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龍?zhí)痘ue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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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線索漸漸清晰了。 總理,國防部長,核彈部隊司令,軍工企業(yè)…… 等一下。齊木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你們看過好萊塢電影嗎?” 這個思維跳躍的問題把其他人都問傻了,他們遲疑著點頭,“看過。” “你們知道two-man rule嗎?”齊木在小黑板上寫下這個英文單詞。 這是什么?沒有人聽說過呀。見大家一臉茫然,齊木正想解釋,突然,匿名者又發(fā)新的短信來了??赐甓绦?,齊木抿起嘴角,笑了。 幽靈的想法和他是一樣的。但他比它早一步先想出來。 “two-man rule。也就是雙人確認(rèn)原則。”齊木合上手機(jī),盯著大家,“印度總理和國防部長有一個相通點?!?/br> “是什么?”屋里響起整齊一致的聲音。 “他們共同保存同一件東西?!饼R木繼續(xù)賣關(guān)子。 大家快受不了了?!澳憔涂煺f吧?!?/br> “如果你們看過好萊塢電影,就會記得這樣的場景——假如美國總統(tǒng)要發(fā)射核彈攻擊,那么他輸入密碼后還必須得到國防部長的確認(rèn)。這就是核彈發(fā)射的雙人確認(rèn)原則。” “什么?!” 聽到這里,大家又發(fā)出整齊的驚嘆?!澳闶钦f……” “沒錯?!饼R木點點頭,“荒狼要利用總理和國防部長所掌握的核彈密碼發(fā)動核攻擊?!?/br> 天啊。這是多么可怕的事實啊?;睦且l(fā)動核戰(zhàn)爭?這個陰謀一旦實現(xiàn),那么兩個國家都會變成人間地獄。但受苦的不止它們,核輻射的危害會擴(kuò)散到全球。日本廣島的深刻教訓(xùn)即便過了半個多世紀(jì)依然歷歷在目,就連前幾年在日本大地震海嘯中受到嚴(yán)重破壞的核電廠,事到如今,核輻射的威脅依然沒有接觸,福島核電站方圓幾百里,變成了一片無人區(qū)。 只要腦補(bǔ)一下核災(zāi)難的場景,屋里的人都覺得冷汗涔涔。四個阿三們哭著鼻子跪在齊木面前:“求求你,紅色犯罪師大人,救救我們的國家!” “你們起來吧。”齊木說道,“我一定會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br> 阿三們感動極了,抱著齊木的大腿哭得鼻涕橫流。這些家伙,感動歸感動,不要把他的褲子當(dāng)成紙巾擦鼻子好嗎?這是高級貨,阿瑪尼牌子的! 要不是阿布察言觀色,及時把他們拉開,這些阿三們估計早已中了齊木的麻醉針,好好睡上一整天了。 齊木拿出紙巾擦去褲子上的鼻涕眼淚,才接著說:“國防部長的尸體之所以少了一根大拇指,是因為兇手要拿他的指紋,來確認(rèn)發(fā)射命令。” “噢噢噢!”眾人點頭如搗蒜,紛紛對他的聰明智慧點贊。 “但是,我還有一事不明。” 阿布突然像三好學(xué)生一樣舉手提問?!懊谞柡篂樯兑杜囊粓龊藶?zāi)難的電影?” “這個嘛……” 米爾汗和荒狼是一伙的。也就是說,投拍核災(zāi)難電影是荒狼的主意。既然它要發(fā)動核戰(zhàn)爭,又何必拍這樣一部電影呢。有些畫蛇添足不是嗎? 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疑問無法解答。 【得去核彈庫阻止核彈的發(fā)射?!坑撵`的新短信如是說。 負(fù)責(zé)核彈發(fā)射的庫伯爾中將很可能被米爾汗買通了。一旦有了上面的指令,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發(fā)射核彈。要阻止這一切發(fā)生,最直接的方法是進(jìn)入核彈基地,破壞發(fā)射系統(tǒng)。 齊木飛快在手機(jī)上打出一行字。 【幽靈,不要命令我做事?!克麑Υ撕懿凰?。 這種情緒輕易就能從他臉上看出。所以,屋里的人都十分識趣地把椅子搬后了幾米遠(yuǎn)。公益廣告說得好,遠(yuǎn)離腹黑,珍愛生命。 但大家隨后看到,齊木拿著手機(jī),很蠢萌呆。 手機(jī)里收到了新的短信。 而這條短信的內(nèi)容才是最令人震撼的。 ——【你誤會了。我不是幽靈?!?/br> 那個人不是幽靈?那它是誰?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居然又冒出另一號神秘人物。 它是敵是友? 荒狼?還是旺財?shù)闹魅恕莻€神秘少女?抑或是,新加入的參與者? 齊木不得不在意它的貿(mào)然出現(xiàn)。隱隱地,他覺得它說話的語氣有些熟悉。好像,他們之間認(rèn)識。是誰呢?在去往北部山區(qū)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幾個小時的路程后,他仍得不出結(jié)論。 “到了?!