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德妃沉默不語,半響才道:“你讓尚容進(jìn)宮,我有事跟她說。”李嬤嬤看了不遠(yuǎn)處站著的宮女飛煙,微微嘆氣,低應(yīng)了一聲是。 尚容看起來雖說漂亮,但總有一股小兒態(tài),這正是十四喜歡的地方,覺得她天真爛漫,德妃卻最最不喜歡她這一點,感覺太不成熟穩(wěn)重,尚容行了禮,德妃淡淡的叫她起來坐下,也不說話,尚容有些不自在,就笑著找話題:“尚容去看了六嫂家的饅頭,真真是可愛,胖嘟嘟的見了誰都笑,說不出的好脾氣,看著比五斤還跟六哥像?!?/br> 說起饅頭德妃臉上的神情果真好了不少,尚容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在想自己什么時候也能生那么一個大胖小子便好了,德妃開了口:“你也要加把勁才是,不能光看著別人家的好?!?/br> 尚容便知道自己這話又沒說好,德妃從開始就不怎么看好她,她卻偏偏又說別人的好,只怕德妃心里越發(fā)的不自在,忙應(yīng)了一聲:“尚容知道了。” 尚容便是在乖巧聽話,也不能讓德妃滿意,德妃叫了身旁的飛煙過來,指給尚容看:“我覺得十四跟前的人太單薄了,特意把自己身邊的宮女給十四,你領(lǐng)回去教導(dǎo)幾日就讓她去侍候十四吧?” 尚容看著飛煙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時無措,李嬤嬤有些不忍心,笑著提醒道:“側(cè)福晉難道高興壞了?” 李嬤嬤一說,尚容才回過了神,壓下心里的酸澀,跪下行禮:“謝額娘厚愛。” 尚容領(lǐng)著飛煙出宮,遇上了剛剛進(jìn)宮的九福晉,九福晉成親這么些時候終于懷了身孕,滿了三個月就進(jìn)宮來給宜妃請安,見著垂頭喪氣的尚容越發(fā)扶著還沒有顯懷的肚子昂首挺胸的往過走,恩和不就是又生了個兒子么,難道別人不能生?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如意有些時候的九福晉,這一段時間以來才有了做女人的優(yōu)越感。 尚容看著九福晉的樣子,想起自己越發(fā)的覺得不自在,稍微一打招呼就要走,九福晉卻不放過她:“弟妹帶的是誰?怎么瞧著像是德妃娘娘跟前的大宮女。”她只稍微一打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越發(fā)笑著問。 尚容笑著道:“是我們額娘賞的?!?/br> 九福晉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恩和又生了兒子,德妃娘娘想是著急了,只是又有幾個人能跟恩和比?你還年輕到也不必太著急?!?/br> 尚容到覺得九福晉這話說到了自己心里去,神情便也自然多了:“九嫂說的是?!?/br> 九福晉又道:“恩和的命好就好在遇上了個六阿哥,這個可是誰都比不來的?!?/br> 尚容便又沉默了起來,九福晉笑了笑不在多說,微微頷首朝著宜妃的延禧宮走去。 尚容領(lǐng)了飛煙回去,十四似乎也沒多排斥就收了,尚容怔怔的,這才想起九福晉說的話,孩子哪個女人都能生,只是卻不是哪個女人都能像恩和一樣遇上個守身如玉的六阿哥,在見恩和尚容的心里便總覺得酸溜溜的,憑什么好事就都讓恩和遇上了...... 四十二年正月的時候康熙皇帝南巡巡視黃河,胤祚帶著五斤和桃子都跟了去,恩和因為還有個小饅頭要管,只能待在家里管家,雖說有個小饅頭,一整日還是無聊的難受,就將安哥還有胤禛家的靈希都接到了自己跟前,才覺得好了不少。 