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恩和一面哭一面道:“你有了新人就不要我跟孩子了,你也太絕情了!” 她這話說的胤祚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硬把鬧別扭的恩和抱在懷里,親著恩和的眼角:“姑奶奶,你這都說的是哪一出?我什么時候有了新人了?我什么時候不要你跟孩子了?難道我是這樣的人?” 恩和只是哭:“那你不是著急的打聽人家才貌雙全的表小姐,你那高興的樣子我都沒見過,你還說你不想要人家?” “娶你那會,你生孩子那會,我哪一次沒有這一回高興?” “這也能比?你安的什么心?” 胤祚覺得自己百口莫辯:“不哭了,恩和乖,都是我不好?!?/br> “我也知道你嫌棄我了,你放開我!” 胤祚的頭都快大了,忽的道:“是不是快來葵水了?” 恩和哭的打了個隔:“你還有心思問這個?我都活成什么人呢?”她正哭著忽的覺得肚子一疼,有東西流了出來,一時到忘了哭,掛著兩串眼淚珠子看著胤祚:“好像是真來了?!?/br> 胤祚沒聽清楚:“什么?” “葵水來了......” 于是夜里又是熬紅糖水,又是換衣裳,半響才安置下來,恩和到忘了先前的事,胤祚暗暗松了一口氣,又感慨,來月經的女人真的不好惹吶....... 因這事鬧的從不哭的恩和還哭了一場,胤祚也覺得沒意思,便也沒在怎么打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到底跟他并沒有多少干系。 來了江寧怎么能不去秦淮畫舫?連康熙都微服出巡了一次,去見識了秦淮河,如今秦淮仿著當年的“八艷”也有個“小八艷”,雖不及亂世之中秦淮八艷耀眼,但也絕不遜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頗有造詣,容貌才情都無可挑剔,連康熙都暗暗贊嘆,只他一向自律,對這些女子本身的興趣并不大,看了看熱鬧就走了。 幾個阿哥到是第二日又都去,但都是分開的,大阿哥和八阿哥一起,三阿哥和五阿哥七阿哥一起,胤祚帶著十三和十四兩個小的,又叮囑:“我只帶著你們在岸上瞧瞧,不準上去!”也沒想到等到了夜里出去,十四就背著五斤出來了:“六嫂說五斤她一個人看不住,要我也幫著看會,我到是喜歡帶他,所以就背出來了?!?/br> 胤祚看著五斤無辜的在十四的背上眨眼睛,歪著腦袋看著他流口水,嘴角抽了抽,他的恩和到是越來越促狹了,抱個孩子出去,他就是想去畫舫估計人家也未必會讓他進去。 十三在一旁笑著逗五斤:“五斤去不去?” 五斤摟著十四的脖子響亮的回答:“去!”十四咧嘴一笑,托了托五斤的小屁股:“把十四叔摟緊了,咱們先走嘍!”說著背起五斤就向前跑,五斤高興的嘎嘎直笑,胤祚也顧不得想東想西,忙追了上去,十四毛手毛腳的,可千萬別摔了他的寶貝疙瘩。 恩和抱著桃子,正跟太后還有曹家的女眷坐在一處看表姑娘玉兒的針線,繡的是個百鳥朝鳳圖,極其有神彩,那鳳凰好像活的總感覺眼睛追隨著人看,一百只鳥每一只都惟妙惟肖,太后很是喜歡,摩挲著玉兒的手:“怎么會有這么靈巧的心思,真是難為這孩子了。” 玉兒有些羞澀:“都是外祖母教導的。”太后的眼里便越發(fā)多了滿意:“好孩子,是個知恩的?!庇謱χ芾咸骸澳銢]白養(yǎng)她。” 曹老太太也滿眼慈*:“她母親走的時候把她托付給奴婢,奴婢如今也只一樣心愿,便是給她尋個好歸宿。”玉兒聽的這話越發(fā)羞怯,太后便放了她回去坐著,半響也沒接曹老太太的話,曹老太太眼里的失望一閃而過。 