弊隈{駛座上的宋屹洋突然說道。按照那個神秘人發(fā)來的導(dǎo)航圖,核彈基地就藏在這片山脈中。 越野車隨即停下來。三個人都下了車。此處是荒涼的山區(qū),連綿的崇山峻嶺間看不見任何人煙,冷冷清清的公路邊樹立著標(biāo)示牌——【軍事禁區(qū),嚴(yán)禁靠近】。 再駛過去,就暴露了。 宋屹洋把越野車駛到一邊山體后隱藏起來。他們?nèi)私酉聛硗讲脚郎仙狡隆?/br> 天氣很熱,烈日下的大地像一團(tuán)快要被烤化的橡皮泥,風(fēng)卷著黃沙吹過。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他們馬上匍匐在地。 在他們所處的山坡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大型山洞。山洞周圍守衛(wèi)極為森嚴(yán),不但架設(shè)了層層鐵絲網(wǎng),站崗的士兵全部荷槍實彈,幾輛坦克和裝甲車??吭诳盏?,五分鐘出現(xiàn)一次的巡邏隊會讓任何企圖靠近洞口的闖入者無所遁形。 即便闖入者躲過了洞口的偵察,要進(jìn)入山洞內(nèi)部,還必須出示通行證。凡是無證進(jìn)入者,立即死無葬身之地。連特種部隊都闖不進(jìn)的基地,他們能用什么辦法進(jìn)去呢? “拿著?!庇猛h(yuǎn)鏡偵察完情況后,齊木從懷中掏出了三個證件。 這是那個神秘人寄給他們的基地通行證。證件照上的三人個個英明神武,就是皮膚黑了點。要混進(jìn)基地,得打扮成印度人種,像齊木這種中國小白臉可行不通。但他很快又掏出一個小布袋。 “來!”他對宋屹洋說。對方瞅了瞅布袋里的東西,一臉囧樣:“非得這樣嗎?” “少啰嗦。” 片刻后,宋屹洋的臉已經(jīng)比包青天還黑了。 “這是什么?”阿布對布袋里的東西很感興趣,伸頭瞄瞄,那竟是一袋煤灰。敢情這是在印度行走江湖,居家旅行的必備佳品啊。 “來來來。我也幫你抹抹?!彼我傺蠛軣嵝?,抓出一把煤灰就想抹齊木臉上,卻被他一腳踢開。 “對不起,本人用這個?!饼R木施施然從懷里掏出一盒化妝品,盒底寫著made in france。高級進(jìn)口貨。很快,他的臉也變黑了。只不過,和他那光澤有彈性的皮膚看起來,宋屹洋則恰如其分地詮釋了一張炮灰的臉。 阿布同情地拍了拍宋屹洋的肩膀,兩人飽含著受壓迫的階級兄弟之情,緊緊握住了手。 這時,公路上遠(yuǎn)遠(yuǎn)地駛來一輛汽車,它一路開進(jìn)基地里,士兵沒有阻止。 車子停下后,車上走出一個男人。他叼著一根雪茄,叉著腰霸氣地環(huán)視一遍基地四周。山坡上那三個偷瞄的人頭立即伏了下去。那是米爾汗。他今天也來這兒了,陪同在他身邊的正是那位庫伯爾將軍。 這兩人很快進(jìn)入了基地內(nèi)部。 “那我們怎么進(jìn)去?!卑⒉汲蛑迨宓谋秤罢f道,“就這樣拿著通行證進(jìn)去?” 無緣無故有三個人出現(xiàn)在基地門口,即便有身份證明,也會有點奇怪吧。弄不好穿幫了會被機(jī)關(guān)槍打成馬蜂窩啊。 齊木眼睛忽然轉(zhuǎn)向側(cè)方:“有辦法了。” 公路上又出現(xiàn)了一輛軍車,正緩緩駛過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jī)一邊哼著神曲,一邊搖頭晃腦,直到他猛然發(fā)現(xiàn)前方路上躺著一個人,才嚇得趕緊連忙踩下剎車。 還差一厘米,車輪就碾過去了。比司機(jī)更緊張的是躺在地上的阿布。巨大的車輪貼著他的天靈蓋。他的小心肝噗通噗通亂跳,涔涔冷汗浸濕了背部。真該死,為啥要他來扮暈倒的路人?這種艱巨而危險的任務(wù)憑什么每次都交給他! 他又不是天生的炮灰! 雖然很生氣,但阿布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司機(jī)打開車門跳下來查看,“孩子,孩子,你沒事吧?”司機(jī)扶起他。阿布發(fā)揮演技,睜開半寸眼皮。 “……天氣太熱了,我可能是不小心中暑了,哎呀,頭好疼……” 司機(jī)趕緊回到車上拿來一瓶水,喂他喝下去。 “謝謝叔叔?!?/br> 阿布扶著額頭說道,透過指縫,只見齊木和宋屹洋偷偷溜到后面,爬上了軍車。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任務(wù)順利完成。 “現(xiàn)在好多了?!焙攘藥卓谒?,阿布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土:“謝謝大叔,我沒事了!” “真的沒事?”這滿血復(fù)活的葫蘆娃驚得印度司機(jī)一臉錯愕。 “沒事沒事。多謝關(guān)心。再見。” 見阿布身體倍兒棒,司機(jī)只得善意叮囑幾句,便回到車上,將軍車開了過去。 阿樹望著軍車的背影,居然很二地拿出小手帕,做含淚揮別狀。 拜托,千萬別出事啊。 軍車逐漸靠近基地。齊木和宋屹洋躲在車廂里,身邊堆放著許多箱子。這是一輛運送物資的軍車,他們找到兩個空箱躲了進(jìn)去,這讓他們逃過了基地門口士兵的上車檢查。軍車隨即開進(jìn)山洞。 透過箱子的縫隙,只見外面的光線一點點變暗。 然后車子停住,熄火。 聽得見司機(jī)打開車門離開的聲音。