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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鬼的身影的顯現(xiàn),周遭的氣氛一變,使人壓力具增的威勢勃然升起。 比起炭治郎警惕又震驚地問發(fā)生了什么,不死川玄彌愣愣地看著:“這是……敵人合體了?” 朝日川一時了然地看了他一眼:“你很懂嘛,是不是沒少看漫畫。” 沒想到不死川玄彌被點名,反而磕磕碰碰地回答:“不,我……我其實是您的粉絲!” 混混頭少年作出局促的樣子,還真讓朝日川一時意外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看了旁邊一眼。 朝日川一時:啊這。 不死川實彌:…… 暴躁老哥回過頭,眼神可怖地看著兩人:“現(xiàn)在是在和鬼戰(zhàn)斗,不要多說廢話?。?!” 朝日川一時縮了縮脖子。 煙塵散去,新的鬼長相更年輕,仿佛是一個青少年,背上有五個小鼓連成一個圈,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宗教的□□或者是雷神的太鼓。 鬼張嘴,舌頭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新的字:憎。 喜怒哀樂憎,都是人的七情六欲,這么一看這只上弦之四還有點佛理的元素在內(nèi)。 如果是悲鳴嶼會不會和這只鬼辯論起來?朝日川一時開小差地想。 可能是因為少了“樂”的一部分,憎鬼面色嚴肅不亞于剛剛的哀和怒,他開口道: “不快至極,你們這些極惡之徒竟欺負弱??!” 朝日川一時瞬間就把自己的想法給收了起來。 朝日川一時:“我們欺負弱?。??” 不死川實彌:“他倒是有臉說,明明你比他弱多了!” 朝日川一時:“喂!” 大敵當前能給點隊友面子嗎! “你憑什么……說我們是極惡之徒。” 和聽不進鬼話的兩人不同,灶門炭治郎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憎鬼:“你身上有著這么濃郁的血氣,恐怕都已經(jīng)吃下幾百人了!那時候你怎么沒有想過你在欺負弱?。。俊?/br> “明明吃了那么多人,居然還以受害者身份自居!?”灶門炭治郎憤怒起來:“你簡直罪無可恕?。?!” 少年的憤怒清晰可聞,原本在嘴炮的朝日川一時和不死川實彌也都看向了他,他們遇見過許多稀奇古怪三觀不正的鬼,很早就對鬼的論調(diào)無動于衷,他們也和炭治郎如此憤怒過,只是現(xiàn)在的憤怒沉得更深。 朝日川一時不再開玩笑,活動了一下手腕,低聲說道:“勇者憤怒,抽刀向更強者。怯者憤怒,抽刀向更弱者?!?/br> 他抬頭冷冷地笑了一下,“四鬼既然砍頭不致死,是不是因為還有一個膽小如鼠的□□藏了起來?” 這哪是什么分裂之鬼,而是雙標之鬼吧! 憎鬼眉頭一緊,像是被炭治郎或者朝日川的語言說中了什么,不再言語,忽然發(fā)招! 他的招式也和之前四鬼完全不同,只見他拿手中的東西敲打了一下背后的的小鼓,地面忽然就起伏變化,然后一條條巨大的土木混合的龍咆哮出現(xiàn),改變了整片地勢,朝幾人沖了過來。 不死川實彌俯身踏步,揮舞長刀,一馬當先朝木龍沖了上去。 風(fēng)之呼吸·一之型 塵旋風(fēng)·削斬! 仿佛每一次旋轉(zhuǎn)都帶著銳利的刀刃刮過,他沿著木龍的軌跡逆行,身后也留下了橫向的長龍般的旋風(fēng),刀風(fēng)彎旋,將木龍攪成了碎片。 不死川實彌躍起想撲向憎鬼,憎鬼立刻敲鼓,木龍隨著他的意志自由形成,直接再度朝飛到自己面前的柱要過去。 四五條木龍齊齊咬來,不死川實彌只能不甘心地被擊退,用刀處理起這些雜兵。 在木龍第一次撲來的時候,朝日川一時和灶門炭治郎也不得不從原地跳開,四個人一時分散了。 朝日川一時發(fā)現(xiàn)憎鬼這一招完全是隨心所欲地就能生成木龍且影響范圍十分廣,群龍翻攪,已經(jīng)殃及到村子的一部分建筑,看起來尤為麻煩。 不過村子那頭沒有傳來呼救和慘叫,看來是刀匠們已經(jīng)撤離了。 森林里,時不時的鼓聲伴隨著木龍的咆哮,幾條龍也向朝日川一時撲了過來,他閃身躲避,發(fā)現(xiàn)這些龍居然在距離不夠追不上的時候,突然一張嘴,嘴里又出現(xiàn)了一條龍伸長脖子延伸了距離。 他再跑,身后木龍又一張嘴,又吐出一條龍! 一條吐出一條,也因此一條比一條更細一圈。 這條木龍就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接連不斷借用這樣的方式縮短和朝日川一時的距離! 朝日川一時臉色難看:這是什么俄羅斯套娃!? 幾人和憎鬼的木龍來來去去纏斗了半天,木龍仿佛永不休止地要把淺間山的土地都給掀了,他們沒有辦法徹底根除阻礙接近中心的憎鬼。 土地被攪亂得分崩離析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朝日川一時高高躍起,卻忽然注意到灶門炭治郎一溜煙地在往一個方向跑。 嗯?朝日川一時當然不會覺得炭治郎要逃跑,他立刻順著少年前進的方向感知過去,感覺到了一個鬼氣。 還有一個鬼? 不,不對,這個鬼氣和憎鬼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樣,也就是說果然還有一個上弦之四的分身! 他定睛一看,那個分身十分微小,才不過一個人的頭顱大,是一個老者的模樣,奔跑在樹叢之間。 像是發(fā)現(xiàn)了灶門炭治郎的目的,鼓聲咚咚,更多的木龍涌向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