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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貍貓非?;炭郑ε虑缑饔X得它創(chuàng)了禍不去就酒吞童子,雖然酒吞童子總是欺負它就是了,但是不管怎么樣!他也是它最好的主人了,貍貓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他抬起頭,繼續(xù)說,“這幾天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東西想闖入大江山,茨木童子為了阻止它多次進行戰(zhàn)斗,于是每次都是一身傷的回來。剛剛茨木童子又回來,身上的傷已經(jīng)讓他站都站不住了,最后昏倒在了酒吞大人身上,于是酒吞大人覺得機會來了,想辦法弄斷了鐵鏈之后就把茨木童子揍一頓,結果把人給揍醒了,”貍貓欲哭無淚,“茨木童子當場就黑了臉,立馬和他打了起來。眼看著酒吞大人打不贏了,我當時心一橫就拿起酒壇子跳起來砸到了茨木童子頭上,成功的解救了我王!于是我怕他又醒了,就趕快拉著酒吞大人往平安京跑,沒想到跑到一半酒吞大人說暈就暈,我又抬不動他,只好來找大人您了。” “他在哪里?”大天狗走上前來詢問。 “大江山?!必傌埨〈筇旃芬陆?,繼續(xù)道,“再不去茨木童子恐怕就找到酒吞大人了,看在他是您多年好友的份上,伸出援手吧,大天狗大人!” “馬上就去,還請你帶路?!贝筇旃肺站o了玉笛,他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晴明,走吧?!?/br> “好?!鼻缑鼽c頭。 作者有話要說: 晴明:還以為能吃到rou…… 黑晴明:拒絕。 憂傷的旬:好想日荒大人??! 無辜躺槍的荒眨巴眼,不說話。 第29章 鳥囀如笛。冗雜的枝丫縱橫,高大樹木的陰影籠罩著萬物,細雨朦朦朧朧使鳥鳴聲十分飄渺。晴明與大天狗在貍貓的帶領下淌過溪流,腳下是覆滿青苔的石子與冰冷的水流。再往深處走樹林變得寂靜,大天狗聞到空氣中潮濕的泥土味夾雜著淡淡血腥味,他微微抿嘴,搖扇的手停住了。 “酒吞?”大天狗看到了靠在樹上非常狼狽的酒吞童子,他眼神暗了下去,加快了腳步,然后半跪在他身邊觀察他的傷勢,不管怎么看茨木都完全沒有留情的樣子,手腕和腳踝處還有青紫的痕跡,大天狗難得心疼了一下,輕聲說道,“抱歉,來晚了?!彼话驯鹁仆掏樱黠@感受到了懷中的酒吞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氣般的在大天狗懷中昏睡了過去。 “走吧。”晴明打量了四周,沒有看到任何妖怪出沒的跡象,已經(jīng)都被貍貓所說的那東西都清理干凈了么。按照這樣的說法,想必茨木也挺不了多久了,本就深受重傷,又和酒吞打了一架。所以不管他是否知道他們救走了酒吞,也一定會上門來的。如此……晴明看了大天狗懷中的酒吞一眼,沒說話。 抵達平安京后貍貓終于放下了心,不在一直嘆氣。晴明將酒吞安排在大天狗原來住的房間里,而大天狗則沒什么意見的和晴明住在了一起,他讓櫻花妖為酒吞清理身上的傷口,給他上藥。貍貓跟在酒吞身邊,守了他一夜,然后在終于清理完后羞答答的看著櫻花妖,說,“謝謝您?!?/br> “不客氣?!睓鸦ㄑ嗔巳嗨兹椎哪X袋,“照顧好你家王吧,我就告辭了?!?/br> “好,好。”貍貓不停點頭,然后打開自己的小包袱把給酒吞的衣服都拿了出來,一一放在柜子里面。 櫻花妖笑著合上門,聽見她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后,原本沉睡著的酒吞睜開了眼。他看著貍貓跑來跑去為他整理東西,伸手輕輕按了自己被櫻花妖涂上藥包扎好的傷口,疼痛感一瞬間襲來,但這使他清醒,不過不知為什么他現(xiàn)在腦子里滿是茨木童子被貍貓砸倒的情景,血液順著白色的頭發(fā)流下來,加上他身上本身就有的傷口。擔心和焦躁?他突然有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變得非常奇怪,他以為他是個例外,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了。 被困在屋子里已有一個月了,鐵鏈如同長在他腳踝與手腕處一樣,茨木每天不做事,也不外出,就在房里盯著他看。惡心嗎?酒吞從一開始的驚恐漸漸變?yōu)槌撩?,貪戀溫存時刻,認為自己該在其中迷失,我們誰也無法逃避自己的內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對方,指甲劃破了背部而散發(fā)出的血腥味,無法想象的痛苦與難堪在某一刻變?yōu)檫t疑,大腦中一切空白。于是不再思考對錯與往事,他是被毒蛇麻痹了。 那張臉,溫和背后隱藏著的瘋狂。酒吞意識到自己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他拆掉了繃帶,身上種種曖昧的痕跡顯現(xiàn)出來,他需要徹底清理一次自己的身體。讓他無法行走的是疲憊感與緊張感,他太久沒有合眼了。 真是可笑,落得這般田地。 “酒吞大人。” “嗯?” “我們還回大江山嗎?” “回去?!彼犚娮约哼@樣回答。夜晚時低沉的呼吸聲,足以撕碎一切的眼神,斷臂與白發(fā)。他說過什么呢?是了,是渡邊綱還有他鬼切,要找回茨木的斷臂。原諒他嗎?酒吞在心底問,答案是什么的,我們都知道。 夜晚還未完,晴明在大天狗懷中睡去,大天狗抱著他安靜的坐在庭院,巨大的樹木投來零零碎碎的影子,月亮和樹下的人影,大天狗遠遠的看著他走來,是一張女人的臉,慘白而凄美。 其余的妖怪們都睡了,此刻兩人都沒有說話。 “茨木?!贝筇旃废乳_了口,他看那女人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而那女人輕笑,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