道很窄,魏瑢無奈,閃身進了右邊敞開的大門。 在外頭的時候,她看這房間是空著的,進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頭竟然有人。 是個少年,正站在窗前遙望著外頭的天空。 少年聽見后頭動靜,轉(zhuǎn)過身來。 看清楚他容貌,魏瑢大吃一驚,竟然就是自己中秋宴那日從水中救起的那個人。 他是誰?惠妃的生日宴,并沒有邀請所有宗室,只是宮內(nèi)諸妃嬪和皇子,再就是納喇氏的族人。 難不成他是…… 少年看到門外只是一個路過的太監(jiān),收回目光。 魏瑢正要離開,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從回廊跑過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頭是一碗湯。 “四阿哥,您剛才要的醒酒湯我讓小廚房熬了,您快趁熱喝了吧?!毙∈⒆舆M了屋,將托盤擱在桌上。 四阿哥!魏瑢猛地張大了嘴巴,轉(zhuǎn)頭死死盯著少年。 這就是未來的雍正帝。 胤禛揉了揉額頭,方才被兄弟幾個拉著,喝了幾杯酒,有些醉意。 他端起醒酒湯,卻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門口。 魏瑢打了個哆嗦,明明自己還是隱身狀態(tài),但這清亮的目光,仿佛看破自己真身一般。 胤禛搖搖頭,怎么老是覺得有人盯著自己似得,果然還是喝多了。 他將醒酒湯一飲而盡,擱下碗。 魏瑢一直盯著他,滿心好奇。 史書上說這位不茍言笑,是個冷面王爺,哦,原來從小時候就這么面癱……呃,高冷啊。 少年大多數(shù)時候面無表情,只在偶爾露出蹙眉之類的細微變動。 綾波麗式的三無少年嗎? 又想起中秋那天剛被救起來的時候,少年跪坐在河邊,滿臉的茫然和無助。嗯,說不定那就是這張臉變動的極限了。 魏瑢腦洞大開地想著,反而不著急離開了。 難得有這種近距離觀察歷史名人的機會,多看兩眼不虧,反正還有差不多半個時辰。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門外一陣狗吠。 小盛子透過敞開的大門朝外望去,嚇了一跳,“哎呀,誰弄了這么一條大狗來,不怕嚇著主子嗎?” 有退到廊下的小太監(jiān)嬉笑著道:“是剛才五阿哥好奇大阿哥養(yǎng)的獵犬,大阿哥想起來正好身邊帶著一只,就命人牽了過來,給諸位阿哥看看?!?/br> 魏瑢透過人群縫隙看過去,胤禔站在大殿門口,身邊是三四個年少的阿哥,滿臉好奇地看著這只身形高猛的大狗在院子里亂竄。 牽著狗繩的是胤禔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他目光望向主子。 胤禔沖著他點了點頭,目光陰冷。 剛才被五阿哥一提醒,他靈機一動想起來用狗找人這個法子。 軍營中的獵犬,鼻子神妙無比,細作逃跑數(shù)十里都能敏銳地追上,更何況在這小小的延禧宮里頭。 那宮人他一定要找出來! 牽狗的侍衛(wèi)得他暗中命令,已經(jīng)悄悄去石常在那邊窗臺嗅過了,如今沿著花園出來,直奔東邊的房間。 魏瑢看著越來越近的狗,再看看遠處胤禔陰森的臉色。 立時察覺情況不對勁兒。 她只能往后退,竭力退到大殿角落,又沿著小凳子爬上了書架。 獵犬奔到房門口,開始沖著她狂吠。侍衛(wèi)緊緊牽住繩子,看到里頭站著的是四阿哥,便不敢進去。 他轉(zhuǎn)頭看向胤禔。 胤禔快步走了過來,目光中的陰沉掩去,變成了爽朗的笑意。 從門口看去,房間里一覽無余。只有四阿哥胤禛和他的貼身太監(jiān)小盛子。 自己這位四弟性子古板冷淡,絕不可能私自潛入妃嬪的房間,那有嫌疑的只能是小盛子了。 他含笑掃了向他行禮的小盛子一眼。 小盛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總覺得殿內(nèi)無端冷了幾分,肯定是這大狗太嚇人了。 胤禛淡然吩咐道:“將湯碗撤下去吧?!?/br> 小盛子趕緊捧起桌上的醒酒湯碗,往門邊走著。 胤禔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讓侍衛(wèi)松開繩索,當做意外,直接咬死這小子呢? 這種受過訓練的猛犬只要特殊的暗示,就能上去撕咬人至死。 可還沒等他下定決心,小盛子捧著盤子,沿著墻根兒溜出來,一邊小心翼翼躲著猛犬。 猛犬并沒有轉(zhuǎn)向他,反而一味兒地朝著殿內(nèi)一陣狂吠。 殿內(nèi)只剩下一個人! 胤禔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古板冷峻的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