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田文濤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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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一愣,暗道,難道還有隱情? 唐澤笑而不語,身子往她身邊傾了傾,被雨水打得濕漉漉的衣服撐在她頭上,顯得有些無趣,卻又有那么點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爛漫,反正白夜不討厭,這比黑燈瞎火在林子里亂竄,還要擔驚受怕好多了不是麼? “施蕊有抑郁癥。”唐澤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唇角微勾的弧度很好看,溫暖中又帶著幾分真實,實在是耐看得很。 白夜腦袋里的思維有些發(fā)散,挨著他,雖然置身在濕冷的雨幕中,卻感到格外的踏實。 彼時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種微妙的感情,只一心信任他,覺得他總能帶她走出困境,從團團迷霧之中發(fā)覺真相。她甚至忘記了姜滬生的警告,也忘記了他的出現(xiàn)從一開始就顯得那么的不合理。 可事實就是如此,一個女人會對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產(chǎn)生好感,這無可厚非,尤其是在兩個人經(jīng)歷了左春歡案和碎石案之后,那種微妙的感覺即便是很久未見,一旦再次碰觸,就會滿滿的發(fā)酵。 白夜依靠著冰冷的樹干,聽著他低沉中帶著一絲溫潤的聲音,有些昏昏欲睡。 施蕊對施博的新任妻子并不滿意,少年時的女孩子總是叛逆的,鬧過自殺,跟男孩子早戀,甚至最后得了抑郁癥。 施博為了施蕊的病情,便把她送到意大利的一座小鎮(zhèn)修養(yǎng),并完成學(xué)業(yè)。一開始一切都很好,施蕊的病情得到了控制,直到一年前,施蕊突然決定休學(xué),從意大利回國,并自己申請了華陽農(nóng)業(yè)學(xué)業(yè)的研究生。 施蕊回國后,很快的愛上了一個男生,但施博并不看好這個男人,原因很簡單,一個脫離了貧困,并在所謂的上流社會混跡的人是絕對看不上一個只有一腔報復(fù)的窮小子的。 施博的反對并沒有阻止少女尋求愛情的腳步,她很快的墜入愛河,沉浸在愛人給予的美好憧憬當中,直到某一日,這個優(yōu)秀的青年突然消失了。 那么突然,那么不可思議。 當他靜靜的躺在小院一隅的草地上時,她正在對面的教學(xué)樓里看著。看著他從樓頂縱身一躍,投入藍天白云之中,最后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結(jié)束了年輕的生命。 “施蕊她?”白夜看著唐澤,心里一陣陣的酸澀,好像看到了那個可憐的少女,在她貧瘠而不幸的童年,她失去了母親,然后又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候失去了愛人。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休學(xué),住在華陽的療養(yǎng)院?!碧茲沙林氐恼f道,他見過那個少女,慘白而纖細,目光中總藏著憂傷,看人的時候會讓人有一股從骨子里滲出來的冷意。 “田文濤他?” “他是施蕊男友林威的導(dǎo)師。” 白夜微微一愣,遂想起田文濤腕上的表,也許,唐澤第一次見田文濤就認出了那塊和施博一模一樣的手表。 她抬眼看著唐澤,想要從他眼中看出點什么,奈何這人太過于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她什么也看不出來。 懊惱的彈掉落在鼻尖的雨珠,白夜從地上爬起來,“我要回去了?!?/br> 唐澤沉吟了一聲,仍舊沒有起來,白夜寥寥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問,兀自踏入雨幕之中。 唐澤靜靜的坐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微沉的眸色暗了暗,終是虛弱的長出一口氣兒。 ———— 黑暗中的別墅就像一只蟄伏的,巨大的牢籠,里面關(guān)著的不是毒蛇猛獸,而是最讓人猜不透的人心。 白夜跌跌撞撞的走進別墅的時候,程炳文,唐唐,包括其他幾個人已經(jīng)整理好了行李,正在客廳里等候天亮。 唐唐說,“表姐,我們不能再在這里待著了,我們已經(jīng)集體表決通過的,明天一大早,天亮之后,我們就走?!?/br> “走,哪怕是迷路了也要好過坐在這里等死的好?!背瘫母胶系?,一旁的施博沉默不做聲,唯有小方在垂著眼睛死死的看著唐唐。 “誰也別走?!卑滓拐贡蹟r在門前,陰咎著目光,看著對面的幾個人,心里揣摩著,到底誰會是兇手? 施博? 小方?還是程炳文? 不可否認,程炳文確實打傷了唐澤,但不代表他就是兇手。施博也許會有某些理由去害田文濤,當然,如果田文濤和林威的死有關(guān)系的話。 至于小方,她是有機會殺死劉原的,畢竟案發(fā)時她們同在一間房間。 還有徐薇,徐薇的夠貝爾死的時候,田文濤和程炳文都在場,兩個人都否認了有人殺了貝爾,但其中一人肯定說了慌話。 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幾個人,原本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可是與死者之間卻又有些潛在的聯(lián)系,可是這些破碎零散的線索要如何的組合在一起呢? “秦警官,我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了。我們必需離開?!笔┎┑谝粋€站出來。 白夜挑眉看著他,又看了看始終沒有說話的程炳文。他頭上還裹著紗布,看起來傷的不是很嚴重。 “我還有些問題要問程炳文?!?/br> 程炳文微微一愣,抬起頭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那種老好人的憨厚,他擔憂的皺了皺眉,“唐先生他……” “我沒找到他?!卑滓沽x正言辭的看著他,“我懷疑他肯能是被隱藏在林子里的兇手殺害了。”說著,走到程炳文身邊,“你想想,你和他走散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程炳文想了想,“我們走進了林子的腹地,后來天開始下雨,雨勢很大,我們便往回走。唐澤來時在路上灑了些石灰粉,我們順著原路往回走,只不過在經(jīng)過一處空地時看到了徐薇埋葬貝爾的地方。 然后,我們就在那里被襲擊了,先是有人從后面打昏了我,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放到快到別墅邊緣的一條小徑上。” 程炳文說完,客廳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那時什么?”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發(fā)出劇烈聲響,眾人不約而同的朝著窗外看去,只見一個黑色重物從半空中墜落,重重砸在院子里的草地上。 “別看?!卑滓惯B忙伸手捂住了唐唐的眼睛。 “姐,發(fā)生什么事了?”白夜扭頭看了眼屋子里的其他人,施博不知從哪兒找了一把手電筒,站在窗口朝院子里照。 黑暗中,田文濤的尸體尸體正安靜的躺在那里,殷紅的血從他身下溢出來,染紅了整片草地。 “死,死人了。啊啊??!”小方最先叫出聲來,白夜松開唐唐,第一個沖了出去。 田文濤死得很難看,是頭朝下掉下來的,腦袋正好砸在草叢中藏著的石頭上,腦漿崩裂得到處都是,紅紅白白染滿衣襟。 白夜忍住作嘔的沖動,示意其他人先不要過來。 田文濤穿著白天時穿著的衣服,臉上還纏著繃帶,紅白的血和腦漿從里面溢出來,到處都是。 雨已經(jīng)停了有些時候了,到處都是泥土的土腥氣兒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讓人作嘔。 白夜抬頭看了眼三樓,田文濤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屋里的燈都亮著,風(fēng)吹得窗簾獵獵作響,一只白鴿在窗欞前徘徊,最終落在窗臺上,低頭啄了啄,又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