隨即,四周陷入一片安靜。 宋屹洋率先從箱子里爬出來,他剛要跳下車,卻被齊木阻止。 “等一下?!?/br> “怎么了?” “有些不對勁,怎么這么安靜?” 犯罪師的強(qiáng)烈直覺涌上心頭。他們站在車?yán)?,屏氣斂息,繃緊的每一條神經(jīng)都在警惕地留意外面的動靜。死寂,像遺址般的死寂。洞里氤氳著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空氣中漂浮著一縷冰冷的,危險的氣息。 忽然,黑暗瞬間被驅(qū)散,四周亮起刺眼的燈光。密集的腳步聲像潮水一樣包圍過來。子彈上膛的聲音令人心驚膽戰(zhàn)。 “車?yán)锏娜寺犞?,立即放下武器出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br> 果然,被發(fā)現(xiàn)了!齊木和宋屹洋無聲對視,臉如死灰。 難道是個圈套?齊木想,那個神秘人發(fā)短信要他們來這個核彈庫,然后來招請君入甕嗎。 “馬上出來。別做無謂的反抗!” 外面的警告沒有時間讓他們再考慮誰是陷害者,兩人很清楚目前的處境。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別開槍。我們沒有武器?!?/br> 齊木和宋屹洋不得已舉高雙手,跳下了軍車。這時他們發(fā)現(xiàn)幾十名軍人手拿msmc沖鋒槍包圍著軍車,黑色的圓口對準(zhǔn)了他們。如果他們堅守在軍車?yán)?,下場不用問也會很慘。隨即,兩個軍人跑過來將他們搜身,反綁,齊木藏在衣袖里的麻醉針也被卸了下來。 這就奇怪了。這些人怎么會知道他的秘密暗器? 忽然此時,燈光背后響起一陣嘿嘿的冷笑。隨之,米爾汗抽著雪茄,和庫伯爾將軍一同走了出來。 “你就是紅色犯罪師吧?”他在歡迎巴基斯坦特使的酒會上見過齊木??隙ㄊ腔睦前妖R木的身份告訴他了。米爾汗嘴角掛著冷笑,噴出一口煙,嗆得齊木想咳嗽。 齊木倔強(qiáng)地把頭擰向一邊。 “沒想到吧?!泵谞柡沟鹬┣裫ian笑,“我早料到,你們會來到這里了。” “怎么會這樣!”宋屹洋驚訝?!笆钦l出賣了我們?” “是荒狼。”齊木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但問題是,如果那個發(fā)短信的人是荒狼,它何必多此一舉說出自己的目的是發(fā)射核彈呢?這種事情就算不說出來也沒人知道啊。 “你果然很聰明?!泵谞柡苟⒅荒槼了紶畹凝R木,“實際上,我們并不想對付你。如果不是你查到了核彈庫,想破壞我們的計劃……嘿嘿,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閑事了?!?/br> 聽米爾汗的話中之意,他們查到核彈庫一事并不在荒狼的意料之內(nèi)。即是說,那個發(fā)信人不是荒狼。奇怪,那荒狼怎么知道他們會來核彈庫?除非…… “荒狼到底是誰?”齊木咬著牙問。 “這個……”米爾汗下意識地回頭瞅了一眼,似乎在咨詢誰的意見。而那塊陰影里,依稀浮現(xiàn)一個人的身影。隱隱的,它像在笑。 荒狼就是它! “給我滾出來!”齊木痛罵道:“何遠(yuǎn)欣!” 他怒瞪著藏在彼邊陰影里的人。 他發(fā)出的喊聲像要揭穿真相般,在空曠的山洞中橫沖直撞。然后,所有聲音統(tǒng)統(tǒng)啞了下來。 剩下一片安靜。 “what?”宋屹洋干張著嘴巴,語調(diào)不可置信。 真相太驚訝了,以至于他一臉傻逼狀。 荒狼,竟是何遠(yuǎn)欣??。?! 他看看齊木。對方白了一眼?!罢f中文!” 喂,這種時候還要計較中英文雙語頻道嗎?! “你確定?”宋屹洋換回中文。 齊木沉默的表情回答了一切。 啪啪啪!——陰影的方向傳來輕輕的鼓掌聲,荒狼的身影如浮雕般漸漸凸現(xiàn)。燈光迅速描繪出一張熟悉的臉頰。它清秀,美好,生動,雙眼溢著溫暖的光。這個女人,還是那張溫和美麗的臉。再熟悉不過。甚至無法讓人與荒狼的陰險聯(lián)系起來。 但她就是荒狼。 所有恐怖事件的幕后制造者。 “真厲害?!焙芜h(yuǎn)欣走到齊木跟前,婉然一笑,“不虧是紅色犯罪師,我有點后悔當(dāng)初救了你。” “沒想到,你就是荒狼?!饼R木恨恨地說。 他真后悔,直到現(xiàn)在才識穿她的真實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她問,很好奇。 齊木擰過頭,不肯回答。 其實要推理出來并不難。知道他們來核彈庫的人只有寥寥數(shù)人,包括何遠(yuǎn)欣和她的四個手下。也就是說,荒狼在其中。而她,有著最大嫌疑。這純屬推測,他沒有任何證據(jù),因為荒狼隱藏得很好,好到連他都想不到,它竟然就在他身邊。 “不想回答算了?!焙芜h(yuǎn)欣并不強(qiáng)求,“反正你活不久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很可惜。我并不希望和你成為敵人。我一向很敬重黑葵a的,真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她笑道,笑得依然那么溫暖。 “讓你失望了?!饼R木冷眼,“我不當(dāng)黑葵a很久了?!?