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八歲,漸漸都懂了事,但對恩和還是如小時候一般喜歡,安哥每日做完功課就來恩和身邊或給恩和打下手收拾花圃,或者幫著恩和看一小會饅頭,看著恩和帶著靈希在一旁挑挑揀揀首飾或者吃些零食,總覺得很是舒心。 兩個孩子都文靜乖巧,說不出的就在哪一點上很像,恩和也不知道怎么就起了玩心,有時候就故意給個詩題要這兩個一處商量,總歸是在大人眼皮子地下,又沒有什么不行,但看著他們在一處說說笑笑的,恩和就是覺得好,不自主的就想,要是這兩個以后能成了,那到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 95慧淑 白蓮教主看上去還算是個年輕的女子,只是真實的年紀(jì)其實在尋常人家也足夠做個祖母了,自從捉了的六皇子和六皇子福晉從她手上逃脫,她便日夜懸心,不敢有絲毫異動,只是等了這么久,卻并沒有等來朝廷的絞殺,只有這位仁郡王在事隔幾年后的一條幫忙的消息。 石門打開,有門人進(jìn)來稟報:“教主,圣母回來了!” 白蓮教主渀佛是看到了救星,猛的站了起來,皺著的眉頭都展開了:“圣母在哪?” 有輕盈的鈴聲由遠(yuǎn)及近,漸漸傳來,有個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的女子,挽著高髻,眉心點了梅花,上身穿著大紅色短裝,胳膊上挽了輕紗,□穿著及踝的貼身長裙,一團(tuán)火焰般耀眼又炫目,渀佛踩著云彩飄落到了白蓮教主跟前,見了白蓮教主就是咯咯輕笑,銀鈴一般:“小阿蠻好似被什么事難住了?” 她說著朝著白蓮教主的面紗輕吹了一口氣,白蓮教主的面紗飄然而下,露出那一張不惹塵埃的臉,圣母渀佛越發(fā)高興了:“我就是不耐煩看見你們都用這勞什子的東西,都是漂漂亮亮的姑娘家,遮遮掩掩的渀佛是見不得人一般。” 白蓮教主好脾氣的微笑,隨著圣母一起往里走,見她坐下自己還是站著:“有件事想跟圣母說說?!?/br> 圣母嗅著白蓮教主的茶碗里的茶葉,嫌棄的皺了皺眉:“說吧,我聽著呢。” 白蓮教主垂首立在一旁,將捉了胤祚來要挾朝廷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郡王爺說能幫著咱們找到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愿意幫著咱們所有的族人都搬過去?!?/br> 圣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就高深莫測了起來,輕啜了一口茶碗里的茶:“你說是那個娶了費揚古二女為妻的六阿哥?” “正是?!卑咨徑讨鬟@樣說著,驚詫的看著圣母喝茶,她可知道,圣母一向是最討厭茶葉的了。 圣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神情忽的就不悅了起來:“捉個男的來也就罷了,好端端的捉個女的做什么?” 圣母這樣質(zhì)問,白蓮教主一時到訕訕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沉默了下來,半響又是圣母自己道:“他既這樣說了,那咱們就先約著見個面,聊聊在說?!?/br> “那萬一要只是個計策......” 圣母輕哼了一聲:“他要是想收拾你,多的是法子,何必多此一舉,以后這樣的蠢事小阿蠻還是少干點?!?/br> 白蓮教主的臉一下子紅了個透,也只是點頭應(yīng)是,不敢多做辯駁,圣母的心情似乎有些奇怪...... 康熙南巡在江寧稍作停留,胤祚便給白蓮教去了消息,聽說是約了他在莫愁湖邊見面,胤祚收拾了一番就帶著五斤一起去了,孩子漸漸大了,有些事情他并不瞞著,男孩子自小就要見見世面,才能有更高更遠(yuǎn)的眼界。 