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薰衣草的心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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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設(shè)想周到。 她走到窗邊,感激道:“謝謝。你房間在哪里?隔壁嗎?” “晨,你沒看到床上有兩個枕頭嗎?”他語氣里帶著失望。 她嚇了一跳,一看過去,隨即失笑,給了他一拳。 他順勢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一吻:“衣服都已經(jīng)準備好,就在衣櫥,我讓我秘書幫忙挑的,他說女孩子都喜歡那些,如果你不喜歡,明天我陪你出去買。你也累了,洗個澡早點睡?!?/br> 他的體貼,讓她怔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晚安,行,謝謝你……” 他走出房間,她猶自看著他。 他雖沒看到,卻覺察到了,轉(zhuǎn)身淡淡道:“本來就是我強人所難,該謝的是我,至少你還維持了好脾氣。” “不是的?!彼龥_口而出。 他卻更快截住她的話:“睡覺前記得上鎖,我不敢擔(dān)保,我能不能做一個君子?!?/br> 他眉間掛著淺笑,她心里卻突然疼起來。 后來,她沒有鎖門就上床睡了。 想起他的話,那股心疼在入睡了還清晰。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撫她的發(fā)。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最終沒有,因為疲倦,也因為放心。 行……從認識那天開始,這個名字就是心里最柔軟的所在。 接下來的日子,她過得很平靜。 他會親自下廚做飯給她吃,駕車帶她游走普羅旺斯,去阿爾尋找梵高曾經(jīng)的足跡。 天氣晴暖,他還會帶她去更遠的地方看向日葵,帶她去串門,和附近的居民寒暄聊天,邀請他們來家里做客。她一口法語流利,他的也是極好,煮壺咖啡或是薰衣草茶,坐下來一聊,就能悠然地把下午的時光打發(fā)過去。 書房里有座鋼琴,偶爾也會一起彈琴。 他會半開玩笑地說,梵的琴技要高明許多。 而她便微笑著回他幾句俏皮話,說起那個男人的名字,她已經(jīng)不再忌諱。 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不知道,也沒去算。 盡管有時想起還是會痛,但她一個抬頭,一個轉(zhuǎn)身,就能看到他微笑的臉,他總是近在咫尺陪伴著她,她便不再害怕。 還有一些什么在滋長。 而紀敘梵一直沒有再來過消息,好像從她上飛機那天起,就突然莫名地消失了一樣。 如果后來不曾發(fā)生一些事情,也許她和他會這樣一直安靜生活下去,像朋友,像兄妹。 那一天,和往常一樣,他帶她到附近的農(nóng)莊閑逛,路程不遠,就沒有開車?;爻痰臅r候卻遇上雨水輕雷。 這里多是晴朗明媚的天氣,兩人都沒有帶雨具,一下便淋了個濕透。 她道:“都怪你,今天我本來打算睡個大懶覺的。” 他笑道:“雨中漫步也不失浪漫,我們既然身在法國,也應(yīng)該入鄉(xiāng)隨俗。” 她失笑,看著拉著她奔跑的男子:“浪漫你還跑個什么勁!” “那我補救?!?/br> 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到她的頭上。 她忍不住大笑:“你自己拿來擋雨就行。我把假發(fā)一脫,很省事。” 他揉揉她的發(fā),突然惡作劇般把她的假發(fā)摘下。 蘇晨低叫一聲,用他的衣服把頭裹了。 “我還以為你不用這衣服呢?!?/br> 雨水從他的額上流下,濕發(fā)半蓋住眉眼,這個樣子的他特別清新好看。他一向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人,很少做這樣的惡作劇。 她又好氣又好笑,一手按著衣服,一手去搶假發(fā):“還給我?!?/br> 他卻不肯:“我早說要把它摘了?!?/br> 他身量高,手一揚,她就夠不著,惱道:“反正一會兒受不了的是你不是我,我不要了,你拿去就別后悔?!?/br> 他一本正經(jīng)地頷首:“你既然好意相送,那我就收下了啊?!?/br> “隨便?!彼厮粋€白眼,快步越過他,“還不快跑,你都快成一只雞了?!?/br> 他一怔:“雞?” “落湯的那種,今晚晚餐就吃它了?!彼恍仡^拉過他快跑起來。 前方是錯落有致的房屋,兩旁是無垠的薰衣草田,水霧給這大塊紫云鍍上一片暈澤,裊裊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雨中的普羅旺斯是另一種美。 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他嘴角笑意加深。 雨水是清涼的,肌膚卻是溫?zé)岬?,這種奇妙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人迷醉,即使她的伸手一牽,不代表什么,卻把一份喜悅送了給他。 因為這個人,是任何人也無法取代的。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似乎微微一怔,他笑道:“還不走?” 她點點頭,突然俯身按住肚子。 “怎么了?”他吃了一驚,連忙蹲下去察看。 她嘴角滑過狡黠笑意,手往前一探,他猝不及防,假發(fā)已被她搶過。 她把衣服扔他頭上,將發(fā)套套上。 他佯裝生氣,語氣危險:“蘇晨,好啊?!?/br> “當然?!?/br> 她回敬一句便沒命地跑,便沒有看見,他眼里盡是笑意。 沒跑幾步,就被他追上,男人強健的雙臂從背后將她緊緊抱住。 他把她挾在懷里,騰出一手就往她的發(fā)套摸去。 她笑著尖叫著回擋,混亂間,不知誰先碰到了誰的唇。 她一顫,想要退避,卻來不及。 他幾乎立刻低頭,激烈地吻住她。 從一開始便不存在溫柔,和平日里的他沒有一絲相像。 她對他突然的霸道疑惑和不知所措,他卻知道,這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和她相處幾個月,盡管紀敘梵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他還是做足一切提防功夫。他一邊冷靜地打探著紀敘梵的消息,一邊想盡辦法讓她開心,替她療傷。 讓她把門鎖上,她信任他,沒有這樣做。 后來,他終于管不住自己,每晚在她入睡后都過去看她。 她做夢,他守護;她彈琴,他認真聆聽。 七八月陽光最是暖好,院里大太陽傘下,一只桌子,兩張?zhí)僖?,一壺薰衣草茶,她看書,他在電腦上處理公務(wù),晾曬午后時光,偶爾喝茶交談,指尖一起觸過茶壺,心里就蕩出茶般灼熱。 她的呼息,她的一顰一笑,從頭至尾,沒有一處不誘惑著他,每當看到她那剔透的笑,他就想吻她。 哪一次,不想把她擁進懷里? 只是,不敢。 怕撕破了這層偽裝的平靜。 說過不勉強她。 他的忍耐終于被這場雨戳破。薰衣草田的辛甘氣息,他們的互動,她身上的幽香,摧毀了他所有的理智,在她逃離他之前,他把她抵到一棵樹身上。 他把她困鎖在雙臂,吻遍她的唇頰。 “行……別……” 他伸手捂著她的嘴巴,聽著她備受壓迫的聲音,他猛然一震,瞬間清醒過來。 這次,她必定恨極他。 “對不起?!?/br> 怕看到她眼里的厭惡,他幾乎立刻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