/br> “是嗎?那真是可惜。不過一路上你們總算有個伴。不至于太寂寞?!?/br> 何遠(yuǎn)欣用玩味的眼神轉(zhuǎn)向宋屹洋。 “是你殺了老板娘……”宋屹洋氣得雙眼爆出血絲,“我要和你拼了!”他激動得要跟她拼命,卻被軍人死死押住,拼命掙扎也無濟(jì)于事。 “永別了,兩位?!焙芜h(yuǎn)欣微笑著說,揚手示意將他們拖下去。 “等一下?!饼R木說道,冷冷地看著她?!案嬖V我,那些案子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何遠(yuǎn)欣看著他,“下地獄去問閻羅王吧?!?/br> 只在此時,她那張溫暖而美好的臉才透出一絲惡意。 冰冷,如同死神。 紅色的數(shù)字,代表他們剩余的生命。以秒來計算。 離爆炸還有十分鐘零三十秒。 “對不起,齊木,是我連累你了?!彼我傺罂粗壴谏砩系恼◤?,絕望說道。 齊木笑了笑,臉上毫無畏懼。他的身上同樣綁著炸彈。 兩個人被關(guān)在一間屋子里。門口并無警衛(wèi)。 實在太奇怪了。齊木想道?;睦谴罂梢詫⑺麄儤寯懒耸?,何必用炸彈這么多此一舉的方式?真是想不通啊。 “唉。這次死定了。老板娘,我要去見你了?!彼我傺笾刂貒@了一口氣。 計時器的時間更少了。但齊木卻說道:“別沮喪,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br> “嗯?你是說……阿布?” 沒錯,他們還有個伙伴在外面隨時候命,但他怎么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呢?就算知道,他又怎么闖進(jìn)這守衛(wèi)森嚴(yán)的基地內(nèi)部呢?退一萬步講,即便阿布進(jìn)得到這屋子,他能拆解這炸彈嗎? 怎么看,幾率都接近零?。?/br> 然而,齊木的臉上卻有著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自信。 那是來自對生死與共的兄弟的信任。 山洞那邊究竟什么情況了呢?阿布趴在山腰上,費力地用望遠(yuǎn)鏡張望著。風(fēng)吹過他的發(fā)絲,額上有黏黏的汗。和大家約好,他在這里等待。 齊木他們會被發(fā)現(xiàn)嗎?阿布十分擔(dān)心。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山洞里突然跑出一群軍人。他們持著沖鋒槍,直直朝他所在的山坡奔來。 咦?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阿布嚇得趕緊趴低身體。很顯然,那些軍人知道他在這兒。這說明,里面的齊木極可能已經(jīng)行跡敗露了。天啊,這可怎么辦?阿布方寸大亂,聽著山下的腳步聲越來越逼近,他只得慌慌張張往下跑。結(jié)果跑得太急,他一腳踩在一處松軟的泥土上,腳一滑,整個人像滾雪球一樣骨碌骨碌地摔下山,直到被一個鐵絲網(wǎng)攔住了才停下來。 “嗚嗚,痛死了……”阿布摔得灰頭土臉,天旋地轉(zhuǎn),趴在地上半會兒才爬得起來。哪知一抬頭,他噢地嚇了一跳,又重重坐在地上。 他的跟前,居然出現(xiàn)一條狗。 土黃的身軀,潔白的犬齒,以及那不羈瀟灑的尾巴在風(fēng)中搖擺。 它也在盯著他看,神情似笑非笑,略帶驕傲。 這條狗,他好像在哪兒見過?阿布呆愣起來。 下一瞬間,他嚇得哇地蹦跶起來。因為,那只狗居然神奇地說話了: “follow me!” 說的還是英文! 妖……妖怪啊!阿布嚇得緊緊抱住鐵絲網(wǎng)往上爬,但那條狗卻拼命咬住他的褲子,把褲子生生拉了下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非禮哇!” 這恐怕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宗被狗性sao擾的案例了吧!阿布顧不上逃命,為了保持貞cao,只得跳下來,死死捂住褲襠。但狗狗吊起眼角,雙眼射出nongnong的鄙視,擺明了對他的rou體絲毫不感興趣。 “這邊啦。笨蛋!” 言畢,它從鐵絲網(wǎng)旁邊的破洞鉆到了另一邊,回過頭又吠了一聲,像在催促。 莫非它要替自己引路?阿布想了想,才趕忙提起褲子,跟著鉆了過去。這里可以通往山洞基地,但鐵絲網(wǎng)后面就是一片地雷帶。阿布雖然對地雷有心理陰影,但為了救小伙伴們,他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狗狗的步跡,小心翼翼繞過地雷帶,然后又鉆過一道鐵絲網(wǎng),終于順利來到基地外面的山體。 只見狗狗溜到一個通風(fēng)口朝他吠了兩聲。阿布隨即會意——這是要利用通風(fēng)口進(jìn)入山洞內(nèi)部。于是,他跟著狗狗,在通風(fēng)管道里爬來爬去。剛開始的一段,他們躡手躡腳,不敢弄出一點聲響。因為通風(fēng)管道下方就是來回巡邏的持槍士兵。 等到了無人的走廊,他們才敢加快速度。然而這時,狗狗卻猛停下來。阿布一頭撞在狗屁股上,還聞到一股便便味。 怎么了? 阿布發(fā)現(xiàn)狗狗豎起耳朵,警惕地望向通風(fēng)管道的另一方向。