白蓮教主站在圣母身后從莫愁湖邊的白灼樓上向下看,圣母說見不得面紗,這一次出門自己卻偏偏用了一個,自從仁郡王帶著長子出現(xiàn)在視線里,她就一直站在這里看,偶爾低語:“這么小的孩子,他到舍得帶出來......” 胤祚帶著五斤上了白灼樓二樓的包廂,進(jìn)門見著窗口坐著個戴面紗的紅衣女子,身旁站的便是上次見過的白蓮教主,他便只這坐著的大抵就是白蓮教最大的圣母了,抱拳行禮。 五斤是沒見過戴面紗的女子的,眼里難免就有些好奇,站著打量眼前的女子。 圣母很仔細(xì)的打量了一遍胤祚,眼里泛著挑剔,又看一旁的五斤,眼神就柔和了很多,半響朝著五斤招手:“孩子,你過來?!币膊焕聿秦缝瘢桨沿缝癞?dāng)成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 胤祚到不在乎這些,自己尋了個位子坐下,見五斤看他,笑著道:“去讓圣母看看你,說不定她一高興還能賞你個武功秘籍?!?/br> 圣母看他這樣,輕哼了一聲。 五斤穩(wěn)步走到圣母跟前,朝著圣母行禮,他不知道叫什么,遲疑了一下叫了聲夫人,圣母牽著他的手打量,一會又問他:“你額娘好?” 胤祚心想,這白蓮教的圣母確實不是一般人,怎么這思路他就是有些跟不上? 五斤道:“我額娘好,剛生了小弟弟,這次也沒能出門,到不能見夫人。” 圣母似乎很感興趣:“生了小弟弟?像誰?” 五斤想了想,很誠實的回答:“還是像阿瑪一些,但也比較像我?!?/br> 圣母輕笑了一聲:“你還有個meimei,大抵像你額娘吧?” “meimei像額娘。” 圣母的眼里漸漸的有了暖意:“你這孩子膽子到大,難道就不怕我?” 五斤搖頭:“夫人看著仙女一般,五斤覺得并不怕。” 圣母仰頭輕笑,看上去很是歡快,輕拍了拍五斤的肩頭,又漸漸收了笑意對胤祚道:“你不是說有地方要我們搬么?” 終于說到正事了,胤祚打起精神:“是,海外尋了一處島嶼,上面也有人居住,大多是靠著跟來往船只貿(mào)易生存,也出海捕魚或者種地,你們的人若去有我照看,幾年之內(nèi)可以立足?!?/br> 圣母輕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行吧,等我去你說的那個島上看了,回來就讓他們搬。” 在場的幾個人都覺得自己沒有聽清楚,白蓮教主覺得這事怎么可能就這么草率的決定,胤祚覺得他準(zhǔn)備的很多說辭還沒有用上。 圣母沒有心思跟這些人多說,她似乎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輕飄飄的出了屋子,留下白蓮教主跟胤祚大眼瞪小眼,半響,白蓮教主才嘆氣道:“但愿仁郡王是個可靠之人吧?!?/br> 胤祚笑著道:“教主絕對只會慶幸今日的決定!” 胤祚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能這么順利,想著白蓮圣母的高深莫測,越發(fā)覺得自己難以揣測她的意思,但這事情上他占了主動權(quán),如果白蓮圣母都不怕,他就越發(fā)沒有怕的必要了。 只但愿移民這事能夠順利的解決吧。 事情結(jié)束的早,胤祚帶著五斤在市面上買了不少吃的帶回了康熙下榻的行宮,才聽說江寧今天有不少才子聚集在秦淮河畔的大江樓上比才藝,康熙帶著桃子還有身邊的幾個大臣微服私訪去了。 想著也無事就帶著五斤又趕了過去。 大江樓外頭都滿滿的擠著人,小商販看熱鬧的人不少,費了好大力氣擠了進(jìn)去,才見著里頭兩層高的樓里,上下兩層都是人,下面一層正中間站了不少少年俊才,明顯能看見個巨大的對子懸掛在梁柱上,五斤小聲念了出來:“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br> 顯然這幅對子是壓軸戲,因為場上還有不少上聯(lián)。