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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眼中戚戚,他自是不愿相信寧安容的說法,可君臣之間素來都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寧家敗落,他總以為皇帝還愿意留寧家一條生路,卻不想…… 謝昭不愿在想下去,因為那樣會讓他陷入無邊的痛苦當(dāng)中。 寧安容靜靜看著他的表情,寥寥一笑,她向著晉元帝,淡淡說:“這次是我敗了,狗皇帝,殺了我吧?!?/br> 晉元帝目光沉沉:“毒后,你不必故意挑釁朕與太子間的父子之情,如今你但求一死,朕也不為難你,來人——” “陛下,不可啊。”趙太后雖驚懼于皇后敢鴆殺皇帝,可皇帝今日若是真的弄死了皇后,這朝堂之上是萬萬沒有個交代的。 就拿寧安容放才在大殿上說的那些話,不管寧家人的死活是否真有皇帝在暗中插手,若是寧安容真的因此而死,那么朝臣又如何不驚懼?! 狡兔死,走狗烹。 連寧家那么大的一個世家都敗了,而不提寧國公在世時曾立下的功績,與對江山百姓的付出,只道是皇家無情,用完就扔,如此這般,試問日后誰還能再安心給皇帝做事? 許是晉元帝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臉色變了又變。 “廢后吧?!壁w太后捻動著手腕上的佛珠,嘴里默念一句阿彌陀佛,而后緩緩閉上眼,似是慈悲。 宮妃們匍匐在地上不敢再提皇后求情,而就連太子亦是無話可說。 寧安容嗤笑一聲,不再言語。 晉元帝聲色冷厲,隨即速下廢后詔書,直言皇后行事無端,狀若瘋癲,不堪為后宮之首。 “打入冷宮。” 晉元帝扔下最后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出鳳寧殿。 寧安容被剝下鳳炮,在侍衛(wèi)的看押下,被帶往皇宮里最陰冷的一角,自此余生,她都要在期中度過。 一場宮闈大變,前朝驚起無數(shù)水花,而晉元帝對朝堂的掌控力卻不容許朝臣對他的旨意有何質(zhì)疑之處,于是在廢后風(fēng)波的第三日,朝中便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白果在那日回宮之后,心緒有些不寧,而就在當(dāng)夜,圓滾滾的小肚子里傳來一陣隱隱的疼痛。 “孩子,孩子踢我了?!卑坠嬷亲?,驚奇又新鮮道。 謝臨起身道:“疼不疼?” 白果點點頭:“有一點點,不算很痛?!?/br> 謝臨輕輕揉著他的腿彎,道:“痛便喊出來,別忍著。” 白果笑了笑:“孩子很乖啊,不會舍得我太難受的?!?/br> 謝臨心知有那個來自未來的備孕系統(tǒng)保護著白果,于是又放下心來。 白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悄悄聲地說:“殿下,我有些睡不著?!?/br> 謝臨問:“是因為白日宮里的事?” 白果又輕輕點頭:“太子殿下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他先前身體變不好,我怕這一遭過去,太子殿下他……” 謝臨眼神一暗,寬慰道:“太子不會有事?!?/br> 白果抿唇:“還有皇后……不,是廢后寧氏,殿下你說,寧氏白日在鳳寧宮的大殿上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嗎?若那是真,陛下未免也太狠心了些?!?/br> 謝臨靜靜聽他說著,又摸了摸他小腹,淡聲道:“不管寧氏的話是真是假,陛下他說是假便是假?!?/br> 白果后心突然一陣涼,只覺得往日僅僅看起來很是威嚴的皇帝,突然就變得非??膳缕饋?。 …… 廢后的第三日,朝堂恢復(fù)平靜,而太子卻因高熱不止,一直無法上朝。 廢后的第五日,冷宮中,廢后寧氏割腕自盡。 寧氏用茶盞的碎片割破手腕,之后又將手腕浸入guntang的熱水之中,直到鮮血流進。 宮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寧氏的尸體已經(jīng)跌入了水井之中,而她的尸體被宮人撈上來后,才發(fā)現(xiàn)水井之內(nèi)早已被寧氏的鮮血染紅,而井邊則是她落下的碎瓷片,與裝滿guntang熱水的一個木桶。 晉元帝得知此消息相當(dāng)震怒。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震怒什么,寧安容本身便是寧家最后一點血脈,如此死去了,他心中才應(yīng)該十分寬慰,但與想象中的滿意不同,他心中隱約有些心虛,尤其是在聽到太子病重之時。 晉元帝對太子謝昭還是十分寵愛的。 謝昭乃是晉元帝嫡長子,又是中宮皇后所出,自幼便被晉元帝細心教養(yǎng),雖說太子的性子中大多隨了元后的溫和寬厚,但晉元帝卻仍舊對太子謝昭抱有十分大的期待。 而如今太子病重,晉元帝不免有一瞬間的慌亂,驚覺自己是不是對寧氏做的太絕,才傷了這個孩子的心??伤俎D(zhuǎn)念一想,寧家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近些年實在是行事荒唐,他作為皇帝,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臣子沒了做臣子的自覺,于是他對寧氏出手了,這又有什么不對? 晉元帝一方面心疼太子,又一方面深覺太子不能理解自己,一時之間陷入矛盾中。 而東宮內(nèi),高熱不止的太子謝昭也徹底對生父失去了希望,他怔怔地坐在床榻上,因為高熱而干裂的嘴唇毫無血色,聞素書守在他身邊,喂他吃下苦澀的湯藥。 聞素書在這幾日里更是消瘦不少,他本就忙著照顧小皇孫,太子重病,便只能將小皇孫先放在屋里,只日日守在謝昭床前,生怕夜里病情反復(fù),叫對方越發(fā)難受:“殿下,快些好起來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