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管壁隱隱傳來輕微的振動聲。 管道里,還有別人! 被發(fā)現(xiàn)了? 那聲音越來越近。距離在十幾米之外。阿布連吞了幾口口水,仿佛置身恐怖片的場景里,而身后有只女鬼披頭散發(fā)地追過來。他心里都發(fā)毛了,顧不上狗狗的臭屁股,趕緊頂了幾下,催促它別停下。 幸好,狗狗很快把他帶出了通風(fēng)口,而管道里的爬動聲此時也消失了,就像是幻覺。 真……真見鬼了。阿布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開始觀察起所處的地方。 這個地方大得驚人,足有好幾個足球場那么闊。它像是武器裝備庫,各種坦克大炮分區(qū)域擺放,彈藥箱整整齊齊砌在墻邊。沒有人把守,洞頂一排壁燈灑下慘白的光線,暗如幽冥,一切虛迷陰冷得不像人間。 狗狗為何帶他來這種地方?阿布沒來得及困惑,狗狗已經(jīng)朝那邊的一個房子跑了過去。阿布拔腿跟上。 他們跑過空地上的坦克列隊,來到混凝土房子前。 從一旁的小窗子望進(jìn)去,阿布頓時瞳孔擴(kuò)大。齊木和宋屹洋就在屋里,雙手反綁,捆在柱子上。 這狗真神了!果然是帶他來解救伙伴們的。阿布不由得誠惶誠恐地朝它作了個揖:“敢問狗兄尊姓大名?” “叫我旺財?!惫饭烽L長地吐出舌頭。 “噢!原來是旺財兄!失敬失敬!”阿布再拜。 旺財不接受他的拍馬屁?!皠e磨蹭了。趕緊救人?!?/br> “是!是!是!” 雖說如此,但要救人談何容易。這房子采用碉堡式結(jié)構(gòu),一米多厚的混凝土加鐵門鐵窗,除非阿布變身超級賽亞人,要不然他一輩子都打不開。 這下慘了,該怎么辦呢? 阿布正苦惱。忽然,褲子又被旺財咬下半截。這次不是性sao擾,阿布提提褲子,跟著旺財跑到前面的坦克方陣前。旺財縱身跳上了坦克,爬到頂蓋,吠了兩聲。 “靠!”阿布理解了旺財?shù)囊鈭D?!伴_玩笑的吧……”他抬頭仰望橫過頭頂?shù)奶箍伺诠?,嘴巴張成了o型。 “旺財兄,你……不是要我開坦克吧?”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坦克。旺財居然認(rèn)真地點點頭。 “靠two!”阿布忍不住又靠了一聲。 坦克飛機(jī)他都開過,只不過是小時候的遙控玩具。今天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親眼目睹真貨。 “我真不懂呀!” 對他的哭訴,旺財置若罔聞,一頭跳進(jìn)了駕駛室。阿布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爬了進(jìn)去。駕駛室出奇的狹窄,只能容下三四個人。面對一堆冷冰冰的器械,他手足無措。 他連開關(guān)在哪兒都不知道! 駕駛室里的儀器眼花繚亂,根本無從下手。阿布緊張得滿頭大汗,直到旺財又出聲了。 “按我的指示,先拉下控制桿。” ?。窟B狗都會開坦克??。?!這世界要逆天了嗎? 阿布將信將疑地把手放到了控制桿上。突然,座位猛地震動起來,耳中回蕩著突突突的聲音……坦克居然真動了!阿布不得不概嘆自己遇上了一只技術(shù)狗。 “遇見你真好,我們總算可以救人了!”他感激對旺財說出肺腑之言?!巴斝?,接下來呢?” “打開炮塔瞄準(zhǔn)儀,就在你左手邊的綠色按鈕?!?/br> 按照旺財?shù)闹甘綾ao作,阿布順利地控制炮塔旋轉(zhuǎn),轟轟隆隆地調(diào)整角度,直對準(zhǔn)那個堅固的混凝土房間才停下來。 “調(diào)高27.8度。向左偏移3度?!蓖敹俗缟剑瑑叭粦?zhàn)場中的指揮官。 瞄準(zhǔn)鏡調(diào)試完畢。 “準(zhǔn)備,發(fā)射!” 阿布意氣風(fēng)發(fā)地按下發(fā)射鍵。 炮管里只咚了一聲,射出一團(tuán)空氣。 “啊。對不起,忘記裝填炮彈這個步驟。”旺財居然賣萌地吐吐舌頭。阿布差點一頭撞向儀表盤。 可駕駛室里沒有炮彈。 “沒時間了?!蓖斦f道?!爸苯幼策^去?!?/br> 猶如山崩地裂的聲音潮汐般涌來。整個房子都在震顫。 怎么回事?齊木和宋屹洋訝異地對視。 他們能感到一個龐然大物正飛快地奔來,轟隆轟隆的聲音驚心動魄,如同雷鳴。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 突然——嘭的巨響!隨即炸出的灰塵彌漫了整個房間,將兩人噴了一臉。煙塵滾滾中,依稀可見一輛坦克半截插入房間里,墻體生生被撞出個大洞,坦克的履帶都斷掉了,只剩幾只車輪在徒勞地飛轉(zhuǎn)。 “咳咳。”齊木和宋屹洋嗆得直咳嗽。但他們肯定,這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齊木,我來也!” 坦克頂蓋推開后,里面爬出一個人影,跳了下來。 這把聲音……齊木微微淡笑。他沒看錯,阿布果然來了。 “他居然真的辦到了?” 宋屹洋無法理解,齊木怎么會如此信任這個人。 “這是因為,我們是搭檔?!饼R木只說了這么一句。 是的。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讓你值得信賴的伙伴。