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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川倒是不怕鬼的出現(xiàn),只是這一次鬼的身邊還有妖怪,車廂里的乘客零丁分散,隱患比較大。 “還好人數(shù)不是很多,不如我們?nèi)テ渌噹湟还?,把乘客聚集到一起?!彼嶙h道。 奴良陸生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連串的腳步聲就從二人身后靠近。 “很好的辦法!” 來人的聲音中氣十足,附帶有另一個人的聲音驚喜地喊了一聲“朝日川”,朝日川一時意外地回頭,看到一行人正從另一個車廂走過來。 為首的就是他熟悉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頭發(fā)金紅,襯衫領(lǐng)帶,身后背有棒球袋的男人最為惹眼。 “好久不見,朝日川!”男人十分熱情地向他招呼道。 朝日川一時很是驚訝:“煉獄,炭治郎,你們怎么在這里!?” 被他叫做“煉獄”的男人全名為煉獄杏壽郎,是鬼殺隊的九柱之一的炎柱。 一般來說,鬼殺隊的任務(wù)分配都是適人適時的,除了時透無一郎情況特殊,柱的出現(xiàn)往往代表著這個地區(qū)中大概率有著極惡之鬼的存在。 不過很快煉獄杏壽郎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哦!解決完其他地區(qū)的任務(wù)后正好要搭乘列車回東京,正好在情報板上看到了這輛列車的事情就上來了,剛剛才收到消息說這件事你負(fù)責(zé)的!” 煉獄杏壽郎的性格爽朗熱情,性格舉止都很昂揚,與自身使用的炎之呼吸非常有契合感。在剛就任柱的時候,因為父親是上一代炎柱,他對朝日川的存在接受得十分快,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差。 “但是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那就不要空手回去!”炎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剡@么說道。 灶門炭治郎在身邊舉起了手:“我是因為要詢問關(guān)于日之呼吸的事情才來找煉獄先生的!” 說完他的目光移向朝日川的身邊,朝日川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邊還有個人,正要介紹:“這位是……” “奴良陸生,是嗎!” 煉獄杏壽郎先一步回答道:“主公大人傳來的消息里有提到你!” 人類模樣的奴良陸生還是很客氣,拘謹(jǐn)?shù)攸c了點頭:“你好?!?/br> 被打斷介紹的朝日川一時習(xí)慣似地聳了聳肩。他看到有幾個人跟在炭治郎和煉獄的身后,問:“這是前幾個車廂的乘客嗎?” 煉獄杏壽郎答道:“對,因為感覺到了不好的氣息,就想到了暫時把人聚集到最后幾節(jié)車廂的辦法,到時候有必要的話,可以直接讓車廂脫節(jié)!” 車廂脫節(jié)……奴良陸生和朝日川一時對視了一眼,瞬間感覺到了炎柱簡單粗暴的做派,都有點咋舌。不過朝日川記得炎之呼吸的劍術(shù)偏于力量型,只要將技巧把握好,車廂翻車和脫軌的概率會小很多。 他忽然地對這次乘車之旅安心了起來,不要問,問就是大哥開掛帶飛,他可以咸魚躺平,順便還能記錄到真實的夢貘長什么樣! 朝日川看到跟在煉獄身后的七八個乘客基本都是上班族,但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聽到車廂脫節(jié)后,面露驚恐地看著煉獄的背影,卻什么都沒說,繼續(xù)乖乖地跟著對方的腳步。 朝日川:“……” 看來炎柱大人還動用了不得了的說服方式,果然柱級別的強者就是不走尋常路。 一行人開始往列車尾部走,介于有普通人在,朝日川沒能和煉獄杏壽郎做情報交流,奴良陸生還主動提出走在隊伍的末尾,煉獄杏壽郎聽到后只朝妖怪少主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繼續(xù)帶領(lǐng)乘客們朝前走。 不知道為什么,朝日川突然覺得這兩人之間似乎客氣過了頭,反而不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 煉獄杏壽郎遇到乘客就半是不講理地招呼過去,希望對方能和所有人一起去車尾。 夜間疲憊的乘客見隊伍聲勢浩大,煉獄杏壽郎又一臉正氣,大多是疑惑了一下就跟著加入了。 就當(dāng)所有人進(jìn)入到最后一節(jié)車廂的時候,列車駛?cè)胨淼?,呼嘯的風(fēng)聲與鐵軌的震動霎時回蕩在狹小的空間中,窗外也唰地變得一片漆黑。 走在隊伍最后的朝日川一時像是感到了什么不對勁,轉(zhuǎn)過身。 一瞬間,列車內(nèi)的白熾燈閃爍不已,寬敞的車廂空間似乎發(fā)生了rou眼無法看到,但在感覺上卻異常強烈的扭曲! 空氣中的腥氣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濃郁了起來,座椅、窗戶、扶手與門的輪廓都在某個眨眼間像是水面倒影一般泛出漣漪,朝日川一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有些僵硬,無法退后。 他順著感覺向前踏了一步,砰砰兩聲,像是某種沉重的東西落在身后。 這時候他才能回頭,看到最后一列車廂的門口已經(jīng)被布滿經(jīng)絡(luò)的rou塊死死封住,而透過旁邊留出的玻璃縫隙,他看到車廂內(nèi)的乘客們都倒在了地上,陷入沉睡,包括炭治郎、煉獄杏壽郎和奴良陸生。 單獨被隔開的情況并沒有讓朝日川慌張起來,他冷靜地拔出彌彌切丸,再次看向面前燈光明滅,又長又怪異的列車廂。 鬼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車廂中若隱若現(xiàn): “真是奇怪,為什么會有鬼和鬼殺隊的劍士在一起,你并不是無慘大人說的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是說禰豆子嗎? 朝日川一時邊想邊出刀,往他第六感里覺得最扭曲的地方斬過去。 彌彌切丸刀光雪亮,看似憑空地一揮,正在行駛的車廂卻因此微微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