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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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微微愣了一下,心說,本來這種案情會議不是都把她摒除在外的么?這會子突然點將,搞得她瞬間緊張了起來,忍不住懷疑姜滬生這是又在使妖蛾子了,搞不好就是想讓她在調(diào)查會議上出丑,再借口把她踢回戶籍科。 越想越有可能,以至于看著姜滬生的眼睛都帶著光。 姜滬生被她看得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鼻尖,“怎么了?” “沒,沒什么?”白夜連忙搖了搖頭,一邊吸了吸鼻子,一邊手忙腳亂的把昨天晚上連夜準(zhǔn)備的材料找出來,“我根據(jù)了周燕反饋的信息,著重調(diào)查了陳家的幾個人,在案發(fā)當(dāng)時,陳雅太并不在華陽市內(nèi),鐘琦雖然在華陽大學(xué)上學(xué),但當(dāng)天晚上和幾個同學(xué)在酒吧慶生,兩個人都沒有作案時間。陳雅太的母親王梅和鐘琦母親陳麗可以互相作證,兩個人那天在打麻將。而鐘波人當(dāng)時就在爆炸現(xiàn)場,但是我覺得鐘波這個人的嫌疑不大?!?/br> “為什么?”吳悠問道。 白夜咬了咬筆帽,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因為當(dāng)初周燕接任總裁的時候,鐘波是非常支持周燕的。所以沒道理現(xiàn)在又來反對了,而且,鐘波現(xiàn)在是在財務(wù)部工作,能把他放在財務(wù)室,說明周燕是很信任他的?!?/br> “就算鐘波沒有嫌疑,但是前面幾個人是完全有時間的,因為炸彈是定時裝置,完全可以提前放置的。” “阿奇?!卑滓姑偷卮蛄藗€噴嚏,尷尬的笑了笑,“是,是可以安裝定時裝置,可臺子是當(dāng)天下午才搭建好的,上訴幾人在下午這段時間都有不在場證明。”說完,扭頭看了眼姜滬生,發(fā)現(xiàn)他正黑著臉,一臉懊惱的拿著衛(wèi)生紙擼鼻子。 “噗!”正整理文件的邱雪突然笑了出來,本來緊張的氣氛好像一下子緩解了,小麥笑嘻嘻的從資料中抬起頭,“哎,我說老大,你昨天和小白被雨淋了?。亢俸?,這感冒都成雙成對的?!?/br> 白夜臉“藤”的就紅了,一想到昨天的事兒,心里早想通了,姜滬生后備箱里哪有什么備用傘啊,他根本就是后來淋著雨回去的。 想到這,心里還挺不好意思的,干巴巴笑了兩聲,端起咖啡擋住臉,假模假樣的喝了兩口。 下午,姜滬生要去市里繼續(xù)做匯報,白夜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陳雅文的結(jié)婚現(xiàn)場去看看。 陳雅文大婚,租用的場地正好也是新麗都酒店,只是地點換在了二十樓。 整個二十樓就是一個巨大的宴會廳,占地千平,裝修奢華,猶豫婚禮是定在了十一月三日,所以提前兩三天,酒店就已經(jīng)開始布置婚禮現(xiàn)場了。 白夜背著個帆布包吭哧吭哧上了二十樓的時候,簡直被眼前的一片花海給驚愕了。 整個會場大約用了上萬朵藍(lán)色的玫瑰布置而成,禮臺正面是一面巨大的led顯示屏,前面是九層高的香檳塔,整個天花板的布置更是神奇得不可思議,上面鑲嵌了十幾塊舉行l(wèi)ed夜景顯示屏,當(dāng)婚禮進(jìn)行到交換戒子環(huán)節(jié)的時候,全場的燈光會一瞬間全部熄滅,led顯示屏上會出現(xiàn)一整片銀河系,讓人完全有種置身銀河系的真實感。 白夜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天花板,聽著現(xiàn)場布置的工人一臉熱忱與期待的介紹。 土豪的世界果然很玄幻??! 最后,白夜做了一個很是感慨的結(jié)論,一邊羨慕嫉妒著,一邊小小的幻想了一把自己結(jié)婚時的場景。 潔白的婚紗,熱烈的玫瑰,神圣的誓言,騎著白馬而來的王子…… “騎白馬而來的未必就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碧茲尚Σ[瞇的站在宴會大廳門口,目光含笑的看著白夜瞬間僵硬的身板,“白夜,好久不見了?。 ?/br> 白夜不敢置信的回過身,再見到唐澤的一瞬間,突然有種莫名其妙吃了一只蒼蠅的錯覺。 你妹,為什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不高興見到我?”唐澤微微不悅的挑了挑眉,朝身后跟著的一男一女說了幾句,兩人目光探究的看了白夜一眼,轉(zhuǎn)身出了宴會大廳。 自從離開浮梁山之后,白夜幾乎整整半個月都沒有再見過唐澤。其間她也曾去過幾次雷霆,他均不在,聽萬亮說,他是去了s省辦事,一時半會回不來。 “你不是去s省了么?”白夜癟了癟嘴,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他端著的手臂,趕忙從一旁拉過一把椅子,“嗯,坐吧!” 唐澤笑著看她不甘不愿的表情,刻意把胳膊端得高高的,弄得白夜心里不上不下的,也說不出是個啥滋味。 “家族里出了一些事,提前離開了,后來聽說你被歹徒抓走了,怎么樣?受傷了么?”唐澤低垂著眸子,漫不經(jīng)心的問。 白夜愣了愣,好半天才想明白,他這是在解釋他為什么提前離開浮梁山的原因。 心里莫名其妙的竄出幾枚粉紅色的泡泡,也不知道在歡脫個什么勁兒,一個勁的往上飄。 “嗯。沒事,虛驚一場?!彼瓚?yīng)了一聲,雖然自從浮梁山回來后,她就經(jīng)常做些奇奇怪怪的噩夢,但總的來說,那件事對她的影響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至少不像最初回來的幾天一樣,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看見唐唐拿著匕首看著她時的表情。 想到唐唐,不免又下意識的抹了脖子上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新生的rou芽粉嫩嫩的,偶爾會在出汗的時候微微發(fā)癢,不仔細(xì)看,也看不出有多深刻,可唯有自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在唐唐把刀壓在脖子上的那一刻,她曾經(jīng)那么真實的感受到死亡,驚恐,絕望,甚至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她失神的看著頭頂?shù)膌ed屏幕,完全沒注意到唐澤在看著她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擔(dān)憂。 他微微側(cè)過身子,在她頭上輕輕碰了一下,壓下發(fā)心翹起的幾縷發(fā)絲,“怎么?你也認(rèn)識陳雅文?” 白夜微微有些發(fā)愣,看著他棱角分明,精致得有些過分的臉,心臟莫名的狂跳了兩下。 “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