比如“月照紗窗,個個孔明諸葛亮”,“煙沿艷簷煙燕眼”,“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踏破磊橋三塊石”等等,好多下聯(lián)基本上都聯(lián)了上去,現(xiàn)在就剩下那幅壓軸的對聯(lián)了。 胤祚隱約瞧見康熙在二樓坐著向下看,還能看見穿著男孩子衣裳帶著帽子的桃子站在跟前正在說些什么。 原本熱鬧的場面因為最后一幅對子漸漸冷了下去,有人嗤笑:“什么江寧才子,不過是一群庸才!” 二樓忽的有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站出來,口齒清晰的道:“你們不要無辜污蔑人,學(xué)無止境,不會并不丟人!恰好我這有一幅下聯(lián)大家聽聽!” 眾人看著孩子這樣小,雖然氣勢不輸人,但畢竟年紀(jì)有限,都笑著:“黃毛小兒回家玩去!” 胤祚看是桃子到笑,對五斤道:“人家一個女孩子這學(xué)問上頭都比你強(qiáng)。”五斤不在乎的道:“女孩兒家的學(xué)些這個玩玩到好,對我來說這卻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也沒見誰會對個對子就把國家治理好了?!?/br> 胤祚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聽上頭的桃子不緊不慢的念出下聯(lián),自己也暗暗贊嘆了幾聲。 “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br> 整個場面一靜,忽的都叫好了起來,大江樓的管事見有人對出了對子,便出來道:“既然是這位小公子對出了這幅對子,那今年的第一就當(dāng)然要屬這位小公子了?!庇殖易颖骸案覇栃」蛹以诤畏剑丈趺??” 桃子輕笑:“我的名字就不必說了,我不過是恰巧會對一副對子,要當(dāng)?shù)谝粎s覺得受之有愧,還是算了。” 康熙面上覺得倍有光彩,誰說滿人的學(xué)問就不及漢人?這么多才子都對不出的對子叫他的小孫女對了出來,說出來看還有哪個漢人以后敢小瞧滿族皇室? 他笑著起了身,牽著桃子的手:“也玩了這么久了,該回了?!?/br> 桃子乖巧的點頭稱是。 康熙前面帶著桃子走,大臣們跟在身后,這些都是人精,哪個能看不出康熙的意思,稍一示意,人群后面就忽的有人高喊:“是皇上,是皇上!”這樣一喊,一樓的人都跪下高呼萬歲,直到康熙走了,眾人在一起唏噓,有的人便稱:“對出對子的那個也不是什么小公子,那是仁郡王家的長女,還要小一些的時候就因為一首梅花詩極得皇上稱贊,說假以時日必定是大清第一才女!” 皇上來了次江寧,六歲皇孫女成了江寧第一才女的美聞一時傳的沸沸揚揚,桃子也算正的成了家喻戶曉的大清第一才女了,皇上很是高興,賞了桃子不少東西,還給了個慧淑的封號,此后誰見了桃子都要稱一聲慧淑格格。 96變天 三月皇上回朝,四月殿試,賜殿試貢士王式丹等一百六十三人,進(jìn)士及第出身有差。 新出的狀元一時成了眾人的談資,太子妃以及幾個皇子福晉帶著孩子在太后跟前湊熱鬧,眾人才跟太后說了幾句狀元的事情,饅頭躺在太后的榻上就吭哧吭哧的表示不舒服了,桃子恰好離的近,摸了摸是尿了,接了奶嬤嬤給的尿布熟練的就給換了,逗得太后直笑,攬了桃子在懷里:“從哪找這么個既有才有賢惠的姑娘去?” 五福晉在太后跟前到比別處放的開:“我就喜歡桃子,六弟妹讓我?guī)Щ丶茵B(yǎng)幾日!” 桃子笑著挽著五福晉的胳膊:“我也喜歡五嬸,聽說五嬸家的廚子做飯最好吃,桃子一直想去嘗嘗,只是五嬸每次都是說說,也不是真想桃子去。” 