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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怪罪到華如真頭上,以華如真目前的實力恐怕不是重越的對手…… 別說可惜看不到華如真大展宏圖的那日,就連看到華如真安穩(wěn)渡過今日困境,能否在重越手下逃過一劫,這點時間也沒有給他剩下…… “實在是精妙?!毙熘匾婚T心思想著解毒之法,但他的實力離華如真太近容易被誤傷,所以他刮骨取了點毒,用傳訊石給他交流,“這毒……” 華如真正沉浸在華藝離世的痛苦中,沒頭沒尾地聽到這句夸贊,情緒都不連貫了:“都什么時候了您還開玩笑!” 徐之素說:“我可沒開玩笑,這東西拿去傷人,連真神都得飲恨,按理說該是我們毒師公會的手筆,可沒人有這等本事,而且這不是祁白玉的毒,那會是誰下的呢!” 華如真收斂神情,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那邊已然塵埃落定,重越拿下藥尊,過來時情緒還算淡定,只是帶著血腥煞氣宛如一尊殺神,華如真帶著恐懼略怯弱地看著他,重越被他的表情震住了一剎,連忙緩和了神情,眉眼變得柔和。 華如真聽了他的吩咐,內(nèi)心閃過一絲欣喜,申伊此人的確可疑,至少重越?jīng)]有不理他! 他毫不猶豫地咬破指尖,催動心神。 “申伊”二字在虛空中緩緩成型。 重越注意到了,申伊自然也注意到了:“哎喲,真好看的字……” 這兩個字成型以后,依舊停止在虛空中,既沒有消散,也沒有任何變化。 華如真愣住了,他的字還是頭一次在沒有反應的前提下保持完整字形,著實好看得令他目眩神迷。 “申”字本身有種中立的意思,讓他內(nèi)心涌現(xiàn)出一股平和之氣,撫平了不安于躁動,而“伊”字的力量說不出的微弱,就像一切伊始,似“一”,卻沒有“一”那般無窮。 重越只覺汗毛倒豎。 申伊能施展出擋住他虛影金劍攻擊的防御屏障,可見此人必定有不弱于真神境的實力!可華如真寫他卻半點反應都沒有,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字竟然也保持著字本該有的形狀! 那么只有兩種可能,要么申伊這個名字是假的,要么申伊的實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他們能估摸的范疇。 無論是哪個原因,這人深藏不露,深不可測! 重越?jīng)]來由有幾分心悸。所謂真正可怕之人,是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可怕,而申伊此人,人畜無害得叫人忽略存在。 華如真壓低聲音傳音給重越,他肩上的毒,連徐之素都解不了,那時候祁白玉傷著,藥尊在祁白玉附近,莊岫更是自稱沒下過毒,當時唯一有可能下毒的人…… “是你下的毒?”重越問申伊。 “哈哈這都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鄙暌疗ばou不笑地說。 “你能解嗎?”重越耐著性子問。 “能解的,如果有必要的話?!鄙暌烈馕恫幻鞯氐馈?/br> 重越和華如真通通心里發(fā)寒,徐之素都說不能解,這人卻輕描淡寫說解得了。 申伊擅長行醫(yī),然而毒術(shù)比起徐之素,甚至是祁白玉,都有過之無不及!有這手毒術(shù)在,足以殺神于無形,自身實力恐怕遠在藥尊和他們之上,卻天天透明人似的跟在藥尊身邊,外傳他對藥尊忠心耿耿,可藥尊死了他還完好無損。 “你說沒必要解是什么意思?” 申伊看了看周圍,甚至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道:“不是一網(wǎng)打盡的意思,我熱愛和平。重越,你仔細看看,你看這周圍,不覺得很熟悉嗎?還有方才華藝和莊岫的死,你沒從中感覺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來嗎?” 重越大驚,他先前擔心摁不死藥尊,動用了十成的實力,完全沒有分出心神來留意其他。 莊岫和華藝死了?誰殺的?論自身實力,華藝不是莊岫的對手,但整體實力兩人最多只打個平手。 “你殺的?”重越面色森然。 “不是他?!比A如真把莊岫自戕,華藝以身殉道將他封印進鎮(zhèn)天石,鎮(zhèn)壓在瀚域海底深處,永世不得翻身,之后華藝也消失了的事跟他說了一說。 重越面上露出一絲寂寥,安慰他說:“你別難過?!?/br> 華如真聽到這話心里一陣暖意,說不出的感動,重越不愧是重越,重越就是重越啊!開罪了藥尊,卻沒有怪罪他,沒有怪他直接害死了祁白玉…… 重越細想他說的華藝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哪里不舒服,神情猛然一滯:“等等你是說……莊岫的尸身被封印進瀚域海底,華藝逆轉(zhuǎn)命盤可以改變時空?” “是啊?!比A如真道。 “你不覺得哪里不對嗎?”重越問。 “哪里……”華如真話說到一半。 重越目露驚恐,他們仿佛回到了一開始! ……就好像只有他們幾個活下來,剩下的一個也沒有跳出命盤。 重越霍然想到了他在瀚域密境得到的窺天石碎片里見到的畫面。 如果窺天石能夠窺探到的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過去,那么他看到的過去——那個強悍到無法想象之境的他,周遭追隨著一干人等。 包括華如真,包括徐之素,包括聶云鏡,甚至是白妙…… 唯獨少了祁白玉。 “華如真啊,你覺不覺得奇怪……”重越頭痛欲裂,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周遭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