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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無慘已經(jīng)成為一個純粹的鬼,沒有一點屬于人性的存在殘留! 替朝日川一時斬掉釘在身上的rou鞭的灶門炭治郎陷入了無比的憤怒與震撼。 “……無慘, 你真是一個,不該存在這世上的生物?!?/br> 朝日川一時從墻上掉下來, 忍著痛拔出自己身上殘留的鞭釘, 狠狠地笑著接話:“既然是天災(zāi),那就趕緊在人們聯(lián)合抵抗和救援中, 像是被吹散的龍卷海浪消散吧。 “新的一天太陽依舊會升起,你就如同留在昨夜污泥里骯臟的蟲豸, 沒人會記得你?!?/br> 鬼舞辻無慘憤怒至極, 他今天是第一次面對面地見到這個朝日川一時的鬼。 朝日川一時對于他來說是屬于更下等的存在,作為下等的鬼居然膽敢頂撞與反駁他,與他為敵。 而掌握了日之呼吸的最大仇敵灶門炭治郎還與他站在一起! “可笑, 下等的鬼,乖乖做好被我吸收的準備吧,今晚就讓我親手結(jié)束這一切!” 話音一落,鬼舞辻無慘再度發(fā)生異變。 九柱同樣有所動作起來,煉獄杏壽郎大喊:“下級隊士統(tǒng)統(tǒng)避開!” 鬼舞辻無慘的雙手開始飛速的延伸,仿佛兩把伸縮自如的利刃,帶著rou刺和充滿利齒的口器,收割般迎向鬼殺隊。 不論是鬼還是人類,只要是被他雙手化作的攻擊掃過,都會直接變成一灘模糊而糜爛的血rou。 然而那所有的攻擊都指向了一個人,朝日川一時。 鬼殺隊先前的計劃是想拖到日出消滅他,那他就先吃了這只不怕陽光的鬼,實現(xiàn)自己千年以來的心愿,再一個個將獵鬼人們滅絕! 下一秒,朝日川一時動了,他的身影仿佛化作一個恣意狂書的墨點,反方向在無限城里奔逃。 計劃就是這樣,他清楚自己作為鬼是完全不可能對抗鬼舞辻無慘的,而沒有奴良陸生在身邊的自己絕對會是初始之鬼的首要目標,那么他就必須充當誘餌,為隊友們吸引鬼舞辻無慘的一切注意,才有勝利的可能。 接下來說不定還有一戰(zhàn),他不能被憤怒沖昏了頭。 這里還是對方的場地,通道和門扉完全在為鬼舞辻無慘追逐自己服務(wù),他必須極其冷靜且理智地逃亡。 慘叫和房屋移動的聲音在耳邊鳴響不斷。 鬼舞辻無慘當然是朝著朝日川一時追了上去,只是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那么快,他一邊在內(nèi)心里叮囑的鳴女,一邊甩出了捕捉的rou鞭。 而他的身后,一片血rou模糊中,接連有人影沖出,追向他。 鬼舞辻無慘當然不會忽略獵鬼人,他的背后暴起了數(shù)根血rou交結(jié)的長鞭,帶著鋒利的黑色刺刃,力道強勁地甩向四周。 然而柱與柱之間、人與人之間相互配合借力,呼嘯著刀鋒將這些鞭刃斬斷。 灶門炭治郎本就是距離鬼舞辻無慘最近的人,現(xiàn)在仍在全力追趕,一扇拉門忽然在他面前打開,他措不及防,但炎之呼吸瞬間將這一扇門包裹,煉獄杏壽郎一踏門框,對他說道: “開始吧,灶門少年!” 灶門炭治郎深吸一口氣,“是!” 三個少年,九位柱。 有著煉獄杏壽郎借力,灶門炭治郎驟然增速,趕到了鬼舞辻無慘的背后。 他手腕一轉(zhuǎn),刀鋒便揚起了瑰麗無比的色澤。 第一刀。 火之神神樂·一之型·圓舞,一閃! 火焰纏繞在弧形的斬擊上,猶如一個小小的鮮紅日輪,綻放在初始之鬼的背后。 這一刀無比灼熱,鬼舞辻無慘反應(yīng)不及,被正中背腹。 劇痛蔓延,他在高速移動之中更是憤怒,鞭刃暴漲,其中一個甩出后生生刺入了朝日川一時的腳跟。 “朝日川!”炭治郎大喊。 朝日川一時二話不說反手揮刀,聲如滾雷,“繼續(xù)!” 第二刀。 修行了雷之呼吸的我妻善逸在解決了無限城之中變?yōu)閻汗淼膸熜趾螅木尘桶l(fā)生了鮮明的變化。 一切呼吸術(shù)都源于日之呼吸,那么其實誰都掌握了初始呼吸中的共通性。 他總是膽小地躲在房檐下看著炭治郎與朝日川一時的對戰(zhàn),后來集合式的鍛煉讓他苦不堪言,他用自創(chuàng)的火雷神證明了自己,感悟到了初始呼吸中的共通的一點。 他不需要和炭治郎一樣去掌握、也不可能掌握完全的呼吸切換,但他只需要學(xué)會其中的一型,就能在鬼舞辻無慘的身上,打出與那些強大的伙伴們合作起來的一刀。 雷之呼吸·七之型·火雷神! 金色的閃電驟然躥出,雷霆般地來到了鬼舞辻無慘的下側(cè)方,突進斬擊的手腕同樣一翻,電光凝成的金龍霎時消失,唯獨剩下細小的電流纏繞在刀刃上,宛如火星。 灶門炭治郎恰好回防,舉刀打在我妻善逸的刀刃上借力。 鏹地一聲,刀與刀相撞,火焰的色澤開始了傳遞。 火星燃起,我妻善逸緊張至極,深深呼吸。 日之呼吸·二之型·碧羅天! 鬼舞辻無慘驚愕地再度受到攻擊——他根本不畏懼日輪刀的攻擊,但是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黃發(fā)劍士居然使用出了和灶門炭治郎一樣的劍技,他噩夢中的那個劍技! 朝日川一時的身后滴下一路的血液,他在不斷地被鬼舞辻無慘洞穿又修復(fù),艱難地在門與門之間揮刀、挪騰、閃躲、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