桃子把玉兒看了好半天,看她坐下,掙脫開恩和的手,笑瞇瞇的做到了玉兒身邊:“jiejie好!” 大人都看了過去,段氏笑著道:“桃子到喜歡玉兒?!庇謱μ易拥溃骸澳惆堰@個jiejie帶你家去如何?” 恩和淡淡的看了一眼段氏。 桃子疑惑的看著段氏:“jiejie有家,要去我家里?”意思是玉兒有家,為什么還要去自己家里。 到把段氏問住,一時只笑著贊嘆:“這孩子聰明?!钡洛鷾\笑眉宇之間多了些自豪。 胤祚給十三和十四個買了幾大包吃的,自己又抱著五斤也只在河邊走了走,絲竹之樂不絕于耳,水面上全部停泊的是畫舫,燈火輝煌照亮了整個江面。 大人還沒什么反應五斤鬧著要去船上,十三和十四站在一旁直笑,胤祚怎么哄五斤都不行,才忽然有點明白恩和為什么總會控制不住打五斤,因為對于孩子大多數時候是沒有什么道理可講。 五斤見胤祚不抱著他上船,張開嘴就哭,聲音太大,引得老遠的人都張望過來,胤祚差點氣暈過去,只能抱著五斤趕快回,聽得十三指著不遠處的畫舫:“那不是大哥和八哥么?那么多人。”胤祚轉身看,大阿哥和八阿哥和當地不少權貴子弟上了一艘較大的畫舫,正同一個人親切的低著頭說話,胤祚頓了頓,淡淡的轉身:“回吧,已經很晚了。” 歷史的車輪不斷向前,有很多事情已經可以預見結局了,而他能不能獨善其身? 75被劫 雖說跟著出行見識了不少,但到底還是自己出來轉著松緩自由一些,胤祚見皇上跟前也無事,要帶著恩和娘幾個出來:“先去夫子廟吃江寧的小吃,然后再去莫愁湖劃船!” 五斤抱著胤祚的腿:“吃什么?吃什么?” 胤祚笑著抱起五斤和桃子,坐在外頭等恩和換衣裳:“五香茶葉蛋,豆腐腦,鴛鴦燒餅,翡翠包,桂花糖山芋,蜜汁藕,熏魚銀絲面,千層油糕,開花饅頭,煮干絲,多的是,端看你們兩個想吃哪一個?!?/br> 五斤聽的都流了口水,桃子好奇的問:“阿瑪怎么知道?”胤祚笑著向女兒解釋:“書上這些東西都有記載,阿瑪看過自然便知道了?!?/br> 正說著,恩和換好衣裳走了出來,做的是尋常人家的打扮,梳著兩把頭只簪了兩朵絹花,穿著胭脂色琵琶襟小襖,系著秋香色馬面羅裙,身上并無多余首飾,天然去雕飾,清新出塵,又娟柔嫵媚。 胤祚怔了怔,又掩飾的咳了一聲:“收拾好了?那就走吧?!?/br> 恩和掩嘴輕笑,接過了桃子:“我這身打扮可好?” 五斤在胤祚懷里搶著回答:“娘,漂亮!”他到記性好,知道出來了要叫娘。恩和伸手摸了摸五斤的腦袋:“五斤今兒乖巧,一會可以多吃些喜歡的東西。”五斤喜的搖頭晃腦,被恩和一瞪,忙又在胤祚的懷里乖乖趴好,胤祚到笑了:“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只怕你。” 桃子一聽這話立馬摟住恩和的脖子,諂媚的笑:“桃子乖!”她大抵是害怕恩和也會像打五斤一樣打她。 恩和笑著親了親女兒的面頰:“桃子這么乖,娘那里舍得打?”桃子抿著小嘴巴直笑。 一家四口也沒有帶隨從,就像尋常百姓一樣在逛街,到是少有的輕松高興。夫子廟的小吃有地攤上擺的,也有店里賣的,胤祚想著這又不是后世害怕有什么地溝油之類的臟東西吃壞孩子,也想讓孩子體會體會不同的生活因此就帶著恩和娘幾個往地攤上去:“咱們也在這外頭吃吃東西,嘗嘗有什么不一樣!”恩和少時雖然調皮但也確實沒有吃過這種地攤上的吃食,桃子和五斤更別說,見個上了年紀的大爺挑著擔賣豆腐腦,跟前不少人在吃,便選了這一家,竟都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胤祚笑著道:“大爺,三碗豆腐腦!”大爺笑著答應:“好嘞,三碗豆腐腦,馬上就好!” 