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催眠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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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紀敘梵除了遇見她,在他身上還發(fā)生過什么,重要到要讓世界有名的催眠大師刪掉他的記憶?誰才是幕后指使人? 她并不在乎那個秘密是什么,她只關心,那個秘密對他有沒有害,她不想任何人傷害他。 對了,既然他已經恢復記憶,他有問過占.凱嗎?或者說,他自己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她使勁捏著眉心,卻毫無出處,仿佛才有了點頭緒,便遇到另一個疑惑。 占.凱的笑聲徐徐傳來,在笑她不自量力吧? 她苦笑。 可是,這位大師的笑意沒能維持多久。 有電話進來。 似乎不是件好事,他沒有回應,臉色難看。 很快,他把耳機拔掉,將手機遞給她。 她微微疑惑,伸手接過。 “蘇晨?!?/br> 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很輕,她卻猝然一驚。 是他!他終于醒過來發(fā)現她不見了嗎? “嗯。”她足足怔了半晌才回話。 “我只想問你,這些日子以來你有多少是出于真心?”他淡淡道著,聽不出情緒。 想起兩人這段時間的生活,像夫妻一樣的生活,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那邊,他似乎笑了一下。 她望向窗外的街道,到處是水霧一片,他的模樣好像突然印到了窗子上,著眼處都是他消瘦的臉龐,清冷又深沉的眼睛。 “你說我現在出來追你,來不來得及?”他突然道。 “我不知道?!彼行┏泽@,習慣性地翹起嘴角,卻發(fā)現自己根本笑不出。 “蘇晨。” “嗯。” “今天我是親眼看著你離開的?!?/br> 他果然比她老到,這話效果極好,她手上一震,電話幾乎從手里滑出。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終于決定放了我?”想了一下,她輕聲問著,空著的手不覺握緊。 他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似的,徑自說下去:“在你離開前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恢復了視力?!?/br> “破綻?!狈路鸨蝗嗣摴饬艘路诺剿矍靶蕾p,她又驚又怒,咬緊了唇。 “你是個很好的演員?!彼Φ?,“不對,是我太入戲才對?!?/br> “我問破綻在哪里?!?/br> 她怒了,微微拔高了聲音,連加快了車速的占.凱也轉過來掃了她一眼。 她不要他用那種語氣跟她說話,淡漠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一樣,然后說,也許入戲的是我。 她聽得出他壓抑住的怒氣,她把機子握得越發(fā)的緊,聽著他的聲音冷靜傳來。 “昨天你過來找我,問我是不是正在和占.凱商量你眼睛的事情,他是在書房不錯,但實際上,在我們離開之前,他并沒有說過一句話,你怎么知道是他?” 原來,從那時開始他就知道她在騙他,怪不得他當時會有那種反應。 唇瓣有絲腥咸,不覺被她咬破。 “你在看那張字條的時候,我就在背后看著你?!?/br> 她心頭重重一跳,手機終于摔了下來。 好一會兒,才把手機拾起。 “你到底想怎樣?” “蘇晨,告訴我,為什么不把戒指脫下再走?” 她一怔,目光落到右手那枚鉆戒上,鉆石閃閃發(fā)光,璀璨無瑕。 “我以為很貴。” 他又笑了一下:“的確不便宜?!?/br> “你把十六怎樣了?” “我放了,雖然我想殺了她,但你不會高興,幫我向占.凱和行問好?!?/br> “你什么時候知道他們是行的人?” “比你更早一些,占.凱倒是個意外?!?/br> “紀敘梵,你到底想怎樣?” “蘇晨,你會知道我想怎樣,記住,別讓行碰你,否則……我會殺了他。” 他說你會知道我想怎樣,可是直到他們抵達機場,他還不見蹤影。 倫敦的希思羅機場,世界上最繁忙的機場中之一。 人流頻密,他們在她身邊經過,就像川流不息的水。 一個個臉上掛著疲憊或者高興的笑容,也許還有其他的情緒,她無心去觀測什么,心頭好像塞滿了東西,又好像空白得像張紙。 倒是占.凱盡責地拉著她一路飛奔,生怕紀敘梵領人追趕上來。 等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座位上,占.凱也已經離開。她不知道沒有她的資料信息,這護照和機票是怎樣拿到的,但凌未行確實辦到了,并將它們轉交給占.凱。 臨走前,這位催眠大師說了一句“珍重”,她感覺好像做了場夢,這個夢醒了,然后再做另一個夢,一切好像突然變得不真實。 目的地是法國的馬賽。馬賽是普羅旺斯的首府,有著一座不小的機場。凌未行就在那里?占.凱并沒有多說什么。 頭等艙,人并不多。她微微合上眼睛,等待起飛。 神志有些恍惚的時候,有人在她耳邊道:“美麗的小姐,你好。” 標準的法語。 她一愣,睜開眼睛,旁邊坐了一個外國男人,四十歲上下年紀。 她猜他是法國人,不僅因為他一口地道的法語,而且他從頭到腳都打扮精致,和英國人那種嚴謹不同。 他微笑著看著她,藍色的眼眸里映著濃厚的興趣。 但她卻沒有興趣來一場浪漫的邂逅,便假裝不懂法語:“i’m sorry but i’ve no idea what you are talking about。” “oh,but it really doesn‘tmatter。i speak english。”那男人笑瞇瞇道。 蘇晨皺眉,一般來說,不少法國人會說英語,但因為歷史問題,英法兩國既聯系密切更相有競爭,一些法國人不愛說英語,早知道就該直接用中文堵住他。 她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假寐,對方卻問她是去旅游還是公干,似乎想做進一步交談。她想了想,晃晃手中的戒指,甜甜一笑:“for my husband?!?/br> 那法國男人一怔,她索性閉上眼睛,不久又聽到他好像和什么人在低聲交談。 突然,她的發(fā)梢被人掬在手心,她吃了一驚,立刻睜開眼睛,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先生,你再這樣,我就要找乘務員了。” “你到法國是去找你的丈夫?”對方卻沒有理會她的怒氣,輕聲問道。 她一個激靈,看了過去,猛然怔住。 廣播傳來,飛機即將要起飛,讓乘客系好安全帶。 在飛機即將要升入萬尺高空前,她重遇他。 微揚的眉,溫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