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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煊掛點電話,對嚴晰說:“好了,蔣先生說馬上來?!?/br> 嚴晰動也不動,還是趴在桌上,好像睡著了。 羅煊頗為無語,把手機放在他腦袋邊上。 “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把手機放我頭旁邊?!眹牢偷仄鹕?,嚇了羅煊一跳,“手機輻射會影響我的智力你知道嗎?” 他把手機推到一邊,繼續(xù)趴了下去,還是一動不動,羅煊差點以為他剛才跳起來是幻覺。 “……我覺得你的智力影不影響都無所謂了。”羅煊特地低下頭在他耳邊吐槽。 嚴晰還是不動,這么激他,他還繼續(xù)裝死…… 等西裝革履的蔣云舟來了,看到嚴晰也是先無語了一下。 羅煊觀察著嚴晰,他趴在桌子,還是頭發(fā)披散下來,像個天使……大概吧。 蔣云舟看著羅煊,說:“辛苦你了。” 羅煊好笑地看著他,說:“沒事,老板娘?!?/br> “……”蔣云舟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羅煊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我覺得蔣先生特別像老板娘一樣?!?/br> “……” 蔣云舟一把抱起嚴晰,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剛踏出酒吧,嚴晰就抱住他的脖子,大聲笑了起來。 “老板娘,哈哈哈哈?!?/br> 蔣云舟抱著他,一臉黑線。 嚴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你輸了哦,蔣先森?!?/br> 蔣云舟幫他順順頭發(fā):“你果然喝多了。” “嘿嘿。”嚴晰拉著蔣云舟一邊往前走,一邊笑得很甜蜜,“今天前老板來了?!?/br> “前老板?” “就是這個酒吧的前一任老板。” 蔣云舟點點頭:“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br> 蔣云舟還以為他會講前老板來了,他很高興,結(jié)果嚴晰突然說:“你還是抱我走吧,我醉了走不動了?!?/br> “……” 蔣云舟思考了一下抱著一個男人去停車場的可能性,然后彎腰把嚴晰背了起來。 嚴晰摟住蔣云舟的脖子,在他背上不停地笑。 ……真的是喝醉了。 嚴晰把臉貼在蔣云舟的脖子側(cè)面,蔣云舟的頭發(fā)永遠打理得在耳下三寸,一絲不茍。嚴晰蹭了蹭他的發(fā)根,說:“我不會像經(jīng)理和陸老板那樣的?!?/br> 蔣云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但他也不是多問的性格。 嚴晰拍拍蔣云舟的肩膀,繼續(xù)自言自語:“所以我決定對你好一點?!?/br> 蔣云舟聽了一愣。 “怎么個好法?”蔣云舟背著嚴晰,慢慢朝停車的位置走去。 蔣云舟居然覺得有所期待。 然后他瞬間覺得這樣的自己沒救了,不過是嚴晰隨口一說而已。 嚴晰不知道蔣云舟的心理活動,趴在他身上繼續(xù)說:“我會努力的?!?/br> 他的臉頰緊緊貼著蔣云舟的脖子,反復說:“我不會像經(jīng)理一樣,也不會像爸爸一樣……” 蔣云舟嘆了口氣。 對人好要用行動,哪是說說就好了的事。 第二天嚴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蔣云舟家里,這次不是他一個人了,蔣云舟還睡在他身邊。 好像后來他喝醉酒就一直在這里醒來。只不過有時候蔣云舟在,有時候他不在。 嚴晰漸漸摸出了規(guī)律,蔣云舟高興的時候就會留下來,如果第二天嚴晰睜眼沒有看見他,就說明他生氣了。 這個悶sao的男人。 從窗簾縫里透過早晨的陽光,看起來時間還早。嚴晰翻身抱住蔣云舟,喃喃地說:“好麻煩,我干脆搬這里來住算了?!?/br> 蔣云舟本來順著他的動作攬他入懷,可聽了他的話之后,整個人僵硬住。 “搬過來?” “嗯。”嚴晰帶著鼻音,迷迷糊糊地說,“這樣就方便多了?!?/br> 嚴晰閉上眼睛,還想再睡,突然被蔣云舟壓住,熱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嚴晰順從地張開嘴,隨他親,然后再順從地張開雙腿,隨他進來。 蔣云舟緊緊壓著嚴晰,一邊親他一邊動,嚴晰懶洋洋地承受,偶爾受不住就叫兩聲,蔣云舟就會體恤他,放柔動作。 但是嚴晰還是感覺到蔣云舟的不同,他似乎特別……激動? 嚴晰從未想過激動這詞能安在蔣云舟的身上,特別是在這個平和的早晨。 所以啊,悶sao男就是悶sao男。 兩個人磨蹭到中午才脫離床鋪,蔣云舟去弄吃的,嚴晰環(huán)視著這個屋子,指指點點地說:“墻太單調(diào)了,我要帶幾幅畫來?!?/br> “這么大的電視居然連個游戲機都沒有,趕快去買幾臺。” “那里我要放個跑步機。” “天啊,那塊玻璃上居然貼著黑白的貼紙!我要換成彩色的?!?/br> “那桌子太礙事了?!?/br> 蔣云舟把食物端上桌子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挑剔了一遍。 嚴晰看著盤子里呈幾何圓形的、任何地方的直徑都是一致的、完美得像用圓規(guī)畫出來的煎蛋,閉上了嘴。 嚴晰拿起叉子,惡狠狠地戳破那個蛋,看著蛋心流了出來,才覺得心里舒服了點,然后對蔣云舟說:“我要用的都你準備,還有把我的衣服鞋都搬過來吧?!?/br> 他微微揚著下巴,高傲地說:“最好今天晚上之前搞定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