說廚子好也就是夸贊女主人能干的意思,五福晉越發(fā)笑的真切,摟著桃子:“真是五嬸的心肝,一會五嬸就帶你家去!” 桃子三言兩語就哄得五福晉眉開眼笑,高興的不行,但偏偏她又顯得真情實意,就越顯得難能可貴。 太子妃長女和玉跟桃子年紀(jì)相當(dāng),平時老成穩(wěn)重也算得皇上太后的喜歡,但跟如今名聲顯赫的桃子比,似乎就差了太多,畢竟是孩子怎么可能心里舒服,見著眾人都夸桃子,便有些氣不平,笑著問:“桃子又沒吃過五叔家的飯,怎的就知道好吃?” 十三福晉聽見,低聲同恩和說話:“孩子有些不服氣…….” 恩和輕笑:“畢竟是孩子……” 桃子笑瞇瞇的道:“這又不是難事,我阿瑪說五伯看似好說話其實吃飯最挑,稍有不對就吃不下去,但阿瑪以前也說過五伯平時都是回家吃飯,若家里的廚子不好,五伯大抵也沒有吃飯的胃口?!?/br> 桃子能得大清第一才女的稱號,那聰慧自是不言而喻,太子妃就和玉這么一個寶貝,不想看著孩子在別人跟前吃虧,開口笑著打斷:“這么些孩子里確實沒個能比咱們桃子聰慧的,以小見大,見微知著,以后必定不凡?!?/br> 自己的額娘都開口了,和玉便不能再拆臺,只得勉強(qiáng)笑了笑,表示贊同。上手的太后一直笑瞇瞇的,既不多做參與,但適當(dāng)?shù)臅r候又說一兩句讓大家覺得她還是注意著的。 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太后也倦了,眾人便也散了,五福晉怎么都要接了桃子過去住幾日,恩和便也答應(yīng)了,德妃那邊又叫著桃子過去,想是又人在跟前,想見見桃子這個名人,恩和就放了桃子過去,自己先回了。 和玉安靜的跟在太子妃的身后,想起剛才的事情不免還有些委屈,連自己的額娘都幫著外人,太子妃大抵也能感覺到,走了一會,牽著女兒的手站住腳,指著不遠(yuǎn)處的花草:“即便一樣都是花草,有的是粉色有的是黃色,天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各不相同,用自己的短處去比別人的長處是最不明智的舉動,將空余的時間用來嫉妒別人的優(yōu)秀也是只有蠢材才干的事情,你能不能明白?” 和玉忽的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這些話她額娘不是沒有給她說過,只是有時候她就做不到。 太子妃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稚嫩的臉頰:“你如今是太子的長女,以后便是皇上的長女,身份所給予你的責(zé)任,讓你并沒有太多時間做個任性的孩子,你需要的是跟桃子更加親密,而不是因為她的優(yōu)秀跟她反目成仇,能明白么?” 和玉微微頷首,但她眼里的懵懂還是讓太子妃看著難受,一個沒有嫡親兄弟支撐的長女,以后的路只會更艱辛。 有宮人匆忙的跑了過來:“不好了,皇上要抓索大人!” 太子妃覺得眼前一黑,沒想到皇上還是下手了,而且這么急這么快,處置了索額圖下一個會不會就是太子?! 德妃跟前來的是家里的幾個親戚,見了桃子面上都愛的不行,給了桃子不少好東西,桃子在恩和跟前什么沒見過,也不稀罕,有的賞的人,有的確實貴重一些的就交給了身邊的丫頭收著。 德妃笑拉著桃子:“瑪嬤知道你不高興,但實在是抹不開面子。” 桃子偎依在德妃懷里,噌來噌去:“當(dāng)?shù)谝徊排胬郏B和玉也沒以前跟我好了,還總是有人要看我?!钡洛奶鄣哪﹃易拥募贡常骸霸谔旒揖褪沁@樣,好東西你能先用上,但若有事自然就要你先出力,皇上讓你做個第一才女,一是你自己確實有才,在一個也有皇上的考量在里面,凡事都有好壞,以后若不是實在有原因,瑪嬤也不要別人總來看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