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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恪嘆氣:“娘,一百兩雖然不多,卻也是個人情。若是我沒猜錯,jiejie是想拿這一百兩,換我以后若是能繼承昌平伯府的話,能夠給她撐腰呢。” “你是她弟弟,本就該給他撐腰?!崩钍线@么說著,語氣突然一頓,“恪兒,你莫不是不想慣你jiejie?” “沒有?!卑足u頭,卻淡淡道,“我只怕此次受了jiejie的情,下次jiejie想要我替她做的事情,會超出我本有的底線?!?/br> 李氏不懂自己兒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恪苦笑一聲,不愿與李氏多解釋什么,只收起那裝滿銀兩的包裹:“娘,先不說這個了罷,我今日回來買了一只烤雞放在小廚房,咱們趁熱吃?!?/br> 第107章 白恪的烤雞是從隔了四五條街外的玉香樓上買來的,色香味俱全,便是由油紙裹著rou香,卻耐不住那味兒竄滿了他們娘倆這處小院。李氏以前覺得自己倒了如今這把子年紀(jì),跟著侯府什么榮華富貴沒見過,在吃食上不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可這雞鴨魚rou對她來說著實算作膩味,可眼下,她不過只離了府上半月,跟著兒子過了半月清苦生活,日日青菜米粥下來,再看到眼前噴香的雞rou,便忍不住覺得這也能算得上是人間美味的一種了。 母子倆分食完一整只雞,李氏忍不住嫌棄自己手指上滿是油漬,依著脾氣就想開口喚親近的奴婢來給自己打水凈手??勺爝€沒張開,她左看右看,也只有白恪一人在屋里收拾她們娘倆吃過的殘羹剩飯。 李氏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自然是沒有那個伸手幫忙的心思。但她也心疼兒子,不愿使喚白恪去給自己打水,于是哀怨半晌,又在心底將何氏跟昌平伯罵了個七八十遍,她終于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只能哀怨地起身去到院子里,自己打水凈手。 家里一天沒人,缸里的水已經(jīng)見底,李氏給提水的繩子上打了個結(jié),又不太熟練地把水桶扔進水井,等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著旁邊的木輪,緩緩用勁兒往上擰。 可李氏哪里做過這種粗活,擰了一半繩子,她便氣喘吁吁地靠在井邊歇息。 就在這時,院子的墻頭上突然冒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對方攀著院墻上的瓦片,臉上露出個市井混混流里流氣的笑:“喲,李嬸兒今晚這是吃了葷雞?這味道可真香啊!” 說罷,他還抹了把嘴,臉上的笑越顯油膩。 都說盛京繁華,李氏以前也覺得京地遍地都該是富貴人,可白恪帶她臨時租住的這地兒,卻打破了李氏對京地一直以來的印象。 窮酸,混亂,骯臟。 就拿墻頭上的小子,不學(xué)無術(shù)就罷了,還總愛有事沒事就趴在她家的院墻上,一聞著飯菜味兒了,就會露出享受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個什么鬼毛病。 李氏看見這小子就覺得瘆得慌,白恪在屋里隱約聽見了動靜,挽著袖子皺眉走出來,很快就將墻頭上的人趕了下去。 “姨娘莫怕?!?/br> 白恪替李氏將水打上來,看著李氏洗好手,又將人帶回屋里,點上白蠟。 可李氏想著臨邊而院子剛那小子的笑,心底就是一陣不舒坦。 她在凳子上坐的不安穩(wěn),驀地起身又將白雨薇裝銀子的包裹拿了過來,臉上滿是哀苦道:“娘實在有些不安,你看看咱們這處院子挨著的凈是些什么人,不是窮到娶不到媳婦兒的挑夫,就是些混市井的混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恪兒,現(xiàn)下正巧有這百十兩銀子,你聽娘一回,咱們不如就用這筆銀子換個住處……” 白恪擰眉不語。 “你要是想著會欠你jiejie的人情,那娘替你擔(dān)著,眼下咱們用她一百兩,那改日便還她一千兩,別的你什么都不必應(yīng)。”李氏軟了聲嗓道,“況且今年科考在即,你跟娘一直住在這地兒也不是事……娘記得你讀書的書院不是在京郊那邊?你且回去讀書,娘便在書院附近的村舍里借住也是可以的?!?/br> 白恪抬起臉,眼底有些難受,他張張嘴,看著李氏期盼的目光,卻只得苦澀道:“姨娘不知……” “不知何事?”李氏看著白恪的神情,心底陡然一慌。 白恪望著那燒了一段的蠟燭,閉了閉眼道:“與姨娘逃出伯府后,孩兒曾回過書院一次,只不過尚未進到書院里,便在一處拐角看到了伯府家丁以及書院先生,也巧合聽到了,伯夫人何氏以孩兒偷盜伯府玉章不成,攜姨娘私逃伯府,品行不端為由,叫書院院長除了孩兒在天子班的名。” “孩兒回不去書院了?!卑足】嘈σ幌?。 李氏幾乎氣紅了眼:“那個賤人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白恪搖頭,安撫李氏道:“不過幸好只是書院去不成,事到如今,離科考也不過幾月,在哪里讀書都是一樣的?!?/br> “那怎么能一樣呢?”李氏悲慟,摟住白恪哭到,“我可憐的兒?。 ?/br> 白恪母子境況不佳,李氏一想起伯府就恨得牙癢癢,好在白恪是個爭氣的,一邊苦讀的同時一邊替人抄書賺錢,不過幾日交清了原本住處佘下的房租后,為了更好地躲避伯府對他們的追蹤,便帶著李氏往京郊的村落里借住了下來。 也是幸好他們娘倆走的早,搬離那處偏僻小院的第二天,何氏手底下的人就找了過來,給他們帶路的也正是之前那個喜歡爬墻頭的年輕混子。 “人呢?”何氏手下人看著人去院空的住處,質(zhì)問那混子。