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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妃聞言,忍不住捂著口鼻,好奇問道:“太醫(yī),這酥梨枝與酥梨枝水又有何區(qū)別?” 晉元帝也看向他。 太醫(yī)方才從吃驚中回過神,仔細(xì)同眾人解釋說:“酥梨枝水,味甘,若為水狀則無色,但干于衣物則為淡黃,味甘而澀!微臣初時以為,譚貴子乃應(yīng)是用了提前被人摻入酥梨枝粉末的脂粉膏而引起的面癢潰爛,但如果是酥梨枝水的話,其與脂粉混合的毒性便也更大,只怕是譚貴子的容貌日后是難以恢復(fù)了?!?/br> “好生歹毒!”榮妃驚呼一聲,又憐憫道,“真可憐譚貴子竟遭受如此苦痛?!?/br> 此時,之前被內(nèi)侍監(jiān)悄悄安排去往儲秀宮尋找證據(jù)的宮人端著一枚脂粉盒回到壽康宮中。 “大人,這是譚貴子用過的脂粉膏,您瞧瞧看?”宮人小心翼翼打開盒蓋。 太醫(yī)試過其中的脂粉后,拱手同晉元帝道:“此盒中的脂粉膏沒有任何問題?!?/br> 晉元帝點(diǎn)頭,隨后又一位宮人匆匆走進(jìn)壽康宮中傳道:“皇上,譚貴子醒了。” “他怎么說?”晉元帝沉聲問。 宮人跪伏在地道:“譚貴子說,他從白貴子手中拿過脂粉盒后便去了邢貴女的屋子,因著自身與邢貴女同屬江南一帶的州府,江南濕潤而京內(nèi)干燥,所以在涂抹脂粉后,便只覺得臉上干燥異常。譚貴還子說,也是邢貴女同他講,若覺得臉干了,便用些帶香的花露提前抹在脂粉前,并親手幫他涂了一遍?!?/br> 宮人說完,原本還掙扎說自己的冤枉的邢沁兒神色驀地一變,臉色慘白,神色惶惶。 差些就被一小小女子瞞了過去,晉元帝重重砸下手中茶杯,指著邢沁兒道,“邢貴女可還有話要說?!” 邢沁兒跪趴在地上,事跡一經(jīng)敗露,只有眼淚滾滾落下:“……臣女,無話可說?!?/br> 晉元帝神色凌厲道:“身為化緣縣令之女,你不僅蓄意加害青州同知之子,使其毀去容貌,還妄圖栽贓昌平侯府嫡子,更是罪加一等!來人,將邢沁兒拖出宮去,押入大牢交由刑部處置,另化緣縣令教女不嚴(yán),罰其三年俸祿,降為典吏!” 邢沁兒聞言,雙眸失神片刻后,忽的在侍衛(wèi)上前時起身沖也似地往壽康宮中的圓柱上撞去。 白果震驚于邢沁兒的舉止,被驚得后退一步,卻不想被人虛虛往前一拉。 “小心撞疼了?!?/br> 玉石般的聲音在耳側(cè)響起,白果抬頭一看,瞬間紅了耳朵,磕磕巴巴說:“靜……靜王殿下……” “噓?!?/br> 謝臨輕笑一聲,搖搖頭,指向他身后。 原來太醫(yī)的藥箱不知何時落在白果身后,再退一步怕不是要人仰馬翻了去。 面上有些無措,白果心里一時在心中責(zé)備自己竟然這般笨手笨腳,而謝臨卻已經(jīng)松了手,只失笑地看著他。 兩人動作不大,而邢沁兒撞宮柱的舉動更是吸引了壽康宮中所有人的視線,所以并無人察覺。 至于一心求死的邢沁兒,可惜了在皇宮大內(nèi),侍衛(wèi)們皆身手不俗,在眾位宮妃的驚呼中,到底是將她攔了下來。 彼時,一直作壁上觀的趙太后見狀,攆著佛珠的手微頓,低聲嘆息一句:“又是何苦?!?/br> 邢沁兒求死不成,到底是被皇宮侍衛(wèi)押了下去。 案情就此告一段落,晉元揉著額頭坐在大殿之上沉默不語。 偏秦王謝誠仿佛沒看出宮里的凝重氣氛,還頗為驚奇地問向回到座位上的靜王說:“三哥,你倒是什么時候懂得這么多了?” 謝臨覷他一眼,淡淡說:“《草木花經(jīng)》中曾有記載,酥梨花有紅黃雙色,微酸,性寒,每逢酥梨花開,便可將其枝葉一同摘下放入石缽中反復(fù)杵槌,淘去黃汁后,即可出茜色染料。四弟若是不知,不如回去多讀讀書?!?/br> 秦王謝誠臉上笑意凝固一秒,又故作輕松道:“三哥說的在理,是弟弟無知了?!?/br> 晉元帝聽這兄弟二人對話,一時心中的躁郁之氣也散去不少。 此時殿上只剩柳靈飛與白果兩人,選秀卻仍要繼續(xù)。 晉元帝自然更屬意于讓左都御史之女柳靈飛為靜王正妃,但再想到自己這兒子的乖戾脾性,只點(diǎn)了謝臨的名字問:“老三,你看柳貴女,聰慧機(jī)敏,容止出眾,賜其靜王正妃位如何?” “兒臣以為,不如何。” 謝臨瞥一眼柳靈飛,原本淡淡的眉眼卻微微皺起,話里竟是一點(diǎn)顧忌皆無:“柳貴女自然品貌出眾,聰慧機(jī)敏,是一等一的好女子,但于兒臣來看……” 晉元帝繃著臉問:“你又看出個什么?” “柳貴女……只怕話多了些?!敝x臨頓了頓,又說,“父皇有所不知,兒子喜歡話少的?!?/br> 柳靈飛聞言,原本紅潤的面色此時卻變得有些發(fā)青。 晉元帝也被謝臨這話堪堪氣到笑:“混賬東西,這話竟也說得出口!” 謝臨面不改色。 晉元帝拿他沒辦法,心中卻因謝臨的諸多挑剔而壓上了一團(tuán)未發(fā)的怒火。 擺了手賜于柳靈飛幾樣貴重賞賜全做安撫,見當(dāng)場又只剩下昌平侯之子白果一人。晉元帝幾乎想也未想地,便一時遷怒道:“既然你喜歡話少的,那這昌平侯之子倒是個沉默寡言又老實憨厚的,便賜你做正妃又如何?” 說罷,晉元帝便瞇起雙眸,幾乎是等著謝臨立馬跪下,好求他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