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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越聽它嘟囔,也不搭話。 村子邊沿是一叢花樹,落英繽紛,卻又別有一番風采,曲徑盡頭,繞過綠竹,就到了一處絕壁。 對面山峰更為險峻陡峭,彼此隔著天塹,連唯一的索橋也早就被砍斷了。而下方是風谷,飛鳥從此過會粉身碎骨。 林間,有一排排竹樓乃是童子居,最中間的是個兩層高的竹樓,沐浴在陽光中,珠簾叮當作響,很是別致,平日里就能嗅到草藥味。 這里也有身著白衣的童子在打理收拾,乃是方圓百里村子里唯一的一處醫(yī)館,偶爾這些童子們會下山醫(yī)治,平日里卻很少有普通人能跨過天然風谷,去到深處的醫(yī)館。 白妙縮小后停在重越肩頭,重越徒步行走在竹林間,就在這時,他聽到咔嚓一聲脆響,看到了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祁白玉掰斷一根竹筍,放進一旁的竹簍里,剛側(cè)過頭來,并和重越對了個正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重越有種扭頭就跑的沖動,但莫名的雙腳被盯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只覺好久沒有見過祁白玉,覺得很神奇,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覺。 祁白玉開口打破沉寂:“兄長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 重越覺得這說法很有點怪,道:“我記得這兒是一位出塵脫俗的仙女醫(yī)者隱居的地方,你說你這兒是什么意思?” 祁白玉立刻笑道:“哈哈我說錯了,這不是我的地方,我也只是途經(jīng)此地,巧得很?!闭f著便暗自一腳把竹簍扒到一邊,收了起來。 這時,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童匆匆跑來,撲到祁白玉跟前,扯了扯他寬大的袖子,泫然欲泣道:“館主館主,我的藥爐突然就炸了,您能不能來幫我看看呀!” 祁白玉看向重越。 重越:“……” 第62章 探傷療法 祁白玉摸了摸那童子的腦袋, 對那小童說:“我這兒還有客人, 暫時不方便跟你回去。你只看到了我, 卻沒有向這位客人問好,很沒有禮貌哦?!?/br> 這地方太少見到外客, 那位小童怯生生地朝著重越見禮,飛快地跑了回去。 重越見他對個小朋友這么友善,都不太能把傳聞中那個兇神惡煞、殺人不眨眼的祁白玉,和眼前這個被小朋友扯衣角還笑盈盈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 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了。 這地方是祁白玉的?。侩y道祁白玉早就認識那名絕色女子, 該不會那位女子是祁白玉的jiejie?娘親?? 聽說那個村落里的人大多是各個地方無家可歸的難民,被那位心地善良美若天仙的醫(yī)女救回此處, 安居樂業(yè),不問世事。 所以那兒的人們提到醫(yī)女都一口咬定沒有,也是為了保全那位女子。 若天仙醫(yī)女真和祁白玉有關(guān)系, 那上輩子他之所以能到這兒來療傷, 祁白玉會完全不知情么??可他怎么一次都沒有見過祁白玉!? “你是這兒的館主?醫(yī)館館主?”重越問。 祁白玉笑著解釋道:“可能是因為我煉藥術(shù)高, 這里的童子會調(diào)侃我的化名, 比較沒大沒小,讓兄長見笑了。我化名姓管, 名著,暫時住在醫(yī)館里?!?/br> 重越怎么聽著這么像笑話呢, 可祁白玉一臉認真, 重越問:“那這兒的主人呢?” 祁白玉:“我來的時候恰好沒有, 好像聽說云游在外, 我暫時就住在醫(yī)館里,” 重越道:“那位醫(yī)女和你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祁白玉道:“這兒哪有什么醫(yī)女,只是些尋常煉藥之人。兄長大概是記錯了吧?!?/br> 重越道:“我不可能記錯?!彼浀眠@里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那竹樓,乃至竹樓里的擺設(shè)都很有印象,唯獨不該在這里的祁白玉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祁白玉調(diào)侃道:“行吧,兄長說有就有,那兄長千里迢迢來拜訪這位所謂的醫(yī)女,難道這位醫(yī)女會是兄長的心上人?” “那倒不是?!敝卦秸f,“只是上輩子,她就在那處竹樓里給我療過傷,我想著該來拜訪一下故人。” 祁白玉眼眸暗了一剎,道:“說起上輩子,哪有什么人的醫(yī)術(shù)能高過藥尊,當年兄長有傷不找藥尊,卻舍近求遠找隱居山林的人。如今一個人來拜訪,也沒帶上華如真……” “那又怎樣?”重越反問,“有什么不可以嗎?” 祁白玉道:“我沒說不……” “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重越說。 祁白玉頓住了,干笑道:“好歹我也叫你一聲兄長?!?/br> “可你也沒有對我的行蹤說三道四的資格?!敝卦接值?,“你可以隨便說,我也可以選擇不聽。” “我還非說不可了呢,”祁白玉道,“兄長和我一別二十多年,杳無音信,卻惦記著一個醫(yī)術(shù)還不如我的人,甚至親自前來拜訪。兄長完全不記得我,卻記得一個僅有幾面之緣的所謂醫(yī)女?!?/br> 重越的反應(yīng)很平淡。 白妙覺得自己在這里顯得很多余,很想留兩人獨處,它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可重越卻沒有要它避嫌的意思,而祁白玉話沒說完,那股子壓迫感沒對準重越,只是對準了它,就是不讓它走唄。 祁白玉道:“兄長幾乎能體諒所有人,卻容不得我一丁點不合心意。二十多年,你一氣之下一走了之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時候會回心轉(zhuǎn)意,什么時候能原諒我,而你呢,你可曾有一時片刻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