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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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榮玫狐疑,聽李亞軒這口氣是寒冉童生病了? 李亞軒覺察出自己的話有破綻,忙改口道:“生病了就該去看醫(yī)生,寒冉童又不是醫(yī)生,見見她病就能好?” 榮玫卻不吃她這一套,問道:“你剛才說‘也病了’是什么意思?冉童是不是病了?” 李亞軒沒說話,按理說寒冉童的病情她應(yīng)該告訴榮玫,畢竟榮玫是冉童的家人,可是寒冉童這么苦心地瞞著他們,她把實情說出來真的好么?可是不說,不知道冉童哪一天就……想到這里,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真是說也不對,不說更不對。 “你怎么不說話?”榮玫問。 她走出吧臺,拉了榮玫一把徑直走到榮玫所在的那個臨窗位置坐下,榮玫也跟著坐下來問:“你實話實說,別瞞著?!?/br> 李亞軒看著她目不轉(zhuǎn)睛,遲疑了許久終于還是把實情全部說了出來,得知寒冉童的病情榮玫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李亞軒遞上紙巾勸道:“知道也假裝不知道,冉童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連我在她面前都要裝作若無其事?!?/br> 榮玫急道:“為什么要裝作若無其事?病了就該好好治病,這個寒冉童真是氣死我了?!?/br> 李亞軒嘆息一聲,目光朝窗外望去,陽光靜好,灑落在街頭巷尾,街上的行人來去匆匆,她突然有一瞬間的恍惚,感覺這個世界是那么不真實。 榮玫還在嚶嚶地哭,李亞軒除了給她遞紙,多余的安慰一句沒說,她明白榮玫現(xiàn)在的感受,如果不哭出來心里會更難過,索性就讓她哭痛快。 之后李亞軒是磨破了嘴皮才勸住榮玫,讓她先不要把寒冉童生病的事情告訴應(yīng)榮嚴(yán),而李亞軒也從她那里聽說了應(yīng)榮嚴(yán)和寒冉童分手的事,她覺得寒冉童真是傻透了,這世上真是沒有比她更傻的女人。 性命攸關(guān),天大的事她居然瞞著應(yīng)榮嚴(yán)自己作下了這么大的決定,幸好李亞軒意外知道了她的病情,否則她一個女人要怎么辦? 榮玫一定要去醫(yī)院偷偷看看寒冉童,李亞軒沒辦法帶她去了。 隔著病房的玻璃門,榮玫望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寒冉童不由又紅了眼眶,這才多久沒見,寒冉童整個人竟瘦了這么一大圈,她正睡著,聽醫(yī)生說,她剛做完一次治療,身體還非常疲倦,不能打擾她休息。 僅僅只是隔著病房的玻璃看榮玫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受不了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應(yīng)榮嚴(yán)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變成什么樣子,她從未見過應(yīng)榮嚴(yán)對待任何一個女人像對待寒冉童這樣,他一定受不了失去她。 —— 兩周后,寒冉童出院了。 休息了兩日后,她就回到店里工作,李亞軒一看見她干活就立刻使喚別的店員幫忙,搞得所有人都覺得她莫名其妙。 經(jīng)過了治療,寒冉童沒覺得病情有多少好轉(zhuǎn),反而身體更疲了,做點事情就覺得乏,明明都是些輕松的小事,她卻像是干了什么力氣活似的,時不時地就要坐下來休息。 李亞軒看她臉色不好,開車送她回家。 “我放你假,你不用來店里,沒事,我最近都在?!?/br> 寒冉童沒說話,她也覺得自己最好在家老實歇著,免得給店里的人添麻煩。 只是,最近李亞軒表現(xiàn)得對她總是小心翼翼,連洗個杯子都不要她洗,最多就是讓她擦擦桌子,擦桌子算得上是最輕松的事情了,這不免讓她有點懷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突然問。 李亞軒猛地一踩油門,車子急速煞住,原來,前面的十字路口變紅燈了。 寒冉童松了一口氣,口光朝李亞軒看過去,只見她喘著粗氣一臉慌張,眼眶中噙著一汪晶瑩。 “你知道了?”寒冉童追問,她早該料到李亞軒知道了,否則她憑什么連眼皮都不眨就掏出一張五十萬的卡?憑什么不問原因就隨時隨地放她的假? 一股悲傷倏地涌上心頭,她再也忍不住哭起來,她怕的就是身邊的人有一天要跟她一起面對生離死別,那無疑是最痛苦的事,如果是那樣她寧愿一個人悄然地死去,不讓任何覺察的。 她一哭,李亞軒緊跟著也哭了起來。 紅燈轉(zhuǎn)了路燈,后面的車子都在按喇叭。 李亞軒抹了一把眼淚,車子開過十字路口后在路邊停了下來。 她轉(zhuǎn)頭看著寒冉童,伸手擦著她臉上的淚,哽咽著說:“對不起,我好像露餡被你發(fā)現(xiàn)了?!彼詾?,她掩飾得夠好了。 寒冉童嗤笑一聲,可眉眼間卻難掩悲傷。 兩人沉默了許久,寒冉童止了淚,問她:“你告訴過別人嗎?” “嗯,榮玫知道了。” 寒冉童心中一凜,剛要問她應(yīng)榮嚴(yán)知不知道,她就搶過話說:“應(yīng)榮嚴(yán)還不知道,榮玫答應(yīng)過先不告訴他?!?/br> 聽到這話,寒冉童懸著的心落了回去。 “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你搬到我那里去住,方便我照顧你。”李亞軒一邊說,一邊發(fā)動車子。 寒冉童覺得這樣太麻煩她,想拒絕,可看李亞軒神情那樣篤定,她終于還是沒有開口。 把行李收拾好,她直接入住到李亞軒位于郊區(qū)的別墅中,每天什么事情也不做,李亞軒會幫她打點好一切,李亞軒若去店里,也會請保姆來家里照看她。 這天,寒冉童實在無聊,就拿起畫紙和畫筆開始設(shè)計珠寶,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事,雖然她和應(yīng)榮嚴(yán)不能再有什么結(jié)果了,可是她想盡她所能多畫一些珠寶的設(shè)計稿送給應(yīng)榮嚴(yán),其中說不定會有他能看得上眼的,而且,這也算是她最后能為他做的一點事情了。 一整天她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捧著畫本在設(shè)計,保姆準(zhǔn)備好了晚飯,因為要去學(xué)校接孩子,寒冉童允許她先走了。 她畫得出神,也沒急著吃飯,這一忙活就到了晚上的八點多鐘。 李亞軒還沒回來,她便打去了一通電話,電話剛接通,李亞軒就說:“我正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呢,今天晚上有個應(yīng)酬,我晚些回來,讓保姆加班陪你吧,我給她算雙倍的加班費?!?/br> 寒冉童說:“我讓保姆走了,她要去學(xué)校接孩子的。” “那你一個人……” “我沒事,哪有你說的那么嬌氣,不用擔(dān)心我?!?/br> 李亞軒有點擔(dān)心,“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放心吧!” 李亞軒所說的應(yīng)酬是某知名導(dǎo)演想約她出演一部電影,她雖已退出娛樂圈,可仍然心有不甘,也想過要咸魚翻身,于是就答應(yīng)見面。 寒冉童吃了兩口飯菜,早早地躺下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腹部的疼痛讓她醒轉(zhuǎn)過來,她開了燈,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 她從床頭柜的抽屜里翻出藥吃了,躺了一會兒,疼痛有所減輕,可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似乎還伴有發(fā)熱的癥狀。 她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越燒整個人越迷糊。 她給李亞軒打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凌晨十二點,電話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 她無力地盯著蒼白的天花板,意識恍惚不定,她仿佛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她很害怕,她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要死了,她不敢閉上眼睛,她怕自己再也醒不來…… 原來瀕臨死亡的感覺是這么恐怖的。 李亞軒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寒冉童轉(zhuǎn)而拔通了米洋的電話,嘟聲響了很久,終于他接了。 聽到米洋的聲音,寒冉童的眼淚流了出來。 “米洋,我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的米洋已經(jīng)睡下,聽到這話他立刻起身穿衣,問她所在的具體位置,之后便開著車一路飛馳而來。 趕到寒冉童在電話中所說的別墅時,整個別墅只有二樓的一間窗戶還亮著燈,他按門鈴半晌都無人來開,再打寒冉童的電話也沒人接,他預(yù)感到情況不妙,根本顧不上許多就搬塊石頭砸碎了一扇窗戶,迅速翻窗進入室內(nèi)。 一樓黑燈瞎火,他打開手機的照明燈四處照照,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在那間亮著燈的臥室內(nèi),他找到了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寒冉童,她瑟縮在床上,滿身大汗,渾身燙得猶如個火爐一樣。 他不由分說地抱起寒冉童就直接將她送往醫(yī)院。 經(jīng)過近兩個小時的搶救,寒冉童脫離了危險期,但她的燒還沒有完全褪掉。之后她被轉(zhuǎn)到了病房,輸著退燒消炎的藥液,米洋就整晚守在床邊寸步未離。 李亞軒收到徐醫(yī)生的電話時急忙趕到醫(yī)院,她滿身的酒氣,寒冉童向她打電話求救的時候她正在包房中陪著導(dǎo)演和幾個大腕喝酒,她不知道寒冉童會突然發(fā)生狀況,如果知道她一定不去那個狗屁應(yīng)酬。 在病房里見到米洋,李亞軒有點詫異。 “原來你也知道了?” 米洋看她一眼,沉默地點了點頭。 徐醫(yī)生悄無聲息地走進來,見李亞軒來了,便把寒冉童的情況告訴她,“寒小姐已經(jīng)出現(xiàn)黃疸,病情有嚴(yán)重惡化的趨式,我建議還是盡快通知她的家屬,不能再瞞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