無論何時何地,怎么樣的困境,只要有他在身邊,就能共同排除萬難。風(fēng)雨交加的日子,我們一起走過;陽光明媚的季節(jié),我們一同并行。 但,這次,你不應(yīng)該來啊。 “真是笨蛋啊。” 得到的不是贊揚,而是冰冷的眼神。飛奔的阿布,站住了。 齊木冷冷盯著他。“誰叫你來的。” “我……我……”阿布愕然,“我是來救你們呀?!?/br> “誰讓你救了??旖o我滾?!?/br> 一句斥責(zé),幾乎逼出了阿布的淚。好心不得好報。哪有救人反被責(zé)備的道理。阿布抽泣著鼻子,沒哭出來,用一大口呼吸掩蓋過去。 “說什么話呢?!彼我傺笳f道,“人家好不容易來救咱的。你咋把人趕走???!來來來,小布布,快幫我們解開炸彈。” 小布布這個稱呼真銷魂,不過隨后的炸彈兩字把人都轟醒了。 阿布驚訝一看,他們身上果真綁著炸彈。而計時器時間只剩八分鐘了。 “別理我們,快跑?!饼R木說道,還是一副逐人出師門的語氣?!罢◤椌鸵??!?/br>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們。”阿布出奇地堅定,抬起頭,卻遇上齊木的白眼: “你難道想和我們一塊死嗎?笨蛋!快給我滾!”他吼。 “我不!”阿布紅了眼睛,他明白齊木為何要用這種語氣了。 但,作為搭檔是不會臨陣脫逃的。絕對不會。 唉……齊木輕嘆一口氣,撇過冷冰冰的臉。自己這個樣子一定特別惹人厭吧。可是,假如能夠挽回阿布的命,他愿意一直裝下去。 但,阿布不會走的。 他了解這個搭檔的性格。 生死與共,這是一生難得的好搭檔。然而,有時候你真的應(yīng)該自私一下。 “快告訴我怎么做!沒時間了!”輪到阿布吼了。 他不想死在這里,也不希望同伴死在這里。 齊木勸服不了他,只得妥協(xié)?!跋扔寐萁z刀擰開炸彈的蓋子。” “螺絲刀沒有,小剪刀有一把。行不?!卑⒉继统隽穗S身小剪刀。 “……”齊木這次真心想叫他滾?!翱傊o我擰開就行!” 阿布馬上用剪刀刀尖擰開炸彈蓋子。只見計時器內(nèi)部,出現(xiàn)一根紅線,和一根白線。 電影里的經(jīng)典橋段。剪對了,計時器就停止。剪錯了,大家就手牽手去見馬克思。 “告訴我剪哪根?” “你快走?!饼R木說道,“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br> “快說剪哪條線!”阿布生氣地說。 “因為我也不知道??!”齊木認(rèn)命地閉上眼:“那你隨便選一根吧?!?/br> “我不敢選。我人品不好?!边@點阿布倒是很誠實。他這人多多少少有點倒霉屬性,踩狗屎比中彩票的次數(shù)還多。 “那我選紅色!”宋屹洋對自身人品倒十分自信,“紅色代表警告。選紅色,沒錯!” “不。白色。”齊木說道,像故意抬杠似的。 “紅色!一定是紅色!” “我說白色就白色。” “你明明是紅色犯罪師,你還嫌棄紅色?!紅色多傷心你知道嗎?” “……” 緊要關(guān)頭,這兩人就不能少二一會兒嗎? 阿布擦著汗:“那我選白色的……” 他顫抖地拿著剪刀。 齊木和宋屹洋都不再爭吵,緊張地注視著他。這個時候,沒有人留意到,旺財又不見了狗影。 轟隆! 沉悶的爆炸聲響徹這片寧靜的天空。后方遠(yuǎn)處的基地撼動好一會兒才重新沉寂下來。疾馳在公路上的汽車頓時剎停。從車中走出的何遠(yuǎn)欣回頭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嘴角露出一絲jian笑。 終于結(jié)束了。接下來,將是她的獨角戲! 比她更興奮的是一旁的米爾汗,他馬上拿起手機(jī)撥通電話: “全死了!阿布也搞定了,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吧?!彼蚪o的是他在艾曼家里的內(nèi)鬼。 他布局這么久,終于結(jié)果了。 “現(xiàn)在,我們分頭行事!”何遠(yuǎn)欣對他說道,坐上了另一輛早已停在路邊的汽車。她說道。 車?yán)铮粋€帶黑色領(lǐng)結(jié)的男人朝她點點頭,抽了口雪茄: “現(xiàn)在,是時候救出總理了?!边@個一直隱藏在幕后的男人說道。 公路上,兩輛車分道揚鑣。 下午三點,新德里。 艾曼集團(tuán)例行召開董事局會議。會議廳里,米卡卡身著西裝入座主席位。而高挑美麗的程美妮坐在他的左手邊,一身粉色ol裝,所有女性同仁為之側(cè)目。她自進(jìn)公司以來,已經(jīng)成為傳奇,無論是學(xué)歷、頭腦以及美貌,都無人能及。 “會議開始?!泵卓ㄕf道。所有人攤開記錄本,室內(nèi)一片沙沙作響。 “今天討論的議程是關(guān)于南部港口開發(fā)區(qū)……”主要事務(wù)仍由程美妮主持。然而,這時會議卻被打斷了。一個不速之客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所有視線都望過去。只見米爾汗昂首挺胸地走入會場。 “你好啊。我的侄子?!彼锊氐丁?/br> “叔叔你來干什么?”米卡卡問道。 “我來這里,是為了揭穿一個可怕的陰謀?!泵谞柡棺叩矫卓ǖ纳磉叄刂匾慌乃募绨?。“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將成為艾曼集團(tuán)的主席?!?