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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川使用流流亂舞也是這一個目的,他在這八重斬擊里邊擋邊避,藍白色的水浪宛如行云流水的落筆,在霞色的霧氣里嘩啦作響,在水浪每一個彎曲的地方,武器撞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攻擊被完全抵擋,時透無一朗的表情卻變都沒變,朝日川一時見到他手腕一轉(zhuǎn),打算繼續(xù)先發(fā)制人。 他身隨心動,微微俯身,單手拿劍蓄力,然后猛地刺向薄霧之后的人影。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紋擊刺! 這是水之呼吸的劍型里速度最快的擊刺技,劍技刺出的那一刻,朝日川感到自己面前的薄霧都被帶動為水面,劍沿著直線或曲線突刺,就如同只在水面上激出漣漪一般,干凈迅速,毫無拖泥帶水。 但他卻刺了個空。 朝日川瞪大眼睛,發(fā)現(xiàn)薄霧后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霞色的霧氣隨即翻涌而起,霧氣的主人仿佛將朝日川帶出的水面轉(zhuǎn)變?yōu)榱舜蠛?,但是這一次的海浪卻更輕柔,涌動得更悄然無息。 少年從容地以滑壘的方式進行的突進斬擊,身形卻宛如要與人錯身而過的羽毛,輕刀橫向,眨眼間斬至朝日川一時的門面。 霞之呼吸·四之型 平流斬。 啪地一聲,朝日川一時被木刀狠狠地砸了腦袋,發(fā)出慘叫。 “嗷!” 切磋結(jié)束,朝日川一時捂著頭倒在地上:“你還能再狠一點嗎!” 時透無一郎在逸散的云霞里顯出身形,收招垂劍,語氣冷淡: “木刀會斷。” 如果時透無一郎不及時收手,不止木刀會斷,朝日川一時的頭部可能都會被破壞,以他的恢復(fù)力,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 朝日川一時吸著涼氣,揉著頭起身,拿時透無一郎沒有辦法。 和他切磋的這位黑色長發(fā)、發(fā)尾微綠,一臉平靜的少年名為時透無一郎,是鬼殺隊現(xiàn)任霞柱,也是有史以來握刀兩個月就能成為柱的劍術(shù)天才。 目前就讀冰帝學(xué)院,在學(xué)校里是劍道社的王牌,社團一般都會管理木刀的維護,所以他也順著規(guī)定注意了這一點。 看到朝日川沒有起來的打算,時透無一郎正要離開,卻忽然聽到一個細微的噼啪聲,向下一看。 他手上的木刀突然出現(xiàn)了細細的金色裂紋,像是會生長的樹枝,眨眼蔓生到整個刀身。 朝日川一時感覺時透無一郎眼睛一亮。 “這是什么型?”長發(fā)少年問。 漫畫家看了一眼,實話實說:“啊,這個沒有型,為了反擊下意識砍出來的,我太久沒拿劍了,腦子里就算有劍技也揮不出型?!?/br> 看出他沒說謊,時透無一郎又恢復(fù)成沒有情緒波動的模樣離開了。 “……”朝日川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真是不可愛啊這小子?!?/br> 距離朝日川一時正式搬回家中已經(jīng)過去兩三天,鬼殺隊霞柱因為學(xué)校距離朝日川家比較近,可以讓他作為一個休息日時的臨時據(jù)點,于是就借住了下來。 這樣時透無一郎不論是晚上出門獵鬼,白天休息和練劍都很方便,這也是主公大人親自下的命令,就算正主回來了,時透無一郎也沒改變。 朝日川一時在生活上的事情基本都沒什么追求,何況他家那么大,就算所有柱都住過來也綽綽有余,反而眼看自己有幾天沒動筆了,渾身不對勁,一到晚上就鉆進了畫室。 …… 【叮咚——】 【“蟲·蝴蝶忍”邀請“畫畫的阿時”私聊】 /蟲·蝴蝶忍:聽說你和時透君打了一架 朝日川一時看到這條消息一愣,手指叭叭兩下回復(fù)。 /畫畫的阿時:過分了,這種丟人的事情你們也要知道嗎! /蟲·蝴蝶忍:時透君才剛成為柱沒多久,就算是主公也和他解釋了好半天才理解這項任務(wù) /畫畫的阿時:怪不得他見到我的時候看了我好久,我還以為是我太帥了 /蟲·蝴蝶忍:要點臉:) /蟲·蝴蝶忍:為什么會突然想練習(xí)劍術(shù)? 朝日川一時對著手機靜了靜,估計其他人都想問這個問題,但又不好問,還是身為女性的蝴蝶比較懂人心,覺得事情沒有那么復(fù)雜。 朝日川一時畢竟是鬼,熟悉他秉性的人知道他不會對人類和鬼殺隊產(chǎn)生危害,但不熟悉他的人在鬼殺隊里占大多數(shù),而那些人又是因為厭惡鬼、痛恨鬼才加入鬼殺隊的。 有時候費盡口舌地去解釋、辯解,遠沒有直接彰顯實力有用。 所以為了□□,朝日川一時的身邊必須有一位柱在,美名其曰是監(jiān)視。 也就是說時透無一郎哪怕夜晚出門調(diào)查或者獵鬼,也不會離開浮世繪町這個范圍。 這樣反而很多劍士都會相信,朝日川一時是被鬼殺隊抓住的鬼。 鬼殺隊里還流傳著不少他遭遇了慘無人道的對待的傳聞,比如被蝶屋拿去做人體試驗、被柱綁在草樁上練劍、用來試用新式武器等等等等,不亞于一個現(xiàn)代的一個緋聞明星。 結(jié)果正主聽了只覺得:好勁哦。 他個畫漫畫的都沒那么能想,感覺輸了,嘖。 今天的切磋其實是他邀請時透無一郎的,在對付裂口女之后他一直覺得手癢,正好對方和他以前一樣都是以高速見長,腦子一抽就想挑戰(zhàn)天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