粗瓷碗是不能跟官窯里出的東西比的,粗糙不說還有些泛黃,因為長時間的使用有的碗已經有了缺口,白嫩嫩的豆腐腦顫悠悠的待在碗里,散發(fā)著最地道誘人的香味,三文錢一碗,比店里便宜,量卻更多。恩和有些發(fā)怔的看著眼前的豆腐腦,看胤祚大口大口的吃的香甜,遲疑的道:“這個......” 胤祚抬頭看著恩和,忽的才想起,恩和雖說幼時過的不如意,但放在上一世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官二代,典型的白富美,要是愿意飯都可以讓人喂進嘴里的千金大小姐,根本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粗糙的東西,大抵也從來不知道碗還可以用的這么破舊。 他溫和的笑了笑:“就是帶你來嘗嘗這味道,你不知道,最地道的小吃其實都在這地攤上,好吃的東西都是自己品出來的,嘗嘗吧?!?/br> 恩和還是有些遲疑,聽見一旁路過的孩子說話。 “娘,我也想吃碗豆腐腦?!?/br> “好豆兒,那東西貴,娘回去給你做面糊糊吃?!焙⒆又挥形鍤q的樣子,滿眼的寫著渴望,咬了咬手指,最終選擇跟母親乖乖離去。 恩和震驚的看著胤祚:“三紋錢......”也叫貴?她一頓飯不知道要吃掉多少兩銀子。 胤祚到覺得自己很能理解恩和的心情,就好比他才做六阿哥那會覺得十兩銀子是筆大數目一樣,對于恩和而言,三紋錢或許都算不上錢。 胤祚舀了一勺子喂給五斤,又給桃子喂了一勺子:“你先吃飯,等一會,我在帶你轉轉看看?!?/br> 恩和點了點頭,到底優(yōu)雅的吃起了碗里的豆腐腦。 熱鬧的大街上,胤祚一一指給恩和看:“你只看見醫(yī)館里進進出出的全是人,卻不知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無錢治病去世,你只看見糧店里糧倉滿是糧食,卻不知一天有多少人是被餓死的,這個世上窮人之多完全超乎你的想象,我們一頓飯就能吃掉一個中等人家一年的花銷,一件首飾就能救活不知道多少人命?!?/br> 一路上朝著莫愁湖走,胤祚說了不少,恩和顯得極其沉默,胤祚覺得自己說的有些沉重,便又道:“這也不是誰的錯,時代還沒有進步到保證每個人都吃飽穿暖?!?/br> 恩和嘆息道:“以前總覺得自己不幸,如今聽聽看看才知道,我至少有命活著,至少能吃飽穿暖,便是再不幸又能到哪一步?想想便覺得自己以前還是不夠豁達不夠有見識,手里握了那么多錢的時候其實我從未想過要怎么用,現在才突然覺得,可用之處實在太多了?!彼蝗挥X得天高云淡,世界及其寬廣,她所能看到的東西再不是眼前的狹小的地方,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人生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讓她覺得充實有意義過,讓她的渾身都散發(fā)出一種勃勃的生氣。 胤祚聽她這樣說,笑著停下來摸了摸恩和的發(fā)頂:“我的恩和,長大了?!彼麥厝釋W⒌目粗粗评O而出,璀璨耀眼。 五斤和桃子被徹底忽視,五斤不滿的指著湖面的船:“要坐,要坐!”胤祚和恩和相視笑了起來,恩和摸了摸五斤的小腦袋:“行么,那就去劃船?!?/br> 莫愁湖上半湖荷花,怡人清新,一家人也不租大的畫舫,只租了個小的烏篷船,一伸手就可以摘到蓮花,別有一番趣味,叫了個看起來上了年紀有經驗的船翁劃船,租一天也就十紋錢,恩和抱著五斤數:“看,這么多就可以坐一天的船?!?/br> 五斤是不明白恩和的意思的,只覺得好玩,又數了一遍高興的道:“可以坐船?!?/br> 船翁一面劃船一面笑著道:“夫人這是教著小少爺懂事?!?