/br> 他的話轟動全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米卡卡和程美妮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說什么傻話呢?這么大的主席坐在這里你沒看見?”程美妮站起來,憑借著42寸長腿加高跟鞋,居然以高出一個頭的優(yōu)勢俯視著米爾汗。 米爾汗才不怕她?,F(xiàn)在又不是比身高。 “切?!泵谞柡棺旖瞧财?,雪茄翹了翹,“兩位,你們陰謀到此結(jié)束了。” “什……什么陰謀?叔叔你在說什么?”米卡卡情不自禁地拿出手帕擦汗。 “哈哈!裝得還挺像!差點連我這個叔叔也騙過去了?!泵谞柡箚问植嫜B噴幾口煙,胸有成竹:“不過,你是個冒牌貨。真正的阿布早就死了!”他不無得意地說。 此話更加震撼,霎時,在場的董事局成員不由自主地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注視著阿布。坐在他們面前的人看起來跟阿布少爺并無不同啊。 “你有什么證據(jù)說他是假的!”程美妮十分不服氣,拍案而起。“我看你覬覦集團(tuán)的資產(chǎn)覬覦瘋了吧?害死阿布的爸爸還不夠嗎?”她生氣地說,爆出猛料。 董事局們再次驚詫,他們已經(jīng)被連續(xù)的猛料炸得有些頭腦發(fā)暈了。艾曼的死竟然是米爾汗策劃的?確實,坊間早有此傳聞。但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前,誰也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 正因為這樣,米爾汗才肆無忌憚。 “說我是殺死我哥哥的兇手?嘻嘻,請拿出證據(jù)來!” “這……這個……”程美妮一時語塞。 米爾汗更加得意囂張了,“我可是有證據(jù)證明這個阿布是假貨!” “那就拿出來呀!”程美妮硬撐到底。 “進(jìn)來!”米爾汗沖會議室門口叫道。門外等候已久的人終于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它的出現(xiàn),驚得阿布和程美妮說不出話來。 “我能證明,這個阿布少爺是假的。”它說道。 “是……是你?怎么會?”阿布露出被出賣的憤怒和不可置信。 站在的面前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中國管家——張哲瑋。 沒想到,這個人就是一直潛伏在他們身邊的內(nèi)鬼。 張哲瑋轉(zhuǎn)向在場的其他人:“我可以證實米爾汗先生的話,這位不是阿布少爺,而叫做米卡卡,來自中國的高中生。是我,一手將他打造成阿布少爺?shù)?。?/br> 一時間,董事局議論紛紛。 他們都意識到,這一切,都關(guān)乎著龐大的陰謀。 而現(xiàn)在,米爾汗要將這個陰謀劃上句點了。也就意味著艾曼集團(tuán)即將接受不可抗力的改朝換代。 可是,這真的是件好事嗎?米爾汗的劣跡路人皆知。阿布少爺雖然年少無知,但在程美妮的幫助下成長得十分迅速,逐漸能掌控全局了。董事局對現(xiàn)在的局面十分不安。但他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靜觀其變。 “好哇!沒想到你竟然是個jian臣!”程美妮氣不打一處來,急得直跳腳??上Ь謩菀呀?jīng)扭轉(zhuǎn),米卡卡坐在主席位上一言不發(fā)。張哲瑋走到米爾汗身邊,微笑著宣布: “現(xiàn)在,艾曼家族的繼承人,就只有米爾汗先生。他是成為主席的唯一人選?!?/br> 現(xiàn)場鴉雀無聲,死寂如一潭死水。 米爾汗打破了這片沉默。他夾著雪茄,不屑地指指米卡卡和程美妮。 “保安,將這兩人給我扔出去!”幾個保安立即走了進(jìn)來。 所有人臉色一變,不敢言語。 望著迎面而來的彪形大漢,程美妮似乎又想起了從前被扔出自己公司的那一天,歷史為何總是莫名地相似…… 但,這次,可不同。 “住手,誰敢對我無禮!” 突然,米卡卡表情冷峻說出這句話,生生喝住了那些小保安。 “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阿布少爺了?”張哲瑋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過身,盯著他冷笑:“冒牌貨!醒醒吧?!?/br> “就憑你的片面之詞,恐怕難以服眾吧?”米卡卡站起身來,毫不畏懼。董事局立刻紛紛點頭,他們更愿意相信阿布少爺。 “阿布少爺說得對,此事不可兒戲。一個管家的證詞豈可當(dāng)真?” “除非拿出更有力的證據(jù),我們才能相信他是冒牌貨?!?/br> 事情似乎仍有回旋的余地。只要打死不松口,米卡卡或許能蒙騙過去。但張哲瑋依然掛著那抹冷笑,仿佛對目前的狀況預(yù)計在內(nèi)。 “我早猜到你們有此一著,不過很可惜,”他話鋒一轉(zhuǎn),“你們大概不知道,公司的電腦數(shù)據(jù)庫里存有阿布少爺?shù)耐缀椭讣y記錄。只要驗證它們,就能證明你是冒牌的。這些是絕不可能偽造的。” 這番話得到了股東們的贊同。