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你會離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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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剛才的話,他不由得又微微笑了,目光落到戒指上。 如果能早點告訴她,他愛她,他們還會走到今天嗎? 不過,其實也許無關(guān)愛不愛,而是他的自以為是,在她還可以對他的嘲諷傷害淡淡而笑的時候,他其實已經(jīng)愛上她了,只是他太自以為是,太驕傲。 如今,會說一些逗趣的話的蘇晨,受了傷還能微笑的人,其實已經(jīng)不在了,她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那個她。 “你別騙我,是不是時間到了?剛才的人是過來提示時間吧?”懷里的她有點不安。 “嗯。”他心下一沉,她總是敏感而聰慧的。 “那剛才的事情,你答應(yīng)我了嗎?” 她話說完,立刻安靜下來,頭微微側(cè)著傾聽,似乎他的答案對她來說無比重要。 “作為妻子的要求,當(dāng)然?!彼睦镆凰?,卻是微笑作答。她已經(jīng)不愛他,可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緊張他。 無妨,她看不見他的眼睛,那里才藏著真正的答案。 蘇晨,如果手術(shù)失敗了,我哪里也不去,我在你在的地方和你重新開始,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 “那我被允許多提一個要求嗎?”她想了想又道,微抬的下頜,露出姣好的弧線。 “當(dāng)然。” “頭發(fā)能不能不讓你來剪?剪光的那個樣子,太難看了?!?/br> 他揚聲而笑,把她抱緊,按了床邊的按鈕。 可惜到最后,蘇晨也不知道,她的頭發(fā)到底是誰剪的,她很快被打了麻醉。 意識墮入黑暗前,大腦只牢牢記住兩句話。 其中一句,來自他。 “蘇晨,你的生父,似乎不是你的伯父也不是你現(xiàn)在所謂的父親?!?/br> 在一條黑長的路里走了很久,然后,終于找到了光亮。 那明晃晃的亮光里,有個人靜靜凝著她。 那人的模樣像是紀(jì)敘梵,又像是凌未行。 不對,這張臉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使勁看去,卻發(fā)現(xiàn)一瞬什么都沒有了。 她突然想起有人告訴過她:蘇晨,你的生父,似乎不是你的伯父也不是你現(xiàn)在所謂的父親。 掙起的身子被人攬進懷里。 “你終于醒了?!?/br> 那帶著狂喜的聲音,是他! 她沒死,她活過來了,她顫抖著伸手摸向他的臉。 不再像往日的光潔,須根扎手,她笑了笑,甚至能想象到他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 唇被他的指腹鎖住,輕輕地,他一下一下摩挲著,突然俯身吻住她的眼睛。 “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嗎?”他呢喃不清地問。 “睡到你的胡子都長長了。” 他揚聲而笑,把她擁入懷中。 磕絆中,她的戒指碰到了他的。 他卻不覺,只是在一個勁地跟她說她確確實實睡了很多天。她鼻子一酸,突然有股流淚的沖動。 良久,她低聲打斷了他:“我的眼睛還是看不見,浪費了你的心力?!?/br> 這句話似乎也提醒了這個因她的醒來一直狂喜的男人,變得像個大孩子的男人。 她被稍稍拉開,他的手覆上她的眼睛:“沒關(guān)系,最危險的情況已經(jīng)解除了,瘤已經(jīng)成功切割下來,眼睛的事情,我們再慢慢想辦法,一定能治好的?!?/br> 他聲音沉著,可有時聲音會騙人,感覺卻不會,她感到他的手在顫抖,雖然很是輕微。 她笑著點頭:“你之前跟我說,我腦里的視覺神經(jīng)被壓住,今天我總算知道是顆瘤,幸好沒死,否則還不得做個糊涂鬼?!?/br> 他笑了,吻上她的額。 突然有種共度的感覺。 雖然,感覺有時只是錯覺。 接下來的日子,好像和之前沒有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了什么不同。 他帶她去看了孩子,那丑陋的小小的軀體,她還是撲上去,抱著器皿死死不肯放手,后來,他們把孩子火化了,骨灰就葬在房子的后花園。 她開始變得沉默。她的身子需要休養(yǎng),他就帶著她住在這里,一直沒有回寧遙。他似乎明白,那個舊地有著她的太多傷心。 他在書房辦公,他吩咐管家替她準(zhǔn)備了盲文閱讀器、盲人電影等東西,甚至給她配了專人在旁,滿足她一切獲取信息的要求。 很多時候,她都會認(rèn)真閱讀,她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而且他經(jīng)常陪她。她反而不想這樣。有時,他會把她帶到書房,將她摟進懷里,她只好靜靜聽他開視頻會議。 開到一半,他會突然笑問她:“你愣愣地看著我干什么?” “看不見就不能看你了嗎?”她反問。 他一怔,淺淺笑開,信手關(guān)了電腦。 擁著她糾纏。 后來她再也不怎么找他,在她的要求下,他們分開了睡,他沒有強逼她。似乎只要她不說離開,他就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更多的時候,她會到花園里逛逛,漸漸他也不再亦步亦趨,任她自己在四周散步。只是,她再也沒有遇到那名叫十六的女傭。她不敢問他,怕他會發(fā)現(xiàn)些什么,或者,他確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她旁推側(cè)敲,向他的英國管家問起,說好像少了些用人,管家說少爺和她都喜靜,將一部分人調(diào)回原來的地方或到新物業(yè)去了。 可惜,天氣不是很好,會不時下些雨,盡管這樣的天氣在英國的六七月并不算稀奇。 他好像常和占.凱商量些什么,她想大概是關(guān)于她視力復(fù)明的方法。 只是,他不跟她說,她也不問。 她知道,他怕她有了希望,然后又失望。 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有再提。這一天,她終于忍不住,想去問他。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jīng)摸熟了這棟大房子各層各房的路線,也不用麻煩用人,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書房。 她還在敲門,他就應(yīng)了,飛快開門出來,似乎怕她摔著。 “找我?”紀(jì)敘梵聲音里透出笑意,她主動找他的時間越來越少。 “嗯,我過來找?guī)妆驹臅?,聽用人說,你書房里的書很多。” “好,我先陪你出去散散步,今天陽光很好,回來我再陪你找?!彼崧曊f著,摸摸她的發(fā),又對書房里的人道,“我一會兒回來?!?/br> 他摟著她走著,她想了一下,道:“你剛和占先生在商量我眼睛的事?沒關(guān)系,治不好也沒關(guān)系?!?/br> 他似乎猛地一震。 她不安地摸索上他的手。 “如果你眼睛好了,你會離開我嗎?你會吧,對不對?”他突然捏住她肩膀,沉聲問道。 聽出他聲音里的凌厲,蘇晨偏過頭:“我們不談這個話題,可以嗎?我想離開你,你會讓我離開嗎?” “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