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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就這么打了起來。 他拖住了一個,而顧海宇直接揍翻了倆,他好像打上了癮,人已經(jīng)不會動了還掄著拳頭邊笑邊打,其中一個差點沒命。最可笑的是,他倆進局子的路上,顧海宇合上沾血的手,輕聲給他念了一遍大悲咒。顧海宇家里勢力大,硬是壓了下去,過了幾天,顧海宇老媽送了他一臺電腦。名義上是怕他有心理陰影,事實上是封口費。封的是顧海宇差點打死了人,以及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打上頭了非見血不可。 “我沒護著他?!卑自崎g說,“我是護著你?!?/br> 黃河遠:“……” 白云間自認這話說得沒毛病,該囑咐的都囑咐了,仁至義盡,兀自下樓吃中飯去了。 黃河遠原地爆炸,腦袋上空爆發(fā)一朵朵思想蘑菇云。 什么叫護著我?!可樂噴我一身叫護著我嗎?退一萬步說,他黃河遠需要人保護嗎?! 黃河遠思潮起伏,激動得鑰匙對不準鎖孔,一扇門開了三分鐘才進去。 他洗了澡,別別扭扭地泡了一杯感冒藥,喝完就鉆到床上睡覺。 做了一大堆離譜的夢,怎么也醒不過來,直到傍晚的時候,室友陸續(xù)回來收拾衣服,才把他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醒來,發(fā)現(xiàn)床尾坐著一坨人。 黃河遠猛地坐了起來,驚嚇過度,一陣心悸。 顧海宇放下手機,歪頭揮了揮手,“黃桑,你醒啦?” 黃河遠捂著心臟,眼前陣陣發(fā)黑,“你……怎么在我床上?” 顧海宇:“我來給你道歉。我希望你睡醒第一眼就看見我充滿歉意的臉。” 歉意黃河遠倒是沒看出來,欠揍卻是實打?qū)嵉摹?/br> “你給我滾下去……”黃河遠踢了顧海宇一腳,“艸,別人的床可以隨便爬的嗎?” “你又不是女的?!鳖櫤S畛S河遠豎了個中指,“我還特地洗了腳才爬你床呢?!?/br> 黃河遠早上咆哮過度,一覺睡醒喉嚨徹底啞了,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爬遠點就是最好的道歉?!?/br> “不。我決定給你驅(qū)散病魔?!?/br> “……”驅(qū)什么玩意兒? 顧海宇盤起了腿,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突然對著黃河遠念起了經(jīng)。 黃河遠:“??????” “南無本師釋迦摩尼佛……” 顧海宇語速很快,看起來有模有樣,黃河遠不敢打斷他,聽得頭昏腦漲,好不容易等他念完,顧海宇突然拿出一個噴霧瓶,對著他臉噴了一下。 黃河遠又是被嚇得一個激靈,瞪著眼看顧海宇?!笆裁礀|西?!” 顧海宇:“這是我制作的健康噴霧?!?/br> 黃河遠:“……” 顧海宇下床,笑出一口森森的白牙:“阿彌陀佛?!?/br> 顧海宇走后,黃河遠沾著水聞了聞,沒有味道,但還是偷偷洗了把臉。 這什么學校,人都奇奇怪怪的! 明天開始,就是中秋小長假,也就意味著,他終于不用在學校呆著了!黃河遠將初音未來和手機裝進書包,朝著校門口走去,他越走越快,到最后甚至蹦噠了起來。 艸,太開心了?。?! 原來放學的感覺是如此美妙?。?! 我回來了,顫抖吧,黃振華?。?! 到了高中已經(jīng)沒有很多家長來接了,黃河遠第一眼就看見了孫秘書站在校門口。 黃河遠眼眶一熱,蹦到秘書身邊,“叔!” 秘書rua了rua黃河遠頭發(fā),接過他書包背自己肩上了,“聲音怎么啞了?” “感冒了?!秉S河遠東張西望,“我爸呢?” “黃總他飛機誤點了,晚上才到家。” “哦。”黃河遠本來有一肚子苦水要倒,但黃振華又不在,只好生生壓了回去,雙手插褲兜,走在秘書前面。 “小遠,今天怎么樣?” “還好?!秉S河遠酷酷地說。 “真的嗎?”秘書笑起來,“臉怎么破皮了?” “我揍了一個超級壯的討厭同學。”黃河遠比劃了一下,“我一拳就把他揍倒了?!?/br> 秘書哈哈大笑,“揍得好!” 黃河遠哼了一聲,拉開車門,正和車里的人看了個對眼。 顧海宇賤痞一笑:“黃桑吉祥~” 黃河遠用力甩上車門,問秘書:“納尼,他怎么在這里?!” 秘書:“啊……他是校長侄子顧海宇,就住在對面。你爸說讓我順便把他接回去。你倆應該是同班同學吧?” 校長好像姓顧。他之前怎么沒想到顧海宇居然是個關系戶! “是……”黃河遠閉眼深呼吸一口,“我揍的討厭同學就是他。” 秘書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看起來不像能揍得過他的樣子。” “放屁!” ———————— 黃河遠家的寶馬駛?cè)肓遂o水別墅區(qū),與此同時,白云間踩著自行車騎出了校門。 學校后門的街道兩邊種滿了銀杏,金黃色的葉子在陰天也顯得很明亮,騎過這條公路,拐個彎就到了一個叫黃泥塘的地方。 黃泥塘路況不好,每當有車輛駛過,總是黃沙漫天,偏偏熱鬧得很。奶茶店,壽司店,面包店,沙縣小吃,服裝店,眼鏡店……市中心有的店,黃泥塘也有,市中心沒有的店,黃泥塘說不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