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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晰張張嘴,還是沒有說話了。 謝慶平時嘻嘻哈哈的,這次是氣急了,才會對著嚴晰吼。 安臻終于開口說話:“可能我沒考慮好,也不是什么大事。” 謝慶這才哼一聲坐下,不理嚴晰了。 嚴晰灌了好多酒,最后忍不住問王錦程:“我真的越來越暴躁了?” 王錦程:“嗯哼。” “我有老纏著你們?” 王錦程瞥了他一眼,說:“你平均每三天會往我家謝慶家跑,你甚至還抱著我家的狗去守寧家,結(jié)果守寧吵著想養(yǎng)一只狗,關安遠打電話過來委婉地把楊簡罵了一頓?!?/br> 嚴晰震驚地看著他:“有這回事嗎?” 王錦程點點頭:“千真萬確?!?/br> 嚴晰也跟著點頭:“那也是你家狗的錯?!?/br> 王錦程吐血:“都是你的錯好伐!” 嚴晰沉默。 他難得審視自己一會,難道他真的給朋友帶來了麻煩? 王錦程決定給他下一劑猛藥,他對嚴晰說:“自己單身,可是太無聊,就總是打擾朋友,你這種有個專有名詞,你知道是什么嗎?” 嚴晰戒備地看著他,搖搖頭。 王錦程說:“你這叫單身公害。” 嚴晰在被王錦程的“單身公害”四個字打擊得體無完膚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還有個朋友關注著他。 王守寧在嚴晰的朋友之間是最不張揚的一個,雖然安臻沉默寡言,但是氣場不是一般強大,而王守寧卻剛好相反,一直很溫和,是個普通青年。 他也聽見了王錦程說嚴晰的話,而他想的很簡單,既然是單身公害,那解決單身問題不就行了? 于是他在星期五晚上回家之后,跟家里的另一位商量起來。 “安遠,你……”王守寧欲言又止。 關安遠看著他,臉上帶著溫和,問:“怎么了?” 王守寧下定決心問:“你有沒有單身的有錢的靠譜的但是是gay的朋友?” 關安遠本來就很面癱的臉更加僵硬了一下,他說:“為什么這么問?” “唔……如果有合適的話……可以介紹給嚴晰……” 關安遠對于嚴晰抱著楊簡的狗闖到他們家的事還耿耿于懷,嚴肅地說:“為什么要給他介紹?” “他還單身嘛……我們都覺得讓他告別單身比較好?!蓖跏貙幷f著說著,興奮起來,“我想來想去,嚴晰很有錢,只有你也認識很多有錢人,這樣最門當戶對了?!?/br> 關安遠看著自己的愛人,總覺得讓他跟他那幫朋友混在一起很不好,但是他對王守寧的要求總沒辦法拒絕。 他想了想,說:“還真的有這么一個?!?/br> 第3章 單身公害 嚴晰總在各種媒體上看見“相親”這個話題。 都市里寂寞而靚麗的剩男剩女們,以結(jié)婚為前提,進行交友活動,統(tǒng)稱為相親。 知道是知道,但嚴晰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相親”產(chǎn)生關系。 作為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魔性同性戀,他是酒吧區(qū)的國王,雖然沒有確定的戀人,但他床邊從未空過。 他需要相親嗎?需要嗎? 但當嚴晰看著王守寧期待的而純良的眼神時……他在心里默念,不要暴躁,不要炸毛。 他都成了朋友間的“單身公害”了,朋友讓他去相親,他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而且王守寧跟個兔子一樣,他能往兔子身上撒氣丟飲水機嗎? 嚴晰在經(jīng)過艱苦卓絕的掙扎,和朋友們的煽風點火之后,終于點頭。 于是……嚴晰要去相親了。 就當豐富人生經(jīng)歷吧。 據(jù)說對方是關安遠的朋友,從事傳媒業(yè),無非就是世家子之類的階級,三十四歲,相貌端正。 嚴晰聽著這些的時候,心想果然是相親,首先關心身家。要是放平時在酒吧里,管你有錢沒錢,先看長得合不合胃口。 王守寧比嚴晰還緊張,反復確認,終于把這項歷史性的會晤定在周六下午,他鄭重地把對方的電話告訴了嚴晰,并問嚴晰:“你真的不看照片嗎?” 嚴晰露出厭惡的表情,說:“讓我能有點驚嚇好嗎?” 王守寧說:“……你能當成驚喜嗎?總之,你的情況我也告訴對方了?!彼蝗晃兆牢氖郑J真地說,“你知道你此行的奧義吧?” 嚴晰一愣:“什么奧義?” “以結(jié)婚為前提。” “……”掀桌。 周六的時候,嚴晰穿了一件襯衣,腿上套著喇叭褲,裹著風衣,戴上墨鏡,頭發(fā)披在肩上就出了門。 結(jié)果下了樓就遇見了喬阿姨。 喬阿姨看見嚴晰愣了愣,說:“哎喲,小晰,你怎么打扮得像個男孩子?” 嚴晰:“……” 嚴晰這個樣子,陌生人猛地看上去真心說不好他是男是女,當然再仔細看看,還是照樣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嚴晰想了想,他決定把他要去干什么告訴喬阿姨,這樣就能杜絕她給他介紹直男。 “喬阿姨,我正要去相親。” 喬阿姨又愣了愣:“你去相親為什么穿著像個特務?” “……” 喬阿姨很快就替嚴晰高興起來,她說:“結(jié)婚的時候不要忘記給我喜糖!” “……”這思維也太跳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