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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晰繼續(xù)等,沒關(guān)系,他有錢有人有耐心。 直到有一天,終于有人聯(lián)系他。 “請問是嚴先生嗎?我代表羅崇先生邀請您共進晚餐,請問您什么時候有時間?” 嚴晰翻了個白眼:“你家羅先生自己不會打電話嗎?還要人代打。” “……不好意思,羅先生比較繁忙,但他是真心誠意邀請您。” “你以為我就不忙嗎?”嚴晰繼續(xù)翻白眼。 “……” 后來他想想跟個底下打工的過不去實在沒什么意思,才說:“那行吧,別的隨他定,但是有一點,羅煊必須也去。” 確定好了時間地點,那天嚴晰沒有去酒吧監(jiān)工,而是在屋子里梳妝打扮,對著鏡子擺弄半天,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 蔣云舟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最后嚴晰終于折騰好,妖嬈明艷,沖著蔣云舟勾唇:“我看起來怎么樣?” 美倒是挺美……只不過看起來像只要去打架的黑公雞。 “你去干什么?去見誰嗎?”蔣云舟忍不住問。 嚴晰“哼”了一聲,冷笑道:“我要去給人下馬威?!?/br> 第51章 羅煊(7) 嚴晰驅(qū)車來到約定的茶樓。 湖畔而建的茶樓安靜優(yōu)雅,同時也貴得要死,一般人進都進不來。 嚴晰踩著木質(zhì)的地板,被人領(lǐng)著走進二樓的包間。 羅崇沒有來,更別提羅煊。 嚴晰在里面坐了半小時,喝著香氣四溢的茶,心里的火卻越來越大了。 就在他要把桌子掀了的時候,羅崇終于來了。 他慢吞吞地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一樣的人,但是沒有羅煊。 羅崇見了嚴晰,皺起眉頭。要不是事先有所準備,誰都看不出來眼前這位明媚如女性一般的人是個男人。 嚴晰見了他,卻沒看見羅煊,于是他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看都不看羅崇一眼,直接走出去。 嚴晰就擦著羅崇貼身而過,卻正眼也給羅崇一個,羅崇鐵青了一張臉。 等到嚴晰剛要下樓梯的時候,這才有人攔住他。 “嚴……先生,羅先生希望能轉(zhuǎn)告您,剛才是他失禮了,請您回去?!?/br> 嚴晰瞥了那人一眼,說:“我管他怎么樣,羅煊呢?” “少爺馬上就來?!?/br> 姑且相信吧。 嚴晰又折回了包間,徑直走進去,坐下,還是不理羅崇。 羅崇板著臉,滿心不悅。在他的觀念里,小輩應(yīng)該先給長輩打招呼,否則就是失禮。嚴晰理也不理他,讓他覺得試了臉面,所以他也拉不下臉面跟嚴晰說話。 嚴晰當然是不會怕羅崇,叫自己等了半個小時,還一進來就擺這么大的架子。有保鏢就牛逼嗎?哥沒保鏢照樣牛逼。 嚴晰就坐在那里,自己喝自己的茶,把羅崇當空氣。 氣氛很尷尬,羅崇持續(xù)著低氣壓,而嚴晰滿心不當回事,一副懶散的樣子。 直到羅煊進來了,才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嚴晰見到了羅煊,眼睛一亮,連忙招呼他:“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被打斷腿了,過來坐,讓我看看。” 羅崇聽了這話臉色更加不好,羅煊苦笑著走到嚴晰身邊,說:“好久不見了,老板。” 嚴晰在羅煊身上左捏捏右碰碰,很親昵的樣子,羅煊知道他是故意做給自己叔叔看的,不禁又好笑又感動。 “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绷_崇發(fā)話了,掃過嚴晰身上,目光跟刀子似的。 嚴晰笑了笑,優(yōu)雅地轉(zhuǎn)過身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氣質(zhì)好得不像本人,他說:“有話快說,要不是等羅煊,我才沒工夫等你半小時,我忙著呢?!?/br> 羅崇沉下臉來。 嚴晰像沒看見一樣,對羅煊說:“據(jù)說那天你受傷了?嘖嘖,真下的去手,外人都舍不得動一下,可被家人卻這么狠心?!彼χ鴨柫_煊,“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憐?” 羅煊垂下眼,說:“大概吧?!?/br> “我這個外人都覺得你可憐了,你家人有沒有覺得可悲?”嚴晰繼續(xù)說。 羅崇聽著,沉聲說:“羅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嚴晰冷冷瞥他一眼,說:“你做出來的事讓人看見了,就別怪別人指手畫腳?!?/br> 羅崇同樣冷冰冰的:“你這種鬼樣子還有資格說別人?” 嚴晰樂了,說:“你知道我們最大的區(qū)別在哪里嗎?我問心無愧,不怕別人說,但你不是?!?/br> 嚴晰舉起自己的手,看看自己泛著光澤修飾得很好的指甲,說:“我又有什么怕的呢?不怕別人報復。”他瞇著眼,沖羅崇笑,“也不怕報復別人?!?/br> 羅崇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嚴晰繼續(xù)追擊:“羅先生這次請我來,難道只是想讓我等個半小時,然后再教訓我一頓?那就別怪我了,我這個人小氣得很,誰惹了我,我總是要十倍奉還的?!?/br> 羅崇眼里陰沉沉的,過了好久,他才說:“我無意惹到你,我倒不知道你是嚴家的人。” 嚴晰覺得真是好笑:“我要不姓嚴,你砸了我的東西砸了就砸了是嗎?”嚴晰也拉下臉,說,“這種土匪思想,真是惡心。” 羅崇一拍桌子,說:“你說話客氣點,你未免也太沒禮貌?!?/br> 嚴晰哈哈大笑:“禮貌是什么?對著砸了我店,直到現(xiàn)在還想著端架子給我顏色吃的人,我憑什么講禮貌?幸虧我姓嚴,還能給你點教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