每個大股東都在公司里存有相同的記錄,以作為身份驗證之用。 “看你們還怎么狡辯!” 米爾汗得意地讓下屬把儀器推進(jìn)來。米卡卡淡定地將手掌放上掃描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傾身起來看。張哲瑋和米爾汗相視一笑。 只有三秒鐘。儀器屏幕上很快顯示出了測試結(jié)果—— 【match!100%!】 啪嗒,米爾汗的雪茄掉在了地上。 呼。董事們大松一口氣,坐回座位。 “這不可能!你們在機(jī)器里動了手腳!” 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張哲瑋完全失了方寸,他額頭冒汗,推開其他人,反復(fù)翻看測試儀器,結(jié)果卻找不出什么問題。倉皇之間,保安們已經(jīng)在程美妮的指示下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架了起來。 “這是騙局!大家別被他騙了!他不是阿布!” 他的話,不再有可信度。大家無奈地?fù)u搖頭,像在看一個瘋子。 “停止你那可笑又可恥的行為吧。張管家?!卑⒉祭淅淇粗?。 那種眼神,篤定,堅毅,和之前莽撞稚嫩的少年完全不同。 “你……你……”張哲瑋終于意識到什么,面如死灰。 “我是阿布。沒想到吧。我們早就知道你是內(nèi)鬼了?!泵卓?,不,應(yīng)該是阿布冷冷說道,“我爸爸車上的炸彈,是你安裝的吧?今天你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 “這不可能……”張哲瑋情緒失控地猛搖頭,“你明明就是米卡卡!”他大叫道。“我親自把你找回來的!” “沒錯,你一開始找回來的,的確是米卡卡。只可惜,我遇到紅色犯罪師的時候,他提醒我家里可能有內(nèi)鬼,所以讓我們又換了回來?!卑⒉嘉⑿χf:“這段時間,我可是一直在扮演米卡卡呢!” “那么說,跟著齊木的阿布,是真正的米卡卡咯!”張哲瑋驚訝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程美妮走過去拍拍這個可憐蟲的肩膀,“你真笨。要知道,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合拍的搭檔,誰也代替不了?!?/br> “這不可能!”張哲瑋依然不肯就范,“我一直監(jiān)視著你們的!每時每刻!你們根本沒有機(jī)會換過來!……啊,不,等一下……莫非是那次……” 僅有一次,他的監(jiān)視完全失敗了。 “沒錯,”阿布接過他的話,“你還記得齊木出發(fā)去克什米爾之前,我們這些人打了一次群架吧。其實,那是齊木刻意安排的。我們故意把燈光關(guān)了,造成混亂,其實是趁機(jī)互換衣服。只有你那么笨,才以為我們真的在群毆?!彼届o得說著,毫無一絲勝利的驕傲感。 “張哲瑋,我爸爸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要背叛他?”阿布抬起頭,眸中染上了哀傷。 面對他清澈的雙眼,張哲瑋在真相面前,癱軟在地: “都是錢在作祟……”他喃喃地說著,帶著悔恨的表情:“米爾汗他給了我一千萬美金,要我在艾曼老爺?shù)能嚿戏耪◤棥磺f美金啊,拿了它,我就可以回中國,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了……可是,最終還是……還是天意啊!我錯了!”張哲瑋趴在地上,崩潰地哭了起來。 “呸呸呸!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啊,張哲瑋你別血口噴人!”見此情形,米爾汗趕緊抵賴。 “給我抓住他們。”阿布面無表情地命令。 “你敢?!”米爾汗氣得扔掉雪茄,大發(fā)雷霆,“我是你叔叔!不是罪犯!” “不是罪犯?”阿布輕蔑地看著他,“你犯的罪行何止是殺了我爸爸,你更綁架了總理閣下!” 會場一片嘩然。 “你別誣賴我,我沒做過!”米爾汗冷汗直冒。 “做沒做過,你心里有數(shù)。有什么話,等著去跟警方說吧?!卑⒉嫁D(zhuǎn)身,對保安們下達(dá)命令:“把他們控制起來!” 米爾汗很容易便被制服了。他和張哲瑋被綁了起來。然而,他卻一點不擔(dān)心,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肮⒉?,你現(xiàn)在只是稍占上風(fēng)而已?!彼冻龃蟠蟮男靶Γ骸霸龠^不久,我就會成為最大的贏家?!?/br> 這人莫非還留了一手?阿布和程美妮不安地看了看對方。 米爾汗又恢復(fù)了得意的神色:“你以為我是一個人戰(zhàn)斗?不,我的后面還有更厲害的人物。他的權(quán)勢,是你無法想象的?!?/br> “把他們押出去!”阿布冷冷下達(dá)命令。 米爾汗被押走了,他還是沒有醒悟,臨走時還不停地狂妄地大喊著。 “我才是贏家!艾曼集團(tuán)是我的!等著瞧!” 大廳里,走廊上,回蕩著他陰魂不散的聲音。 阿布站在窗前,望向遠(yuǎn)方的眼眸,卻滿是憂心。 不知道齊木、米卡卡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