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案件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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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兇手并沒有找到在劉原和田文濤身邊放置死亡暗示的機會?!卑滓褂悬c焦頭爛額,整個案子仿佛就是一個迷宮,你身在其中,很難找到正確的路走出去。 唐澤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會。” “為什么?” “兇手思維縝密,邏輯性強,且具有極其強烈的掌控欲,他甚至把每一枚子彈胸針都做得一模一樣,一絲不茍,又怎么可能讓自己的計劃看起來這么混亂而毫無章法?”唐澤微瞇著眸子,右眼角微微抽搐的樣子帶了幾分滑稽。 白夜忍不住抿了抿唇,“我一直很奇怪,這枚子彈型胸針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 唐澤略微沉默片刻,凝眉掐了嘴里的香煙,“子彈是出自同一把sw1911。這種槍備受美國人的偏愛,所以很多工廠都投入生產。sw1911的精準度很高,可填裝八枚子彈。兇手選擇用這種子彈做死亡警示,大抵上是要殺足八個人才是。八人旅行團,八枚子彈型胸針。兇手到底想要干什么?” “或許,我們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入手,比如,找到受害人之間的交點。除了你我之外,其他八個人之間會不會有什么潛在的聯(lián)系,并把她們拉扯進兇手布下的這張網(wǎng)里面?” 白夜翻了個白眼,這種事她也知道,重點是怎么查? “唐唐和小方之間的聯(lián)系或許是個突破口。我們要先找到小方的那枚胸針,還有田文濤會來這里的理由?!碧茲蓮纳嘲l(fā)上站起來,“現(xiàn)在。我們去徐薇的案發(fā)現(xiàn)場看一看。一個人犯罪,便必然會留下一些線索?!?/br> “案發(fā)現(xiàn)場?不是,你剛剛不是說,要先找到小方的那枚胸針?”這人的思維邏輯能不這么跳躍? 唐澤一笑,極其自然的伸手揉了揉她毛躁的發(fā)頂,俯身在她耳邊說道,“找是當然要早,不過我們最好還是從第一個案子開始查?!?/br> 白夜不難煩的晃了晃頭,“能別總摸我頭么?”怪別扭的。 “不能?!?/br> 不說話這么不靠不能行么?白夜無力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唐澤,你要是再動手動腳碰我的頭,信不信我刑拘你。” 唐澤抿唇輕笑出聲,“好了,現(xiàn)在我們最該做的是把我的身份落實一下?!?/br> 白夜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心說,這人的思維跳躍度也太敏感了吧!這都哪兒跟哪兒?。?/br> “別鬧了。你還需要什么身份?你不是施博的朋友么?”白夜不以為意的偷了頭眉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就是度個假,怎么就遇上了連環(huán)殺人案?難道她是柯南體質? “你哪里看到我在鬧了?”唐澤嚴肅的回了她一個’我深深為你著急’的眼神,反手搭著她的肩,拽著她往樓上走,“首先,我們既然已經達成聯(lián)盟,就表示我們要共同查這個案子,所以,我的身份得提一提?!?/br> 白夜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家伙的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唐澤猛地回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的身份現(xiàn)在是,刑偵隊的警察,是被施博請來調查葛云飛失蹤案的,至于你,協(xié)助辦案?!?/br> “你瘋了?!卑滓贡ё翘莘鍪郑澳氵@是犯法的。”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扳開她的手,“現(xiàn)在,讓我們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都留給我們什么了?” 看著唐澤躍躍欲試的表情,白夜懊惱的撓了撓頭,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唐澤瘋了,她們竟然又合作了。 有鑒于上一次合作的惡劣后果,她在想,這次回去,是不是會從戶籍科直接調到交警大隊? 交警大隊! 腦補了一下自己風里來雨里去的在大街上指揮交通的畫面,白夜終于知道什么叫蛋疼了。 徐薇的房間在三樓,田文濤的隔壁,據(jù)田文濤說,在案發(fā),也就是九點十分到十點之間,他并沒有聽見隔壁有任何的聲音。 別墅是后期改建成情侶的客房也是后來才隔開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如果徐薇房間有大的聲響,田文濤房間沒道理會一點也聽不見。 那么,兇手是如何殺死徐薇的? “你說,兇手是如何制服徐薇的?她身上并沒有,咦!你在干什么?”白夜一回頭,發(fā)現(xiàn)唐澤正在門口脫鞋。 “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案件重演?”唐澤優(yōu)雅的把鞋放回鞋柜,又做了一個拿脫鞋換在腳上的動作。 一說案件重演,白夜心里就有陰影,莫名其妙會想起那天在雷霆酒吧的地下室臺階上。 幽暗的空間里,他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的,好無縫隙。 他的手緊緊的禁錮在自己胸前,說話的時候,熱氣兒微微撲在她頸間,帶著一股微妙的酥麻感。 “發(fā)什么呆呢?” “啊???”白夜拉回神兒,臉紅脖子粗的看著他,“干什么?” 唐澤脫下腕上的手表遞給她,“給我掐點?!?/br> ———— 徐薇那天穿了一身漂亮的藍色連衣裙,她推開門走進來,神情還有些悲傷,身上的泥濘弄臟了門口的地毯,鞋子上還帶著林子里的草屑。 她脫了鞋子,把鞋放到門口的鞋架上,并換上了拖鞋。 也許是剛剛埋葬貝爾讓她出了很多汗,身上濕答答,粘膩膩的,整個人仿佛從蒸籠里跳出來一樣。 她煩躁的撥了撥頭發(fā),一邊走,一邊脫掉身上的長裙,并拿了毛巾直接進了浴室。(浴室的架子上放著條白色的毛巾,上面還有明顯的五指印。) 走到浴室的時候,她已經脫掉了長裙和內衣,并把它們丟在門口的洗衣桶里。 她打開淋雨頭,置身在熱氣蒸騰的浴室里,心情很難過,所以洗澡的動作都格外的粗辱,甚至不小心把手臂搓出一道道紅印子。 她很快的洗好了澡,裹上浴巾后才發(fā)現(xiàn)沒有帶睡衣進來,所以她又回去拿了睡衣。拖鞋濕漉漉的,水印打濕了客廳的長毛地方。 這種地毯的毛很長,有些絨絨的,一旦沾水就容易打柳子。 她換好睡衣又回到了浴室,在洗漱臺前…… “等等。”唐澤在洗漱臺前停下來,捻著蓮花指,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后的白夜,“你去看看,徐薇臉上是不是化了妝?!?/br> 白夜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光著個膀子在屋子里晃蕩,突然被他這一吼,嚇得一哆嗦,手里的手表呈現(xiàn)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碰!”的一聲落入一旁的浴缸里。 “天,對不起,對不起,我。”白夜手忙腳亂的伸手就去撈。 唐澤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夜挽著袖子在滿是血水的浴缸里劃拉,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忍住沒有出聲。 “找到了?!卑滓贵@喜的把手表舉到唐澤面前。 “扔了?!?/br> “什么?” “我說扔了。”唐澤走過去,一把搶過手表,像丟垃圾一樣丟進衛(wèi)生間馬桶里,然后瘋了似的抓起她的衣擺拼命的擦手。 白夜愣愣的看著他抓狂的模樣,突然回過神兒,看了一樣浴缸里的血水,又看看自己的手,“嘔!嘔!嘔!” “要吐去馬桶那?!碧茲山K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馬桶。 唐澤,你不是人。 白夜暗罵一聲,沖過去抱著馬桶一陣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