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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解開嗎?”晴明注意到他的動作,便放下了書,低下頭看他,表情有些疑惑,這話讓大天狗的手停住了。晴明見此眨了眨眼睛,還是一副非常無辜而且?guī)е稽c小委屈的樣子,他道,“是不喜歡嗎,大天狗?” “我……”大天狗說不出話來了,他思來想去總覺得這樣子的晴明有點熟悉,對,完全就是昨天晚上溫柔的哄騙他不要動不許身寸叫出來的語氣,非常的惡劣,但是顯然大天狗對于這種語氣沒有任何抵抗力。 “喜歡就戴著怎么樣?”晴明順勢眉眼一彎,大天狗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了,當場給他扔了個風刃過去,晴明也沒躲,風刃劃破了他的側臉,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晴明看著他,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只是笑了笑。大天狗愣住了,心又一軟,最后還是沒解開系在小天狗上的藍色蝴蝶結。 等他們弄好了出門時酒吞差不多快把晴明府邸的酒給搬空了。酒吞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大天狗一眼,然后示意他過去。大天狗走到他身邊沒有坐下去的意思,但酒吞不太客氣的把他一拉,硬生生的坐到了冰涼的地上。晴明在后面看著面色不佳,貍貓瑟瑟發(fā)抖,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酒吞大人真的是一點也沒有眼力,看他倆一起睡到中午才出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晚上在做什么嘛,偏偏酒吞大人像是個傻子,信誓旦旦的說晴明和大天狗大人不會在一起。 “喂,不會吧,這么嬌弱。”酒吞對大天狗翻了個白眼,強硬的把手中的酒壇遞給他,大天狗接過后把它放在了一邊,酒吞不太滿意,他道,“怎么,和我都喝不得了?大天狗,你是不是——” “我很抱歉,”大天狗非常隱蔽的揉了揉自己的腰,清了清自己嗓子,順便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被綁住的感覺不管怎么說都有點奇怪,“事情的發(fā)展和我想的不一樣,他跟著你幾百年了,我以為……” “你我之間有什么好道歉了的啊,笨蛋?!本仆檀驍嗨?,并且揉了把他的金發(fā),露出一個挫敗的表情,“也不能怪你,誰知道茨木那家伙是個瘋子,真是的,不早點和我說讓我防備著一點。” “以后要怎么做?”大天狗問。 “當然是打爆他的頭讓他滾回去了,敢對本鬼王這么做的妖怪可不能輕易放過?!本仆陶f的很瀟灑。 “要是他不滾回去呢?”大天狗好奇。 “你真是笨蛋啊大天狗,跟著晴明之后腦子都不行了?他都被我爆頭了還怎么不滾。實在不行,被我提著扔出去好了?!本仆陶Z氣不屑,但大天狗從他眼神里看到了遲疑,在困惑嗎?大天狗想,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停止就很難了,茨木撕破了他們之間最后的那層紙,他們坦誠相見,酒吞覺得憤怒又新奇?!罢f這么多,你們就沒什么事情可做嗎?我都要無聊死了。” “那去愛宕山吧。”晴明冷不丁的在他后面冒出來一句,嚇的酒吞差點被酒嗆死。 “現(xiàn)在就去干掉茨木那蠢貨嗎?”酒吞問,“其實我也沒那么急,畢竟傷都沒養(yǎng)好,喂!說走就走嗎?”酒吞看著自己好友就聽了晴明一句話就棄他而去了,心中不禁心痛,并且認為大天狗還是幾百年不變的笨蛋,“等等我!” “要坐牛車?”酒吞追上他們后看到門口停著的牛車,他有點小別扭。大天狗已經(jīng)習慣了晴明的出行方式,倒是沒什么都沒說直接上了牛車,而酒吞在牛車外躊躇了一會兒后大天狗下來給他拽了進去。 “扭扭捏捏,平安京的貴族們都像是女兒家。”酒吞不滿的嚷嚷,“真想不通紅葉怎么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悲哀!” “呵呵?!鼻缑鞲尚?,沒有理睬酒吞的挑釁。 大約過了半刻鐘牛車便停了下來,晴明一行人下車,開始往山上走。愛宕山今日非常冷清,一直走到山腰他們也沒有看到任何妖怪,包括天邪鬼這樣的隨處可見的妖怪也沒見到一個。 “妖怪都去哪了?”酒吞看著這冷冷清清的愛宕山,覺得很奇怪。他被茨木困了那么久,一點消息也聽不到,那家伙還真是沒腦子,為了不讓他跑掉,連自己的愛宕山都不管了。 “我們正是來尋找緣由的,”晴明回答。他對這也實在是傷腦筋,花鳥卷這樣的妖怪他只是有所耳聞,并為了解過。本以為像她這樣的妖怪是遠離人類世事的,最后沒想到還是給遇到了?!跋热フ业焦毛@鳥的巢xue,問問情況吧,她應該比較了解。” “好?!?/br> 酒吞心想好個屁好,他們一唱一和的,弄得他在旁邊一個人無聊的要死。以前還有茨木給他……算了,不提。酒吞一想到茨木就覺得有點煩躁,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竟然突然冒出一個和茨木就那樣過下去也不錯的念頭。不過說起來他活兒還真是爛,都把自己給綁住了還需要他自己來指導他怎么進行下一步。所以說還是笨蛋吧,茨木。 姑獲鳥的巢xue不算隱蔽,她一直在等待晴明的到來,姑獲鳥問,“你準備什么時候去江戶?!?/br> “等我把手頭的事情先處理好,可以嗎?”晴明無奈的看向姑獲鳥,姑獲鳥表情有點不甘心,但還是點了點頭,于是晴明問道,“山上的妖怪失蹤一事我自己找到了源頭,是一位名為花鳥卷的妖怪?!?/br>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妖怪們是從哪里失蹤的,你這幾日想必觀察過,只要告訴我大概的位置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