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脈絡(luò)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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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艷梅發(fā)來的文件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白夜從來不知道,陳鋒這樣普通的一家建筑公司的男公關(guān),他的手里會掌握這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大概這份資料里所有的人,哪怕是誰便抓出來一個,只要看了這份文件里的照片和一些信息,都會恨不得立馬殺了這個漂亮的,猶如花蝴蝶一樣周旋在上流社會里的男人。 文件里有不下上百張照片,音頻,還有視頻,里面的主人公有男人,有女人,有的在床上,有的在優(yōu)雅的長矛地毯上,有的香艷四射,有的血rou模糊。每一個人的心里都住著一個惡魔,它會隱藏著,有時候一輩子也不會跑出來,有時候卻會悄無聲息的跑出來,然后肆意的破壞,毀滅,或是放肆的逍遙。 如果說陳鋒是一把美麗而危險的刀,那么這些照片里的內(nèi)容就是這些人身上的毒瘤,他們藏著,掖著,卻不知道它們早就被陳鋒悄無聲息的割掉了。 “陳鋒是雙性戀?!表n亮吐出一口煙圈,目光陰郁的看著電腦屏幕。 白夜忍著作嘔的沖動把內(nèi)容全部看完,整個人好像被丟進滿是惡臭的泥潭里一樣,胃里一陣陣翻攪。 “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韓亮側(cè)頭看了眼白夜,桌面上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躺了好幾只煙屁股了,最新的一根還徐徐冒著青煙。 白夜笑,“少了些東西。” “什么?”韓亮也不急,等著她答。 白夜嘆了口氣兒,揉了揉發(fā)酸發(fā)澀的眼睛,“沒有唐琪的。雖然新佳易公司的很多人都說新佳易能拿下唐氏公司的案子,完全是陳鋒和唐琪之間的關(guān)起到了關(guān)鍵的作用,可是陳鋒的這些文件里卻沒有他與唐琪之間的任何照片。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在這些資料被弄走之前,已經(jīng)有人把有關(guān)唐琪的照片刪除了。第二種,就是唐琪和陳鋒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怎么會?”白夜驚呼,“如果兩個人沒有關(guān)系,新佳易這樣的新公司,是不可能得到唐氏的建筑合同的,而且,迷迭國際私人會館的vip套房確實是唐琪開的,陳鋒也確實與她在那里約會,兩個人雖然沒有被拍到同框的畫面,但是每次唐琪出現(xiàn),陳鋒必然會在稍后或是提前出現(xiàn)的,說兩個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這顯然不太可能?!睆倪壿嬌现v,第一種的可能比較大,可是依何艷梅的本事,如果電腦里真的存在過唐琪和陳鋒的照片,哪怕是之前就經(jīng)人刪除,也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的?!俺?,除非有另外一種可能?!卑滓姑偷靥ь^,突然覺得一直擋在眼前的那層迷霧好像漸漸的露出了藏在它身后之人的真面目。 “除非什么?” “除非唐琪是在幫別人掩護,和陳鋒在迷迭國際私人會館約會的另有其人?!卑滓乖较朐接X得這個可能性越大,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唐琪冒這個險? “我去調(diào)迷迭國際私人會館的監(jiān)控視頻?!表n亮猛地站起來,因為起勢太猛,帶動椅子,木椅差點翻倒過去。 看著韓亮急沖沖出了辦公室,白夜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兒,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電腦屏幕上,鼠標(biāo)一點點向下滑,最后落在最后一個音頻文件上。 音頻的時間不長,從開始到結(jié)束不會超過三十秒的時間。 音頻應(yīng)該是在浴室錄的,連續(xù)的水聲很清晰,間或還可以聽見開瓶蓋的聲音。是精油?還是洗頭膏?或是沐浴露? 音頻很短,音質(zhì)有點雜,聽起來是手機錄的,但陳鋒為什么會錄制這么一段錄音呢? 還有何艷梅,她不信這份文件她沒有見過,以何艷梅的性子,這么一個奇怪的音頻文件就擺在眼前,她沒道理不去分析一下,最起碼在她看來,何艷梅肯定已經(jīng)做了這個文件的音頻分析,但是顯然她并沒有把分析接過說出來。 為什么不說? 白夜想來想去,大概也只有跟唐澤或是唐家有關(guān)才對。 ——- x下午鑒證科的資料比對出來了,證實了荻花酒店發(fā)現(xiàn)的那幾個情趣用品上殘留的血液樣本確實和張國義的dna匹配。也就是說,陳鋒的那個秘密的情人既不是郝好,也不是別人,而是張國義。 “而且這個張國義竟然還是受虐的那一個。”鑒證科的同事開玩笑的說。 白夜干巴巴的笑,拿著dna對比報告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唐澤正好從門外進來,“回來啦!”她連忙打招呼,“dna對比剛出來,要不要看?” “好?!碧茲牲c了點頭,臉色不太好。 白夜跟在他身后,心里總有些不安。 “剛才何艷梅給我發(fā)了份文件,是之前陳鋒家電腦中被惡意刪除的一部分。你要看看么?”她故意問。 走在前面的唐澤突然停下腳步,白夜收勢不急,幾乎是一頭撞在他背上,“啊,疼。怎么了?” 唐澤突然轉(zhuǎn)過身,張開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他的身上還殘留著外面帶回來的陣陣涼意,她被迫靠在他胸前,臉頰擱著他衣服上冰涼的扣子,突然眼眶有些發(fā)紅,“唐澤?!?/br> “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br> 辦公室里那么靜,靜得仿佛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她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又不那么清晰。 “白夜.”唐澤終于放開她,輕輕捧著她的臉,“突然特別的累?!?/br> 白夜還是第一次見到唐澤露出這種表情,仿佛整個人都被從身體里掏空了,留下來的,只是個疲憊的,受盡了創(chuàng)傷的軀殼。 “唐澤?!彼滩蛔≥p輕的呢喃,眼眶不由得發(fā)紅,整個人更往他懷里扎了扎。 “沒事的,沒事的。會好的,我們總會抓到他的。”她能說什么呢?除了要堅持,要抓到那個混蛋,她已經(jīng)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能把自己,把唐澤,甚至是姜滬生和小麥從這種絕地里拉出來。 吳悠死了,小麥生死不明,她除了如此的堅信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