/br> 胤祚抱著桃子坐下船邊摘了一朵蓮花,笑著同船翁說話:“老人家多大?在這里劃了多久的船?” “老朽五十有一了!自出生就在這船上!”船翁又指著不遠處的水面上的小島:“老爺和夫人要不要去那里看看?那上面還有一處溫泉,給小少爺洗洗保管能長命百歲?!?/br> 恩和輕笑,順著船翁指的看,一處蘆葦蕩后面便是船翁說的小島:“從那蘆葦里面穿過去,必定極有意思!”船翁笑著道:“可不是?蘆葦叢里藏了不少鳥窩鳥蛋,咱們從里面劃船過大片的鳥兒就能飛起來,紅的黃的綠的漂亮的很,說不定還能順手給小少爺掏只雀兒玩玩。” 五斤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要去,要去!”桃子有些悶悶的窩在胤祚的懷里:“不捉小鳥。” 船翁說著已經劃了過去,胤祚揉了揉女兒的發(fā)頂:“桃子說不捉就不捉?!敝朗且驗楹⒆由屏夹能?,不免自己也跟著柔軟了起來。 進了蘆葦蕩好像是進了另外一番天地,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錯覺,五斤睜著黑亮的眼睛四處張望,半響才失望的道:“沒有鳥!” 胤祚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猛的轉頭看見船頭的船翁消失在這一片蘆葦中,而船還在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前進...... 大澤和大江一直遠遠的跟著胤祚,岸上都等了一個時辰了還不見胤祚走出蘆葦蕩才猛然驚覺出了事。 胤祚一家四口失蹤的消息幾乎是跟著白蓮教的信一同送到康熙跟前的,康熙前所未有的暴怒,一腳將江寧知府踹翻在地上:“你就是這么管江寧的?白蓮教都猖狂到朕的跟前了!仁郡王都被虜了過去,還敢跟朕要江寧!以為朕不敢蕩平了這里?!” 江寧知府王友仁哆嗦的跪在地上磕頭:“是奴才無能,請皇上允臣將功贖罪?!贝蟀⒏缣裘伎戳丝?,到覺得這個王友仁還有點骨氣,只是誰讓他是太子的下首了,這次他必定是要讓太子狠狠栽個跟頭的,他勾了勾嘴角上前一步道:“皇阿瑪息怒,當務之急是先救出六弟,畢竟還帶著兩個小孩子,不能拖延,兒臣懇請皇阿瑪降旨,讓兒臣帶人救出六弟?!?/br> 八阿哥也道:“大哥說的是,請皇阿瑪也允兒臣跟大阿哥一起救出六哥?!?/br> 皇帝的威嚴什么時候都不允許受到挑戰(zhàn),何況是反清組織捉住了皇子,康熙滿身的威壓幾乎讓跟前的人有些受不住:“朕命你們救出胤祚,鏟平白蓮教!” 若胤祚有個好歹,他必定要血洗江寧! 德妃聽說胤祚帶著恩和和孩子被反清復明的白蓮教捉了去,只覺得必定兇多吉少,當時就暈了過去,曹老太太派了最為懂事體貼的大孫女君碧照顧德妃,這姑娘細心體貼又最是善解人意,難得的是聰慧,開導德妃道:“白蓮教既然要挾著要江寧府,那必定一時半會不敢為難仁郡王和郡王福晉,還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因此娘娘如今到不必過于擔心,又有皇上在跟前坐鎮(zhèn),皇上什么大風浪沒有見過,哪樣事又難得住皇上,必定是能救出仁郡王的?!?/br> 德妃關心則亂,聽君碧這樣一說這才轉了過來,又仔細打量了幾眼君碧,杏眸粉腮,身材豐盈,看上去恭順賢良,到多了幾分喜*之情,嘆息著拍了拍她的手:“你說的也對......” 只是為人父母,子女有難,即便知道暫時或許無事,她又如何能不擔心不掛念? 