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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藝雙手抓著他的手法,一會摸他的后腦,時不時頭往后仰,微微瞇起眼睛,一臉很復(fù)雜的神情,既糾結(jié)又愉快。 好像也不太忍心欺負(fù)莊岫的樣子。 這地方視野好,下面的人也很輕易看清上面的他們。華藝微微瞇起眼睛,然后做了件非常叫人膽戰(zhàn)心驚的事情。 衣料被揚手丟到一旁,莊岫的樣子很有點狼狽,但他本人卻絲毫不覺得,好像只要能讓華藝高興,他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半神境強者的顏面被他丟到了九霄云外。 那一幕就是華如真看了也忍不住皺眉。但莊岫好像很無所謂,挺開心的,只有華藝面上布滿陰霾。 重越印象中的莊岫原本是少年模樣,但許是渡劫失敗后僅僅是半神境,身體開始生長,如今已經(jīng)是個器宇軒昂的青年,身體消瘦,不如華藝壯實。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多久了?”華如真問。 “二十年了吧,就你們?nèi)吡艘院?,我們盤踞此地沒多久,華藝只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就把莊岫騙到手?!甭櫾歧R回答。 “一開始其實是華藝這么對他,后來就反過來,現(xiàn)在正如你們所見,基本上就這情況了?!?/br> 華如真心里有了點數(shù):“你說他們這樣能過下去嗎?” 祁白玉道:“能不能都得過,他們已經(jīng)糾纏不清了,我們能干涉的十分有限,至此他們會走到哪一步,我也猜不準(zhǔn)。如果最終他們真能相互理解并達到某種和解,對我們而言,并沒有什么好處?!?/br> 華如真與其說解氣,不如說他已經(jīng)解脫了,看那兩個跟他有過深刻恩怨的人,就像看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與其留著這倆分別去禍害其他女子,不如互相折磨一世,道:“但也沒什么壞處吧?!?/br> “暫時是沒有?!逼畎子癫惶M@兩人能夠徹底言和,否則這將會是多大的威懾力,能是他們一方嗎,不盡然吧。 畢竟不能算是完全的自己人,看這情形,莊岫還好對付些,而華藝這人,詭計多端,若不趁早斬殺,必成后患。 重越?jīng)]有說話,他在思考一些事情。 莊岫勾著華如真的脖子,很不滿足對方怎么不碰他了,食髓知味以后,所有的淺嘗輒止都像折磨與煎熬。可華藝就是不肯給他。 華藝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說我騙你,我也承認(rèn)了,你殺我一次還不解恨,差點再殺我第二次,你既然知道我沒安好心,何苦又來作踐你自己呢。” “我當(dāng)時也只是被嚇到,以為又是被騙,想得有點多,氣昏頭了?!鼻f岫瞎到家以后覺得華藝只要在搭理他,就是心里有他,就是還有挽回的余地,不過是吵架而已,以前經(jīng)常有過,但殺兩次真的是冤枉,或許他當(dāng)初在瀚域大開殺戒的時候不小心害死了華藝? “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在說氣話,你其實也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不會對我有反應(yīng)?!?/br> “我憋久了就是對只狗都有反應(yīng),更何況你姿色不錯,能生出華如真那樣的孩子,你的容貌、資質(zhì)又能差到哪里去呢,”華藝連罵帶夸,一句句將莊岫的滿腔熱血砸得支離破碎,“你搶占了朕此生最愛的女子,是你害她被萬人唾罵!就是你這個身體碰到了她,她的一切都是朕所有,包括她的jian夫,也是朕的所有物?!?/br> 莊岫臉色唰地一下慘白,表情無比驚悚,他知道華藝是哪位瀚皇了! 第67章 勢均力敵 華藝見莊岫的臉色變化, 神情終于露出了一絲玩味, 對方的雙唇還因為剛才賣力地干活后, 撕裂的嘴角有殘留血跡,唇瓣殷紅似血, 更顯臉色蒼白,長睫微顫,直愣愣的雙眸,那模樣何等脆弱不堪一擊。 華藝的表情毫不掩飾嫌惡, 心情蘇爽到了極點, 就像一個堆疊了幾百年塔羅牌的人,就等著最后那輕輕的一推, 轟然坍塌的那刻,酣暢淋漓。又像精心撫育了幾百年花朵,待花朵開得最美艷的瞬間, 倏然掐斷了莖, 再把那花朵一把捏碎, 捏出猩紅的汁液, 揉成渣碎。 他都能想象到莊岫崩塌的固有印象,和愛錯了人被耍了的痛苦, 哪怕下一刻死去他都覺得值了, 幾百年的苦心孤詣, 可不就是為了此時此刻么。 高處, 一大群看戲的人也都伸長脖子屏住呼吸, 尤其是聶云鏡。 他還當(dāng)莊岫心寬似海, 搞了半天原來莊岫根本都不知道他被頭豬給抱了??! “我就說這是好戲吧,沒騙你們吧?!甭櫾歧R一副老手做派,給他們熱情講解,“搞不好他倆今日就要分個你死我活,輕則兩敗俱傷,重則死一個,剩下的,你來補最后一刀怎么樣?!?/br> 華如真沒有說話,若不是親眼看到莊岫以無比卑微的姿態(tài)跪在地上取悅?cè)A藝,他或許都難以相信莊岫是真的被修為還不如他的華藝玩弄于鼓掌間。 這兩人的戲并沒有想象中的好看,也不存在所謂的勢均力敵。 最終到底還是華藝占了上風(fēng)。 那個他曾經(jīng)放在心間恨不得窮盡一生去血恨的對象,依舊是那般深不可測、高高在上,哪怕幾百年的隱忍不發(fā),被奴役被踐踏,也絲毫未損他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華藝瀚皇在位太久了。 久到尋常帝王或許會貪念皇權(quán),而他舍棄得毫無留念,他甚至借莊岫之手血洗整個瀚域,血洗的因果全在莊岫一人身上,還要讓莊岫反過來虧欠他。其手段比起藥尊來,似乎也沒有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