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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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喚人過來收拾,他拿紙巾替她仔細(xì)擦拭了嘴唇,要把她抱回床上,她卻搖頭:“我想多待一會兒,這是窗子的位置吧,我可以聽到風(fēng)的聲音?!?/br> 聽到,不是看到。 他心像被什么蜇了一下,撫了撫她的發(fā),不管怎樣,一定要把她的眼睛治好。 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感覺很好,她似乎沒再那么抗拒他,他有些后悔此前對她用強(qiáng),怕她心里其實(shí)不高興,可不這樣,又怕延誤了她眼睛治療的時間。 平生沒有怕過什么,她醒來后他卻百種挫敗的滋味。 正微微出神,她卻攀住他手臂,臉色微紅:“我想……” “怎么了?”他溫聲道。 “你這里有上了年紀(jì)的阿姨嗎?替我找個阿姨過來吧,我想洗個澡?!彼吐暤?。 紀(jì)敘梵心跳頓時一促,好一下,才慢吞吞道:“我這邊管家請的用人都是年輕人。” 蘇晨一愣,隨即道:“你少騙人,那你找個女孩子過來?!?/br> “都睡下了,年輕人都嗜睡,何必為難人家?我來吧。” “你還是資本家嗎?” 最后,她堅(jiān)持自己洗,他只好將人“叫醒了”,又對來人低聲交代了幾句,才讓那女傭攙她進(jìn)去。 洗漱過后,開始洗澡。蘇晨不習(xí)慣讓人服侍,更別說在人面前寬衣解帶了,即使對方是個女孩子。只是,現(xiàn)在她看不見了,怕磕著什么東西,不得已而為之。 “夫人,慢著,我扶著你,你慢慢地坐下去,對,就是這樣……” 聽聲音,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了,紀(jì)敘梵終究還是顧慮年輕的女傭毛躁,找了個阿姨過來。 浴缸早已放好熱水,混著沐浴乳的清香,她傷口在愈合當(dāng)中,還不能泡澡,只能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讓阿姨替她擦洗,盡量不碰到傷口。 婦人在觸到她傷口周圍的肌膚時,還是微微倒抽了口氣,蘇晨知道,那疤痕嚇到她了。 “夫人,這還很疼吧,老天,這怎么傷成這樣?” 果然,對方遲疑著,還是輕輕出聲,有些好奇,也有些慨嘆。 紀(jì)敘梵大概封鎖了消息吧,蘇晨想著,反倒安慰了女人一句:“沒事,有勞你了?!?/br> 婦人也是個機(jī)靈的,蘇晨一句帶過,知道她不愿多說,連忙道:“夫人千萬別這樣說,侍候您本來就是我的分內(nèi)事。夫人好好養(yǎng)傷,紀(jì)先生很疼夫人,夫人好福氣。” 這些話是女人都愛聽的,但對如今的蘇晨來說,卻沒有多大意義,她善意地笑笑,沒有答話,但夫人這個稱呼卻讓她微微出神了一會兒。 擦身的時候,婦人低道:“這浴巾怎么掉到地上了,夫人,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拿條干毛毯?!?/br> 蘇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女人很快開門出去。 她靠在墻上,身子放松,閉上眼睛養(yǎng)神,漸漸有些困了,那女人卻還沒回來。 過了一會兒,一股男性氣息包圍住她。 “紀(jì)敘梵?”她有些迷糊地開口。 對方的手撫過她眉眼,大浴巾一裹,突然把她攔腰抱起。 “你放開,阿姨呢?”她頓時驚醒,質(zhì)問道。 “我們孩子都有過了,蘇晨。她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我從書房回來,我就讓她回去了?!?/br> 他輕聲說著,語氣透出一絲無奈,蘇晨卻聽出他隱隱的愉悅,咬牙道:“你根本沒有去書房,我眼睛看不見了,耳朵卻更靈敏了,你一直在門外,你故意讓她找借口出去,你進(jìn)來前就交代好的?!?/br> 她可以接受二人接觸,甚至是他偶爾的摟抱,但再也無法面對這種裸裎相對的親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紀(jì)敘梵自嘲一笑,把她放到床上。她此刻長發(fā)濕透盈肩,肌膚雪白嫵媚,臉色花瓣般美麗,他卻不能碰,再也碰不得。 他想摸摸她的疤痕,卻不敢,只能在她額上烙下一吻,來稍解情動:“蘇晨,現(xiàn)在她不回去也回去了,你要我把她再叫過來嗎?” 蘇晨做不來頤指氣使的事,只好罷了。他去衣櫥取了內(nèi)衣和睡袍過來,她不讓他幫忙,自己摸索著穿好,低聲道了句“謝謝”。 紀(jì)敘梵突然有些怒意,她用這兩個字拉開二人的距離。 “你,我也不是第一次伺候了?!?/br> 他刻意提醒二人在島上的親密。 “那我再謝你一次?!?/br> 一切已經(jīng)過去,他們再也回不去了,蘇晨閉上眼睛。 紀(jì)敘梵在床畔看了她半晌,尋了個電吹風(fēng),替她吹干頭發(fā),末了,走進(jìn)浴室沖了個澡?;貋淼臅r候,她已睡下,他脫鞋上床躺到她身側(cè),伸臂把她自背后摟進(jìn)懷里。 “你不回去睡?”蘇晨一僵,卻聽得他的語氣有幾分指控:“這是我的臥室,我該回哪里睡?” 蘇晨沒再阻止他,她怕黑暗里的孤獨(dú)和恐懼,他在這里也好。 “蘇晨,睡吧。” 懷里身子馨香,又把他撩撥起來,并非僅僅是欲望的情意……紀(jì)敘梵微微苦笑,把她抱緊,雙手握緊,不去碰她。 “如果,”她卻突然道,“如果不能治好,你也讓我摸摸它?!?/br> “傻瓜,一定能治好,你一定可以看見他,用你的眼睛。”她又提起這件事,且往壞的想去,讓他怒氣再起,他不喜她消極的想法。 “我們是天底下最不盡責(zé)的父母了?!彼挠牡?。 他心里一疼:“蘇晨,那是我,不是你?!?/br> “找到你哥哥了嗎?夏小姐她還好吧?”她似乎不想再談到二人的事,繞了開去。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夏靜寧。 紀(jì)敘梵試圖從她聲音里猜度她的心情:“他確實(shí)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了,但一直沒有出現(xiàn),我父親當(dāng)年給我們都留下一大筆遺產(chǎn),他可以拿著這筆錢暗地里活動,是個危險(xiǎn)人物。” 他沒有談夏靜寧。 蘇晨反而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她沒有再問。 過了很久,她還是沒有睡意,在他懷里,她雖少了些恐懼,卻睡不著,他的氣息就在她背后……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無盡的黑暗。 “蘇晨,我從來沒有那么后悔過和她舉行婚禮,以致你出事。我該一早就承認(rèn),我愛……” 他似乎是以為她睡著了,聲音輕輕從后面?zhèn)鱽怼?/br> 蘇晨緊攥著被子,重重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