君碧侍候德妃歇下,便出了院子,上了游廊走了幾步,見姑媽家的玉兒和姨媽家的清雪正在前頭葡萄架下坐著說話,見她到了都站了起來笑著行禮。 清雪最為圓滑:“jiejie剛從德妃娘娘的院子里出來?jiejie如今得了德妃娘娘的喜歡,以后必定不俗,meimei先恭喜jiejie了?!?/br> 君碧淺笑,掐了一朵枝頭的木芙蓉:“我們這樣的人家,若是進了皇家又算的上什么?”她說著將花簪在了清雪頭上:“人各有志罷了?!?/br> 玉兒嘆息:“到底還是jiejie通透,看的最明白,這世上最不易的還是女子?!?/br> 也不知怎的就說的有些沉重,三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只有五月的風沙沙的從身旁掠過.. 76綁匪 恩和緩緩的睜開眼,覺得眼眸干澀又頭疼惡心,她費力的起身下了床怔怔的看著滿屋子白沙飄動,輕靈飄渺,擺設簡單卻又有股淡淡的優(yōu)雅氣息,屋子里一扇窗一扇閉著的門,她揉了揉太陽xue,努力的讓自己清醒起來,走到門口緩緩的打開了門,霎時便覺得頭暈目眩。 只有一尺見方延伸出去的小臺子,和一圈護欄,腳下便是萬丈懸崖,她幾乎看不清最底下到底是什么景象,仰頭看只有雄壯的山留出來的井口大小的天,讓山中之人,無形之中便被大自然的魄力所折服,覺得自己渺小脆弱,她緩緩的深吸了山間清新的氣息,當日在船上有空間的他們先將孩子放了進去,原本是可以逃出來的,只是船不知什么時候漏了水,而水里混合了某種迷藥,一挨上這種藥就會中毒,片刻就會昏迷。 也不知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建了這樣的地方。 她聽到有女子輕笑,猛的轉身,屋子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個裹了一身白沙的女子,淡笑著看著她:“郡王福晉?!?/br> 恩和垂眼淺笑,進了屋子:“不過階下囚而已,何必這么客套?!?/br> 那女子也笑,卻說起了這屋子:“可覺得漂亮?” 恩和依著門看她:“巧奪天工,只是不知,這是哪里?” 女子咯咯輕笑,一雙大眼靈動嫵媚:“郡王福晉可住的慣?要是喜歡就多住幾日?!?/br> 恩和嘲諷的笑了笑,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山。 女子眼眸一轉:“我只好奇,原本是帶著孩子的,怎的一眨眼孩子就不見了?” 恩和忽的咧嘴笑了笑:“我有神明庇佑,若得罪我你們定會遭天譴的。” 女子到被恩和這陰森的笑意弄的一怔,眼眸也陰沉了起來:“你以為我沒有辦法讓你說?” 恩和笑的很愜意:“那你先試試找到我再說?!彼褶D輕笑,瞬時便消失在了女子的面前。 白婉駭的心神一怔,驚恐的睜大了眼四處張望,甚至走到恩和站過的地方上下摸著門,又站在門外四下張望,恩和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徹底不見了。 白婉心慌意亂,又想著如何跟教主交代,慌亂的走到床邊拽了拽掛在墻上的絡子,眼前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扇門,門口站著兩個守護的人,見著白婉出來忙都行禮,白婉煩躁的擺了擺手,出了門向左拐漸漸走遠。 等著門再次關上,恩和才出現在了屋子里,她剛剛進去又哄了哄五斤和桃子給兩個摘了幾個果子吃,讓孩子不至于被餓著,兩個孩子到還好,一直沒有哭鬧,要么睡要么玩,到也安靜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